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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頭髮就不會被扯掉。

相應的,安益清的臉,會貼住她的腰……

立刻打斷思緒,許泠音深吸一口氣。

緩了幾分鐘,臉色稍微恢復些,扭頭吩咐莫芷,去藥店買點軟膏。

說罷,踢開地上的東西,走向胡冰潔。

胡冰潔被保鏢按在地上,臉色白得像一張紙。

看著逐漸走近的許泠音,胡冰潔瞳孔驟縮,瘋狂搖頭,哆嗦著:“許泠音,我不是砸你,不是……”

許泠音站她麵前,挺直腰背,隻垂下眼眸,覷著腳邊幾乎匍匐的人。

“胡冰潔,從今以後,再出現,我不會心慈手軟。”

“阿音……”

“別叫得這麼親熱,我們不熟。”

胡冰潔渾身一顫,麵如土色。

“看在這麼多年朋友的份上……”

“你的行為影響到安益清,賠付50萬,打安益清帳戶。”許泠音麵無表情地吐出這句話,對保鏢抬抬下巴。

胡冰潔還想說什麼,安益清瞥見許泠音臉色不太好,就走到胡冰潔身邊,帶她下去。

無聲地走到門口,安益清沒有立刻離開,跟著胡冰潔繼續走。

“保鏢助理都在,還有一個你,我還能跑回去對許泠音做什麼?”胡冰潔自嘲地笑起來。

安益清啟唇,語調淡淡:“你們是朋友?”

胡冰潔:“關你屁事。”

“你傷害了她,有氣沒地方出,就找到我頭上。”安益清自顧自說著。

胡冰潔咬牙切齒地剜她一眼。

安益清停下腳步:“今晚的事誰做的?”

“你知道又怎樣?”胡冰潔冷哼,“要當許泠音的馬前卒,為她衝鋒陷陣?”

“看來你是什麼都不知道的蠢貨。”安益清轉身就走。

胡冰潔生平有兩恨:說她胖,罵她蠢。

安益清兩樣都沾了。

沖到安益清前麵,胡冰潔嘲諷道:“你有本事就幫許泠音找證據,對著我大呼小叫,隻會顯得你無能。”

安益清看她一眼,笑了:“無能的胡小姐,再見。”

走出兩步,安益清強調道:“許泠音讓你別跟著,你還記得吧。如果你不聽,我會如你所願,當她的馬前卒,為她衝鋒陷陣。”

打量著安益清,胡冰潔突然大笑起來:“安益清,我等著你摔得鼻青臉腫的那天。那時候,我會在旁邊為你鼓掌。”

說完,她就走了。

安益清站在風裡。

望著遠去的身影,她看了幾分鐘,轉身回到別墅。

屋子裡依舊狼藉。

許泠音背著包,往外走。

一晚上經歷了那麼多的事情,她臉色很不好。

安益清想留下來收拾,許泠音直接帶她去了公司附近的別墅。

安益清提一袋東西,跟著許泠音走進去。

一直到客廳盡頭。

許泠音坐在窗前,望著外麵的夜色,沉默不語。

她連鞋子都沒換,高跟鞋踩在地毯上。

玻璃映出她的臉。

漂亮的眉毛低垂,隨著眼皮掀動,演奏一曲低沉的哀曲。

安益清看眼冰箱,是開著的。

她打開來,看見裡麵擺滿了啤酒。

拿出一瓶,走到許泠音身邊,她小心拉來,遞過去。

許泠音的視線從啤酒滑向安益清:“不擔心我的身體了?”

“我會照顧你。”安益清說,“你現在可能更需要來點酒。”

第21章 磨合期

轉眼五六天過去,又迎來一個週末。

安益清練幾個小時舞,回到客廳。

裡麵空蕩蕩的,冷如冰窖,除了她,就沒有人的氣息。

混亂的周日過後,許泠音再沒回來過這裡。

去公司也見不到人。

電話和消息能通,每次聯繫,收到的回信都是幾個字。

特別忙似的。

安益清有點擔心。

她們也算是並肩作戰過,建立了革命友誼。

許泠音還在胡冰潔麵前護著她。

關係應該是更進一層的。

暫且忘記不窺探隱私的要求,安益清破天荒問了許泠音在哪裡。

電話那頭的人沉默半晌,居然笑起來:“安益清,上次的邀請你沒有答應,你以什麼立場問這句話?”

朋友?

許泠音顯然不認。

室友?

沒有立場問。

安益清失了神。

沉默詮釋了她的自作多情。

電話傳來忙音,尷尬的對話結束了。

茫然的情緒卻縈繞心頭,久久不能解開。

她以為,經歷了這些天的事,她們能建立超出室友的關係。

與用金錢建立的關係完全不同。

她以為,終究隻是她以為。

難怪,她承諾會照顧許泠音,人家當做沒聽見。

安益清望著冷清的客廳,垂下眼眸,默默歎息一聲。

回房換好衣服,她出門找葉淺歌吃飯。

到了目的地,葉淺歌盯著她的臉:“你這幾天怎麼了?每天都無精打采的。”

“昨晚沒休息好。”安益清找個理由。

安益清是打雷都吵不醒的,性子也穩,很少有睡不好的時候。

葉淺歌蹙眉:“你還有沒休息好的時候?不會是家裡出事了吧?”

安益清搖搖頭。

“有什麼事可得說,一起想辦法。”葉淺歌說。

安益清:“嗯。”

她們點好菜,坐下來。

葉淺歌沒多說,也沒再問,眼底卻藏著關心。

安益清思忖片刻,開口了:“小淺,你是不是上流社會人士?”

“啊?”葉淺歌懵了一下,立刻搖頭,“在寧城給我買套房的水準,僅此而已。”

葉淺歌試探地問:“阿清,你是不是真遇到大事了?”

“沒有,我看你表姐的穿著打扮,不像普通人。”安益清扯扯嘴角。

葉淺歌笑了:“她確實不普通,自在花園就是她家的樓盤。”

喻氏的自在集團,安益清都知道的存在。

喻司柔的朋友,應該不會差到哪裡去。

所以,許泠音都不敢報警處理的對象,恐怕不是一般人。

要保護她,不待在身邊是不行的嗎?

安益清默默地歎息。

“阿清,你是不是得罪人了?”葉淺歌緊張地問。

安益清端起杯子,抿一口茶,抬起眼眸,望著滿眼關切的好友,欲言又止。

葉淺歌是個導遊,再看不出有事,那就白接觸這麼多人了。

“趕緊告訴我吧,我幫你想想辦法。”葉淺歌抓狂。

安益清道:“你先答應我,別尖叫。”

葉淺歌點點頭,卻猛地提起一口氣。

“有個和你表姐差不多地位的人,要我跟著她,每個月給五十萬。”

話音剛落,葉淺歌的張嘴就要叫,安益清手疾眼快,探身按住。

一雙瞪大的眼睛露在外麵。

等她緩了一陣,安益清才放開手。

葉淺歌急忙起身,坐到她身邊,壓低聲音:“這不是包養嗎?誰啊?”

“名字就不說了吧。”安益清不想許泠音被議論。

目光在安益清臉上逡巡,葉淺歌長舒一口氣,又灌幾杯水,拍拍%e8%83%b8口。

恨不得吸氧。

看她這反應,安益清小聲問:“如果同意,一定要做那種事嗎?”

“總不會是出錢請你當手辦,擺在架子上看。”葉淺歌犀利評價。

說罷,震驚地望著安益清:“不是吧阿清,你這是在認真考慮?你是缺錢還是喜歡人家?我先說啊,不論是哪一種,我都不建議你去。”

缺錢,葉淺歌會借。

喜歡人家,最好不要從這種關係開始,會很被動。

安益清知道的。

她搖頭:“都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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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猶豫什麼?直接拒絕啊。”葉淺歌輕歎,“你別怕得罪人。都是過客,得罪又怎麼了?真來找你麻煩,我會請表姐幫你擺平。”

安益清點點頭:“小淺,謝謝你。”

飯後,葉淺歌又拖著箱子出遠門,安益清送她去的機場。

臨分別,葉淺歌輕聲叮囑:“阿清,你要是想和那人試試,也行的,隻要不傷害你自己。”

一瞬間,安益清特想把所有事情告訴好友。

但理智告訴她,不要說。

才和許泠音待了多久,危險就沒停過。

葉淺歌操心重,還不得天天替她操心?

沖她笑笑,安益清答應了。

*

安益清回到吃飯的商場,買一套建築係列的樂高,開車回了雲靈鎮。

雲靈鎮離寧城三百公裡,開車四個小時。

晚飯期間,安益清才到家。

開進院子裡,安益清剛下車,一個圓滾滾的身影飛奔而來。

“媽媽,你終於回家了。”安聽雨抱住安益清的大腿。

在她身上蹭。

安益清彎腰抱起她,送上樂高。

小孩的注意力馬上被吸引了,捧著禮物親她一大口,興奮地拽著小姨進屋。

安婉正在廚房做飯,聽見她的聲音,探頭批評她回來不吱聲,沒準備菜。

能吃到媽媽的菜,全素宴都是最美味的。

安益清吃飯時,煩惱都忘光了。

三個人邊吃邊聊近況,吃了將近一個小時。

收拾好,安聽雨回屋寫作業,安婉開著電視,坐女兒旁邊。

“上次不是說清明回來?”安婉問。

安益清笑笑:“想吃安女士做的菜,就回來了。”

“明天準備豐盛點。”安婉說。

沉默片刻,安婉繼續道:“新房子住得不舒心?”

“沒有。”安益清立即否認。

“新室友不好相處?”

“不是。”

“你欠錢了?”

安益清忍不住歎氣:“安女士,請對你女兒多點信任。”

安婉拿來鏡子,放她麵前。

裡麵的人眉頭壓下來,嘴角的弧度也十分難看。

安益清揉揉臉。

“咱們的小安老師遇到什麼問題了?說說看,我幫你分析分析。”安婉聲音輕柔。

安逸清捏了捏衣擺,望著媽媽,小聲問:“媽,我要是幹影響不好的事,你會生氣嗎?”

安婉眉頭一跳,然後靜靜吐出三個字:“說說看。”

安益清儘量放平語氣:“有個大小姐想包養我。”

第22章 磨合期

早上六點半,安益清醒了。

下樓到院子裡練了會兒舞,安益清輕手輕腳回到屋子,卻看見安婉從房間出來。

她家三層樓,一樓有兩個房間。

一個儲物,另一個放了兩個人的遺像。

她的爸爸和姐姐。

除了打掃,媽媽特殊的日子才會進這個房間。

今天手裡沒拿打掃工具,竟然從這間房出來。

視線落在媽媽臉上,安益清發現,昨晚氣色特別好的臉,今天大變樣。

眼尾下垂,眼裡充滿紅血絲,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