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頁(1 / 1)

如果她這樣的想法被沈鐵生這個當爹的知道,恐怕會對這個女兒更加失望。

許翠萍被沈清清一懟,直接一臉委屈像地跟賴哈平訴苦。

可惜,這會兒賴哈平正對事情的走向跟預計不一樣,而焦灼萬分。根本沒心思理會這些女人的鬥爭。

許翠萍氣得直跺腳。發誓等她弄到那個木頭箱子,拿到鑰匙得到一個地下室的寶物後,一定要讓這些人高看自己一眼。

沈家、賴家兩家人的這些愛恨糾葛,何玉燕並不了解。

隻單單聽大媽們的你一句我一句,已經足夠她開眼界。

之前她還覺得人家林荷香是頂級戀愛腦。下嫁給董建設這種斯文敗類。

結果,好家夥。人家林荷香嫁過來後過得日子一開頭可能不咋滴。但現在過得還不錯。天天拉屎拉尿有人伺候。飯也不用自己做。每天除了洗自己的衣服就是上班。也不用跟鄭大媽這樣的極品婆婆湊一塊。

現在轉頭瞅瞅沈清清。同樣的家裡條件不錯,選了個賴哈平這樣的。現在還被親爹趕出家門。不用說,隻能跟著賴哈平住在賴家那間小小的耳房。

據說那家人男男女女都要擠在一間屋子。夏天還好,男人都自覺在院子的走廊,搭建的棚屋裡麵睡覺。等到了冬天冷死人的時候,就是再不樂意,這男人也得進屋睡覺。

到時候,一間小小的耳房,擠了十多號人,想想何玉燕就覺得頭皮發麻。

心裡忍不住感歎一聲:這婚其實可以不結的。

“怎樣?”

顧立冬回來就直接進廚房,開始偷偷加固地下室。昨天已經挖好了地下室的雛形。麵積不大,就一個立方大小。隻要用水泥跟磚頭把這個小小的地下室加固後,等到水泥乾透。家裡的一些敏[gǎn]東西就可以轉移到裡麵來。

何玉燕瞅著這個小小的地下室,笑了笑,把剛剛聽來的沈家事情,一五一十跟男人說了。最後忍不住感歎:“你說說沈清清這是圖啥呢?”

顧立冬聽到這句感歎,居然還真停下手上的動作,認真想了想:“估計是賴哈平會捧人吧!”

沈清清雖然平時看著挺懂事的。但畢竟家裡就她一個孩子,又是沈鐵生的老來女。從小就嬌慣著,被父母百依百順寵著長大。習慣了這種被寵愛的感覺,自然找的對象也是能夠提供這種情緒價值的人。

不缺吃、不缺喝、不缺錢花。沈清清就追求精神上的愉悅。

何玉燕被男人的話說服了。這估計就是經濟基礎跟上層建築之間的關係吧!

但這沈清清的品味也夠獨到的。

“彆說她了。上午我二哥喊你出去乾什麼?”

今天上午剛到娘家,二哥就把男人喊了出去,何玉燕可沒有漏掉這個事兒。

顧立冬聽到這個,眉頭也皺了起來:“有人找你二哥,合夥乾倒賣的事兒。”

準確來說是倒賣各種從農村收到的東西。

何家二哥在農副產品收購站當臨時收購員。這個職位要做的,就是給來賣東西的老鄉估價,然後收購,給錢。就跟買東西差不多。隻不過這東西買回來是給到公家單位的。

一般老鄉能來收購站賣的東西,就是雞蛋、羊毛、豬鬃、各種家禽家畜、各類蔬菜瓜果等等農副產品。偶爾會有老鄉送一些村裡找到的瓶瓶罐罐,也往他們這裡送。

遇到這種情況,一般這種東西都會讓老鄉送到友誼商店或者回收站去換錢。

“你二哥不知道搭上什麼路子。準備把從老鄉手裡收到的東西,偷偷截留一部分。然後讓我拉到其他地方賣。”

何玉燕聽完,差點沒跳起來。她這二哥是瘋了嗎?居然敢乾這種事情,而且還拉著她家男人乾。

“放心,我拒絕他了。還跟他說這個事情不好乾。”

顧立冬見媳婦兒生氣,立刻安撫起來。

“而且這個活兒聽著好像中間能撈不少。但是,事兒太多太雜亂了。而且農副產品基本上賺頭不多。如果真要賺錢,其實乾老牛那攤子事兒更能撈到錢。”

顧立冬更加疑惑的是,怎麼在這個節骨眼,忽然這二舅哥就來找自己做這個“發財生意”呢?

這些糟心事顧立冬不準備繼續說。轉了個話題說道:“咱從津市帶回來的東西是不是還沒收拾完?”

何玉燕一聽,一拍腦門。她今天老是覺得有啥忘了乾。果然是這個事情。那個官皮箱還沒收拾出來。

說乾就乾。

何玉燕也不墨跡,直接到堂屋把官皮箱翻出來。

這東西回來後就一直放在背簍,堆在牆角邊。因為擔心裡頭真的有啥秘密,何玉燕乾脆就把家門關上。帶著背簍來到了廚房。

等確定鄰居們都在聊著八卦,沒人注意這裡。何玉燕這才輕手輕腳地把廚房門關上。然後把官皮箱拿了出來。

深棕色的外表,看不出是什麼木質。上麵的雕花看起來相當精致。隻簡簡單單上了一層桐油。箱子四周刻畫了一副仕女圖。仕女的裙擺上,是一片片由螺鈿鑲嵌出來的青綠色。

“這東西真挺好看的。”

顧立冬不太懂得這些東西,也能看出這個木箱是真好看。

何玉燕點頭。這東西即使不是古董。光是這藝術性,也值得買到手了。

官皮箱是用來收納細小物件的。所以何玉燕小心地把一層又一層抽屜一一打開。小小的抽屜被她拆卸出來後,何玉燕把小抽屜給顧立冬檢查。而自己則是用手伸進抽屜洞裡摸索起來。

好一會兒過後,她終於有了發現。

“這裡麵有一塊底板比較厚實。”

顧立冬接過官皮箱的主體,舉起來認真看了看,確定了異常之處。之後直接把整個官皮箱都拆卸開來。

這東西用的是古老的榫卯結構拚接而成的。一經拆開,異常的那一塊底板直接變成了兩塊。

一枚古銅製的古老鑰匙,連同一張折疊過的金箔掉落了下來。

何玉燕立刻伸手接過這兩樣東西,直覺這東西肯定有什麼來曆。不說金箔,就是那把鑰匙,也是那種古老銅鎖才能用得上的。這種鎖隻能有一把鑰匙。鑰匙再配也配不出來。因為上頭的鎖紋是獨一無二的。

而那張折疊的金箔被何玉燕展開後,大概就A4紙大小,上麵清楚畫了個簡易地圖。

地圖以北城中心古老的建築為軸心,清晰地標出了一座不知名的建築。

這種走向,讓一向腦洞大的何玉燕,都有種這是老天爺送藏寶圖的感覺。

“你看著……”

何玉燕把兩樣東西給到顧立冬,神情中的驚訝還沒完全消失。

顧立冬也沒好到哪裡去。他接過兩樣東西看完後,心情同樣久久無法平複。

他們這是……

這是又撿到什麼大寶貝了嗎?

“你說,那個女人是不是知道有這些東西的存在?”好一會兒,何玉燕輕聲問道。

顧立冬也是抖了抖嘴唇,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估計應該多多少少知道一些。”

顧立冬已經找人去查那個女人的。暫時還沒消息回來。但是,看現在手裡拿著的東西。他不得不確定對方肯定知道什麼東西。而且十有八九是預知的那種。

這種能力聽著很可怕,但是走南闖北搞運輸的顧立冬,卻並不害怕這些異常。

反而在知道對方的能力後,他們可以反過來利用。

“這個官皮箱咱也藏起來先。這鑰匙跟金箔放著。我明天請個假,親自去把金箔上麵畫出來的片區都走一遍。到時候咱再看看下一步該怎麼做。”

這是一個比較好的方法,何玉燕也讚同。至於之後要怎麼處理,她們得先把地方找到再說。~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因為官皮箱帶來的衝擊有點大,何玉燕都忘記跟男人提李麗麗的異常。

不同於何玉燕早早離開娘家。李麗麗是在娘家呆在太陽快要下山了才回去的。

一回到鋼鐵廠的家屬樓,還沒上樓,就被樓下一個小媳婦叫住。

李麗麗一看對方的樣子,就知道這是來借錢的。

她十分慷慨大方:“可以,借多少?”

小媳婦也是聽人說李麗麗手鬆,這才跑過來借錢的。借來的錢也不是她用的。而是準備買點東西回娘家看看爹媽。

她嫁到這裡才半年,婆家給安排了工作。但是工資一分都不給她。每個月婆婆都跑到廠裡把她的工資領走。這個事情她鬨過。但周圍人都說著這工作是婆婆給的。自然工資要上交給婆婆。

可是,為什麼沒人提出力氣乾活的是自己呢?

小媳婦想不明白,也不想了。但回娘家一定要帶點東西的。於是,隻能找上李麗麗。

“你放心,這錢我一定會還的。”

李麗麗一點都不怕對方賴賬。反正她隻借錢給有單位的人。這人不還錢,到時候拿著借條到單位鬨。總能把錢拿回來的。畢竟一個工作可比欠的那點錢要值錢多了。

心情很好地給出二十塊,換了張借條回來後。李麗麗繼續挺著那個沒怎麼顯懷的肚子,走了幾步樓梯,回到位於二樓的包家。

“居然還有臉回來……”

包母見兒媳婦回來,剛想罵人。見到對方對著自己挺了挺肚皮,立刻噤聲。她可是偷偷找神婆算過,這一胎懷的是大胖孫子。自己可不能罵人。不然,孫子聽到會不高興的。

李麗麗見狀,嗬嗬一笑。也不理會包母,徑直走到飯桌前,挑剔地看著今天的飯菜。

“沒有肉啊!沒肉我可不吃。”

“你……你不怕餓著自己兒子嗎?”為了大胖孫子,包母再次忍耐了下來。

而李麗麗則是十分光棍地笑道:“怕什麼。兒子在我肚子說要吃紅燒肉。我這當媽的能怎麼辦呢?”

“行了,行了。兒媳婦要吃紅燒肉,趕緊去單位食堂買。”包父不耐煩這些個女人事兒。直接開口吩咐道。

鋼鐵廠是萬人大廠,效益好,福利高。食堂自然是有紅燒肉供應的。隻不過需要職工自己出錢出票購買。

見包母不情不願地端著搪瓷碗離開,李麗麗嘴角的笑容更加燦爛起來。

包父卻在這個時候,把煙點了起來,眼神斜斜看了這兒媳婦一眼:“包力這小子這幾天有回來嗎?”

聽到包力的名字,李麗麗下意識撇嘴:“沒有,不知道他去哪裡了。”

包父:“有那心思跟你婆婆吵鬨,還不如花心思把男人的心籠住。女人連這點小事都做不好,也就沒什麼用了。”

包父看中孫子,但也看中唯一的兒子。這幾天兒子在外頭搞啥,他自然多少知道一些。兒子披上那層皮,乾起那些事情沒什麼危險。但是一直不著家也不是個事兒。

這兒媳婦沒什麼用。要不是懷了孫子,包父都想換一個兒子喜歡的。可惜,聽說之前相親的那個,居然看不上自己兒子,找了個窮司機結婚了。

不然,換成那個的話,估計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