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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未免也太小瞧老子了吧!”

感覺自己被看不起的五條悟猛地站起身,十六歲的他,身高幾乎和禪院甚爾齊平。

“我說錯了?”

禪院甚爾保持著那副閒散的姿態,扯了扯帶有疤痕的嘴角,撇頭盯著五條悟的眼睛,“咒術界什麽樣子你比我清楚的多,我隻是給我的雇主闡述必要的事實,防止最後死的不明不白,我也撈不到好處。”

“等等——”

眼看又要打起來,烏丸羽涅急忙起身夾在他們中間,抬手柄兩人隔出一個安全的距離。

他左看看又瞧瞧,腦子把禪院甚爾一通長篇大論處理差不多後,先看向了五條悟。

烏丸羽涅拉了拉他的衣服,等人低下頭,滿臉鄭重地問道:“你會,殺了我嗎?”

“不是都殺過好幾次了。”

後方的禪院甚爾翻了個白眼,一口氣嘲諷了兩個人。

“你給老子閉嘴。”

五條悟按著烏丸羽涅的腦袋,充分表示了對於咒術界高層的不屑一顧,“橘子還不配使喚老子做老子不喜歡的事。”

回應他的是禪院甚爾的挑眉,好似在說,我們拭目以待。

五條悟懶著理會,他看回烏丸羽涅,捏著後者稚嫩的臉左右端詳,反問道:“老子為什麽要殺一個殺不掉的人?”

“那就是不會。”

烏丸羽涅發音含糊,得到滿意的答覆,伸手柄在臉上作亂的手拍下。

“你怎麽可以用完就丟!”

五條悟捂著被拍紅的手背,挎著張臉攤回沙發上,譴責的目光如炬。

烏丸羽涅:“……”

他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裝模作樣的戲精,果斷奔向禪院甚爾。

嗯,用完就丟。

理解到意思的五條悟:“……”

“嘁。”

他鼓了鼓嘴,身體很誠實地往那邊挪動,光明正大的偷聽。

“你要辭職嗎,保鏢先生?”

隻聽烏丸羽涅問道。

“不。”

禪院甚爾回答的很迅速,生怕晚一秒就會被辭退。

烏丸羽涅仰著腦袋,真誠發問:“那,保鏢先生是打不過愚蠢的老不死,還是打不過五……”

“是悟啦!”

眼見稱呼不對,趴在沙發上,雙手托臉,晃著雙腿的五條悟第一時間反駁。

聞言,烏丸羽涅一頓,很自然地改變了稱呼。

“還是打不過悟。”

“嗬。”

禪院甚爾發出一聲冷笑,眼神輕蔑地上下掃著沒個正行的咒術最強,“就他?”

“老子怎麽了!”

又一次被小瞧的五條悟不滿地拍了下沙發扶手,“老子是最強!”

“那,既然保鏢先生不辭職,打得過悟也打得過愚蠢的老不死,而我又不會死亡,為什麽要擔心?”

烏丸羽涅的神色依舊真誠,直視著禪院甚爾的眼睛,困惑溢於言表。

禪院甚爾:“……”好問題。

他表情變了變,略顯怪異地問道:“你的意思是,讓我和你一起去高專?”

烏丸羽涅:盯ing……

禪院甚爾:“……”

“哈?”

禪院甚爾還沒出聲,五條悟先不樂意了,他呲溜一下爬了起來,“老子拒絕和這個垃圾待在一個地方!”

烏丸·真誠X3·羽涅:“可我們現在不就在一個地方嗎?”

五條悟:“……”有道理。

第30章

午時的驕陽高懸蒼天,一切的黑暗無所遁形。

別墅前,保時捷緩緩停下,安室透黑著臉推開車門,一併下車的是戴著萬年不變黑色針織帽的赤井秀一,他的神色一如往常。

安室透紫灰的眸子睨了眼叼著煙的男人,下一秒,兩人目光默契一動,轉向遠處的電線杆。

壯碩的身形隻堪堪擋住了一半,應是躲得匆忙,黑色衣服的衣角還在抖動。

對此,兩人都沒出聲,不動聲色地移回視線,一言不發地走入前院大門。

緩慢地,電線杆後麵露出半張臉和一隻兇惡的眼睛,灰色的眼珠轉動,死死盯著獨棟別墅。

不知過了多久,那半張臉上露出似不甘的神色,壓下頭上的鴨舌帽,轉身離開。

開門聲剛響,廚房裡一直豎著耳朵的諸伏景光第一時間就跑了過來。

在幾雙狐疑的眼睛中,他一把抓住安室透的手腕,對著赤井秀一禮貌地笑了一下,又快步跑開,像有什麽急事要辦。

被拋下的赤井秀一早已習慣,他昨天一天都是在諸伏景光的疏遠與安室透怪異的態度中度過——特別是從警視廳回來後。

他緩步來到客廳,入眼是一幅和諧的景象,消失一天的烏丸羽涅以一種極其信任、不設防的姿勢窩在白髮少年懷裡,少年拿著薯片,下巴倚靠再烏丸羽涅發梢。

兩人同步吃著零食,兩雙透亮的眸子直勾勾地凝視電視中播放的愛情苦情劇,到劇情正精彩時,表情還會隨之變化。

不知道的,還以為兩人是一母同胞的親兄弟。

唯一格格不入的,便是坐在最角落的禪院甚爾,他麵無表情,空洞的眼神預示著他的思緒早就不知飄到何處。

恍然間,赤井秀一竟然這人身上看見了同病相憐。

赤井秀一:“……”他是想融融不進去,禪院甚爾壓根就是不想搭理。

說來說去,最邊緣化的還是他自己。

這樣想著,赤井秀一察覺到不對的地方,按理來說,他是阿爾薩斯的救命恩人,為什麽會是這種地位。

根據FBI對阿爾薩斯的調查,烏丸羽涅的性格應該是乖巧、待人禮貌甚至真誠過頭,這也是赤井秀一放棄一開始的人選,轉而選擇烏丸羽涅的原因。

男孩所展露的、浮於表麵的性格,很好的掩蓋了他的內裡,以至於FBI對他的判斷產生錯誤。

與烏丸羽涅單獨交談的那一刻,赤井秀一就認識到,對方是一個以自我為中心的人,或許連他本人都沒發覺。

烏丸羽涅的唯我,藏於各種動作和語言上的細枝末節,那是一種很由內而外的自然,就像是這個唯我本應就是如此,而不是後期衍生出的輕視於人的表演。

——天生立於頂端。

赤井秀一在默默地在心中點評。

覺察到視線,嚼著薯片的烏丸羽涅腦袋稍轉,看到了右側方的赤井秀一。

今天是第三天,今早安室透順便帶赤井秀一去複查,既然成功取下了紗布,看來問題不大。

想到這,烏丸羽涅歪了歪腦袋,在考慮怎麽處理赤井秀一的事情。

廚師,叔叔已經給他找好了,安室等下就可以和他商量辭退的事情。

那就隻剩下諸星沒有處理了。

到時候去高專上學,也不知道能不能把廚師帶上,聽悟說,高專有專門的食堂,那裡應該會缺少廚師的吧?

想遠了……

烏丸羽涅把薯片塞到等著投喂的五條悟嘴裡,逐漸出神。

諸星是為了“救”他才受的傷,自己也接受了對方的入住申請……總之,先留著吧。

下一瞬,烏丸羽涅眸色一亮,他有了一個想法。

“諸星,你過來一下。”

在禪院甚爾“你又要搞什麽”的眼神中,他朝著赤井秀一招招手,等人走到跟前,揚起腦袋指揮道,“你往邊上網站,擋到悟看電視了。”

五條悟叼著薯片頷首。

赤井秀一:“……”┇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他沉默地往邊上挪動了幾步。

為了不打擾五條悟,烏丸羽涅坐到他的身側,彎腰拉開茶幾的櫃子。

這個舉動,引起了三人的注意,五條悟拋棄電視,往這邊湊了過來。

“這是什麽?”

他順手就拿起一本冊子,封麵上寫著【藥廠員工】,“打工合同?”

“唔……”

烏丸羽涅搖搖頭,把本子拿回來往後翻了幾頁,眼尖的三人沒有錯過一閃而過的內容。

其中,尤為震驚得定數赤井秀一,他看見了一張照片,是安室透——這是什麽!?

震驚之餘,他隱隱有所猜測,麵上維持著平靜,放在口袋裡的手指卻因為激動不受控製的蜷起。

“資料表格吧。”

烏丸羽涅不太確定,因為藥廠人員太多,代號、名字以及工作職位交雜,不熟悉的容易混淆,他便做了個簡易的小冊子時不時翻一翻。

烏丸羽涅翻到新的一頁,放到茶幾上,抬頭對著赤井秀一道:“你不是要找工作嗎,叔叔的藥廠缺人……你這幾天有沒有恢復些記憶,藥廠的崗位很多,說不定你可以找到合適的。”

他指著名字那欄。

“你把你還記得的事情,和想要的工作填上去,我到時候發給……琴酒叔叔?七天內就有結果了吧,啊,對了——”

說著,他偏頭看向對冊子難掩興趣的禪院甚爾,在後者無言地詢問中,嚴肅地開口道:“琴酒叔叔前幾天找我打報告,說我的保鏢在十月六日順走了他的一件大衣,到現在都沒有歸還。

“還有,保時捷車門進行了維修,琴酒叔叔給我發了帳單,我到時候一併列印出來交給你。”

禪院甚爾:“……?”預感不是很好。

果不其然——

“所以,禪院先生,你下個月的工資,又要繼續削減了。”

隻聽自家雇主冷漠的開口。

“我現在可以把衣服還給他。”

聽見扣工資,禪院甚爾眼神一凜,反應極快反駁,“而且,這件衣服算是他對我的補償,要不然,你讓琴酒把十億日円交出來。至於保時捷,我不清楚,可能是他自己弄壞了,然後把鍋甩在了我的身上。”

禪院甚爾:“……”

回來後,黑色的大衣就被他隨手丟了,還是肯定還不了。

“那等琴酒叔叔來了你和他商量。”

對於這通狡辯,烏丸羽涅隻是點了點頭。

他從琴酒那兒得知了事情的全過程。

不過,以琴酒的視角,當時禪院甚爾為了不%e8%a3%b8奔,弄壞了車門,從他的車上“借”了一件衣服。

回憶起當時琴酒給他打電話時,那股陰森森的語氣,烏丸羽涅就不禁歎了口氣——琴酒叔叔的脾氣越來越差了。

身側的赤井秀一不動聲色地記著對話中所透露的資訊——琴酒、保時捷。

這是一個新代號,常年位處美國,FBI的手很難伸到日本深入調查,因此,對於日本所在的代號成員瞭解可謂是少之又少。

“你先把這個填了。”

發現赤井秀一走神,烏丸羽涅拿著筆在他麵前搖了搖,頓了下又補充道,“需要這份工作的話。”

思緒拉回,赤井秀一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果斷拿起筆在頁麵填上了自己的資訊。

五條悟從烏丸羽涅肩頭探出腦袋,流覽著紙張上的內容,在看到工作崗位時停下了向下掃視。

【製藥◎、保鏢◎、司機◎……】二十個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