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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黎咬著唇反駁:“三哥才不是那種人。”

“三哥,叫得挺親熱啊。”他嗬得一聲笑了,攥住她的腰肢。

鐘黎吃痛下驚呼一聲,嗚嗚咽咽地罵了他一句。

“%e6%b7%ab者見%e6%b7%ab。”鐘黎聲音破碎地咬著牙,蹦出音節。

容淩笑了,停下來撈起她倔強的小臉:“看來還不夠,還有力氣罵人呢。”

雨也不知道下了多久,劈裡啪啦打著玻璃,一直這麼惱人。

鐘黎想,她最討厭下雨了。

他接到電話後看一眼就接通了,將睡衣給她蓋好,拉鏈一拉就去了客廳裡。接完回來,她還癱在那裡不動,臉頰上的紅暈還沒褪去。看到他,她無力地抬起眼皮瞪了他一眼,又垂下眼,一個人生著悶氣。

他失笑著小心地抱起她,心情很好地將她抱去了客廳裡。

客廳裡沒有開燈,隻有電視機還亮著,是電影頻道。他扶著她那半截纖腰坐下,難免磕碰到,鐘黎紅著臉往前挪。

餘光裡忍不住回頭去瞥他,心裡就有些慪。他氣息平穩,衣衫都沒亂一下,若是忽略往下的狼藉坦蕩,恐怕真是什麼事兒都沒發生。明明什麼都做了,坦蕩得好像什麼都沒做一樣。

隻有她這麼狼狽,接個%e5%90%bb都快喘不過氣了。

怪不得他以前常嘲笑她,%e5%90%bb到一半停下來提醒她:“喚氣。”

神思還晃蕩著神遊天外,忽然被往上微微一提,鐘黎的驚呼聲還沒出來,猝不及防的又發生了。她驚惶地撐住沙發,避免自己往下掉,但還是難以避免。

他的%e5%90%bb又追上來,落在她的蝴蝶骨處、背脊處。

雪白的脊背纖薄明晰,分明是很瘦的,卻又並不骨頭突出,光滑的皮膚下包裹著淡淡的皮脂,骨肉勻停,實在是黃金比例。他像是欣賞藝術品似的%e5%90%bb著她的皮膚,鐘黎一陣陣戰栗。

“你變態,你變態,都說不喜歡這樣了。”她大聲控訴,可惜收效甚微。

容淩攬著她的纖腰繼續%e5%90%bb她,鐘黎隻能被迫坐在那邊,被摧殘,被撻伐成酥軟的一團。

她在他懷裡,可不就是柔軟的麵團嗎?被任意地揉扁搓圓。

她時常在想,怎麼會有這麼過分的人?

都說了她不喜歡這樣了,反正不是他承受,他無所謂唄。

不知多久多久,終於結束了,他去擰了熱毛巾回來替她擦拭。

她煩躁地將枕頭壓在臉上,懶得去看他,因為他的離開,沙發往下凹陷的弧度逐漸向上回原,可沾濕的料子卻怎麼也恢複不了了。尤其是這沙發是布藝的,她忽然後悔當初沒買皮質的。

“這下真得換了。我之前不跟你說過,我那兒有一套新的嗎?改明兒給您送來。”他看到,輕笑出聲。

她往裡翻了一下,背對著他,不想跟他討論這種事情,心裡的煩躁更多了。

雨停了,窗台前那一盆玉蘭都被打濕得不成樣子,不少花瓣零落在地。

可有人愛惜花蕊,不忍被風雨摧殘徹底,將之剝開,花瓣算是完全綻放了。紅豔豔的蕊心,和白色的花瓣形成鮮明的對比。也像是被窗外的雨打濕,淋漓浸透,顫巍巍像是要隨風落地。

容淩唇安撫似的落在她脖頸處、背脊處:“忍著點兒。”

冷白的燈光將她雪白的背脊映照得愈發潔白無暇,跟上好的白瓷似的,該豐的地方豐,該窄細的地方細,連那一道縫隙也是緊緊閉合的,腰線弧度流暢往下,形成完美的曲線。

容淩深吸一口氣,壓住又有起伏傾向的呼吸,不忍再摧殘她。那種溫度和緊炙已經充分體驗過,無需多談,小小的鑰匙孔很難匹配不符合尺寸的鑰匙,這是一個道理。

快淩晨時,又開始下雨了,且不是濛濛細雨,而是排山倒海般要將城市吞沒的雨勢。隔著玻璃可以清晰看到,窗外驟雨不停,天地間都被蒙在一層淺灰色的水汽中,視野模糊。

北京這晚的這場雨下得挺及時。

至少,被雨勢堵在她這兒的容淩是這麼覺得的。

他抬頭望著窗外的寸步難行的車流,忽的提了下唇角,舒朗笑了。

鐘黎出來時,他慢條斯理地坐在那邊掰著一隻橘子,腿很鬆弛地岔開著,剝到一半,不忘用腳尖將垃圾桶嫻熟地勾到麵前,將擦了手的紙巾連著剝下的橘子皮一柄扔進。

冷光燈此刻換成了暖光,在他身後暈染出一層橘色的光暈。

他的頭發是細軟的烏黑,垂著眸子默不作聲的時候,冷白清瘦的臉瞧著有些不苟言笑。

但其實,他微微眯起眼睛的時候最可怕,尤其是一動不動盯著一個人時,有種山雨欲來的迫人威勢。

但也是俊美的,這樣冷白的皮膚,烏黑的眉眼,回首望來時宛然一笑時鮮活奪目的恣意神情,如工筆勾勒般不可思議。

鐘黎無意間便有些沉醉,都忘了過去,手裡的毛巾捏了又捏,都滲出了水。

“還要站那邊盯著我看多久?”他聲音裡俱是淺淺笑意。

也不需抬眼看她,鐘黎的臉已經紅透。

她在心裡暗啐一聲,走過去將毛巾遞給他擦手。

遞過去時像是想起什麼,不忘提醒一句:“放心容公子,這是全新的。”

“讓我用你的也行啊,我不嫌。”他悠然調?戲她的口%e5%90%bb,擦完手抬眸時,眉梢眼角都帶著笑。

這人天生一副靜若處子動若雷霆萬鈞的麵孔,動靜皆宜,不笑和笑時兩副麵孔,卻也是截然不同的風采。

鐘黎受不住被他這麼緊緊盯著,移開目光:“我嫌棄。”

望著她臉上彆扭和還未消散的熱意,他笑而不語,欠身點一點茶幾:“給我續杯茶。”

鐘黎怒了,瞪他:“真當我是傭人啊?!”

他一點兒不自在的意思都沒有,人自在地往後靠,跟她講道理:“客隨主便,我是客,你是主,應該誰招呼誰?”

鐘黎氣憤地去了廚房,拿來水壺給他倒水。

水聲清晰,在彼此之間奏樂。

鐘黎倒水的時候自然地挨得他極近,稍稍抬頭,他冷峻靜謐的麵孔就近在咫尺,眼眸微眯,有那麼一瞬她好似被鷹隼盯住似的,心裡不由一跳。

好在他很快斂了神情,鎮定如往常。

鐘黎這時接到了一個電話,她沒多想就拿起來接通了。

屋裡很安靜,沈斯時愉快的大嗓門很快透過話筒傳遞過來:“黎黎,你收到我給你的禮物了嗎?”

男孩聲音清越好聽,透著滿滿的朝氣和愉悅。

掩不住對她的喜歡和依戀。

容淩的笑容斂了,唇邊有一絲輕諷。不過下一秒又恢複如初,垂下眸子,神色漠然地端起手邊的杯子喝了口茶。

鐘黎下意識去看容淩,不知為何有些心虛,雖然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心虛什麼。

“收到了。你是在拍戲嗎,大半夜給我打電話?”

他一拍腦袋,笑道:“你瞧我這個腦子。這大半夜的,不打擾你了,我明天再跟你說,你先休息。”說著就風風火火地掛了電話。

室內又恢複了安靜。

可不知道為什麼,氣氛就是莫名詭異。

鐘黎看向容淩,將手機疊在掌心:“他就是這樣,跟個小孩子一樣。”

容淩神色淡靜地點點頭:“嗯,看出來了。”

室內再次恢複安靜。

鐘黎有好幾次張了張嘴想要解釋什麼,又被他冷漠的神色勸退了。

鐘黎咬了下唇,回到廚房把果盤清洗乾淨。溫熱的水流滑過手指,她心裡卻冷寂一片,訥訥的正有些茫然,頭頂倏的落下一道高大壓迫的身影。

她回頭時的驚呼被他驟然落下的%e5%90%bb堵住。

整個人被翻了過來抵在台麵上,腰也在他的掌控中了,他就這麼一隻手扣著她的腰,一隻手撐在她身側的台麵上狠狠地%e5%90%bb著她。

後來攬了她的腰猛地抱推到台麵上。

驟然失重,鐘黎心慌地抱緊他,人還是半仰著往後倒,欲墜不墜的。

她心裡也亂得很,偏偏他還要在她耳邊吹氣:“這麼緊張乾嘛,又不會掉下去?”^_^思^_^兔^_^網^_^文^_^檔^_^共^_^享^_^與^_^在^_^線^_^閱^_^讀^_^

第66章 嬌養

鐘黎實在被折騰得夠嗆。從廚房到客廳, 從客廳到衛生間,又從衛生間到陽台,像永遠不會退卻的漲潮。

淺藍色的被單蓋住了身子, 隻露出一雙蓮藕般白皙纖細的胳膊, 頭發海藻一樣鋪滿枕頭。

累得狠了,睡得也長。

她醒來時去翻手機,發現沈斯時又給她發了消息,說要來看她。

鐘黎頭大不已, 再次跟他說明不用這樣, 他們隻能做朋友。

他支支吾吾地說, 朋友就不能來看她嗎?簡直無解。

男人有時候執拗起來, 根本沒轍。

“給前男友發消息啊?”身後傳來容淩的聲音, 沒等她反應過來,手機已被他撈過去。

這喧賓奪主的架勢,讓人簡直無話可說。

鐘黎將被子往身上提了提, 翻身過去。

他光著上身靠在床頭翻看她的手機, 麵上平靜, 還帶那麼一點兒戲謔, 不時點評兩句:“還挺執著。”

“你這麼隨便翻看彆人的私人信息好嗎?”鐘黎泄了氣。

“什麼彆人?我們什麼關係?怎麼能是‘彆人’?”

“我們什麼關係?”她重複了一遍他的話, 愈發覺得他臉皮厚起來簡直堪稱恬不知恥。

她當初怎麼就那麼崇拜他呢?真是瞎了眼。

現在看,皮相氣度確實是極佳的, 可也就那樣了。

毛病一堆。

容淩從後麵抱著她,堅實的臂膀緊緊環住,低頭就親了下她的耳垂, 滿意地看到她臉頰通紅的樣子:“你說我們是什麼關係?”

鐘黎受不了他了, 起身穿衣服:“我還要去公司。”

“我送你去。”他殷勤地幫她拿衣服,替她將襪子穿上、提起來。

鐘黎靜靜地看著忙活的他, 覺得挺不可思議的。

容公子也會伺候人?

替她穿完,他仍半蹲在那邊,仰頭:“寶貝,你怎麼這麼美?”

他聲音壓得很低,眼眸明亮而炙熱,像是情不自禁。

鐘黎被他看得心驚肉跳,誇得不好意思,抿著唇沒吭聲。

他笑了,眉宇舒展。

容淩開他那輛車送她到公司。這一帶是繁華商業區,高架兩旁高樓林立,成蔭的綠樹稍稍隔絕了白日的喧囂和吵鬨。站在54樓的寫字樓頂辦公室朝下麵望去,世貿中心的繁忙一覽無餘。

容淩站在落地窗前喝了口咖啡,回頭問她:“這地方這麼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