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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躺在床上輾轉難眠,思考自己是不是真的過於激進,畢竟他與烏丸羽涅的確算不上深交好友。

可,工藤優作的話語以及那段不符合科學的畫麵始終在工藤新一腦海中環繞,眨眼間,就到了第二天早上。

經過迷迷糊糊的一天課程,工藤新一又一次站在了別墅的大門前,一如週六,前院的大門虛掩著,輕輕一推就開了。

工藤新一:“……”

他怔怔地站在門口,躊躇著,不知該不該進去。

不知過了多久,一名與他年紀相仿的女孩,從十字路口的拐角處走了過來。

女孩穿著水手服,黑色的頭髮編成麻花辮,頭上戴著白色發箍,懷裡抱著折疊起的牛皮紙,裡麵似乎裹著東西。

她神色很是緊張,時刻留意著周遭的情況,當看見停留在前方,板著臉望著別墅的男孩時,雙手戒備地緊了緊。

此時,男孩也發現了她,緩緩轉過了頭。

女孩像是炸毛的貓,快步後退,想要抱緊懷裡的牛皮紙,又怕弄壞,隻能放輕力道。

知道自己嚇到人的工藤新一一愣,往烏丸羽涅的園子中挪動了幾步,讓出了寬敞的街道。

他這一番表現,也讓女孩稍稍放下了心,重新提步。

女孩一邊走,一邊留意著門牌號,當看見二十番地時眸子一亮,再往前幾步,探著腦袋小心地朝裡看去,對上了一雙帶著狐疑的藍色眸子。

工藤&女孩:“……”

“你好?”

工藤新一舉起手,遲疑地打著招呼。

女孩咽了口口水,性格本應膽大外向的她,想到自己此番要見到的人,難免的,心裡忐忑。

“你好。”

她弱弱地回道,把工藤新一當作了這棟別墅的主人,“請問,烏丸先生在家嗎?”

“烏丸……先生?”

聽著稱呼,工藤新一露出豆豆眼,腦補烏丸羽涅長大後被追著叫先生的場景,莫名地,抖了個激靈。

他的目光落在女孩抱著的牛皮紙上,心底冒出了一個拜訪烏丸羽涅的絕佳藉口。

察覺到眼前人的視線,女孩警惕地把牛皮紙往懷裡藏了藏。

“我叫工藤新一。”

男孩笑容友善地介紹著自己的名字,他很自然地說道,“我剛好也有事要找烏丸,要和我一起嗎?”

“妾……我叫天內理子。”

女孩,也就是天內理子,思索片刻後點了點頭,接受了工藤新一的提議。

工藤新一捕捉到天內理解話語中的停頓,他沒有過多追問,轉身走向入戶門。

天內理子落後工藤新一幾步,跟在對方的身後,畢竟是剛認識的陌生人,並肩而行不安全。

眼看對方按下門鈴,她抽出一隻手整理黑色的裙子,而後站得筆直,立誌於給屋主留下好印象。

開門的是赤井秀一,他本以為是琴酒到訪,由於工藤新一距離較近,他先看見的是一臉嚴肅的女孩。

赤井秀一:“……”怎麽還不來。

“諸星,誰來了?”

屋內傳來男孩透亮的嗓音。

他腦袋低了低,看了眼工藤新一,回頭朝裡道:“工藤新一和一個女孩。”

“誒?”

沙發上看了許久監控的烏丸羽涅聞言抬起了頭,揉著發酸的眼睛,穿上了拖鞋。

同樣在查監控的另外兩人也移開了注意力,麵麵相覷,都從對方眼裡看見了麻木。

為了查清人販子的動向,從早上到現在,除了中午吃午飯,三人就一直窩在這裡,地毯式的調取監控。

進度還算樂觀,就是很費眼睛,且目前還有一個更嚴峻的問題擺在眼前。

惠被拐是兩天前的事情,就算摸清綁匪的去向,也難保證惠還在他們手上。

因此,禪院甚爾沒多久就離開了,能看出他對監控一事沒有抱有特別大的希望,但得知惠是被拐走,也算是有了方向。

五條悟一開始還算有激情,陪伴著三人一起翻監控,很不幸,這份激情隻維持了不到半小時,就在一旁玩起了電動。

此時,坐在地毯上埋頭打遊戲的五條悟伸長脖子往玄關處看了看,下一秒就聽見遊戲失敗的“滴滴”聲。

五條悟:“……”

他丟開了遊戲機。

三兩步跟上烏丸羽涅的步伐,用兩根手指捏著他耳邊的小辮子,幼稚地晃著。

髮絲摩攃著耳朵,烏丸羽涅仰著腦袋看了看五條悟,得到了無辜的笑容。

他眨眨眼,五條悟也跟著眨眨眼,兩人恍若在對不為人知的暗號。

玄關盡頭,赤井秀一沉默地看著突然頓住腳步的兩人,再一次懷疑起,阿爾薩斯對於組織的作用以及FBI不太靠譜的情報網。

後方的天內理子跟著工藤新一的視線,不動聲色地往邊上移了移,能更好的看清屋內的景象。

隻見一高一矮,看似親兄弟的白髮少年與男孩,以一種尋常人難以理解的姿勢朝這邊走了過來。

較矮的男孩子歪了歪腦袋,澄澈的碧青色眸子與她四目相視。

好像!

對上與記憶深處相似的瞳眸,天內理子微怔,下意識挺直了背,緊抿著唇,眼神堅定。

陌生女孩的反應,讓烏丸羽涅腦袋上緩緩打出了一個問號,他迷茫地看向工藤新一。

後者不知為何,看起來有些心虛,搖著頭,比劃著略帶磕巴地解釋道:“我也是、是在路上遇見了她,她說她是來找烏丸先生的,應該是來找你的吧……”

“烏丸先生?”

烏丸羽涅不解地重複了一遍,緊接著恍然大悟,“她說的是叔叔。”

一側,雙手插兜的赤井秀一低眸,垂落的髮絲遮掩住了他的神色,聽見烏丸羽涅提到“叔叔”時,睫毛輕微地顫了顫。

那名時常與烏丸羽涅通話人物的姓氏也是“烏丸”,這倒是個有用的發現,到時候進入組織時可以留意一下。

“叔叔?”

天內理子詫異,在幼時記憶的影響下,她一直以為當初被烏丸蓮耶抱在懷裡的小孩與烏丸蓮耶是父子。

原來是叔侄嗎?

她忍不住觀察烏丸羽涅,不管怎麽看,兩者都是異常的相像。

烏丸先生似乎也沒有提及過和烏丸羽涅的關係,或許,烏丸先生與烏丸羽涅的父親是親兄弟吧?

天內理子在心中猜測。

然後,她猛地反應過來此行的目的,飛遠的思緒拉回,把護在懷裡的東西遞到了男孩麵前。

“這個是給你的。”

等烏丸羽涅接過,她如釋重負地吐了口氣,小聲嘟囔道:“這樣的話,妾身的任務就完成了,黑井知道應該也不會罵我了吧。”

“讓老子看看~”

五條悟好奇寶寶似地湊了上來,不客氣地拆開牛皮紙的週邊,裡麵是有著紅色花蕊的潔白百合。

“什麽嘛——”

他撇撇嘴,感到無趣,“又是這朵……”

忽地。

五條悟話音一斂,手指壓住耳後的墨鏡腿,墨鏡上挑,露出蒼藍色的眸子。

這朵花應是剛摘下沒多久,泛著淺淡的香氣。

和五條悟第一次見到的百合不同,這次的百合花上麵縈繞著一股綠色的咒力,咒力向外擴散,飄到他身上時,五條悟感覺到一股堵塞,自己體內的咒力運轉慢下了……

“你是……天內理子?”

烏丸羽涅捏了捏百合的花瓣,彎著眸子,眉眼溫和,“我知道你,叔叔給我看過你的照片,要進來坐坐嗎?”

聽到烏丸羽涅叫出她的名字,天內理子是驚訝的,就於她而言,要不是當時那段記憶過於觸目驚心,以及黑井裡美的複述,她應許早已將男孩遺忘。

烏丸先生原來有提起過她嗎?

天內理子瞭望隻剩下餘燼的地平線,猶豫不決。

晚一點回去,沒關係吧……

她糾結的想。

“工藤也進來吧。”

那名男孩又開口了,話落,轉身進了屋內。○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我做了一個很離譜的夢,前來分享。

五條悟被山海經裡麵的猴子奪走的“六眼”然後穿越進了甄嬛傳,接著,他的“六眼”被一隻鯰魚吃了,鯰魚變成怪獸,追著五條悟和猴子跑,最後,在逃跑的過程中,五條悟看到了宮牆上,托著行李箱搬家的貴妃……

第42章

客廳中,燈光明亮。

安室透與諸伏景光看到陌生人到來,默契地合上電腦,以做晚餐為藉口離開,給幾人留下充分的私人空間。

至於赤井秀一,他本就是在廚房中忙活,如今手裡的活兒被接手,一時間無處可去。

“又是土豆燉牛肉嗎?”

溫潤的嗓音,帶著淺淡的笑意。

“嗬。”

另一人嘲笑道,“他也就會這個了,真好意思說自己會做料理。”

赤井秀一:“……”

他站在開放式的廚房門口,覺得自己這麽大個人應該還沒到會被忽略的地步。

“我還會烤吐司。”

赤井秀一緘默了一小夥兒,開口為自己正名。

“那需要我為你鼓掌嗎?”

金發黑皮的青年從冰箱後露出腦袋,紫灰的眸子稍彎。

赤井:“……不必。”

“諸星君,這鍋就交給你了。”

諸伏景光及時開口,他從安室透手裡接過食材,借著後者的遮擋,無奈地搖搖頭。

看在自家幼馴染的麵子上,安室透勉為其難的接受了與這位還未獲得代號的“惡人”相處一室。

這算是另一種清閒時光,讓他有時間細細思索早晨得知的消息。

算得上半件大事。

消息來自於警視廳。

主角是蒼野弘之,也就是那名珠寶犯,此人當眾警員的麵死後,警視廳與他交談過數次,但很可惜,始終沒有線索能找尋到開槍者的蹤跡。

至於那名狙.擊手,等警視廳帶人前去圍捕時,早已人去樓空,不過,根據現場遺留的腳印,是一名女性。

女性嗎……

安室透心中低喃,腦海中浮現出了金髮女郎的剪影。

又想起諸伏景光曾說的,以及今早烏丸羽涅的表現,飛快搖搖頭。

兩則訊息的來源均為風見裕也,早上那則內容則是【蒼野弘之的屍體不見了。】

蒼野弘之的屍體暫存於警視廳中,等待法醫的驗屍,可他在去警視廳配合調查的第二日一早,法醫拉開太平櫃,本應好好躺在裡麵的屍體卻不翼而飛。

警方也在今早通知他明日去警視廳做筆錄,應當是要他洗清自身的嫌疑。

而讓安室透更在意的是,蒼野弘之與組織有著聯繫,屍體的失蹤,極大可能與組織有關。

警方既然找上了他,那就代表,他們沒有任何調查方向,隻能用這種最費時的方法逐一排查。

能進入警視廳,悄無聲息的偷走屍體,還不被警方發覺,這一係列操作,讓安室透很難不起疑,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