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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披在身後,乖乖地站在那裡,忍不住攬過她,在她頭心處親了親。

虞濃在他懷裡扭了扭,就讓他親了兩下。

兩人抱了一會,楚瑜才三下五除二,將帳子一摘,竹竿一拔,帶著虞濃往回走。

回去的路上,還見到了兩個人。

是同樣在處對象的曹忻忻和張作榮。

張作榮看到他們的時候,還愣了下。

曹忻忻整個人震驚了。

四個人打了招呼,楚瑜護著虞濃就先回去了,這一天把虞濃累壞了,在他懷裡打了兩個嗬欠了,楚瑜心疼,也就沒和張作榮一起走。

張作榮看著月光下兩人背影感概道:“沒想到他們……竟然在一起了?可真是對冤家。”

曹忻忻臉色很不好看,誰也不知道其實剛來知青點的時候,她追過楚瑜,但楚瑜對她冷談得很。

因為知道對方心不在此,追不上,很可能婚姻是家裡安排,人家也不會找知青,曹忻忻才放棄了,後來跟追自己的張作榮在一起。

但沒想到,楚瑜不是心不在此,也沒有被家裡的安排,他就是不喜歡她而已,現在竟然和虞濃好上了,那個誣陷他,罵他的虞濃?

她一點都沒辦法接受。

“嗬,他倆怎麼可能在一起?我看,她不過長得好看,楚瑜玩玩她罷了。”

第60章 神清氣爽

夢7

虞濃發現了,楚瑜特彆喜歡逗她。

這個人!

他每逗她一下,然後就盯著她看,就為了欣賞下她又羞又氣又怒的小模樣,然後再逗著她往自己身上打。

虞濃臉皮又沒他厚,騷話又沒他多,經常被他說的話逗得麵紅耳赤,還說!還說她在那個小黑屋裡,叫得創好聽……

她什麼時候叫了!

她臉蹭地紅了,然後就忍不住追著楚瑜打。

楚瑜被她打到,還笑容滿麵,然後借機把她摟在欺負,哦不摟懷裡安撫一通,虞濃吃軟,他一好好安撫她,她就消氣了,結果剛消完氣,他又來一句。

氣得她辮子都快豎起來了,恨不得拿冰箭追著他,紮他屁股,好在他雖然嘴上喜歡欺負她。

但動作上不會欺負她,任她扭他,掐他,從不還手。

虞濃真的不想打人啊,她平時是個乖孩子。

她不知道為什麼,有一天會變成這樣,會扭人,會掐人,啊啊啊,可是真的忍不住啊!

說又說不過,聽著又臉紅,有時候恨不得地上有個洞,她好鑽進去,而且越聽越氣得牙癢癢,實在難解心頭之憤,不得已才動了手。

但這正中楚瑜下懷,他就可以拉他小手,扯她胳膊,時不時將她往自己懷裡按,不但這樣,還經常將她抱起來,還要說一些特彆幼稚的話,比如我可以一隻手臂將你抱起來,我可以一口覆蓋你的嘴……

啊啊啊!

虞濃氣得,抱著盆追他,覆蓋你個頭啊!怎麼不說一口覆蓋自己的臉,好賤啊!

結果,還被他倒打一耙。

追了兩步,虞濃不追了,她可沒那麼幼稚!他嘴角還噙著點兒笑,又走回來,逗她道:“你小手挺有勁兒,你再打一個試試?我保證你打不著,打著了也不反抗……”

啊啊啊!

就說他賤不賤?賤不賤!?

找人打是不是?

虞濃又開始追他打。

直到兩人打打鬨鬨,進了知青宿舍的院子,楚瑜才把逗笑的神情一收,不再笑她了。

今天虞濃真的累壞了,昨天又因為那個氣流突然被抽走,她後半夜也沒打坐好,感覺到困。

還偷偷打了個小小的哈欠。

楚瑜這會認真看了她一會兒,也不逗她了,伸手輕輕地捏了下她的柔軟的臉蛋,用著罕見可以稱得上溫柔的語氣,心疼地低聲問:“困了?嗯?是不是累著了。”他借著月光看了下手表,快八點了。

虞濃被他一說,困意更湧上來,但是她知道今晚還是不能睡。

情緒很低落,楚瑜摟著她,她頭抵在他%e8%83%b8膛處,用手揉著眼睛,像個孩子一樣不太開心地用頭發蹭了蹭他%e8%83%b8口。

把楚瑜看得心都快化了,但現在時間地點都不對,他眼睛看向四周,沒什麼人,這才小聲哄道:“好了,困了進去睡吧,明天見。”

虞濃深吸了口氣,這才被她哄著走進了女知青宿舍。

進去的時候,她回頭關門,楚瑜還在門口站著看她。

虞濃輕手輕腳進了宿舍,將盆放到床下麵,換下來的衣服她已經順手洗乾淨,楚瑜幫她晾在外麵。

其它三個女知青都躺下了。

不過還沒睡。

一個在看書,另一個在剪指甲。

“虞濃你去哪兒了啊?怎麼才回來?”

虞濃立即含糊道:“哦,我去河邊洗了兩件衣服,剛晾在外麵。”

“……這麼晚了,在井邊洗洗算了。”去河邊還要走上一會,晚上洗衣服也不方便。

虞濃笑了笑,沒說話,康瑗剪完指甲 ,翻身睡下了。

“你回來了,你關燈啊。”

鬱書慧也不看書了,她將書放到棉質枕頭下麵,也睡了,原本燈就是給虞濃留著的。

虞濃輕手輕腳的換了背心,然後回頭看了眼關葒那邊,靜悄悄的,還是走的時候,麵朝牆躺的姿勢。

她簡單洗漱完,上床關燈,拉下了幔帳。

接著,她思緒沉靜下來,排除外物,和其它的乾擾,體內開始運轉蘊氣術,但她沒有冥想,隻是靜靜地坐在床上,閉著眼睛。

蘊氣術在運轉,表麵看起來,虞濃是一動不動坐在那裡。

但實際上,肉眼看不見的地方。

一直地動。

體內氣流正不斷地按照筆記上麵的路線,進行著全身巡回轉動,虞濃坐在那裡,清楚的知道,氣流走到了哪,是走在任脈,還是督脈,就這樣大周天完小周天,以此反複。

一刻不停。

她腦子也沒有停。

她其實很理智,很清楚的知道自己仍然噩夢裡,每次夜晚打坐時,她都會將噩夢的事,梳理一遍,或許能發現更多可疑的點。

尤其是這個夢。

她熬過了第一次危機,現在經曆的是第二輪。

難度更大。

比第一輪更凶險,更撲簌迷離。

話說回來,第一輪就很凶險了,來了就直麵死亡。

真不知道她接下來還要麵對什麼。

不過因為有夢魘術在,虞濃暫時還能應付過來,她現在最重要的是,先確定,是誰要害她。

現在她懷疑的人有,王靜美,鄭敏,鄭敏的女兒於噥。

這三個人裡,王靜美先提出了換命術。

鄭敏又是王靜美的老鄉,恰好,鄭敏的女兒於噥,又與她名字同音,長得輪廓也相似,而且身體不好。

這些因素加在一起,與換命術就有種種可能與聯係。

虞濃每天湊晨自動消失的氣流,是否真的是被人施展了換命術造成的?

光想想就會讓人不寒而栗。

可這些畢竟隻是虞濃利用得知的碎片信息,聯想,猜想出來的。

她需要更有力的證據,光猜想是準確的。

究竟有沒有換命術這個東西?於噥是不是真的與她換命了?她還需要更多的信息確認。

先要確認換命術是不是真的?

如果是真的,是誰對她使用了換命術?換命術是怎麼換的?

和她換命的人的狀況?

雖然她心中一切都隱隱有猜測,但事情還不明朗,還有什麼東西沒有浮出在水麵,光靠猜測不行。

她決定,明天就要確認一下於噥到底受不受她夢魘術的影響。▓思▓兔▓網▓

如果受她影響,那麼,就可以直接確定,換命術是真的,並且和她換的人,就是於噥。

圍繞著她,一切都有了答案。

但若是如她猜測的那樣,那離開夢境的契機,就是於噥嗎?

乾掉她,就能成功離開這裡嗎?

不一定!

於噥隻是和她換命的人,卻不一定是要殺自己的人,但也不排除就是她。

夢裡一切都有可能啊。

而且,不止於噥可能要殺她取代她。

鄭敏也許也有這樣的想法!

今天早上鄭敏笑嗬嗬地多給她的那一個炸盒子。

到底有沒有問題?

再看向右麵躺在那裡一動不動的關葒。

……

這件事,她現在還不能下結論,她還需要確認與觀望。

一夜時間都在打坐時。

果然,淩晨的時候,虞濃身體的氣流,又被抽走了兩成。

但這次她沒有異動,而是閉著眼睛,接著運行蘊氣術,她現在陽氣還有許多,後半夜要全部融合完。

到天亮的時候,體內失去的那兩成氣流,被虞濃的一夜辛勤加苦練,又補上了。

現在體內陰陽圓滿狀態,身體非常舒適。

每日一次的夢魘術,虞濃天沒用,她想等遇於噥在時的時候,遠遠用一次,看看她的反應,她若毫發無傷。

那她猜想多半是錯了。

她若有反應,嗬嗬,就可以確定這件事了。

天將亮未亮,她摘了一個每天早上都必喝一杯的參果百花水,結果旁邊的一個雪白葫蘆樣的參果,突地不見了。

這時候,哪怕虞濃告訴自己,先忍,小不忍則亂大謀,想活到最後,絕不能衝動,她可是勵誌要活到一百集的人啊,危險處處都在,她單槍匹馬,周圍群狼環伺,她一定要小心謀劃,可在參果不見的時候,她還是忍不住地出聲罵了一句。

艸!

大概聲音大了點,旁邊鬱書慧醒了下,然後翻了個身。

虞濃默默收回魔方,沒有再作聲。

於隊長家,鄭敏早上不到五點就起床了,她一邊燒著火,不時地去房間看看女兒,昨天就是五點多的時候,女兒吐了,然後老毛病又犯了,心悸還抽搐了一陣。

把她嚇得夠嗆,她怕這麼下去,女兒於噥會死,她好不容易才給女兒換了命,千辛萬苦才達換命條件,眼看著女兒就要健康起來,這可是她唯一的希望,沒想到換命竟然不好用了。

她不得不挺而走險,若兩個人換了命,那個人依然福大命大活下來,她也樂見其成,隻要自己女兒換到了好命,一切都好。

但偏偏對方命太好,她活著,她女兒就不好過,那就彆怪她心狠手辣。

在那一刻,她就下定了決心,她立即開火烙盒子,其中一個放了些東西,是專門給對方準備的好料。

到時再安排她到僻靜的地方割草,那裡有個小山頭,再從小山頭滾落下去,神不知鬼不覺,叫天不應,地無門。

那個女知青她打聽過,沒有後台,父親又在農場,孤身一人,隻要她和丈夫配合的好,這事不會有任何人發現。

但偏偏事情一開始就出了岔子,先是楚知青請假,要帶對方去農場,當時就將鄭敏的計劃打亂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