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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哇哦”一聲坐起,期待地問道:“禪院知道你有兒子了嗎!?”

禪院甚爾冷冷回眸。

“關他們屁事。”

“那就是不知道。”

五條悟幸災樂禍地接話,重新倒回毛茸茸的毯子裡麵,舉起左手在眼前晃悠,燈光若隱若現,他的話語令其餘人摸不著頭腦,“禪院嫡係血脈流落在外,要是被那些老頭知道,你的舒服日子就到頭啦。”

禪院甚爾沒回話,但眼裡有著明晃晃的輕蔑,不知是對五條悟,還是對那所謂的禪院老頭。

不過,五條悟點醒了他,雖然禪院甚爾不想再與那個噁心的家族有所聯繫,但以他現在的生活來說,禪院,對於他的兒子,未免不是個好去處。

自然,要等惠覺醒術式,也快了,倒是可以提前準備起來。

等等——

越想越遠的禪院甚爾愣了一下,現在最重要是把不見的惠找回來,而不是思考如何把惠賣一個好價錢。

禪院甚爾:“……”烏丸羽涅說得也沒錯。

見某位父親確實無法拿出照片,烏丸羽涅撓撓頭,退而求其次。

“描述也行啦,具體一點,或者,你上一次見你兒子的時候發生了什麽,我們可以來分析一下……上次見你兒子是什麽時候?”

對上烏丸羽涅嚴肅的表情,禪院甚爾扯了扯嘴角,乾巴巴地開口:“週二。”

“啊,那還好,今天是周……一!?”

看見電腦上日期的烏丸羽涅瞪大了眼睛,“保鏢先生,你一個星期沒見過你兒子了嗎!”

“這不是還沒到。”

被譴責的禪院甚爾聳了聳肩。

安室&諸伏&赤井:“……”

三人麵麵相覷,又看往別處,是少有的達成共識。

他們的思路中,禪院甚爾是酒廠成員,有親人就很讓人震驚,更別提頻繁的聯繫,這無疑是在給自己增加危險和能被人操控的把柄。

在場六人,思路很明顯被分為了不能相交的兩條平行線。

“不負責任的父親喲~”

調侃的聲音來自隻能看見晃悠雙腿的五條悟。

“嘁。”

禪院甚爾睨了五條悟一眼,走到烏丸羽涅身後,低頭注視著黑色的網頁,聽見後者問“可以麻煩你告知當天發生了什麽嗎?”,他回憶著開口——

位於東京的一間房子門窗緊閉,暖陽透過破損的窗簾照入了屋內。

屋內並未開燈,除了稀疏的陽光外,唯一的照明設施便是播放著兒童早教視頻的電視。

正對著的沙發上,盤腿坐著一名小孩,小孩的年紀看起來不過二三歲,腦袋上的黑髮向外豎起,像極了一顆小海膽。

和一般白胖健康的小孩相比,他的身體呈現一種營養不良的瘦弱,明明滅滅的電視光打在他的臉上,襯得他的皮膚更加沒有血色。

“幹什麽不開燈?”

男人的聲音與推門的聲音一同響起——是禪院甚爾。

他一手拎著午飯,另一隻手摸上一旁的開關,腳上的皮鞋被隨意地踢到玄關的角落裡。

“啪——”

刺眼的白織燈亮起,也照亮了這處房間內的樣子——地上到處都是擰成抹布一樣的衣服,白色紙巾一團團丟得到處都是,桌子上放著昨天吃剩下的米飯,一隻油光水滑的大老鼠正把頭埋進飯裡大快朵頤。

禪院甚爾麵無表情地走過去,哢噠折斷老鼠的脖子,將它丟進了垃圾滿到溢出來的垃圾桶中。

隨後他把午飯以及一疊紙幣放到了桌上。

“過來吃飯,惠。”

坐在沙發上的小孩像是沒聽見一樣,那沒什麽光彩的黑眸無神地盯住電視裡的畫麵。

“今天,我們來一起學習‘音符’哦!”

電視裡,笑容溫暖的一男一女,拿著小小的鼓槌敲在迷你小琴上,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音。

“要玩……”

在他們的下方,一個二歲左右的小孩子舉起了手,想要去抓小鼓槌。

“看起來寶寶已經很想玩了呢,那麽就先一起來演奏一首‘小星星’吧!”

看著電視中,被抓住小手、慢慢演奏“小星星”的同齡人,惠的眼睛裡出現了一絲光彩,他將頭轉到了坐在椅子上,開始吃飯的男人身上。

“想要……這個。”

惠指了指電視。

禪院甚爾掃了眼,用手指點了點桌子上的錢。

“自己買,先別看電視,來吃飯。”

惠抿了抿唇,把頭扭過去了。

“怎麽了?”

禪院甚爾微蹙著眉,又叫了一聲,但是那個海膽頭小孩子就是不肯從沙發上下來,固執地抱著自己的腿,把臉埋在膝蓋之間,一瞬不瞬地盯著電視。

本身,禪院甚爾就沒什麽耐心,他也懶得管小孩子心裡想什麽,估計是又叛逆了。

將自己的飯吃完,他站起身。

“我走了,記得吃飯。”

門再次被關上,整個房間又陷入了孤寂。

“沒了?”

一直靜靜聽著的三人組中的諸伏景光見禪院甚爾停下了話語,忍不住問。

“還能有什麽?”

禪院甚爾側頭看向他。

諸伏景光:“……你兒子幾歲?”

聞言,禪院甚爾用指關節摸了摸下巴,不太確定道:“三歲?”

“你把三歲的孩子一個人留在家裡一個星期!?”

諸伏景光錯愕,從禪院甚爾的描述中,並未發現其他人生活的痕跡,他想起身卻被安室透按住了肩膀。

“有什麽關係。”

禪院甚爾平靜道,“是他自己不想去伏黑……他後媽那裡。”

說著,他騰起煩躁,不明白惠為什麽堅持要留在那棟破到不能再破的房子裡麵——人都死了。

禪院甚爾俯視著還想開口的諸伏景光,帶有警告的視線,讓後者把話語咽了回去。

“告訴我地址。”

僵住的氣氛被烏丸羽涅自然地出聲所打破,他從口袋中拿出手機,得到答案後撥通通信錄上某個人的電話。

很快就被接起,烏丸羽涅一直繃著的臉上有了笑容,他乖巧地喚道:“琴酒叔叔。”

瞬間,臥底三人組忘卻剛才的一切,悄無聲息地豎起了耳朵。

“伏特加大叔在開車嗎?我有事情找他幫忙。”

過了幾秒,似那邊給出了回應,烏丸羽涅繼續道,“沒什麽大事啦,就是查一下監控,時間大概是上週二到……”

他仰頭,用眼神朝禪院甚爾詢問,後者短暫沉%e5%90%9f幾秒,道:“週六。”

“是保鏢先生。”

那邊應當是聽見了,烏丸羽涅收回視線,告別道,“好的,發在郵件裡麵吧,那琴酒叔叔先忙哦,來的時候記得帶上最近很火的藍莓瑞士卷哦……要兩個!”

“啪——”

手機合上。

“等消息吧,先查監控,找不到再想其它辦法。”

烏丸羽涅把手機放到電腦旁,推開了粘貼來光明正大偷聽的白色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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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更新時間隨緣,不過,我會儘量在2.0開文前把1.0修完!

我自己看了看,新發的和原文差別還蠻大的,可以直接當新文看了……

第40章 ㊣思㊣兔㊣在㊣線㊣閱㊣讀㊣

郵件來的很快,前後不過十分鐘。

在諸伏景光的打頭下,位置上的幾人也陸續在烏丸羽涅身後圍成一圈。

監控的畫質沒有經過修復,加上禪院甚爾提供的地段較為偏僻,畫麵難免發糊。

烏丸羽涅輕敲著鍵盤,把時間後拉,隨著禪院甚爾的一聲“這裡”,畫麵暫停鍵。

圖像放大,不難看出走入監控範圍的是剛送完飯的禪院甚爾。

此時,右上角的時間顯示【九點三十七分】

“繼續。”

聲音來自頭頂,烏丸羽涅點點頭,開啟倍速的播放。

幾分鐘後,一個幼小的身影出現在幾人的視野中。

“停!”

禪院甚爾右手撐住烏丸羽涅的肩膀,彎身,眯著眼端詳著螢幕裡的小人。

烏丸羽涅掃了眼時間【十點一十二】

“就是這個。”

禪院甚爾直起身,雙手環%e8%83%b8冷下了臉,“看看去哪裡了。”

“離家出走誒。”

一旁的五條悟靠著烏丸羽涅,嘴裡叼著一根棒棒糖,手上拆著另一根的包裝,聲音含糊,“還特意等你走遠,看來是早有預謀。”

禪院甚爾睨了他一眼,沒有反駁,惠想要去哪裡,他心中其實隱隱有答案。

隻是,兩天的時間,他把能翻的地方翻了個遍,都沒有找到惠的蹤影,這才求助於烏丸羽涅。

禪院甚爾不是沒想過監控,但日本注重隱私,監控本身就不多,這條線查一半就斷了,也不知烏丸羽涅身後的組織,能不能辦到。

安室透把監控中所處的位置以及黑髮小孩的衣著記在心裡,排了下事情的重要程度,發現這件事隻能暫且擱置……風見裕也多忙忙也不是不行?

諸伏景光微擰著眉,他不像安室透,警視廳不比公安安全,情報大多需要麵對麵與他的接頭人洽談,而距離上一次匯麵已經過去一個半月了。

赤井秀一手指點了點沙發坐墊,看不出表情,禪院甚爾離開時,他曾讓盯梢的幾人跟蹤過,但很快就被甩開。

加上這兩天代號“琴酒”的人可隨時可能上門,因此,沒有特殊情況,他並不打算出門,一切以加入組織為重。

所以,對於另外兩人很感興趣的“保鏢兒子去哪裡了”,他的興致倒是不高。

烏丸羽涅張嘴含住五條悟遞過來的棒棒糖,專心幹著手上的活兒,把小孩的截圖發給郵件另一邊的伏特加,等待其回信。

這次時間較長,足足一個小時過去還沒有訊息,不知是不是剛好卡在了伏特加辦公的節點。

為了時間利用最大化,安室透與諸伏景光也拿來了電腦,登錄屬於自己的帳號。

對於沒有內部帳號,目光炯炯的赤井秀一,安室透麵帶淺笑,拉著諸伏景光坐到烏丸羽涅的身旁,美名其曰,方便交流。

聽著禪院甚爾絞盡腦汁的抽象描述和五條悟時不時的嘲笑聲,三條新鮮熱乎的尋人啟事正式出爐。

五條悟原本蝸居的小椅子被烏丸羽涅霸佔,忽略前者激烈的抗議,烏丸羽涅吐出一口氣,把電腦螢幕轉向禪院甚爾。

“保鏢先生,你看看這樣行不行。”

烏丸羽涅有點緊張,就像是被老師批改作業得學生,繃著一張小臉。

尋人啟事並未透露過多隱私,隻有穿著、年紀、大致的外貌,總體來說,任何一個差不多的小孩都能對上。

摸著下巴流覽完的禪院甚爾沉默了,他覺得找烏丸羽涅是個錯誤的決定。

“你不要這副表情,我們是按照你的描述打得稿子。”

三人中被剝削最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