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摟住江雪荷的脖頸,很高興地要撒嬌:“我現在就想去夏威夷。”

“馬上了呀。”江雪荷摟著她的腰,“東西收拾得怎麼樣了?工作室還讓我拍一些vlog之類的,可是我不太懂怎麼拍……”

“我幫你拍。”白寄凊不假思索,“就是拍素材嘛,到時候回來讓工作室剪輯。”她一想到這兒,更高興了,“除了咱買的那個相機,我再帶上拍立得去,到時候買一個大相冊,度假的照片都放在裡麵。”

江雪荷一聽這話,思緒不由自主地就要甜蜜延伸:“不隻去夏威夷?”

“當然不止!”白寄凊說,“怎麼可能就去夏威夷啊,往後還得去很多好玩的地方,日本,義大利,這都得去的。”

江雪荷遏製了自己的幻想,故意笑道:“可是好像沒有那麼多時間,咱們都還要拍戲,你又那麼忙……”

她話還沒說完,白寄凊跪坐起來,就聽不得她這種,當即懲罰地在她嘴唇上咬了一口!

咬完,白寄凊得意洋洋,從茶幾上拿起江雪荷封麵的《嘉人》雜誌,津津有味地看了起來,暫時不搭理身邊的江姓女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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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不太趕,她們兩人定的是下午三點的飛機,江雪荷按了密碼進門——前些天白寄凊忽然心血來潮說自己把密碼改了,原來是自己的生日1221,非讓她猜猜新密碼是什麼。

江雪荷絞盡腦汁,連自己的生日都試過了,還是不對。

白寄凊高高興興地按新密碼給她看:1221。

江雪荷:“你改哪裡了?”

白寄凊一本正經:“這個12可不是我的12月,是你的7月12號誒!”

會客廳裡整整齊齊地擺著兩隻行李箱,一看就出自金牌助理兼收納大師許聽南的手,江雪荷把箱子先放到電梯廳,毫不意外於家裡一點聲音也沒有,輕手輕腳地走進了白寄凊的主臥。

白寄凊摟著被子,睡得正沉,江雪荷坐到床邊,默默地望了她一會兒,忍不住伸手將她的被子向下勾了勾。屋內暖氣開得很足,被子再捂得這樣嚴實,會喘不上氣的。

她的手還沒抽回來,就被白寄凊迷迷糊糊地枕到了臉頰下:“雪荷……”

“我在呢。”江雪荷柔聲說,白寄凊粉白的臉頰燙得她手心發燒,“怎麼這麼喜歡睡覺?”

白寄凊懶洋洋地用臉頰蹭著她的掌心:“一年到頭能睡好覺的時候可不多!是因為想和你在一起,才特地抽時間去度假的。”

她微微轉了一點身,險些要把整張臉都埋進江雪荷手裡:“而且,蛇可是會冬眠的!我得到夏威夷,才能活過來。”

白寄凊胡言亂語,總之是不肯從溫暖的被窩裡出來,她聽江雪荷語氣溫和中帶著一點不贊同:“我帶了中飯,起來吃一點吧,還要趕飛機呢。”當機立斷,伸出舌頭在江雪荷手心%e8%88%94了一下,要阻止她繼續說下去。

江雪荷猝不及防,真是嚇了一跳,想把手抽出來,可惜被白寄凊死死地枕住了。

“幹嘛!”白寄凊倒打一耙,“我舌頭上有刺?”

她沖著江雪荷吐舌頭,很健康的粉色,尤其是舌頭尖尖的,很像某種小動物。

江雪荷拿她沒轍,又看得很渴,索性不說話也不動了。

白寄凊取得大勝利,快快樂樂地伸出胳膊示意,江雪荷縱容地彎下`身,被摟住了脖頸,深深地%e5%90%bb住了。

賴了好一會兒,白寄凊終於起床洗漱,等她出來,餐桌上已經擺好了給她帶的鮮蝦牛油果沙拉。

沙拉頂上綴了一些脆玉米片,白寄凊笑道:“素度甜心餐廳的?”

“你最喜歡的。”江雪荷說,她給自己點的是一份藜麥雞%e8%83%b8肉,“我問了聽南。”

白寄凊就笑盈盈地往她身上一靠,叉起一隻蝦仁,放到了她的盤子上。

長途旅行,又是私人行程,不會被拍,白寄凊也不打算化妝,不過膚還是要護的。她未雨綢繆的提前敷上一張麵膜:“遲早要買一架飛機,趕飛機是最累的。”

江雪荷對“買”這個字過敏,她思索了一下,對白寄凊說:“那多不環保,而且還得請飛行員,多不方便,一年也用不了多少次,放在那挺落灰……對了,還沒有機場好放。”

白寄凊撲哧一聲笑了,江雪荷想勸她別花錢的心思簡直昭然若揭,不過她很輕鬆地說:“當然不是現在,我說的是以後,在國外買間半山別墅,帶花園,泳池,不自然就帶機場了嗎?到時候想去哪度假就去哪,多方便。”

江雪荷:“以後的事情咱們以後再說吧,好不好?”

白寄凊已經抹好麵霜,皮膚都散發著香氣,她並不在意剛才江雪荷的勸阻,而是湊到她頰邊,輕快地%e5%90%bb了一下:“出發!夏威夷!”

第90章 魂飛天外(二更)

雖然是相鄰座位, 兩人之中還是有一層擋板隔開。白寄凊很不滿意,懶洋洋地往後一靠:“我都看不到你。”

“看得到的。”江雪荷直起身,在隔板上沖白寄凊一笑, “要是坐經濟艙,咱們不就緊挨著了嗎?”

白寄凊:“那順便還和第三個人緊挨著了!”

江雪荷當然不能一直扒在隔板上, 她放鬆下來,也靠在了座椅上, 嘴裡含了一塊清涼的薄荷糖。

“雪荷, ”白寄凊在那邊叫她。

江雪荷耐心地問:“怎麼了?”

白寄凊:“沒事, 就是想叫叫你。”

果然,沒幾秒,她又叫道:“雪荷,江雪荷。”

江雪荷這次沒回答, 而是將手探了過來, 掌心裡放了一顆薄荷糖。

白寄凊美滋滋地拿起來, 在江雪荷手心上畫了一個大大的笑臉。

江雪荷感覺到她把糖拿走了, 想收回手,不承想白寄凊把那隻手捉住, 畫了個笑臉還不夠,還要寫字。

她窸窸窣窣地寫了好一會兒,江雪荷實在分辨不清她寫的一長串是什麼, 隻覺得掌心發癢, 不由自主把手合上,將白寄凊那根手指握住了。

飛機艙內空調溫暖,江雪荷體溫也隨之微微發燙, 白寄凊被她捉住, 連帶著心裡都有一股熨帖感。

十幾個小時的航程, 她也不能胡鬧太久,江雪荷握了她一會,輕輕地放開了:“睡吧,過會兒點些東西吃,先好好休息。”

座位可以完全躺平,江雪荷稍稍揚起頭看,白寄凊在那邊忙忙碌碌地放好自己的小枕頭和被子,和留守家裡的白糖爽簡直有七分像,活似一隻小貓在整理自己的睡眠用具。

戀愛真可怕,江雪荷想。

白寄凊整理好,脫掉純白色的針織開衫,露出裡麵的無袖體恤,烏黑的卷髮微微遮掩了一點鮮豔的文身。

忽然,她轉過頭,和江雪荷猝不及防地對視了。

白寄凊嫣然一笑,什麼話都還沒說,江雪荷端正的臉上浮起紅暈,已經先覺到了害臊,躲到隔板下麵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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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飛機有酒店的專車來接,夏威夷這時候是半下午,陽光明%e5%aa%9a,風光美麗。江雪荷終於在到了國外的實感中後知後覺地心神不定,未雨綢繆了:不會說英語,怎麼辦!

難道要一個單詞一個單詞往外蹦?還是現在立刻馬上在手機上找翻譯器?

國內的流量能在國外用嗎?

江雪荷對於度假的粉紅泡泡濾鏡短暫破碎,居然自顧自地焦慮起來。

白寄凊沒有讓她焦慮太久,就像她根本沒想到白寄凊高爾夫打得很好一樣,她也根本沒想到白寄凊的英文也不錯。

前臺和白寄凊交談了幾句,辦理了入住,行李箱提前讓服務生送到了房間裡,不忘把車鑰匙也一併遞了過去。

白寄凊高高興興地將車鑰匙在她眼前一晃,隨即塞到了她手裡:“明天就去兜風!”

江雪荷低頭想看一眼車鑰匙,先看見的是一匹躍起的駿馬。⊙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這車……”還沒等江雪荷說完,白寄凊就怕她提錢,搶先說道:“不是這次買的!上次讓一個在美國的朋友幫忙買的,一直放在她車庫裡,來之前是讓她幫忙洗一下。”

江雪荷抿了抿嘴唇,心想自己本來就不該乾涉白寄凊的消費習慣,就把這件事茬了過去:“英語這麼好,因為阿姨是英語老師嗎?”

“可能因為經常出國吧。”白寄凊輕描淡寫地回答,挽住江雪荷的手,迫不及待地帶她進了訂好的套房。

開放式客廳連通陽臺,望下去是層層的棕櫚樹林和乾淨的沙灘和海水。

這間套房還有一個獨立的泳池。

江雪荷呆呆地看著泳池,清澈的水波湧動,她終於又想起來很重要的兩件事。

第一,她沒帶泳衣。

第二,她是內陸旱鴨子,根本不會遊泳!

戀愛真可怕。江雪荷第二次想到。

白寄凊本來坐飛機累得要命,一到房間裡全好了,還沒等江雪荷反應過來,已經進了浴室洗澡。

江雪荷就慢慢地安定心神,把兩人的行李箱打開,先把衣服一件件掛進衣櫃,剛收拾到一半,白寄凊在浴室裡喊她。

她站到門前,聽白寄凊說道:“你也進來洗嘛,我在泡澡了。”

江雪荷真是很不好意思,想要婉拒:“等你出來我再洗不是一樣的?”

“那哪一樣!”白寄凊不吃這一套,堅決要她進來。江雪荷沒轍,隻能換上浴袍,白寄凊聽見腳步聲,合著的眼睛睜開,很嬌氣地說:“明明什麼都看不見嘛。”

淋浴間是磨砂玻璃的,浴缸裡全是泡泡,當然是相敬如賓,什麼也看不見了。

江雪荷進了淋浴間才放下心來把浴袍脫掉,熱水澆下來,一下讓她緊繃的身體和精神一齊放鬆了。

她洗頭髮洗澡有一套固定流程,不用動腦子,全然放空地想著一些有的沒的。

要不要請個遊泳老師臨時抱佛腳呢……每天上個一節課,四五天應該能稍微學會一點。

或許讓寄凊教我?江雪荷轉念一想,這可是度假,要是搞成遊泳教練和學生,哪還有度假的悠閒味道!

她關掉花灑,拿大浴巾擦乾身體和頭髮,披上浴袍出去吹頭髮。

白寄凊已經出去了,江雪荷沒想到她今天一點也不磨蹭,一邊擦精華油,一邊忍不住含笑想到:她預備著什麼壞點子呢?

等她出去一看,白寄凊連頭髮都吹得蓬蓬的,乖得不得了,坐在床上看著她走過來。

“怎麼了?”江雪荷問道,也在床邊坐下,“要訂餐嗎?還是晚會再吃?冰櫃裡有水,我先去拿兩瓶。”

她剛要起身,被白寄凊緊緊地摟住了脖頸。

江雪荷一怔,隔著綢料的睡裙撫摸著白寄凊的脊背,白寄凊就和她拉開一點距離,笑盈盈地望著她,在她嘴唇上輕捷地親了一口。

這個%e5%90%bb帶著山茶花唇油和薄荷牙膏的氣味,江雪荷止不住地心旌搖曳,禮尚往來,也在她的嘴唇上%e5%90%bb了一下。

白寄凊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