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靜了。
太煩了,她低頭洗了洗手。
買什麼不好,買櫻桃?
簡直是在她的羞恥心裡彈蹦。
早上依然是鄧文倩在煮飯,虞濃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回頭看了眼鄧文倩,她臉上的熱度才下來。
她心裡微微疑惑,鄧文倩臉上的妝是不是越來越厚了?
見虞濃看自己,鄧文倩回頭笑了笑:“濃濃,你怎麼沒過去吃櫻桃啊?”
啊,又是櫻桃,可饒了她吧!
“啊!”虞濃趕緊轉移話題,飛快地說:“沒有,我想先喝杯水。”
“昨晚雨下得挺大的。”虞濃說完就走到冰箱前,打開了右麵的冰箱門。
說起昨晚的雨,她似乎還記得,好像被什麼東西落地的聲音驚醒了,那聲音老大,像家具似的東西,震在地上。
那時她睡得正香,沒有多想,現在想起來,昨天是發生什麼了?
她來到噩夢裡,已經度過了兩夜,第一夜好多怪異的事,昨晚她沒在房間睡,早上回去時還仔細看過,好像無事發生。
但她總覺得,昨夜一定發生了什麼事。
“是啊,雨太大了,早上畢吉去買菜,路上有棵樹被雷劈倒,電閃雷鳴,你們昨晚沒聽到嗎?”鄧文倩將餅鐺裡兩麵焦黃的鍋貼,取了出來,笑著問向虞濃。
一想到昨夜,虞濃就尷尬地笑:“沒……聽到吧,可能睡過去了,最近兩天,睡眠得特彆好。”
鄧文倩微笑著沒再開口,她將速凍的黑椒牛肉餡餅,放到餅鐺裡,油煎了幾分鐘。
虞濃見她圍著圍裙,臉上的粉底雖然塗得厚厚的,但還是能看出她有幾分憔悴的樣子。
難道她昨晚,睡得不好嗎?
虞濃若有所思地將魔方裡的百花水倒入杯裡,每天早上她都空腹喝一杯百花汁,清爽又香口,是她最愛。
她一邊低頭喝水,一邊餘光觀察著鄧文倩。
早上烏夏娜寫的五鬼借財,是空%e7%a9%b4來風,還是確有其事?
她想到,鄧文倩曾說過,她中過五百萬?
五百萬和借財會不會有什麼關係?
五鬼,這幢民宿已經有了四鬼,還差一鬼……
虞濃不願意想下去,一想到可能最後一鬼是自己,她隻覺得全身汗毛都飄忽。
可夢裡的事,她不得不去想。
如果真這樣,她要怎麼辦?那四個人是怎麼死的?是因為吃了大量睡眠藥?不會,藥物大量殘留,屍檢會查出來,如果不是藥,那是什麼?難道還能真如烏夏娜寫的那樣,小鬼纏身,嚇死的?
若這個鄧文倩是凶手,那她接下來會怎麼做?
虞濃微微退了一步,望著鄧文倩的背影,很瘦,笑容也很是親切,可,人不可貌相。
有些東西不能深想,一想就處處不對勁。
烏夏娜寫的很多東西,現實裡都有跡可循,她寫了五鬼借財,也不像亂寫的。
是能與鄧文倩整個人生聯係起來。
鄧文倩早年是因為錢,家庭敗落,欠債失學,又因為錢想過自殺,後來卻突然得到了一大筆意外之財。
隻用三年民宿,就賺到了可以到處遊玩以及創業的錢,這應該不是一筆小財。
加上三年裡,她的民宿接連死了四個人。
真的很符合烏夏娜本子上寫的五鬼借財。
還有那間很奇怪的雜物室。
處處透著可疑。
兩天過去了,接下來,就是第三天,虞濃有預感,今天可能就是最危險的一天了。
她抿著唇,剛將杯子放在廚台上。
楚瑜這時走了進來。
見到虞濃,立即笑容滿麵看著她。
虞濃看見他一眼,就快速轉回頭,她現在不能看到他,一看到他,就想到他昨晚是怎麼哄逗她的。
簡直夏流極了!
可楚瑜卻直接走到虞濃身後,嘴角噙著笑,湊到她耳邊,語氣極親昵地輕聲問她:“你怎麼過來了?那個櫻桃,我剛吃了兩顆,又粉又嫩很好吃……”
天呐!虞濃耳朵剛消下去的燙紅,幾乎瞬間又燙了起來。
不當人!
他不但在她耳邊說這些讓她不知所措,羞恥心爆裂的話,他還直接把她抵在廚台上,霸道地不讓她走開,低頭看著她羞紅的耳朵,還輕笑了一聲。
不遠的鄧文倩,見到兩人像疊羅漢一樣,大的包小的,弓著身,外麵那個手還支在了廚台兩邊,將人圈了起來,肆意地在懷裡人麵前,散發著強烈的荷爾蒙,兩個人一個輕輕扭頭躲開,一個追著,一個想走,一個不讓,在那邊親密的讓人沒眼看。
“咳!”鄧文倩臉上的表情,刷地落了下來,用力地咳了一聲。
然後回頭露出了和煦的笑臉,她說道:“剛出鍋的牛肉餡兒餅,楚瑜,濃濃,你們要不要吃一個填填肚子?”
楚瑜正笑著用下巴蹭了蹭虞濃帶著細細絨毛的額頭,一隻手還情不自禁地握在她一字肩露出來的一邊光潔雪白的肩頭。
聽到聲音,他才想起廚房還有個人。
而且煎熟了的牛肉餡兒餅氣味確實很香。
楚瑜心情不錯,加上早上沒吃東西,有點餓,就笑著開口:“那……”
他剛要說那也行,眼尾就掃到懷裡人突然抬頭,目光直盯盯地看向他。
那眼神,仿佛他要說錯一個字,就要壞了。
楚瑜隻覺得眉心一跳,臨時改了口:“那,算了,我等大家一起吃吧。”
說完他就飛快地看了眼虞濃的表情。
虞濃微抿了下唇,其實她隻是聽到楚瑜要吃鄧文倩的東西,有些擔心而已。
但若有問題的話,應該是晚上的那一餐,早上和中午,應該沒事。
她抿了抿嘴,就沒有再說話。
這時餐桌那邊的畢吉,笑著走了過來。
見到廚房裡的兩人,他說道:“楚哥,我昨天和倩倩商量,今天要請大家吃烤肉,喝羊湯,早上我就跟峰林那邊場,訂好了整隻羊,等會吃完了飯,我開車,帶上你和閔輝咱一起去峰林那邊拿兩扇新鮮的羊肉羊排回來,我跟你們說,秋冬喝鮮羊湯對男人很補的,回來正好給大家熬一鍋,滋陰補陽。”
正跟馬曲寧鬥嘴的閔輝聽到,立即在那邊喊:“好啊好啊,我去,我還沒去屠宰場呢,正好去看看……”
畢吉立即道:“我訂的這隻羊還挺大,零碎的東西多,楚哥和輝哥得幫幫我,我一個人拿著吃力,你們幫我抬到車上,一隻羊足夠我們七個人吃兩天了。”
楚瑜聽罷,麵色仍帶笑意,但眉頭即輕皺了下,望了望懷裡人。
見那邊閔輝興致很高,他也沒說不去,隻是問了句:“去峰林多久?中午能回來嗎?”
“能回來,峰林也不遠,路程來回兩小時足夠了。”畢吉看了眼手腕上的表:“現在七點多,我們八點出發,大概十點就回來了。”
“行吧,我跟你們走一趟。”楚瑜立即爽快地答應了。
然後低頭對通身雪白的懷裡人溫聲說:“我中午就回來,你等我。”說完手輕輕在虞濃腰側摩挲了下,然後鬆開了她。
第49章 離開
夢6
畢吉從後院那邊,開出了專門出去采購物資的車子。
坐進去時,畢吉和閔輝有說有笑,楚瑜也一臉笑意,關上車門,很是愉快的樣子,走的時候,他還回頭看了眼虞濃。
虞濃站在民宿門口,也靜靜地看著他,隻是眼神似乎隱含著不舍,還有點彆的東西……
好似告彆。
那一刻,本來臉上有笑意的楚瑜,突然心裡一痛,神色怔了一下。
等到車開出去了,他又回了下頭,亭亭玉立的嬌人,還站在那裡,目送著他離開。
直到看不見人,楚瑜才回過身,坐直身體,望著前麵,不過,臉上已經沒什麼笑意了。
閔輝上個月剛考的駕照,湊到前麵,對畢吉說:“阿吉,路上你要是開累了,換我開開。”
畢吉笑了笑,握著方向盤很痛快地道:“一會出了城你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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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也沒想換成了閔輝來開車,這一路竟然會這麼坎坷。
早上八點多出發。
走了不遠發現前路況不好,昨天一個工程搭的板被雷擊倒,板全掉下來,將一處窄路堵死了,車子隻好繞路而行。
走了一條人煙稀少的路,因為車輛少,畢吉就讓閔輝來開。
結果沒開多遠,車裡麵的電瓶竟然用完了?
因為電瓶的電全耗光,一滴滴都沒有,沒有經驗的閔輝就麻了。
不但遙控器失靈,車連火都打不著了。
楚瑜臉色已經不好看了,電瓶沒電,閔輝一個新手不知道,難道畢吉不清楚嗎?竟然虧電嚴重到打不著火?
真是夠離譜!
而且還停在郊區的半路上,連個人影都沒有。
楚瑜感覺到心頭莫名煩亂,如果平時,他肯定積極幫忙,不會這麼煩燥,畢竟誰上路都會遇到一些意外情況。
但今天就莫名煩亂,好像有什麼事情要發生,是他所不知道的。
閔輝還不停的在試,畢吉下了車,打開了前麵車蓋,大概找不到什麼原因,在給朋友打電話,問車的情況。
等了很久。
總算有人來了,來人拿了打壓電,幫忙搭電,結果電都搭上了,還是打不著火,顯示屏都不亮。
來人也毫無辦法。
看著畢吉找了許多人問,找來找去,也沒有找到原因和解決辦法。
騰了兩個多小時,看到畢吉仍毫無辦法的樣子。
楚瑜在一邊倚著車,忍無可忍,最後拿出電話,找了自己修車行的朋友,朋友一聽就說,你們這是電瓶沒電了,油路鎖上了,隻要搭電將油路打開就好了。
隨後楚瑜自己親自動手搭車,車啟動了。
幾個小時後,終於再次上路。
在車裡,楚瑜看了眼時間,12點半,8點出發,還沒到達峰林,就用去四個半小時。
答應虞濃十點回去的事,泡湯了。
這讓他內心分外焦燥,但已在路上,他不好說什麼,麵色不顯地坐在後座,表麵上也和畢吉與閔輝說說笑笑,畢吉也認真道歉,說車子停了幾天沒開,也沒好好檢查就上路了,是他的錯。
閔輝也在說是自己的錯,電瓶紅燈亮了都不知道。
不過他這次可不敢上手了,後半路程,車一直是畢吉在開。
半小時後,他們終於到了峰林。
本以為拿了肉就可以走了。
結果發現今天訂牛羊肉的人格外的多。
每一隻都是現殺新鮮,陸續有人在等。
不過他們昨天晚上就預定了,應該過來就能拿肉才對。
可是將車停在了場門口,進去一問,不知道畢吉怎麼訂的羊肉,竟然出了狀況,沒預約上。
今天的預約根本沒他們的名字。
訂金也沒交上。
於是,隻能重新排,等排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