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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單回複。

五分鐘後,一個蜂腰長腿的女秘書踩著高跟鞋到了一樓大堂,問她:“請問,是鐘黎鐘小姐嗎?我是容董的秘書,請跟我來。”

對方談吐優雅,語調和緩而親切,很給人好感。

鐘黎下意識點頭,目光落在她精致的麵孔和幾近完美的身材上,好一會兒才收回來。

容淩在辦公,秘書將她領到後,很體貼地抬手為她叩了兩下門。

“進來。”

秘書這才對她笑笑,離開。

一個秘書做事都這麼周到,鐘黎抿了下唇,小心地推門進去。

容淩在辦公桌後簽署文件,沒抬頭,隻招呼她先坐下,將手裡的文件簽完合上,這才起身到一旁為她倒水。

轉身時發現她很乖巧地坐在沙發裡,膝蓋並攏,竟有點像他那個還在上中學的小侄子。

他不由失笑:“我不吃人,不用這麼緊張。”

“再說了,我吃人的時候你都不怕,這個時候你怕什麼?”

說這話時,他俯身挨近她,手裡的杯子放到茶幾上,發出清晰的一聲響。

鐘黎的臉很不爭氣地紅了。什麼?吃人?吃什麼人?

她佯裝不懂,目光轉到彆的地方。

下巴卻被他伸過來的兩根手指輕易捏住了。

他手中微微施力,又將她轉回來。

鐘黎被迫望著他,臉上的熱度已經瀕臨閾值。

約莫是她實在太可憐了,他嘴角勾一點弧度,大發慈悲地收了手。

他單手支在沙發邊沿,傾身撈了旁邊的另一杯茶抿了口:“找我什麼事兒?”

鐘黎這才回過神來,漲紅著臉掏出了手邊的一袋糖炒栗子:“路上看到的,這家店的很好吃,我小時候很愛吃……都涼了。”她語氣懊惱。

容淩神色微動,看她一眼,語氣比平時要溫柔很多:“你這麼大老遠過來,就給了給我捎這個?”

鐘黎垂著頭沒好意思抬起來。

這會兒也後知後覺地感覺過來了,她感覺自己有點傻。

其實也沒有想那麼多,她就是單純地想跟他分享自己喜歡的東西。

沒想過,其實他這樣的人什麼都不缺。

甚至連感情都不太需要。

她垂著頭抿著唇的樣子實在可憐可愛,白皙、柔嫩、通透,寬鬆的毛衣一直垂到大腿,給人一種柔軟好欺負的感覺。

他伸手揉著她的腦袋,掌心的觸?感也很柔軟,像某種鵝毛錦緞一般。

鐘黎抬頭望向他,看著看著,臉上染上一點紅暈,將臉頰往他掌心貼了貼。

容淩就勢將她拉到懷裡,黑沉深邃的眸子在上方緊緊盯著她。

鐘黎呼吸不穩,在他懷裡小小地掙了一下。

“這是辦公室。”她囁嚅。

“沒事兒,沒我的允許,沒人敢擅自進來。”他低笑,莫名覺得她這副扭捏害羞的樣子格外招人。

他在外給人的感覺一直都是深沉穩重的,隻有私底下才會這樣。

這是獨屬於他們兩個人的小秘密。

鐘黎在心裡暗暗道,心裡有一絲淡淡的甜,像盛夏裡融化在唇齒間的冰淇淋。

他指尖摩挲著她的背脊,單腿抵住沙發,就這麼半跪著彎腰%e5%90%bb住了她。

鐘黎很喜歡被他這樣深%e5%90%bb,他%e5%90%bb她時帶著難以言喻的侵略感,讓她有一種快要窒息的感覺,是那樣地令人著迷。

他寬闊堅實的懷抱給她一種說不出的安全感。

那是她在過去漂泊無依的人生裡,從來沒有過的。

其實他們的關係進展很快,試探、確立關係,好像還不到半年。

他這樣的人,自然沒有什麼多餘的耐心陪她玩什麼小孩子過家家的遊戲。

他要,她就給了。

鐘黎也沒有想過,自己會這樣將自己的第一次交給一個認識不到半年的男人。

她和楊帆在一起兩年,連牽一次手都會臉紅半天。

兩人都不是什麼外向的性格,第一次約會的時候牽了一次手,兩人都鬨了個大紅臉。

想起來就覺得非常尷尬。

以至於鐘黎後來都抵觸跟他約會,感覺還沒有拍戲有意思。

%e5%90%bb到一半,有人在外麵叩門。

這人顯然跟他很熟悉,象征性地敲一下就推門而入了,將兩人抱在一起接%e5%90%bb的一幕儘收眼底。

陸宴沉愣住,握著門把的手都停住了。

下一秒,他將辦公門關上,低頭咳嗽一聲。

鐘黎已經漲紅著臉站起來了,逃也似的躲去了外麵。

她出門時忘了關門,過一會兒又折返回來,著急忙慌地將門給他們關上才複又跑出去。

偌大的辦公室,一時寂靜無聲。

容淩神色如常地扶正領帶,將剛剛不慎扯開的兩顆扣子慢慢係上:“有事?”

陸宴沉走過去,徑直將手裡的資料拍他肩上,沒好氣:“上午9點就告訴過你,我下午要過來。你的記憶力什麼時候這麼差了?色令智昏到連工作的事兒都忘了?”

容淩笑著將資料疊正,隨手翻開查閱:“謝了。”

陸宴沉背對著他在倒水,倒完喝一口,回頭看他,神色難得認真:“真好上這口了?這小姑娘成年了沒啊?”

“什麼?”容淩淡道。

“少跟我裝蒜,你知道我說的是什麼。”他瞟他,抬手撐住身後島台,“怪不得老徐跟我說,你花大力氣叫他捧一小明星。”

容淩挑眉,玩世不恭地哼了聲:“什麼時候對我的私生活這麼感興趣了?”

陸宴沉也笑,嗤一聲,懶得管。

第15章 嬌養

鐘黎在廁所待了快半個小時, 後來還是腆著臉回去了。

因為她想起來,她那袋糖炒栗子還留在辦公室裡。

開門時,她小心地往裡探進半個腦袋, 結果正對一雙迷人的桃花眼。

鐘黎沒想到會被抓個正形, 僵在那裡。

陸宴沉卻隻是很平和地笑了笑,對她點點頭就回身和容淩繼續低頭交談了,麵上並無異色。

她深感自己想多了。她這號人物,無名小卒, 人家怎麼會放在心上?

真真自作多情。

見他們還在談事情, 她猶豫會兒, 也沒敢打擾, 悄悄去了一旁的內置會客室。

隔著一扇磨砂玻璃門, 隱約可以看到他們在交談,陸宴沉拿出一支筆,將一遝紙墊在腿上快速書寫著什麼。

寫完了, 容淩接過來看了看, 然後在底下圈劃了一下, 遞還回去。

事情敲定, 陸宴沉起身告辭:“不打擾了。”

目光朝會客室投去一眼, 轉身離開。

鐘黎這才從裡麵出來,隻是還站在入口的地方。

容淩慢條斯理地喝一口茶:“他走了。”

他語氣很淡, 甚至沒有看她,但這樣情境下的提醒,總有種在打趣她的味道。

鐘黎忸怩了會兒才走過去, 在他旁邊坐下。

他將看完的文件合上, 對她笑一下:“準備和我一起吃晚飯?”

鐘黎小聲說:“你晚上有事兒嗎?”

容淩:“暫時沒有。”

她眉梢揚起的一點喜悅不是假的,順過桌上的那袋栗子, 一顆一顆地剝起來。

他轉身去辦公桌後蓋章了,鐘黎剝不開,乾脆擱嘴裡咬,不忘抽空朝他望去一眼。

哪怕是彎著腰,他的背脊依然挺拔偉岸,側臉俊朗。不知怎麼,鐘黎就想起昨晚自己在他身.下哭著求饒的模樣,嘴裡的栗子都剝不開了。#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其實她有點難以想象,現在想起來記憶也是很模糊的。

因為她平時不是那樣的。

可他帶給她的感覺太真實太不可思議了,那種炙熱的充實感和那種強而有力的,將她心裡都填滿。

那個時候的她,不是最真實的她,是被情與欲的魔鬼操縱的可憐人。

嘴裡的栗子怎麼都咬不開,那一層殼好像格外堅硬,咬一下,隻露出黃中帶著一點兒白的果肉。

她發了狠,乾脆整個兒丟進去嚼爛。

“好了,走吧。”容淩再次走到她麵前時,已經換了一身休閒西裝。

鐘黎站起來,著急地去找餐巾紙擦手,不慎將栗子袋掃下去。

好在他眼疾手快地撈在手裡:“怎麼還是這麼毛手毛腳的?第一次見你的時候,你就是這樣。”

鐘黎也想起來了,她去敬酒反而灑了他一身的事兒。

她臉紅得不行,徒勞地辯解道:“那天後麵有人推我。”

容淩卻已經走到了門外。

鐘黎有點懊惱,但見他已經邁步走出老遠,連忙小碎步跟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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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今天帶她去的是港式餐廳。

鐘黎特彆喜歡這家的菠蘿包,離開時還打包了三隻。

“少吃點兒,這個東西都是黃油,熱量很高。演員不需要維持身材嗎?”車上,容淩淡聲提醒。

“我平時不怎麼吃的。”她小聲辯解。

夜深了,車窗外的樹影、燈影、人影交纏在一起,總是一晃而過。

車裡的光線愈加昏暗,不定睛看時,瞧不清近在咫尺的人。l

鐘黎自然不敢盯著他猛瞧,隻敢用眼角的餘光悄悄打量他。

容淩的西裝脫了,隨手扔在一旁,單手拄著靠在扶手上,空出的另一隻手在按壓太陽%e7%a9%b4。

她總覺得他有點兒不耐煩,又想起了剛才飯桌上遇到的那個“林總”。

一個很無聊的人,說話粗俗還沒什麼眼力見,顯然不是他這個圈子的,上來就套近乎開黃腔。

容淩忍了又忍,後來忍不下去了才帶著她離開。

他鮮少這麼直接下人臉麵。

“你是不是沒吃飽?我回去給你下碗麵吧。”鐘黎說。

“你會下麵?”

他的表情明擺著寫著“不信”。

鐘黎有點難為情:“我以前和人合租的時候,都是自己下的。”

為了證明自己沒有說謊,回到住處她真的忙活起來。

拿麵條、打蛋、切番茄……雖然長時間不做有點手忙腳亂的,還能勉強應付,沒有當眾出糗。

她舒一口氣,抄著鍋鏟從廚房跑出來,一眼就看到了靠在玄關桌邊的容淩。

就在她準備的時候,他已經洗好了澡,換上了一件寬鬆的白色針織毛衣,下麵是一條棉質的長褲。係帶的,前端的帶子從衣擺下略微垂下一點兒。

鐘黎不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