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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她堅決否認,一定是她昨天沒睡好,產生的幻覺。

楚瑜嘴角控製不住地上彎,伸手摩挲著她的雪白小手,這就是他的天堂。

忍不住親了一口。

結果虞濃抽了出來,不給他親。

楚瑜也不生氣,都由著她。

在虞濃剛剛突然像小燕一般投懷送抱,朝他張開了嘴,他心裡真的歡喜的不知如何是好。

之後他更愣住了,虞濃每次都是被他強迫的,從來沒有這樣主動過。

那時候的激動可想而知了。

自己是沒忍住,就……

楚瑜在虞濃的催促下,才起身,但他仍想在樹林裡對著她親密一會。

一伸手將她抱進懷中,就開始想要動手動腳。

虞濃看著他,剛進夢裡時,他就像貞潔烈婦似得,手都不給碰的樣子,現在可好了,一點就著一碰就起立。

可她現在不願意了。

楚瑜一抱她,她就身體一擺,掙開他,然後嘟著嘴,一扭身,背對著他低頭站著。

楚瑜笑了下,又過去哄,“彆氣了,不就濺到了,不是都洗乾淨了嗎?我看看臉頰洗乾淨沒。”

虞濃手使勁甩開他,換個位置背對著他站著不動。

楚瑜又是輕哄又是拉扯,連親帶貼,割地賠款,媳婦兒媳婦兒叫了個不停,直叫得虞濃臉頰都紅了。

這才嘟著臉被楚瑜拉出了小樹林。

出了樹林,沒了樹木的遮擋,楚瑜立刻正經起來,鬆開了虞濃的小手,因為這條路上,經常有人走,私下兩人怎麼鬨都行,但現在大環境如此,楚瑜這方麵是非常注意的,他倒無所謂,主要是這樣對虞濃不好。

兩人隔開了半人的距離,收斂了一些,一起朝知青點走去。

迎麵就過來個人,行路匆匆大概要去縣裡,是楚瑜認識的人,“小楚!”

楚瑜立即笑著點頭:“哎,山叔,要去縣裡給兒子送東西啊?”他見對方大包小包。

“對對,給我兒子送點菜。”說完,目光落在楚瑜和虞濃身上,和善地笑了笑,到處都是處對象的人,大家都是那個時候過來的,誰能不懂呢。

人走過去,楚瑜跟虞濃解釋了下:“山叔,一起挖渠認識的,和我關係不錯,倒是跟我說了隊裡不少事,他知道的東西可多著呢。包括男女關係,男的怎麼乾,女的才舒服……”說著就低頭看著虞濃。

虞濃如果也抬頭看到他,再露出羞澀的樣子,馬上低下頭,他就笑了。要是露惱成惱的樣子,伸手打他,他就更開心了,就是喜歡這麼逗自己的心上人。

一天不逗兩下,就覺得少點什麼,逗得她羞了,惱了,氣哭了,他就渾身舒暢,當然最後氣哭了那個慎試,虞濃雖然好哄,但也記仇,楚瑜還是不舍得讓她哭鼻子的。

虞濃沒好氣地瞥了他一眼,就不能跟個好人學?

踩著有點燙鞋子的地麵,她跟著楚瑜,兩人真的不用碰觸,就這樣走著,無論是一觸就躲避的眼神,還是偶爾碰到,就趕緊縮回去的手,看似躲,可眼神,全身都在拉絲,雖然謹守著男女大防,但有點經驗的,隻要看了都知道這兩人的狀態,是親熱過的樣子。

想到什麼,楚瑜咬著一根路邊的綠草梗,邊走邊跟虞濃說:“……醫院裡,鄭敏和她侄子一家打起來了,你知道他們一家說鄭敏什麼嗎?”

虞濃聽到鄭敏,耳朵豎起來了,“什麼?”

楚瑜大長腿,走起路來特彆快,這時候他就不快了,而是配合著身邊人的步子,慢悠悠地跟隨著,邊走邊說道:“說鄭敏來曆不明,嗬嗬,於弘盛家的親戚,當著那麼多人的麵,說於弘盛媳婦來曆不明,真有她的……”

楚瑜到來曆不明四個字,就敏[gǎn]了,另一方麵,也抱著想給虞濃出氣的打算,就順便找認識的人查查於弘盛和鄭敏。

“我就讓檔案局認識的人幫我查了下,鄭敏是不是真的來路不明,若真如此,這問題就嚴重了,結果你猜我查到了什麼?”然

“查到什麼啦?”虞濃認真的地聽。

楚瑜望著四周,說道:“她不是黑戶,有檔案,來路清楚,隻不過,鄭敏家成分不太好,而且,她還有個同族叔叔,我們幾乎把這個人給忽略了,他就在這個大隊,叫鄭成遠,他在原籍被批過,檔案上麵記載他到處宣揚迷信,說自己有換命術之能,後來逃難,逃到高橋大隊,在這裡待了十年,默默無聞。”

楚瑜當時看到時,覺得稀奇,那老頭有換命術的能力?所以拿來講給虞濃聽。

可虞濃聽到時,瞳孔大震!換命?

怎麼又出來一個人,懂換命?

她聽到楚瑜笑地跟她說:“你知道那個鄭敏的同族叔叔是誰嗎?”他道:“就是早上牛棚裡的老鄭頭,沒想到吧。”

虞濃那一刻,隻覺得腦子嗡了一聲,覺得自己忽略了一個很重要的東西。

就是第二輪的危險難度。

王靜美,鄭敏,甚至於弘盛和於噥,虞濃都有手段對付,她並不慌張。

換個說法就是,他們和第二輪危險,並不匹配。

然後就在這時候,楚瑜查檔案,又出現一個新的人物,與這四個人聯係上了。

甚至與整件事,聯係上了。

一開始,她以為於噥是這四個人的中心點,因為於噥換命這件事,才將四個人聯係在一起。

但於噥現在死了。

那麼,誰才是離開夢境的契機,就又陷入迷途,可現在多了一個人,這個人一出現,就成了這件事的新的中心點。

因為這個人,會換命?

難道這一切並不是圍繞於噥,而是一直圍繞著這個換命術嗎。

這也是虞濃最擔心的事。

虞濃心裡一直把鄭敏和於弘盛放在了危險的最高點,可是現在,她毫不猶豫地將那個牛棚裡瘦小的老頭,鄭成遠,放在了最危險處。

楚瑜囑咐了她一句:“……所以啊,以後你離那鄭老頭遠一點,萬一他覺得你哪哪都好,把你換給彆人,我又找不到你怎麼辦?”說這話,楚瑜是帶著玩笑意思,在逗她。

但在他說出來的那一刻,也就意味著,他擔心過這一點,這無關鄭老頭是否真的會換命或神棍,隻是虞濃在楚瑜心裡,真的有一種,彆人會把她搶走的擔憂。

竟然被毫不知情的他,說中了。

虞濃也不得不苦笑,她張了張嘴,幾次想吐出口。

但最終,她覺得這個噩夢,本來就很混亂,楚瑜若知道加進來,會產生更多變數。

她目光看著楚瑜此時悠閒地晃在她身邊,她最終什麼也沒有說出來。

隻是跟在他身邊,一步一步在向前走。

鄭敏和於弘盛是傍晚回來的,於弘盛一臉沉默,鄭敏脖子上還有劃痕,臉色麻木,眼晴腫得像核桃。

平時在家裡無法無天的牛牛,在知道自己姐姐死了之後,安靜如雞地待在自己房間,沒敢出來。

於弘盛在院子裡吧嗒吧嗒抽著煙。

鄭敏坐在女兒的臥室裡,一會看著她桌子,她的床鋪,她鏡子,她喜歡的白裙子……

她牙齒咬得咯咯響,滿臉是恨!

等到天氣徹底黑下來,七點的時候。

老鄭頭的院子,依然沒點燈,那三間茅草房在黑暗裡,仿佛沒有人住一樣。

他依然坐在院子的凳子上,煙杆上的一點紅光,一閃一閃地燃著。

“三叔,我女兒於噥已經死了,我隻求三叔最後一件事,噥噥既然已經不在了,那被她換過命的人,也沒必要活著了,求三叔再施一次噬命巫術,送她下去給我女兒陪葬!”

老鄭頭許久沒有說話,最後將煙杆從嘴上拿了下來。=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他眼晴在黑暗裡,似乎反射著光,微亮:“阿敏啊,你要知道,這種事,冥冥之中會有反噬,我做大巫那麼多年,無妻無後,每日與糞便打交道,過著最困苦的生活,你難道不奇怪,為什麼我可以給彆人改天換命,輪到自己卻窮困潦倒?”

鄭敏臉色灰白,女兒的死給她的打擊很大,頭發都隱隱有發烏變白的跡象,她哪管那些反噬,她就要現在一個痛快。

她倔強地道:“三叔,我隻求你這一件事,女兒已死,以後我也不求什麼東西了,你幫幫我,噥噥生前那麼喜歡虞知青,就讓她下去陪我的乖女,給我乖女做牛做馬,三叔,當年我們一起逃難過來,隻有我和你在高橋定居,我嫁給於弘盛,你那時成分不好,被批的快死了,是我讓於弘盛暗地裡幫你,你才能安安穩穩在高橋待下來,三叔,就這一件事,我不求你彆的了……”

“嗬嗬。”一直猶豫不決的鄭成遠,黑暗裡,突然笑了下,滿臉的褶子一臉上動了動。

“好!”他應下了:“既然你這麼說,我就再幫你這一次,將你女兒,還有那個虞知青的頭發與生辰給我。”

“我已經帶來了。”鄭敏急忙將手裡的帕子打開,裡麵是頭發。

“嗯。”鄭成遠摁息了煙火。

“還有你的頭發和生辰。”他補充道。

鄭敏愣了下:“怎麼還要我的?”

鄭成遠道:“於噥剛死,總得有親人的東西引路,你說是不是?”

鄭敏猶豫了下,最終一咬牙,直接從頭上拽下一縷,纏在一起交給了鄭成遠,然後說出了自己的八字。

“三叔,那你看……”

鄭成功已經站了起來,他瘦小的身體,隱在黑暗中,正抬頭望天,許久才說了句:“快了,又到了這個日子,變天了,就要下雨了,你放心,你所想的,一定會實現,你可以……”他滿是皺紋的臉上,笑了笑:“你可以……安心,走吧。”

鄭敏心中微微有絲怪異,但她三叔從她小時候起,說話就很怪異,和彆人不一樣,她沒有多說,匆匆離開了這個院子。

獨留那個瘦小的老頭,立在院中。

“要下雨了?”

一過七點,真的變天了!白天還晴空萬裡,豔陽高掛,曬得人快成人乾了。

沒想到晚上竟然出現了雷聲和閃電。

“終於要下雨了!”

“再不下雨,老子挖渠澆水都要累死了!”

“快把衣服收進來!彆淋到雨。”

“怪不得今天又熱又悶,這是老頭憋了一泡尿,現在終於要尿了……”

“我呸,你會不會說話,這是老天一泡尿,我們成啥了?”

女知青宿舍幾個人正忙著關窗戶,幾個人正在整理洗乾淨的衣服。

康瑗伸手要將窗關上,結果上頭下來一個雷,“哢嚓”一聲。

接著天上就像炒豆子一樣,一個雷接一個雷。

但卻一直不嚇雨,真是可怕,百年難遇到這種雷聲,就像在頭頂炸了一樣。

嚇得屋子裡四個女知青,話都不敢說,靜悄悄的。

最後還是隔壁的兩個女知青跑過來,她們兩個待在屋子裡更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