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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博上攻略也說那裡確實是好玩!小紅薯上也都是!”

江雪荷心裡咯噔一聲。

白寄凊果真笑了:“那就好,我約了你們江姐金桂結束後一起去呢。”

“真的?!”鄭瀅驚喜不已,聲音都上去了,“姐,你真的去!!”

江雪荷心裡對策急轉,還沒擠出一個倆的,鄭瀅就興奮壞了:“姐我就說什麼時候你也出去玩玩的……”

“江姐不經常出門嗎?”白寄凊故意問。

她這一引,鄭瀅竹筒倒豆子似的直往外說:“我們姐姐是宅女啊,就隻有晚上出去散散步。”

“啊,”白寄凊語氣悠然,“那就更要去了。這樣,那天也放你倆的假,想去哪玩就去哪玩,我和江姐一塊去就行了。”

許聽南還保留著職業素養:“鄭瀅,要不咱倆也去XX,姐姐,你有什麼事還能叫我們。”

鄭瀅使勁點頭:“好啊,我也沒去那玩過呢。”

請問有沒有人,在意一下我的意見?

江雪荷內心大聲疾呼,深知自己的人性弱點就是不想駁任何人的麵子,掃任何人的興致。

所以做被趕上架那隻鴨子是她畢生的宿命她瞭解。

她越走越快,豆花魚的招牌很大,在夜裡五光十色,很是顯眼,溫暖的好像一個避難所。

白寄凊也不追趕她,隻一把扯住了她手。

江雪荷不得已腳步一停。“這麼餓啊。”白寄凊淡淡地說,好像又是那種不陰不陽的語氣。

下一秒,她捉住江雪荷的手,借著招牌的燈光細看了一眼,

“沒有痕跡了。”她嫣然一笑,“看來掐那一下不疼。”

“我就不道歉了。”

第14章 密夜

豆花魚點的是金湯底,這東西不一定多養生,不過天氣冷的時候吃上一頓還是很舒服的。

白寄凊脫了羽絨服,被店裡暖融融的空氣一熏,好像有點困了的樣子。她沒坐許聽南旁邊,美曰其名不打擾人家倆小姑娘聊天。

江雪荷是覺得這麼小一張桌子你坐哪都是打擾,更何況她料碗都不去盛,要許聽南幫忙取一份,自己半闔著眼睛靠在沙發背上休息。

“這麼累?”江雪荷最先取了料碗回來,她隻吃麻醬和花生碎,取起來就特別快。白寄凊還保持著那個姿勢一動不動,聽見她問,小聲說:“是啊,好累。”

江雪荷拆開筷子,不合時宜地想到了審訊室問話,吃飯那幕戲:“今天又沒有戲。”

“那也很累啊。”白寄凊說,“天氣冷了就容易困,蛇是變溫動物,要冬眠的。”

江雪荷本來想說你又不是蛇,但她不知道怎麼,每次聽到白寄凊這種天馬行空的話,總忍不住想樂。她使勁繃住:“可以拍完這部戲再休息。”

白寄凊終於睜開眼睛,轉過臉來,長睫毛輕輕閃了一下:“那怕是我剛鑽到窩裡,外麵就已經春暖花開啦。”

她很擅長使用語氣詞。

而江雪荷時常不知道怎麼接住這份有點超越普通同事的親昵,幸好許聽南和鄭瀅都取了料碗回來,白寄凊直起身,道了一聲謝謝,用筷子蘸了一點,小小地嘗了一下。

“味道可以嗎?”許聽南問,“你今天不能吃太辣的,我沒怎麼放辣椒。”

白寄凊點了點頭,明明是她提議的來豆花魚,胃口卻不佳,隻吃了幾塊魚,又靠在了沙發上。

許聽南應該是知道原委,並不擔心,隻和鄭瀅說著話。

倒是江雪荷見她臉孔蒼白,不由得低聲詢問:“身體不舒服嗎?”

白寄凊不說話,握住她的手,江雪荷的體溫比起她來簡直算得上燙。與此同時,江雪荷也被冰得一戰,於是沒有掙脫,與她十指相扣,幫她暖暖。

過了一會,白寄凊又牽過她的手,放到自己的小腹上,江雪荷這下明白了,還是把聲音放低:“走的時候叫輛車吧。”

白寄凊頭輕輕地靠過去一點:“不然呢,你背我?”

江雪荷躺在佈景的床上,開拍前還在想,反問句這東西真是造出來就讓人生氣的!

幸好這一幕戲本來就是焦慮的,她不用強製收束心情,場記一打板,她就在朦朧的黑夜中猛然睜開了眼睛。

屋裡窗簾拉得結實,她在一片黑暗中定定地望了一會天花板,又拿起手機,漫無目的地滑動了兩下,下定決心坐起身來。

她甚至都沒換上睡衣,還穿著毛衣和長褲,匆匆地披上大衣,輕手輕腳地擰開了門。

開車駛出停車場,到外麵街道上的那一刻,文子佳按下窗戶,終於深深地吸了一口冰冷的空氣。

她知道自己要去哪,江雪荷也知道,就像雖然走在霧裡,但你知道是要向前走的。

文子佳停車,拿起副駕上的望遠鏡,淩晨一點,遊沁還在那扇大玻璃窗後。電腦沒有打開,手裡握著筆,應該是在奮筆疾書。

她如饑似渴地透過望遠鏡捕捉這嫌疑犯的一切,幾分鐘後,她閉上眼睛。想像遊沁在書裡繼續使用小伎倆,裝作未卜先知的樣子,預言目前發生的事情。

所謂善良的女刑警深夜在咖啡廳前徘徊,窺伺她的生活,不知道她會對此作何評價?

遊沁似乎略有所感,轉過頭眺望著窗外的燈火和黑夜。文子佳在望遠鏡裡看到她美麗的眼睛仿佛在和自己對視,欣喜、恐懼、茫然百感交集,但她緊緊握著望遠鏡,一秒也沒有鬆開。

江雪荷攥得指掌發麻,%e8%83%b8中疼痛,頭一次不知道自己是否控製好了表情。

白寄凊今天沒有戲份,她望的是空空如也的建築,仍止不住的心悸。

“卡,不拍了。”趙霜濃拍了兩下手,“不拍了,收工。”

江雪荷緩慢地呼氣,打開車門下去,趙霜濃說:“不重拍了,下次反而不一定那麼好了。”她又拍了拍江雪荷的肩膀:“出戲了嗎?”

“嗯。”江雪荷回答,垂下的手還在微微打顫,這場戲一拍到駛入大街,文子佳仿佛自己走了進來,毫無徵兆地接管了她的情緒。趙霜濃笑道:“那我可以期待雨夜那場戲了。”

江雪荷打不了包票,又含糊地嗯了一聲。

趙霜濃一走,她拿冷冰冰的手捂住臉頰,神思一醒,眼睛四處轉了一圈去找鄭瀅,這才發現她隱在一片黯淡的燈光之間。

不務正業做什麼呢。江雪荷提步過去,略略走近,居然看到她旁邊坐著白寄凊。

豈止是不務正業,簡直是改換門庭!

鄭瀅使勁向她揮手,白寄凊合著眼睛,替她解釋:“聽南幫我買東西去了,我拜託鄭瀅來幫下忙,江姐,可以吧?”

江雪荷對於先斬後奏當然沒什麼意見:“該回酒店了,上車吧。”

鄭瀅那邊遲疑一下,江雪荷馬上知道要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白寄凊十分虛弱,楚楚動人:“我讓司機和聽南去了,我也在想我該怎麼回酒店呢?”

說著,她伸出一隻手來。

四下無人,江雪荷也隻得伸出自己的手叫她握住,白寄凊的戒指硌著她的皮膚,直到坐到了車上仍然用力地硌著。

江雪荷手指密密麻麻的痛,不得已說:“鬆開一下。”

這語氣已經是難得的不委婉,白寄凊比她更直接:“不。”

江雪荷剛要蹙眉,發現白寄凊的眉頭已經擰了起來,她將身子一轉,江雪荷猝不及防,被她撲進了懷裡。“很痛。”白寄凊說,呼吸燙燙地打在她%e8%a3%b8露的頸項上。

都是女人。江雪荷歎了一口氣,輕輕地拍著她的背,白寄凊在她耳邊說:“是痛,不是睡不著覺。”

江雪荷居然一板一眼地反駁她:“痛不是自然睡不著覺。”

話是這麼說,江雪荷下一秒就換了動作,慢悠悠地用手指一點點梳理著白寄凊打卷的長髮。她頭髮是真好,烏黑濃密,幾乎沒有打結的地方,一梳就到底了。

車裡很黑,隻有鄭瀅在副駕的手機螢幕送過來一點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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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雪荷垂下眼睛望了一望白寄凊,明暗交錯間,她清楚的看見白寄凊臉頰潮紅,應該真的很不舒服。

物件要是一個月心疼一回,哪心疼的過來啊。江雪荷心不在焉地想,吵架也得挑時間,萬一遇到這種情況,有理也變無理了。

“想什麼呢?”白寄凊問她,兩人距離太近,聲音都小的幾不可聞。

“在想你有藥嗎。”江雪荷隨口說道。

“有。”白寄凊認認真真地回答:“布洛芬,在房間。”

江雪荷想了想:“不過布洛芬好像需要提前吃,怕是現在吃用處不大。”

“還有日本那個EVE,還有元胡止痛片。”白寄凊又說出好幾個名字。

江雪荷不置可否,手在包裡翻了一會,好不容易翻出一片暖貼來:“貼上吧。回去不管吃哪一種,估計都能好得多。”

白寄凊不動,隻發頂在她下頜處毛茸茸的蹭了一蹭:“不貼了,不方便。”

“哪不方便?”江雪荷以為她不願意動彈,“我幫你貼吧。”

白寄凊笑了,她太漂亮了,一笑在夜裡也是亮閃閃的,她望著江雪荷清雅的麵孔,秀挺的鼻樑,覺得很好笑,高高興興地說:“好呀,不過你要貼哪裡?”

說著,她把毛衣擺向上一掀,露出一截雪白的腰腹。

電光石火間,江雪荷想也不想,一把按住了她的手,連帶著毛衣一起按了下去。

心臟不由自主的,猶在怦怦直跳,“你幹什麼啊!”她說了白寄凊一句,把暖貼放到她身邊,“那等到回去方便再貼吧,睡覺的時候貼。”

白寄凊含著笑:“都是女人,怎麼了?”

江雪荷皺著眉:“就算是親姐妹,都有隱私的好不好。”又想想,真不知道和白寄凊這個不著調的女人生哪門子的氣,更何況人家現在身體不適,她語氣緩和:“回去貼上吧,會好點的。”

她這邊心裡暗暗怪罪白寄凊不著調,那邊白寄凊果然不甘示弱,不著調地說道:“江姐,誰和你結婚一定會很幸福吧。”

江雪荷平淡地說:“男人又不會痛經,我哪來的老公享受這份幸福?”

白寄凊:“你可以找個會痛經的啊。”

這又是說的哪門子胡話!

江雪荷的眼神裡滿是不贊同,緊盯著白寄凊,試圖讓她知難而退,身體不舒服就好好休息,不要濫用精力胡言亂語。

白寄凊不躲不閃,臉上還有笑容,眼睛明亮,同她對峙。

“你不痛了?”江雪荷說。

“痛啊。”白寄凊理所應當,鄭重地說,“真覺得你可以考慮考慮。”

“不要浪費這份體貼啊。”

江雪荷忍無可忍地把臉一扭,逮到鄭瀅正透過後視鏡看著她們,自己的臉也不小心映在了後視鏡上,一臉吃驚。

“轉過去。”江雪荷說。

第15章 原來如此

這件事鄭瀅吃吃笑了好些天,還試圖與她八卦:“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