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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裡還是更添幾分熨帖:“好。”

商量好時間她就緊趕慢趕將事情處理完了。

黃昏時分,街道上正忙碌,西沉的夕陽懸在天邊, 隻餘金色的半圓。

鐘黎站在大樓前發消息。

她畏寒,分明還沒入冬,身上已經早早地裹上了羽絨服。

純白色的,淺淺收腰的款式, 卻絲毫不顯臃腫,反襯得四肢更加纖細勻稱, 小巧的臉孔精致嬌豔。遠遠望去肌膚勝雪, 一截玉頸瑩潤光潔。

容淩遠遠就讓魏允將車停了, 隔著幾米遠靜靜望著她。

每一次見她,她的美貌似乎都往上更上一層樓。

且是長輩都喜歡的那種大方得體的美,宜室宜家,讓人身心舒暢,見之忘俗。

他手裡還接著一個電話,車窗降下,將煙灰往外撣下一截,就這麼有一搭沒一搭聽著,目光卻緊緊鎖著她。

這樣的美景,讓四周的一切浮華都黯然失色。

魏允好幾次回頭看他,欲言又止。

容淩自然看出他的意思,不免自嘲一笑:“在這兒等我。”

推開車門,徑直走了過去。

順手取出手機,發了條消息過去。

[想吃什麼?我讓他們提前給你準備。]

旁人選菜需要提前兩周預訂,他這樣的,自然是想吃什麼都能點著,小廚房所有菜都有為他預留的。

鐘黎還仰著頭有些懵呢,可能是在想該回什麼消息。

腦袋上已經被人從後麵敲了一下。

不輕不重的一下,提醒的意味卻很足。

鐘黎捂著腦袋回頭,看著出現在自己麵前的容淩,還有些轉不過彎來:“……你不說讓魏允來接我嗎?”

“原本是讓他來的,可我不放心。”他攬了她的肩,接過她的包帶著她下台階。

兩人身高差明顯,鐘黎又非常嬌小,被他牽著手往前走簡直就是一道靚麗的風景線。

“你是不是不止188?”感受到四周投來的目光,鐘黎歎氣,終於問出埋在心裡很多年的問題。

以前也問過他這個。

他笑而不語。

鐘黎覺得肯定不止,他太高了,她也不矮,可被他%e5%90%bb著的時候還是得踮起腳尖,非常吃力。

前麵有紅綠燈,鐘黎沒注意就要過去,被他長臂一展就給攔住了。

“多大的人了,走路還不看?”他瞥她一眼,語氣涼淡。

鐘黎自知理虧,抿抿唇:“失誤失誤。”

他的表情這才鬆緩些,握著她的手卻更緊了。

他的手掌寬大修長,虎口還有薄繭,被他這樣攥得久了,鐘黎覺得緊張,心一跳一跳地上下蹦著,猶如過山車。

手心還汗津津的,滑膩膩很難受。

她掙紮了一下,小聲說:“你握這麼緊乾嘛?我手上都是汗了。”

容淩偏過頭看她,淺淺一笑:“怕你跑了,可不得攥緊點。”

這樣不著調的話,他說來卻語氣清淺,坦然自若,目光這樣篤定,徒生一種款款深情。

鐘黎屏息,眼睛一錯不錯地和他對視著。

那一刻感覺自己已經陷入他深邃瀲灩的眼底。

沉淪、墮入,不願意清醒。

她情不自禁地往他懷裡鑽了鑽,手拉著他的前襟。

“冷?”容淩伸手撫一下她的亂發,替她撥到耳後。

鐘黎埋著頭沒吭聲,就那樣埋在他懷裡,小手繞過他堅實的腰緊緊抱住了他。

容淩懂了,笑一笑說:“車就在前麵,魏允在路口看著呢。你確定要在這裡……”

鐘黎紅著臉鬆開了手,懊惱地瞪了他一眼,繼而鬼祟地朝路口探頭探腦。

沒看到車子和魏允,目光又往前探,終於在兩百米開外看到了。

隔得這樣遠,魏允根本看不清他們在乾嘛吧,人來人往又這麼多人。耳邊傳來容淩克製不住的笑意,鐘黎拽了他一下,直覺又被他涮了。

到了車上,容淩俯身給她係好安全帶。

起身時不忘捏一下她的耳垂,溫熱的呼吸撲到她臉上。

魏允還在前麵看著呢,鐘黎推搡他一下,手抵著他想要下壓的%e8%83%b8膛,很小聲地說不行。

她這會兒覺得他是故意的了,不然後座係什麼安全帶啊。

“他看不到,就算看到也沒事。”容淩神情自若地說。

趁她不備,%e5%90%bb上了她的唇。

唇上驀然傳來濕熱下壓的力道,像是夏日受熱融化的果凍,緊緊貼著她。

因為還有彆人在,鐘黎又羞恥又緊張,手腳都不知道要放哪兒,隻抵著他不讓他太過。

可一截纖腰還是被他牢牢掌控。

她一顆心不斷在山巔上,被拋上拋下的。

這個深%e5%90%bb持續了很久,因為時間問題,他才暫且放過她。

隻分開時又捏了一下她的耳垂,不知饜足地喟歎一聲。

也不知道是在歎息什麼。

鐘黎默默望著窗外,不作回應。

耳朵上的紅暈已經蔓延到臉頰上。

容淩無聲地看她一眼,笑了笑。

他們到的時候,宴席已經差不多開始。那地方在西絨線胡同深處,曾是晚清一位王爺府邸,規格占地自然極大,外看並無尋常之處,入門後,宮燈盞盞,中庭幽深,一路走來雕欄畫棟,氣派不凡。

就連服務員也是清一色的妙齡少女,著提花緞麵盤扣旗袍,行走間香風陣陣。

鐘黎不由多看兩眼,扯身邊人衣袖:“這邊的服務員都好漂亮啊。”

“庸脂俗粉。”容淩淡淡。

他單手入兜,路過時確實目不斜視,提不起絲毫興趣。

鐘黎知道他這人眼光高,對美有很高的鑒賞追求,如果真是美女,哪怕不談風月,他也會以欣賞的目光多看一眼。

“你好挑剔哦,我覺得還行啊。”

“在你這位大美人麵前,誰敢稱自己是美女?”

他很少這樣直白地誇人。

很土味,但很奏效,鐘黎心花怒放的模樣不要太明顯,嘴裡還要說上一句“彆胡說,叫人聽見了笑話”。

容淩不得不感慨,女人真的很吃這一套。

他以前太直了。

這種話也就隨口一句,卻能哄得她很開心,何樂不為?

“不好意思,來晚了。”他推門進去,手攬著身邊人肩膀,先給他們介紹鐘黎,“我老婆,你們都見過的。”

屋裡幾人目光各異,但都非常友好,笑著跟她招呼。

不熟悉的隻禮貌點頭,熟悉的如顧西月已經撲上來挽她的手,嫂子長嫂子短,叫得鐘黎不好意思極了。

鐘黎在屋子裡掃視一圈,沒想到薑雪兒和楊玨也在。照理說,兩人不應該出現在這種場合的,除非是他怕她不自在,特地把人叫過來,也好讓她有個說話的伴兒。

鐘黎回頭去看他,他已經在跟冉文聰說話。

身邊另一位姓劉的公子已經挨過去,起身給他倒酒。

雖都是一個圈子裡的人,也有高低位次,這位劉公子他爸雖也是京官,但能力水平一直很一般,位置也就那樣,他本人也沒什麼大能耐。

因此在這個圈子裡,他一直都算邊緣化的人物,他給容淩倒酒,在座眾人見慣不慣,都一副習以為常的態勢。

“我不喝。”容淩低聲道一聲謝。

似乎怕他誤會,又笑著解釋了一句:“我太太不喜歡我喝太多酒,這個度數太高了。”

“哪裡哪裡,是我魯莽了。”劉公子受寵若驚,忙將酒倒掉又給他換了果汁。

又跟他套近乎,“婚宴就定在這兩天?會不會天氣太冷?”

“沒關係,現場都有暖氣。”他無意多說,隻禮貌笑了笑。 本 作 品 由 思 兔 網 提 供 線 上 閱 讀

對方也識趣,不再多問。

徐靳卻道:“你倆的婚紗照拍了嗎?這種天氣,還要拍外景?”

手裡扣著的酒杯移過來,跟他碰了一下,吐槽,“難得聚一次,還果汁?你真變成妻管嚴了。”

容淩笑而不語,抿了口杯裡的果汁。

鐘黎的耳朵有點紅。

好在她坐的地方比較昏暗,加上她是容淩的妻子,一般人也不會也不敢往這邊一直盯著她細瞧。

薑雪兒給她倒茶:“黎黎,結婚的感覺怎麼樣?跟我們說說唄。”

楊玨也笑:“看這樣子,是樂不思蜀咯。”

顧西月幫腔:“我哥可寵我嫂子了。以前他倆在一起時,他們在前麵逛街,我這個塑料妹妹在後麵給他們提東西,哎——”

“哪有啊?”鐘黎小聲反駁。

顧西月當然是隨口胡謅的,那時候她正跟容淩開口要零花錢呢,是自己主動幫忙提的。

後來他們不知道哪根筋搭錯,非要玩真心話大冒險。

一幫多少歲數的人,還拿自己當小學生呢。

可幾杯酒下去,再穩重的人也會變得不著調,何況人多就容易起哄。

鐘黎本不想參與,就坐在旁邊和顧西月她們聊天,誰知會被抽中。

她無奈地站起來,在幾人的起哄中選了回答問題。

她是這局裡最後分量之人的妻子,加上又是這樣的好脾性好性格,自然沒有人刻意刁難,之前幾次都讓她輕輕鬆鬆逃過了。

這一次卻沒那麼好運氣了——

“說說你和容公子的第一次吧。”穿著很潮的這個小年輕嬉笑著開口。

看他臉紅的樣子,估摸著是喝多了。

鐘黎的臉漲得比他更紅,但也不好表現得這麼玩不起,說:“19歲的時候。”

下麵一片噓聲,還有人說“你倆還挺會玩”,包括徐靳都睜大了眼睛。

好在他們也不敢多問,隻是打著哈哈過去了。

後來玩得挺大,還有人讓脫衣服,女姑娘也不含糊,直接把裡麵的線衫都脫了,就穿著bra騎在一男的身上就要強%e5%90%bb他。

但再怎麼玩,也沒人敢點容淩、徐靳幾人,他們在沙發裡閒聊,有一搭沒一搭說年後的安排。

離開時已經很晚了,鐘黎搓搓小手,抬眼就看到容淩提著外套從裡麵出來。

冷風一吹,她縮了縮脖子。

“冷?”他握了下她的手,把自己的外套給她披上了。

鐘黎笑著搖搖頭:“還好啦。”

說話的功夫人已經不自覺朝他挨過去,好像他身上有磁石似的。

容淩笑著摟住了她,帶著她踩著街燈落下的投影離開。

晚上回到家,他在書房待了會兒,然後拿著婚宴名單又過來征詢她的意見。

鐘黎看一圈覺得沒什麼問題,說:“你決定吧,我沒彆的要請的人了。”

容淩推了下眼鏡,握著她的手歉意地說:“因為我爸的緣故,我們的婚禮不好辦得太張揚了,影響不好,如果被有心人利用,難免會生出事端。”

他向來謹慎,這樣的考量也是為大家好,加上鐘黎也不是很熱衷於排場,欣然點頭:“我知道的,都明白,你決定就好。”

“我們黎黎這麼懂事,倒叫我不知道要說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