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頰,微微的沁涼,寒意一直透到心坎裡。

見他一直皺著眉不說話,徐靳才道:“你不是這種拿不起放不下的人啊。”

“有些事兒,沒辦法說。”容淩失笑,眉眼間帶點兒疲憊。

“你會跟程家結親嗎?”

“還不確定,等我見了我媽再說。”他眼底透著冷寂,半晌,徐徐道,“但我媽肯定不會同意我跟鐘黎在一起。”

“你還怕你媽?”

“不是怕不怕的問題。我、我舅、我媽包括西月,我們都是共同體,如果我舅這次沒辦法往上,不止我受影響,我媽在南京也待不下去了。如果不是在這個當口兒,她是不會管我的私生活的,但現在,今時不同往日了。你懂嗎?”

徐靳沒再說話,半晌,才複又緩緩地開口:“如果你決定跟程家那位聯姻,你會跟鐘黎分開嗎?”

容淩挑了下眉,側過臉來看他,像開玩笑那樣不鹹不淡地問了句:“怎麼?你還想著接我的盤不成?”他像是換了個人似的,雙目炯炯,不複絲毫剛才的頹唐。

徐靳都愣了下,笑罵:“你有病?”

容淩盯著他看了會兒,臉上的笑容才一寸寸收起:“老徐,彆去招惹她,這是忠告。我知道你不會,但希望你不要犯糊塗。”

“我今天喝多了,就跟你交個底兒。如果你碰她,這兄弟就沒得做了。”

第36章 嬌養

鐘黎和容淩在這邊待了兩天才回去。

年前的最後幾天氣溫都很低, 自一月中下旬那場不期而遇的大雪開始,北京連著好幾天雨雪交加,出行都非常困難。

鐘黎鬨了場小小的感冒, 好幾天都躲在暖氣充沛的屋子裡。

容淩趕在大年夜之前把工作都結了就過來陪她。

那天他代表一子公司去滬那邊簽了個造船合同, 據說金額非常可觀,且是關於PCTC項目的,可他回來時黑著一張臉,連著幾個電話都在罵人, 罵主管罵項目團隊罵交接速度用詞之犀利直接讓鐘黎開了眼界。

甫一回頭, 他就看到她裹著羽絨服杵在那邊, 一張白白小臉, 懵懂地看著他。

不知怎麼他就啞了火, 甚至還有些臉燒。

他咳嗽一聲把電話掛了,先發製人,問她生病了為什麼不待在屋子裡。

鐘黎可能是病糊塗了, 當時都沒反應過來, 被他給問住了。

他理所當然地教育了她一通, 把她抱回了房間裡。

腦袋一沾上柔軟的枕頭, 鐘黎的思緒就更加混沌了, 望著他,手柔柔地撫上他的臉, 撫摸他的眉眼。

他抓了她的手,含一縷薄薄的笑:“乾嘛?”

她臉蛋紅紅的,分明沒有發燒, 卻感覺體表的溫度在不斷上升。

容淩折返客廳去拿了溫度計, 替她量了量。

數字出現那一刻,他眯眼打量了兩秒, 又看向她:“沒發燒啊,臉怎麼這麼紅?”

他眼底的調侃不要太明顯,連眉毛揚起的弧度都是壞壞的。

這人大多時候很斯文,不過,他調?戲她的時候也是很斯文的,但不代表他不是一個壞人。

以前她覺得他怎麼說都跟壞人不搭邊,現在她覺得他怎麼看都不像是一個好人。

這種印象,已經在日積月累的相處中根深蒂固,怎麼都改變不了了。

鐘黎撇開腦袋不搭理他。|

他又接到個電話,去了窗邊,鐘黎背過身去準備小憩會兒。

他高大的身軀沒什麼預兆地從她頭頂落下,就單手支在她枕畔%e5%90%bb著她。

像品嘗一道嫩豆腐,細密綿軟,回味悠長。

鐘黎主動摟住他的脖子回%e5%90%bb他,聲音嬌柔好聽,催人欲生,容淩狠狠%e5%90%bb著她,索得更猛烈。

力道之大,床榻都往下陷落了一大塊。

“徐靳是不是跟你說過我壞話?”他%e5%90%bb她的時候不忘“逼供”。

表情是平淡的,但一雙利眼直勾勾的,望得她心虛不已。

鐘黎覺得他這人有時候確實悶騷得很,有些事兒不肯直言,偏要拐彎抹角地問。

這種時候,她都不知道要怎麼回答。但這種時候,其實越不容易說謊。

彆看他有時候那麼離譜,頭腦是極清晰的。他就是那種隻要決定了,不管多離譜都會去乾的人,隻要他想那麼做,完全不會顧忌彆人的目光。

被他這樣逼視著,鐘黎心跳比急鼓還快。

她懷疑他是故意的,事實證明,他就是故意的。

這何止是逼供啊,就趁著她迷蒙渴求的時候故意問這種事兒。

她有點慪,一開始還不想回答,可他的目光太灼人,她避無可避,隻好咬著唇否認:“沒有啊。”

“真沒有?”他顯然是不太信,笑著撥了撥她混亂的頭發。

她的思緒也挺混亂的,仔細認真地想了會兒。

他笑:“這還要想?看來你和徐靳獨處的時間不少啊。”

不是聽不出他平靜語調下的諷刺,鐘黎悶悶,心也往下跌了會兒,不情不願地解釋:“沒有,我跟他不怎麼聯係的,除了拍戲。”

容淩沒搭,深邃的眉眼沉靜而平和,瞧不出喜怒。

鐘黎的心跳得更亂了,臉頰在他寬大粗糲的掌心,隻有那麼一小瓣兒。

她的臉看上去是真的小,杏仁眼兒原本是清澈無比的,此刻卻染上了彆的顏色。其實她意亂時是最美的,雪白的皮膚上泛起潮.熱的紅,雙眼迷蒙,求而不得,喜歡他抱抱她的模樣。

她還喜歡他慢條斯理地%e5%90%bb著她,他深沉的眸色和窗外的夜色一樣漆黑,不知何時也被雨淋濕了。

這樣的眼神讓人既害怕又沉迷,如漂泊的心找到一處港灣,雖不明亮,卻足夠沉穩安定。

“容淩……”她聲音在屏息中嚶.嚀,很奇怪,像是小動物一樣的聲音。

他手裡扣著她的動作紋絲不動,也沒下一步動作,隻是那樣深深望著她,邊細細地%e5%90%bb著她。

放緩了,他故意捏著她的臉頰欣賞:“這麼喜歡?”

故意的就是故意的,她在心裡啐一聲道。

他抱她的時候她掙紮起來,不慎跌坐下來,有點吃痛。

他手往上撐托,她臉一紅,就著那點兒力道根本撐不起來,反倒貼在他手上,更坐不起來了。

他笑了一聲,拍拍她:“坐好。”

像是老師見小朋友開小差時出洋相的戲謔眼神,包容,卻並不緊緊是包容,總感覺帶點兒顏色的教導。

鐘黎不願意被這麼調?戲,也不願意被這麼小看。

可是這會兒她實在坐不起來,便抬頭去看窗台邊那一盆玉蘭。

她閉了閉眼,回頭瞧見被夜色染得深邃的鏡麵玻璃上,一高一矮兩道對比鮮明的身影。分明有摩挲的觸?感,她不敢回頭,兩件色澤不一的毛衫搭落在邊緣,往下滑,跌到地板上。

壁燈昏黃暗沉,模糊了窗外與室內的顏色,讓界限不那麼分明。

其實有些人尤愛粉白花瓣更勝豔紅色的,慢撚剝挑開卻是不同於外瓣的紅,水露晶瑩汩汩,顏色更像晨起窗台上放置著的那盆紅玉蘭,不管是鑒賞還是其他都是佳品珍藏。

鐘黎餓了,更覺得他惡劣,推搡他說要吃東西,腳尖兒不住地勾著攀磨摩挲,帶某種渴求。

容淩卻笑了笑,附在她耳邊含她的耳垂,說一會兒再吃彆的。

鐘黎的手指皙白纖細,被他握著摁在雪白的褥單裡,格外惹人摧殘。

他們十指相扣,不分彼此。

窗外的雨下得急了,她心尖兒也隨著上下起伏的頻率跟裹著浪似的沉浮,唇由上而下吮含得辛苦,趴在那邊。

脈搏的跳動和強烈的氣息鑽入她的鼻息,鐘黎臉燒得更紅,扶著他手臂肘彎堪堪撐穩。

他指尖往下撥挑她柔嫩的唇,嬌豔的胭脂色與白皙肌膚截然不同,讓人屏息。○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她這樣吃力,他忍不住半扶著她:“不行的話就算了,你陪我說說話吧。”

他拍拍身邊的空位。

鐘黎勉力抬頭,因為長時間的辛苦忍耐,小臉已經憋得通紅,偏偏不肯就此服軟放棄。

“我跟徐靳真的沒有什麼,真的。”她鬆開他,手虛虛搭在他肩頭。

“我之前都沒加他微信。”

“為了工作,沒辦法避開我才加他的。”她聲音斷斷續續的,就這樣麵對麵,趴在他身上跟他說。

羞赧的解釋,聲音到後麵無可奈何地越來越低,帶一點兒生理上的哽咽。

早晨日光稀薄,透過宣紙色的窗簾映入室內,一層朦朧的暖光,後撐扶著緩緩滑下,仰頭時渾身都在戰栗,低眉順目或仰頭時脖頸都如天鵝,優美流暢。

雪白的脊背如一張微微彎曲的軟弓,惹人愛憐又讓人心生破壞的念頭。

又想%e5%90%bb一下他,手隻是柔柔搭在他肩上,無法。

容淩的電話響起來了,一聲又一聲,顯得室內更加靜謐。

鐘黎忽然覺得像是在乾壞事,影響他工作似的。

有句話怎麼說來著的?從此君王不早朝。

這芙蓉帳,這溫柔鄉,這會兒是不是也很應景。那鈴聲越響,她心裡就越心虛。

分明鈴聲是平緩的、勻速的,她卻覺得那聲音一聲比一聲急促,弄得她也局促得很。

他在她耳邊笑:“真沒出息。”

“你把那個關了。”她彆扭地伏在他肩上說。

這樣羞赧,讓人更想要逗逗她。

“我要是不想關呢。嗯?”他用指尖撥挑她的下頜,笑。

鐘黎從沒有一刻覺得這個人這麼可惡,實在是可惡透了。

她控訴:“你欺負人。”

“欺負的就是你,彆人送給我欺負我還要不要呢。”

這話聽著更讓人火冒三丈。

什麼嘛?那她還得謝謝他了?她現在才發現,這人壞起來更沒有底線。

她咬著唇不跟他爭辯,因為沒法兒爭,這算是第一次這樣的不得章法,前傾或後仰都不得勁,懸吊著不上不下,她眼角掛著晶瑩的淚滴。

窗前那盆玉蘭已經在風雨搖擺中零落成泥,他緊緊地%e5%90%bb著她,掐著她的腰,感覺那一截細腰太軟太窄,稍有不慎就要掐斷。

什麼時候起來鐘黎也忘了,後來她披了件他的睡袍就被他抱著去了餐廳吃午飯。

鐘黎早上沒什麼食欲,就吃了碗南瓜粥。

“你吃太少了。”他把手邊的牛肉切好了推給她。

“沒胃口。”她扁著小臉,哀怨地看著他。

“怎麼沒胃口了?”他插一小塊,送入嘴裡。

鐘黎彆過頭不願意說話,都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