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頁(1 / 1)

?”

這個問題她不想回答。

他似乎很喜歡看她臉紅的樣子,非要逗她:“你以前不是很主動嗎?怎麼現在反倒不好意思起來了?”

鐘黎都不知道他為什麼能把這種話掛在嘴上,憋了會兒,到底隻憋出句:“以前是以前。年輕,不懂事!”

他眼底的笑意快要溢出來:“是嗎?”

鐘黎:“就是!要是嚴格說起來,你那時候是誘拐小姑娘。”

“我誘拐你?”他凝眉深思,似乎是在會議,“可我怎麼記得是你先撩撥我的?先是去我的彆院唱歌給我聽,還說‘我們是一條心’。”

“我哪有?”她不服氣地捶他。

容淩笑得往後倒,任她捶打。

鐘黎手裡的力道不重,隻一會兒就歇了。

她靠到他懷裡,深呼吸,聲音裡帶一點兒酸澀,語氣卻無比堅定:“不過,我那時候是很喜歡你,你是我見過的最英俊的男人。”

他靜默著沒說話,握著她的手指卻微微用了些力道。

她又說:“不過,後來我才發現我瞎了眼,你這人隻是外表看著持重淡然,其實脾氣可不怎麼樣。真是人不可貌相,我看人真是不怎麼樣……”

他約莫是笑了一下,也不生氣,隻低頭淡淡望著她:“現在後悔可來不及了,誰讓你那時候色迷心竅,一個勁兒往我身上撲。”

“我哪有?明明是你一直勾引我!”

“我怎麼勾引你了?凡事要講證據,不如你一一說出來,我們辯證一下。”

鐘黎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徹底拜服了。

他是吃準了她不好意思跟他掰扯這個吧。

約莫是她欲言又止的表情取悅了他,在她的驚呼聲中,他輕鬆將她抱到了台麵上,低頭,額頭和她相抵:“想要什麼獎勵?”

他音調低靡,怎麼聽怎麼不正經,鐘黎的臉已經快要燒起來:“才不要!”

什麼獎勵?說得冠冕堂皇!是給他自己謀福利吧!

-

翌日起早下雪了,約莫是昨晚淩晨下的,到了早上9點漸漸收攏歸晴。

灰蒙蒙的霧色裡透進一綹曦光,緩慢驅散雲靄。

鐘黎抱著小南瓜站在台階上,容淩將護目鏡遞來給她。

“算了,我抱著小南瓜在上麵看好了,他又不能滑。”

小南瓜聽懂了,直喊“要”,雙手朝前揮舞著要下場。

徐靳提著一籃草莓從遠處走來,看到這一幕就笑了。他把小南瓜接過去:“你們去玩吧。”

“這怎麼好意思呢?”容淩客套。

“我看你好意思得很,恐怕心裡還嫌我來得太慢。”徐靳直接戳穿他。

容淩被他逗笑,揮揮手示意他到一邊去,牽了鐘黎替她穿戴護具起來,穿好了就拉著她下了場。

鐘黎有段日子沒有滑了,動作稍顯笨拙,但是一會兒就熟練上手了。

視野裡白茫茫一片,遠處,人與雪景幾乎融為一體。

鐘黎的滑雪服和護具都是新買的,顏色鮮豔,穿上後在雪場裡是一道亮麗的風景線。

“你這是來滑雪呢,還是來選美啊?”容淩盯著她看了會兒,淡淡評價。

鐘黎翻了他一眼,自顧自往前滑去了。

“我這是為了安全起見,熒光色的在白色雪景裡亮眼嘛。”

容淩不得不感慨,她這話還算有點道理。

鐘黎還是挺有運動細胞的,往前滑了會兒又回頭看他。

“小心點兒,彆看我,看路。”他這樣關心,卻換來她的白眼,滿不在乎地回頭。

容淩不在意地輕笑,回頭去望看台上,小南瓜正被徐靳抱著喂一杯酸奶。

他彆的食物都不怎麼感興趣,唯獨對酸奶情有獨鐘,吃多少次也不厭,真是件怪事。

前些日子他赴滬辦差,在玉佛寺偶遇徐靳,他竟在那邊修習禪法。

寺中玉佛林立,黃牆灰瓦,一應是規整而肅穆的的,隔著嫋嫋青煙,徐靳的麵孔朦朧而平和,好似也沾染上佛像檀香的雅致之氣。

容淩聽著耳邊徐徐入耳的梵音,站原地看了他好一會兒,直到方丈過來提醒。

他笑一笑,回眸應是,將香四平八穩地插入香爐中。

徐靳這時也看到了他,笑著走過來問他怎麼會在這兒。

容淩卻說這話應該是我問你才對,目光上下將他打量一遍,雖是含著笑的,頗有意味深長的意思。

因為前些日子徐靳跟他說自己想出去散散心,這些年風雨裡來去,老是待在北京這樣一個快節奏的地方實在是太壓抑了,想多出去走走。

前些年房家和趙家出了那樣的事情後,徐家和顧家收益頗豐,他父親又往上走了走,徐靳卻越來越低調,明麵上將自己手裡的很多生意都拋出去了,一副自己已經不再管事的樣子。

容淩卻知道,他隻是漸趨於走向幕後,已無前些年的鋒銳自負之氣。

到了他們這個年紀,行事作風更偏向於韜光養晦。某種程度上,徐靳比他老子還要低調些。

唯有婚姻問題,顧左右而言他。

容淩曾問過他關於這方麵的問題,被他堵了回來,說自己喜歡無拘無束,我們雖然是兄弟,他也沒道理跟他老子一樣過問他的婚姻大事吧。

容淩禮貌地笑了笑,說自己也是關心他。

然後,兩人自動過濾掉這個話題。

兩人一道離開下台階的時候,徐靳還回頭衝他挑了下眉,毫無預兆地來了一句,問他這麼多年了他是不是還防著自己。

容淩差點腳下不穩,好在定力足,隻停頓了一下便繼續往下走,說你想多了。

徐靳說:“但願是。”

“你想什麼呢?”鐘黎也發現了他的走神,過來搡搡他。

“沒什麼,想到了一件有趣的事情。”他抿了絲笑,掠過了這個話題。

鐘黎覺得累了,提議回去休息。

鐘黎看了眼手表,時間確實不早了:“走吧。”

他們去山頂的餐廳吃飯,小南瓜可能是餓了,吃了很多很多東西,然後就讓人抱回房間休息了。

“還記得嗎,以前咱們冬天也總是一道出來滑雪?一轉眼這麼多年都過去了。”徐靳喝一口鐵觀音,感慨。

“歲月匆匆。”容淩也端起茶杯喝一口。

然後又聊起一些平常事,說到恒泰最近的股票走向。

鐘黎聽不出他們之間的啞謎,更不關注這些,而且他們明麵上談論什麼,不會真的隻談論什麼,她向來是聽懂了也不會多問。

期間又聊到陸宴沉三下江州的動向,暗指他動靜太大,最近不太平。

“還沒回呢?”徐靳隨口一問。

“事兒了了應該就回了。”

“了了?他的事兒什麼時候才能了?他這個人也就看著光風霽雨,欲壑難填,永遠也沒有停止的那一天。還好你不走他這條道,不然也是個勞碌命。”徐靳不無輕蔑地嗤了一聲。

卻也不是針對陸宴沉,隻是頗有些感慨罷了。

他這些年確實早就退出這些權利爭奪和傾軋,看得透透的。

“我現在就很輕鬆了?”容淩沒好氣。

徐靳輕笑,不在意地看向遠處。

回到酒店小南瓜還在睡,鐘黎就想著靠著沙發休息一下。誰知一隻長臂從後麵撈住了她,將她牢牢鎖在懷裡。

容淩帶著熱息的唇已經貼上來,%e5%90%bb著她的脖頸。

鐘黎躲之不及,被%e5%90%bb得發癢,又酸又麻,想要躲閃又被強行翻過來含嘴巴。

她雙頰憋得通紅,隻能惱怒地瞪著他,指了指旁邊壓低聲音說:“小南瓜還睡著呢。”∞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容淩噙著笑,絲毫不以為意,指尖挑一下她的下巴:“他睡著了比豬還難醒,怕什麼?”

“……哪有人這樣說自己兒子的?”

容淩望著她,目光沉沉如窗外極濃的夜色,柔軟在他掌心起伏,偏偏他的目光是深沉的、平靜的,隻有她麵頰通紅咬著唇、一副羞赧的樣子。

每每這種時候鐘黎都要在心裡暗暗啐他一句假正經,還挺會裝。

裝不過他啊裝不過。

原本以為隻是淺嘗輒止誰知他越來越過分,掌心緊貼著柔軟,讓溫度一點點化開,隨著揉弄好似化開夏日裡正在融化的雪白的冰淇淋,還要去撥弄紅豔豔的蕊心,那一粒含苞待放格外惹人。

容淩又捏了捏她的唇珠,%e5%90%bb了%e5%90%bb她的唇瓣。

鐘黎推拒他說沒有帶,他裝作聽不懂,又捏一下她的耳垂:“沒有帶什麼?”

她暗惱地瞪了他一眼,就知道他是故意的。

他也就是故意的,一點兒也不掩飾,眼底都是笑意沉沉的戲謔。

鐘黎左躲右閃不讓他得逞,可怎麼躲得了?搖搖晃晃又跌入沙發裡,他俯下,如烙鐵般滾燙的%e5%90%bb有一下沒一下落在她唇上、脖頸間。

鐘黎撐著身後靠墊,掌心已經深深地嵌入下去,因為潮熱悶窒的氣息目光有些躲閃,甚至不敢去看他,總感覺人像是懸吊在半空一上一下似的。

容淩拭掉她頸間滲出的幾滴汗,將她汗濕的發絲往後攏了攏,又擠進些,隻覺得沙發之間的空隙更加狹隘逼仄,寬大的掌心更緊地按住了她曲起的膝蓋往兩側分開。

“你之前不是一直想要個小公主嗎?”他低頭%e5%90%bb她。

鐘黎沒想到他會提起這個,雖說想,但一直也就是說說,小南瓜已經夠難管教了,再來一個她實在吃不消。

尤其是孩子剛剛出生的時候,簡直就是魔鬼。

她覺得要是小公主也像小南瓜這麼難搞,那以後的日子可要怎麼過啊。

容淩似乎看出她的想法,說:“算了,我隻是隨口一說。”

他一切以她的想法為主,隻是怕她以後後悔。

可他既然提起,鐘黎就真的深思熟慮了這件事。

他們如今的事業都漸漸走入穩定發展期,而且,這種事情都是痛並快樂著的,孩子也不用她時刻帶著。

誰不想要兒女雙全?l

她實實在在想要一個小公主。

事情是怎樣無形間達成協議的呢?

那次滑雪場回去後,有一次兩人手挽著手去逛商場的時候,鐘黎路過女嬰服裝店忽然停住了步子,站在櫥窗前看了好久。

櫥櫃裡陳列的是一件中國風女童裝,領口紮著蝴蝶結,毛茸茸的雪白一團,衣身上都是重工刺繡,穿在真正的孩子身上不知道有多漂亮。

晚上回去他洗完澡靠在床頭看文件時,床角窸窸窣窣響動。

他沒理,當沒聽見似的推了下眼鏡,繼續看。

隻一會兒,聳動的被子像是被地鼠翻過似的,一瞬間“山包”就到了近前。

沒等她鑽出來,他忽然伸手按住了這個“山包”。

被子裡立刻響起她的聲音:“你乾嘛啊?快放開我!是我啊!”

他當然知道是她了,不是她他能隻按住她嗎?

本就是一個無傷大雅的小玩笑,她開口求饒了,容淩自然就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