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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淩住院的這幾天,鐘黎隻去了一次。

主要是確定了他沒什麼大礙,且她最近實在是很忙。

這日剛剛剛剛去大樓的現場勘探完,畫好修改圖紙,一看手機上麵有兩個未接電話。

鐘黎連忙跑到無人處接起,響了好幾聲那邊才接起來,卻是個懶洋洋的聲線:“您撥打的電話已不想接聽,Sorr,The number ou……”

鐘黎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訕訕道:“對不起嘛,剛剛在忙。”

他這才開口:“忙到連接個電話的時間都沒有?”

鐘黎:“你可以問你媽,我剛剛跟她在一起。”

顧允章也就過去看了他一次,直接嘲諷說,他這個傷如果她去得晚了他都可以直接出院了,就沒去了。

容淩說:“那現在呢?”

“過去看你,過去看你。”知道他來勁了,她馬上掛了電話飛奔去醫院。

容淩已經下床了,躺了兩天也覺得無趣。

兩人手挽著手在醫院裡逛了一圈就辦理了出院手續。

他全程沒動,把證件給她看著她替他忙活,就靠一邊看著,心情挺好的樣子。

鐘黎甚至有種他特地把她叫過來就為了看她替他忙活。

他特喜歡看她把時間花在他身上的感覺。

分明自己動動手指就能解決的事兒,分明吩咐手底下人一句話的事兒。

回北京已經是初秋時節了。

鐘黎那段時間都待在事務所,中聯聯合大廈的建設預期在兩年內完成,工期非常緊。

加上參與的部門比較多,各方勢力冗雜,需要協調的地方太多,她有段時間都全身心沉浸其中。

婚宴一拖再拖,某日容淩打電話給她,問她是不是不想結了。

鐘黎一聽這聲調就知道不對,連忙跟他道歉,又順勢提出今晚聚聚,商量過些日子怎麼給他過生日。

“我生日你還記得?”他語氣果然變了,很清淺地笑了笑。

玻璃牆上倒映出他的影子,深夜,窗外燈火闌珊。

萬丈高樓此起彼伏,佇立在霓虹燈中。

他沒有一丁點的不耐煩,按著手機聽著她溫柔平緩的聲線徐徐道來。

秘書進來遞文件的時候,下意識放輕了腳步,都沒敢喊他。

容淩聽到動靜回過神,麵上的笑容不覺斂了,朝她伸手。

“這是華陽那邊傳真過來的文件。”秘書忙將文件遞過去。

他看了會兒,彎腰簽字。

這一打岔,這個電話的那種美好的氛圍有些被破壞。

鐘黎說:“你在忙的話我就不打擾你了。”

容淩按了按眉心:“那好吧。”

他語氣一如往常平淡,可鐘黎莫名就聽出了幾分唏噓。

她笑道:“好吧,我來接你。”

容淩輕笑:“那說好了,容太太可不許反悔。”

“等著吧你。”

“路上小心。”他輕聲叮囑。

鐘黎披上大衣就出了門。

外麵天氣晴朗,隻是有些風。

但她開到一半路上就下起了小雨,人被堵在了高架下。

等紅綠燈時才發現有兩個未接來電,都是容淩打來的,不過她沒聽見。

打不通後,他又發了條短信:[你那邊是不是下雨了?彆過來了。]

鐘黎發了個小苦瓜的表情包:[可我已經出來了。]

[怎麼辦嘛,領導?]

知道他擔心,她也不敢太過火,又發了定位過去:[馬上就到了。]

到了園區內她按照指示將車停到了停車區,上樓去。

這個點兒樓內沒什麼人,隻有幾個保潔阿姨還在清掃。

他們公司之前改建過一次,原本陳舊肅穆的裝潢煥然一新,換了新中式的風格,溫暖大氣,入目大堂就很明亮。

“叮”一聲電梯到了,鐘黎沿著走廊到儘頭,叩響那扇閉合的辦公門。

沒人應聲,門卻開了。

隻穿著白襯衣的容淩握著門把手站在門口,無奈地望著她:“我不是跟你說彆過來了嘛?”

“雨天路滑,就你那個車技,要是出事怎麼辦?”他轉身回室內,去茶水區彎腰給她找杯子、倒茶。

鐘黎反手將門關上,摘下圍巾搓了搓手:“你彆咒我好嘛?”

他這辦公室空間挺大,裝潢也挺清雅彆致,吊燈一應是複古的米色回字燈,夜色下光影柔和。

他頎長的身影倒映在淺灰色的大理石地麵上,如幻影般徐徐移動,倜儻自若。從後背望去,形如鬆柏,高大而挺拔,質料挺括的袖口規整束縛著,露出一雙寬大修長的手。

手裡,隨意勾一杯茶,走過來擱她手邊:“雨前龍井。”

鐘黎捧過來吹了吹,笑道:“又是冉文聰送的?”

容淩嗤笑:“這家夥好附庸風雅。”

鐘黎看了他一眼:“人家送你茶你還嘲笑人家?”

容淩:“你以為白送的?無事不登三寶殿,這家夥送我東西準沒好事。”

鐘黎捧著茶喝一口,這茶甘香清甜,回味無窮。

容淩看到她的表情,忍不住笑了一下:“冉文聰那家夥送的茶,就沒有不好的。那家夥沒彆的本事,就是吃喝玩樂在行。”

鐘黎也笑了一下:“容公子人前風度翩翩,極有涵養,想不到人後是這樣的。你這麼會編排人,冉公子知道嗎?”

容淩好似看不到她眼中的調侃,笑道:“你現在倒是會調侃我了?”

他笑起來極是蠱人,黑沉沉的眼中清晰倒映出她不自在的樣子。

鐘黎轉頭去看窗外,看到透明的玻璃窗上清晰倒映出一個高大的影子,和她的影子重疊在一起,緩緩逼近。

她一顆心也好似沉浸在那片黑暗中,安靜中,感官更加清晰,仿佛能感受到他俯身下壓時攪動氣流的力道。很快,手被他覆住。

他的手,自上而下覆蓋在她的手背上。

鐘黎微顫,頭已經被他掰了過去。

他修長的大掌在她臉上遊走,往下,捏住她的下巴:“想我嗎?”

她紅著臉輕輕“嗯”一聲,仰頭很吃力,咬了下唇,下意識掙紮了一下。

他指尖力道加重,垂眸,狠狠封住了她的唇。

柔軟的唇瓣被肆意碾壓,他像是品嘗似的,將她口腔裡都掃過。

也不知道是要品出什麼味道。

也許隻是為了占有,宣誓主權。

她發絲間的清香令人迷醉,他在她身後%e5%90%bb著她,從她的唇流連到後頸,一隻手扣扶著她的腰身,微微一推她便虛軟地倒在了他懷裡。

鐘黎抓著他的衣襟,將平整的襯衣揉成了褶皺。

他嗔怪地說,衣服都讓她弄壞了,要她賠。

鐘黎不服氣地說,他自己買了假冒偽劣的垃圾貨,質量這麼差,還要來怪她。

雖是這樣插科打諢,鐘黎仍是承受不住,勾挑的眼兒上挑,落他眼裡卻是欲拒還迎,從縫隙間探入,微微勾撥便有滑膩的布料滑落。

鐘黎轉過身要抱他,結果被他勒令趴好,唇落在她光滑的背脊上。

像是種草莓,一顆、兩顆……她受不了:“癢。”

指甲深深地嵌入真皮沙發裡,都抓出印痕了,額頭的發絲都被浸透,仍有汗液滲出。↑思↑兔↑網↑

她開始抱怨他開空調,現在才秋天。

“我是怕你冷。”他笑。

他自己才不開呢。

這兩天總下雨,天氣陰冷,她怕凍,以前每到秋季陰雨天都覺得冷。

而且她腿雖然沒有大礙了,每次到那種潮濕的陰雨天她都覺得不舒服。

所以,她每次過來他都提前打好空調,讓屋子裡儘量乾燥。

鐘黎這會兒是真覺得冷,分明身上是不冷的,他的手指與空調帶來的熱風卻形成了鮮明對比。她忍不住弓起身,想要回頭,卻被他又摁住。

“彆動。”他單手撐在她腰側,另一隻手扶正了她的腰肢。

那一截細軟的腰,彎曲成比平日更加柔軟的弧線。

半彎著回頭的姿勢實在是累,勾起下巴還被這樣掰著,她轉不過頭去。眼淚不斷在眼眶積蓄,相抵著的地方,柔軟伴著酸楚膝蓋也有些疼了。

“這樣挺好。”他百忙之餘不忘調笑她兩句,順便一本正經地詢問中秋節她想怎麼過。

“中秋節能怎麼過?”鐘黎都無語了,這有什麼好討論的?

此情此景他這樣問,分明是在刻意為難,刻意調?戲她。

她撐在那邊久了實在不舒服,想要起身卻撞到身後的他,她輕哼一聲往下又跌了跌。鬆開的一瞬,被深搗的抵著的不適隨著閉合的蚌殼而消失,倏然感覺解放了,下一秒又被他撈起來深%e5%90%bb。

他%e5%90%bb如密不透風的牆,將她的津液都汲取,口腔裡滿是他熾烈的氣息。

好在沙發足夠柔軟,隻是單看那凹陷的深度就知道多激烈。

她實在搞不懂他為什麼喜歡這樣。

舌頭是滾燙的,長驅直入,掃蕩著她僅有的領地。

鐘黎覺得自己已經完全溺入他這片強勢又溫柔的沼澤,眼淚都忍不住,但想起他每次這種時候都要笑話她是不是真有這麼舒服,哭成這樣。

她又閉上了嘴巴彆過頭,不想讓他看笑話。

偏偏他扣著她的下巴,又將她掰回來,再次渡給她沒溫柔地吮她的唇。

這樣慢條斯理地侍.弄%e8%88%94舐,她更難繃,還不如他疾風驟雨一般。

“容淩!你欺負人!”

他挑了下眉,下一秒將她整個人撈起,眼神幽暗,緊緊地盯著她:“叫我什麼?給你一次機會,重新來一次。”

鐘黎被他盯得心裡發慌,他眼裡的占欲太強烈,比窗外夜色還要濃鬱深沉,叫人心虛氣短又忍不住沉湎。

她蜷曲著跪在鬆軟的皮墊裡,就這麼望著他。

他掐著她,她便也借著他手臂的力道撐著,顫巍巍半靠著他。

兩相對視中,好像又有什麼焦灼了。

他沒等來她的回答便已等不及,低頭再次%e5%90%bb住她,溼潤地貼合她的唇。分明是那樣的粗糲和柔軟,卻是那樣契合,讓人無可指摘。

甚至感慨,實實在在的天生一對。

鐘黎被%e5%90%bb得仰頭,在他的撐扶下咬了下唇,抬起背脊,柔軟的腰線便也跟著弓起。他的目光卻著落在以下,眸色深暗到難以捉摸。

鐘黎被看得好像不著什麼絲縷似的,莫名覺得很危險。

她起身想要逃離這個地方,他卻忽的鬆了手。

耳邊聽到他歎息般笑了一聲,滿滿的促狹,她已經跌下去,手忙腳亂間抓扶著什麼。腦袋抵著柔軟的靠手,已經是邊緣了,小腿不免翹起。

他低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