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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攜帶。

差不多做好,她用保鮮盒裝好。

許泠音正好穿戴整齊,從房間裡出來。

“早,早餐裝好了。”安益清坐下來,抓緊時間享用早餐。

許泠音卻沒有立刻拿早餐出門,而是坐到沙發?上,扶著茶幾上的花瓶。

她輕輕挪動花瓶。

裡麵的花隨著位置的轉換,輕輕顫動。

安益清一晃眼,乍然發?現桌子上多了幾片花瓣。

“枯了。”許泠音的聲音聽不出情緒。

安益清一愣,視線急忙轉向許泠音,凝視她的眼睛:“誰哭了?”

許泠音抬眸看過來,對視兩秒。

放開花瓶,起身拿走早餐。

砰——

關門聲震醒了安益清。

目光從緊閉的大門移向枯萎的花枝。

她突然很自責。

許泠音那麼愛花,看到白雪山枯萎了,一定很難過。

她拿出手機,給許泠音發?了條消息。

【清:對不起,下次的花,我?一定用心照顧】

發?完消息,她一邊喝粥,一邊等?消息。

直到出門上班,也沒等?到許泠音的回信。

一天?的工作結束了,安益清沒有一刻閑著。

要?去買菜做飯,然後去公司。

這樣生活,對安益清而言,不覺得累,反而很充實。

安益清上了車,便接到許泠音的電話。

“來花非花。”

還沒回復,電話就掛了。

許泠音甩個地址過來。

打開微信,安益清看了看,原來是一家花店。

安益清沒問?為什?麼去花店,跟著導航開過去。

許泠音已經在店裡了。

不知道什?麼時候到的。

她走進?去,和許泠音打個招呼,老闆就過來招呼。

“小姐,您喜歡什?麼花?”

什?麼情況?

安益清迷茫地看向許泠音。

“再送你一束,看你還能不能養死。”

那束白雪山茉莉蔫了,許泠音很不爽。

她倒要?看看,安益清是不是無?心養她的花。

帶她到花架前?麵轉一圈,許泠音問?:“有沒有喜歡的?”

沉思一會兒,安益清沒有選花,而是問?出了心中的疑惑:“難道隻有我?一個人養死你送的花?”

“不然呢?”許泠音撩起狐狸眼,瞪向她。

安益清的心臟有點興奮了,跳得毫無?規律。

捏捏衣角,她輕聲問?:“你公司那麼多人,不可能隻有我?幹過這種事吧……”

深深呼吸著,許泠音雙手抱%e8%83%b8,抬起下巴:“公司人多和你養死花有關係?”

安益清:?

這花不是每個人都送的嗎?

許泠音似乎讀懂她的想法,眉毛豎起來,語氣掩不住氣憤:“你難道以為,我?給每個員工都送花?”

安益清沉默了。

冷笑一聲,許泠音轉身走出花店。

安益清快步跑過去,拉住她:“許泠音,不是要?送我?花嗎?我?都選好了。”

“選的什?麼?”許泠音壓著聲音。

安益清%e8%88%94%e8%88%94唇,請她進?去。

兩人走到花架前?。

安益清指指那一束嬌豔的粉雪山。

“挺漂亮。”許泠音的聲音沒什?麼感情,“老闆,要?兩百束粉雪山,送到指畫遊戲頂樓。”

說罷,瞟安益清一眼,走到老闆身邊,要?填寫資訊。

安益清真的很無?奈。

不過是誤會了,這個女人,真的很記仇。

對老闆擺擺手,安益清說許泠音是開玩笑的,隻要?一束。

許泠音卻堅持讓老闆記下訂單,末了,還送給安益清一記眼刀:“又不是送給你的,你開什?麼口??”

安益清不好再說什?麼,和許泠音道了歉,怪自己不該誤會她。

走出花店,安益清再沒有提花的事。

送許泠音到公司,安益清讓對方先?上去,她回家做個飯。

許泠音頭也不回地走了。

回到家,安益清做好飯,給莫芷打個電話,讓人過來拿飯。

她不想去公司。

頂樓兩百號人,人人都捧著許泠音送的花。

那原本是屬於?她的花。

這會顯得她非常愚蠢。

安益清蹙起眉頭,有氣無?力地躺在沙發?上。

桌子上,白雪山無?風自凋零。

安益清長歎一口?氣,起身到置物架拿了營養液過來。

對準花瓶,小心灌進?去。

看一眼瓶裡的液體,她感覺營養不夠,又加了點。

這回,應該可以了。

營養這麼多,再蔫的花,應該也能活吧?

安益清放下營養液,小心把花瓶挪到中間。

不動還好,一動就隻剩絕望。

所有的花瓣全?部跌到她手背上。

滿是營養液的花瓶裡,養著幾枝光禿禿的花莖。

安益清像這束花一樣,徹底蔫了。

她是沒有浪漫細胞,拿到花的時候隨手放在家裡。

後來忙著照顧許泠音,就完全?顧不上了。

安益清摩挲著枯枝,抿緊嘴唇。

怎麼就……

她揉了揉自己的腦子,希望揉浪漫點。

這時,電話響了。

安益清蔫頭耷腦地接起電話。

還以為是莫芷的電話,沒想到是送東西的人。

“喂,送東西的?我?沒買東西。”

“是許小姐的。”

原來是許泠音的東西。

安益清掛了電話,到樓下開門。

一輛陌生的貨車停在門口?,車上下來四個人。

安益清仔細一看,最前?麵那個笑盈盈的女人,竟然是花非花的老闆。

簡單打了招呼,說明情況,老闆帶著幫手,從貨車上搬了些粉雪山下來。

裝了滿滿幾大推車的花,她們征得同意,便一起送上樓去。

這些花裝在花瓶裡,正是安益清今天?看中的粉雪山。

安益清估算了一下,這一車的花,差不多是兩百瓶。

花花原來是買給許泠音自己的。

安益清挺直背部,精神了很多。

隻要?不是送給別人,是送給她的還是許泠音自留,有什?麼區別呢?

反正她每天?起床也能看到。

她跟進?去,望著成為花海的客廳,又忍不住失落。

這原本可以是她的。

送和不送,那還是有區別的。

花店的人很快就搬完花。

老闆走過來,拿單子給她簽字,順便送上許泠音準備的賀卡。

安益清接過東西:“我?不好幫許小姐簽字。”

“抱歉,您不是安益清小姐嗎?”老闆禮貌發?問?。

安益清點點頭:“我?是。”

老闆笑道:“這是許總送您的花。”

送我?的?

安益清掃一眼花的海洋,心口?掠過一抹悸動。

良久,才回過神來。

簽了字,她翻開賀卡。

賀卡沒有寫祝福語,貼了一張粉雪山的照片,下麵的落款是許泠音。

字體和那天?的一樣,漂亮的楷書。

瞥見?落款,她叫住即將離去的老闆:“打擾一下,請問?這個字,是你們代?寫的嗎?”

“不是哦,這是許總自己留的。”

第29章

安益清徜徉在花香裡, 反復看賀卡上的字。

她回到?房間,拿出上次的信封,對比著看。

【上班快樂——許】

【許泠音】

筆劃風格一模一樣。

果然出自同一個人?之手。

●思●兔●在●線●閱●讀●

接了這個兼職, 許泠音在很?用心?的歡迎她?

安益清捏著兩張卡片, 一下一下的摩挲著。

來回看了不知道多?少遍, 她唇角彎起,輕輕把卡片按進%e8%83%b8口。

邁步走進房間。

她腳步特別?輕快,如同她那支舞曲的舞步。

春意盎然。

走到?窗邊,安益清把卡片擺在架子上。

隻要?坐到?桌邊, 就能看見?這幾個漂亮的字。

安益清對著桌子拍了張照片, 這才走出房間。

回到?客廳,花香彌漫。

她在滿室花香中?, 想起一個事。

莫芷怎麼?還沒有來拿飯?

說曹操曹操的電話到?。

莫芷正好有點事,一時沒辦法過來。

“安小姐, 如果你沒空, 我就請個人?過來拿。”莫芷說。

“我直接送過去?吧。”安益清立即接道,“不用麻煩別?人?了。”

掛了電話,安益清哼著小曲, 打開保溫櫃,拿出準備好的飯菜, 開車去?公司。

今天,指畫大廈的每層都亮著燈,加班的人?比往常還多?。

安益清有預感,今天可?能要?加班到?很?晚。

比之前還要?晚。

上了頂樓,安益清來到?許泠音的辦公室。

裡麵非常安靜。

許泠音不在, 可?能開回去?了。

把飯菜放好,安益清坐到?電腦前麵。

靠在椅子上。

許泠音桌子上的花格外紮眼。

粉嫩嫩的, 看起來比昨天還要?嬌豔。

安益清探著身子,端過花瓶,放到?鼻子下麵聞了聞。

清新淡雅的香味縈縈繞繞。

安益清又想起和花融為一體的臉。

早知道許泠音這麼?喜歡,應該送紅玫瑰。

無論顏色還是香味,玫瑰都和許泠音更契合。

安益清尋思,什麼?時候挑一束送給許泠音。

轉念一想,她又覺得不妥。

玫瑰花的寓意太特別?了。

許泠音大概不會收。

垂下眼簾,安益清把花瓶放回桌子上。

門口傳來聲響,很?快門就開了,許泠音踩著高跟鞋走進來。

她拿個資料夾,邊看邊往辦公桌走。

安益清想和她打招呼,然而,許泠音看都不看她,從兩張桌子中?間穿過,旁若無人?地坐下。

開始工作。

電話一個接一個,不打電話時,手沒離開過鍵盤。

她打字速度飛快,看得安益清眼花繚亂。

總怕她累到?手抽筋。

忙了差不多?半個小時,將近七點。

再晚,許泠音的胃又要?鬧騰。

趁她喝水,安益清趕緊叫住,讓她先休息一下,吃了飯再忙。

狐狸眼看過來,終於捨得丟給安益清一個眼神。

隻看一眼,許泠音轉開目光,繼續敲鍵盤。

花都送了,還不算消氣嗎?

安益清默想片刻,起身走到?許泠音麵前。

“許泠音,你送的花,我收到?了。花很?漂亮,我很?喜歡。”安益清和聲細語,“我會好好照顧那些?花。”

鍵盤音戛然而止,許泠音抬眸看過來。

“怎麼?照顧?”

瞬間,安益清就是做閱讀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