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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會著家了。

李麗麗可不管包父說啥。等包母把紅燒肉買回來,立刻埋頭吭哧吭哧吃起來。吃完後嘴巴一抹就進了房間不出來。

“你瞅瞅,你瞅瞅。這是娶了個兒媳婦嗎?這是娶了個祖宗回來。”包母見李麗麗離開,立刻開始碎碎念起來。

不過,包父不耐煩聽這些。一腳踢倒一把椅子,頭也不回出去找人去了。

房間裡,李麗麗笑眯眯地從包力裝錢的櫃子裡,又偷偷拿了一大疊出來。然後藏在自己的書包裡。

書包除了錢,就是一遝遝借條。

這些借條上麵的借款人名字不一,出借人的名字隻有一個。但卻不是李麗麗的名字。

另一頭,吃過晚飯的何玉燕跟顧立冬準備出門散步消食。結果再次被大雜院的鄰居拉著說起沈家的八卦。

這個事兒因為反轉太多,大夥兒現在都在議論沈家兩口子,什麼時候會讓沈清清回來。

畢竟,沈清清這是娶了個丈夫,還給了彩禮的。要是真住在賴家,那這一場入贅不就是個笑話嗎?沈家兩口子到頭來是沒了女兒又浪費了那六十塊的彩禮。

何玉燕聽著大媽嬸子們的分析,再看看正房廊下正在認真補衣服的範嬸子,以及邊上給範嬸子打下手的沈鐵生。總覺得這兩口子不像大夥兒口中說得那麼傷心。

大夥兒正說著話呢,就聽到外頭吵吵嚷嚷。然後,就看到孔大媽呼啦啦跑到沈家兩口子麵前,激動地說道:“沈科長,你家清清帶著小賴又來了。”

這話讓沈鐵生夫妻皺眉。而周圍人則是一臉興奮與八卦。

隻聽得孔大媽的話音剛落,就看到沈清清果然帶著賴哈平回來了。這兩人還不是空手,手裡都拎著東西。

“爸媽,我們回來看看你們。”

賴哈平的話剛說完,就聽到孔大媽嚷嚷:“不是回來這裡住啊!”

“不是,是給爸媽送點禮物。”

“哇哦……”賴哈平這副表現出乎大夥兒的意料。當下,孔大媽就不客氣,上手把東西奪過來打開。

好家夥,是一整條豬蹄呢!

雖然這東西不值錢,但那也是肉啊!很多人看到後,瞬間又覺得賴哈平是個不錯的小夥子。就是入贅,也帶了肉這樣的重禮回來老丈人家。

“爸,阿平弄到一條豬蹄,就巴巴給你送過來了。”

沈鐵生看著女兒一副好像受委屈的模樣,隻覺得心裡十分複雜。但他不準備鬆口:“肉什麼就免了。我的工資夠給你媽買肉吃。你結婚了,這小賴是嫁給你的男人。以後你就是一家之主,這家裡得撐起來。當爹的不能給你什麼幫忙了。”

說完,沈鐵生十分冷漠地拉著範嬸子進屋。

隻聽得門砰的一聲關上,大夥兒麵麵相覷。

而沈清清則是一副天塌下來的模樣。

“沈叔這人可真是……”

何玉燕看著這一場鬨劇,簡直不知道該怎麼形容沈鐵生了。

說他狠心,但他答應了這個婚事。說他不狠心,但這直接把拎不清女兒趕出去受苦的行為,又讓人覺得很解氣。

反正啊!這個事兒還有得鬨騰就對了。

大雜院其他人看向這新鮮出爐的小兩口,也各有各的看法。

曹家兄弟一個曾經想要跟沈清清在一塊兒,一個喜歡沈清清。兩人的情緒估計是最複雜的。

甚至,曹德才還湊到董建設身邊,準備跟他吐槽一下這個事兒。

他自認為跟董建設有著晚上聊天的情誼,還以為對方會回應自己的吐槽。沒成想剛開口就被董建設表情給嚇住了。

董建設這會兒沒有心情理會曹德才。

天知道這兩天他跑了多少地方。而這一切都是林荷香的親爹林廠長給他安排的破事。

董建設心裡很不舒服,但他不敢違背老丈人的意願。這是他第一次後悔娶了林荷香這個女人。

雖然副廠長女婿這個身份給了他不少便利。但是,這要他付出的時候,董建設就覺得各位委屈。

所以,當晚上睡覺的時候,董建設看著伸手扒拉自己衣服的林荷香,不耐煩地把人給甩開了。

被甩開的林荷香愣了愣,問道:“你是不舒服嗎?”

董建設感覺到自己沒有任何反應,加上本就覺得掉進過糞缸的林荷香很臟。而且現在林荷香的親爹還指使自己乾些不樂意的活。這不,聽到林荷香的話,隻冷冷來了句:“我累了。”

同一座大雜院的顧家,何玉燕則是跟顧立冬恩恩愛愛。

不知道是不是金錢有著它獨特的魅力。今天白天回娘家,下午收拾地下室。本應該很累的兩人,因為那把鑰匙的出現,就覺得自己好像打了雞血。

不止把地下室加固完畢,等水泥乾透就能放東西進去。而且,還把那些要放地下室的財物都給打包好了。

兩人來回貼貼幾次過後,顧立冬抱著汗津津的媳婦兒,在她鬢角親了兩口。這才說道:“明天我去中心城區那把瞧瞧。然後,順路弄回一把新的搖搖椅。”

搖搖椅已經被拆卸打包,就等買一個新的放回原來的位置。走這一步就是為了防止後續有可能的麻煩。

“行,你得小心。要是找到地兒也彆進去。先跟人打聽清楚再說。”

顧立冬點頭。金箔地圖上表示的那片區域,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那裡住的人有不少應該是敏[gǎn]人士。

第二天送走顧立冬後,何玉燕也直接去上班了。

剛到回收站,果然大門緊鎖。

昨天康大爺請假的時候,就把回收站的鑰匙給到她。說如果家裡的事情沒處理好,今天應該都不回來。讓何玉燕自己管著這個小型回收站。

現在見到這個情況也不奇怪。從兜裡掏出鑰匙準備開門,何玉燕就聽到身後響起一個女人的聲音。

聲音很熟悉,讓她開門的手都顫了顫。她這不是怕,而是有點激動。那個女人今天居然就來回收站了。沒有康大爺的阻撓,自己是否要放她進去?

這個問題在何玉燕腦中出現一秒鐘。然後她立刻就有了答案。

“哎,我說。你們這是要開門還是不開門?”

許翠萍不耐煩地再次催促背對著自己的女人。昨晚她一晚上都沒再做關於破木箱的夢,許翠萍就知道事情要壞了。

那破木箱裡麵藏著鑰匙,肯定被人拿走了。這讓許翠萍相當挫敗。自己來回折騰,結果什麼都沒能得到。

好在,破木箱的夢沒了。但她又做了一個新的夢。夢裡的場景還是這個回收站。所以,今天她顧不上上班,準備再次來這裡碰碰運氣。看看能不能讓那死老頭讓自己進去。

沒想到開門的人不是死老頭。這讓許翠萍相當高興。

何玉燕心裡剛打定主意,就聽到後頭女人那不耐煩的聲音。這讓很不爽,同時也聯想到了什麼。

“這位同誌,你是哪個單位的?沒人告訴過你,對待工人階級的同誌要如春風般溫暖嗎?你這也呼呼喝喝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你這是把我當成你家長工呢!”

許翠萍被何玉燕這大帽子一扣,嚇了一個哆嗦。總算開始知道懂禮貌了。

“這位同誌你好,我著急來回收站找個東西。能麻煩你幫忙開個門嗎?”

何玉燕心想,這不是會說人話嗎?

麵上則是慢悠悠地說道:“找啥呢?我們這回收站隻有破爛。大清早能來找啥?”

說出這話的時候,何玉燕故意用懷疑的目光看向許翠萍。

這讓許翠萍更加不爽了。同時也懊惱當初就該花錢把回收站臨時工的崗位買下來。這樣她現在就不用看人臉色了。

“這……我進去看看就知道了。”

何玉燕本意也隻是想為難為難這人。但不會阻止對方進去裡麵。

因為,她還需要對方那仿佛尋寶鼠一般的能力呢!

“那行,待會兒你進去可以。但你不能把裡麵的東西弄亂。弄亂的話就要收回去。”

許翠萍一聽,就樂得準備竄進去。然後再次被何玉燕攔住了。

“等等,工作證拿來我看看?”·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許翠萍著急去找那個好東西,直接從兜裡掏出昨天新發下來的工作證。讓何玉燕登記好出入信息後,這才急匆匆走了進去。

“許翠萍”

“18歲”

“菜市口供銷社倉庫出入口登記員”

這些個人信息一一從何玉燕腦海中閃過,很快就讓她對這個許翠萍有了些認識。

然後,何玉燕就聽到裡麵傳來翻找東西的聲音。

昨天她一天都在回收站,自然知道下班前有人送了一批破爛進來。

送破爛來的是紅袖章那些人。破爛是真的很破爛,東西不多,都是各種碎木片、碎瓷片。

昨天趕著下班,何玉燕沒怎麼仔細瞧。現在看到許翠萍這個女人連班都不上就過來。意識到裡麵估計又有什麼好寶貝了。

跟著許翠萍的腳步,何玉燕來到院子。

院子這會兒放著一堆破爛東西。而許翠萍這個不講究的,已經用手一件一件扒拉開來。

何玉燕立刻不客氣地來了句:“許同誌,待會兒記得把東西歸攏到一塊。”

許翠萍著急找東西,也顧不上跟何玉燕說話。隻胡亂點頭,眼睛丁點兒都舍不得離開那些破爛。

這給了何玉燕很大的便利。

她站在不遠處觀察了幾分鐘,發現這人的目光隻盯著各種木條看。忍不住懷疑難道這次又是木條藏金。

這一找,就直接找了一個小時,但一無所獲。

許翠萍是跟倉庫領導請了一個小時假的。眼瞧著東西在雜亂,一時半會兒確實沒法兒找著。隻得咬咬牙,問何玉燕中午這回收站開不開。

何玉燕自然是回答不開的。

開玩笑,這裡已經固定了開放時間。她才不會為了許翠萍,就給自己增加中午兩個小時的工作量。

“那我下午提前過來。”

確定何玉燕同樣不好說話後,許翠萍更加不敢讓對方下午晚點關門了。隻能先回去上班,下午再跟領導請假出來。反正夢中出現的木條已經很清晰了。隻要她把這裡的木條全部檢查一遍,總能找到東西的。

看著對方那不甘不願離開的背影,何玉燕忍不住笑了起來。

這人一無所獲,但自己已經有了些微想法。

於是,何玉燕直接蹲下來,開始尋找其他沒被翻找過的木條。

這些木條看形狀大小,很像是從書架上拆卸破壞下來。因為經過暴力拆卸,很多木條木片邊邊都是木刺。

剛她可是看到許翠萍被木刺刺中的痛呼聲。這讓何玉燕更加小心起來。

但她花了一個多小時,把剩餘的木片都檢查了一遍。結果啥也沒找著。

“難不成這裡麵的東西已經被紅袖章的人拿走?”

何玉燕這樣想,馬上又搖頭。根據她的觀察,許翠萍應該隻會尋找那些還沒被人找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