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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圓柱狀物體,因為被從盒中震出來,符紙隱隱有些鬆動。

一股奇怪的顫栗感從腳底升起,步美下意識打了個寒顫。

她盯著符紙上的紋路,總覺得好像在哪裡見過:“這個……要交給老師吧?會不會是很重要的東西?”

直覺告訴她,這東西最好不要留在手裡。

學姐當然沒什麼意見,她頗有些苦惱地撓撓頭,抱有一點僥幸心理:“應該不是重要的東西吧,不然能放在上麵積灰麼?”

她把符紙包裹的東西原樣塞回盒子交到步美手上:“你先拿一下,我的抹布還在上麵。”

說著,她又踩上了凳子去夠櫃頂。

吉田步美低頭看著小木盒,總覺得拿在手裡感覺怪怪的,但是周圍又沒有放東西的地方,想了想就先塞進隨身的小包裡。

“好啦!我們去找老師吧!”學姐從椅子上跳下來,牽著步美就要走。

“……步美!吉田步美同學!”

說曹操曹操到,她們還沒找到老師,步美的班主任先找了過來。

老師好像有些著急,沒等她們說話就拉著步美急匆匆向門口走去。

“步美,你家裡人有急事找你!”

第54章 暴虐(十三)

視線回到阪口安吾這邊。

在發現高專教育的弊端之後, 五條悟逐漸增加了私人行動的頻率,除了必要的上課和任務之外,時常不見人影。

夏油傑他們雖然好奇,但一是五條悟和他們相處的時候態度沒什麼變化, 二是考慮到同期禦三家家主的身份, 事務繁忙很正常, 所以並未過多詢問。

而致力於研究五條悟和異世界的情報員先生就看不懂了。

受限於碎片化的夢境片段,他隻能知道五條悟並不是如同期所想在處理家族事務, 或者說不全是。他將更多的精力投入到普通人社會中, 並且和普通人官方搭上了關係。

是想借助普通人政府的能量推動咒術界變革嗎?

看起來又不像。若是想讓政府施壓,首先就要提高普通人一方的籌碼, 不能讓咒術師壟斷祓除咒靈的方法。然而五條悟好像沒有這個意思,和官方交流甚至不全是以咒術師的身份,更像是在……斂財?

從這些支離破碎的片段中, 阪口安吾隱約察覺到五條悟好像有了什麼重要的發現,所作所為幾乎都在圍繞這個發現進行,具有明確的目的性。

——他到底發現了什麼?

阪口安吾看著他謎語人似的給屬下布置了幾個意味不明的任務, 煩躁地抓抓頭發。莫名有種過去當多麵間諜時在森鷗外手下提心吊膽揣測老板心思的狀態。

很可惜,夢境不以他的意誌為轉移,五條悟到底折騰了什麼也暫時沒有體現, 反倒是咒術界先出了一件大事。

“悟, 傑,總監部派下一個重要的任務,指名交給你們。”夜蛾正道站在講台上,神情嚴肅, 底下的問題兒童們倒是姿態各異,沒個正行。

他也習慣了, 自顧自地繼續說下去:“你們的任務就是護衛星漿體,將其安全帶到高專——並抹消。”

阪口安吾一愣。

星漿體?又一個陌生的名詞。

隨後這群高專生的隻言片語讓他大概了解了情況——咒術界有一個名為“天元”的特殊存在,已經活了超過千年。他每過五百年就需要和星漿體同化來抑製自身的進化,否則很可能會進化成與人類對立的存在,從而影響整個咒術界乃至人類社會。

拋開所謂“星漿體”的特殊性和重要性不談,這就是一個普通的初中少女罷了。站在官方的立場,阪口安吾理解這種犧牲一人保全大部分人利益的做法,但是讓兩個未成年咒術師去做這種任務?

對不起,阪口先生今天依然無法理解咒術高層的腦回路呢。

……

任務本身對這兩個實力超規格的少年來說並不難,他們順利從學校撈出名為天內理子的星漿體少女,又在少女的請求下前往衝繩營救被詛咒師綁架的重要家人黑井美裡。

說是“同化”,其實從夜蛾正道的用詞中就能看出,這件事對天內理子來說和死亡無異。因這幾天相處的情分,兩個熱血未消的少年人一致決定讓少女在同化前儘情玩鬨一番,也算是一種人道主義。

“傑,你覺得理子是真的想和天元同化嗎?”五條悟懶洋洋躺在沙灘椅上,對身邊的友人說道。

正在喝飲料的夏油傑動作一頓,目光投向海邊開心玩水的少女:“她不是說自己就是天元大人麼?看起來沒什麼不樂意的樣子。”

“嗯哼~”五條悟意味不明地哼了一聲,“你這樣會讓我懷疑我們之間誰才是那個瞎子哦?”

夏油傑:“……”

他放下飲料,無奈地揉揉額角:“好吧,我覺得她不願意。”

怎麼可能會願意呢?說得再冠冕堂皇,理子妹妹也不過是一個十四歲的少女,正處於最好的年華,身邊又有重要的朋友……誰會希望就這樣死去呢?

“我準備回高專之後再問問她的想法,如果理子妹妹不願意接受同化,我會把她保下來。”他扭頭看向自己的摯友,“你會幫我的吧,悟。”

夏油傑沒有用疑問句,如果五條悟沒有這個意思,就不會主動提起這個話題。

五條悟輕笑一聲,確實沒有反駁這顯而易見的選擇,但是對他的打算持不同意見:“既然都決定要問,為什麼不現在去問問?早點定下來也好早做打算。”

“如果到了高專再改主意,會很麻煩的。”五條家主比較喜歡效率高一些的解決方法。

“……有道理。”夏油傑一愣,他總覺得時間還有多不必著急,確實沒考慮過後續處理的問題。

想清楚之後他也很爽快,行動力極高地起身向沙灘邊玩鬨的主仆二人走去。

躺椅上,五條悟愜意地翻了個身,在旁邊的桌子上摸了一塊餅乾塞進嘴裡,聲音有些含糊:“嘛,反正同化不同化都沒有影響啦……”

注意到這句話的阪口安吾“唰”地扭頭看向他,然而一通電話打來,五條悟咽下餅乾接起電話,沒有再吐露更多信息。

“……哈?我這裡可不是幼稚園哦?”不知電話那邊是誰,五條悟坐起身回了一句。

“不需要你怎麼照顧,教他點咒術知識就行了。”醫院走廊,甚爾半靠在窗邊打電話。

這兩年來他妻子的病已經有所起色,或許用不了多久就能痊愈出院,這本是一件好事,然而很快另一個麻煩又出現了。

他的兒子,上天賜予的“恩惠”……居然覺醒了禪院家的“十種影法術”!

甚爾在禪院家可接觸不到那些深奧的咒術知識,他也用不著,而美國更是咒術貧瘠之地。不管是為了兒子的前途還是為了安全——畢竟越強的咒術師越容易吸引咒靈——他都得給自家崽子找個靠譜的老師。

嗯,並不是說五條家的小鬼靠譜的意思,隻不過是他沒有彆的咒術界人脈罷了,總不能把兒子賣給禪院家吧!

五條悟:“……”

其實他的內心是拒絕的,他可不想幫人養孩子,就算那是十影法都不行!

更何況他自己還有個沒用的小鬼要養呢!

(吉田·沒用的小鬼·步美:“啊嚏!”)

五條悟剛想開口拒絕,敏銳的聽覺就捕捉到了摯友和天內理子向他這裡走來的動靜。他張了張嘴,話鋒一轉:“也不是不行,但你……”

等夏油傑他們走到五條悟身邊時,就聽到他在做最後的收尾:“我現在就叫人給你買回日本的機票,不要浪費時間。”

說罷就直接掛了電話。

這時夏油傑才插話道:“悟,理子妹妹她……”

經過一番推心置腹的交談,天內理子終是放不下現有的一切,鼓起勇氣說出了自己的真實訴求。此時的她沒有之前那種虛張聲勢的中二姿態,反而有些憂慮。

“你們要幫我的話,對你們自身會有什麼影響嗎?”她不希望自己的“私心”對朋友造成損害。

是的,儘管隻有短短幾天,天內理子的心裡已經把他們都當成了重要的朋友。?思?兔?在?線?閱?讀?

“確實稍微有一點點麻煩。”五條悟捏起兩根手指比了個物理意義上的“一點點”,另一隻手盲打著不知道給誰發了個消息。

“做好準備吧。”他勾起一個囂張的笑容,“一大波追殺者即將來臨哦!”

夏油傑&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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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五條悟所說,和之前仨瓜倆棗的追殺者不同,自今晚開始,前來謀殺星漿體的詛咒師數量呈幾何倍增加。以兩人的實力當然不用擔心,但依然煩不勝煩。

“到底為什麼會有這麼多人啊!”夏油傑憂鬱地捋了捋劉海,這兩天他忙到沒空洗頭,劉海都油了啊!

五條悟踹飛一個詛咒師:“因為黑市上對理子的懸賞增加了。”

他比了個手勢:“五億哦!”

普通人家出身的咒靈操使腳一滑,睜大了他的小眼睛:“五億?!!”他累死累活祓除咒靈一年都沒這麼多錢!

同樣發出驚呼的還有天內理子:“妾、妾身這麼值錢的嗎?”

此時圍堵他們的詛咒師已經被全數消滅,既然沒有外人,五條悟也不瞞著:“懸賞是我加的。”

“……哈?”x2

“隻有你‘死’了,總監部那群爛橘子才不會找麻煩。”五條悟聳聳肩,他在“死”上加重了語氣,“我可一點都不想應付那些家夥。”

阪口安吾暗讚了一聲。

沒錯,想要把所有人摘出去,假死是最好的辦法。

但是這個方法也有弊端。

彆的不說,就這倆人的實力,什麼樣的人才能“合情合理”地從他們的保護下殺死天內理子呢?

安吾對此很期待。不得不說這個夢境可比大部分電影刺激多了。

很快,後續發展就揭開了五條悟的布置。

……

身形健碩,嘴角有著刀疤的男人攔在了他們麵前,手中的三節棍直指五條悟。

“傑,你帶理子離開,這裡交給我。”五條悟抽出天逆鉾,氣勢緩緩攀升。

夏油傑看著對峙的兩人相似的氣質,瞬間明悟了什麼,迅速帶著天內理子跑路。

“想賺點奶粉錢真不容易。”甚爾歎了口氣,以肉眼難以分辨的速度向五條悟襲去。

不需要眼睛分辨的少年持刀擋下三節棍,語氣輕鬆:“畢竟我的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嘛~”

這邊廂兩個天予咒縛一頓操作猛如虎實際傷害零點五,那邊廂,帶著天內理子趕赴機場的夏油傑同樣遭遇了攔路虎。

魚鷹直升機囂張地在馬路上空盤旋,曾被夏油傑不屑一顧的“普通人”使用各種熱武器硬生生攔住了他的咒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