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婦。

走的時候好些人都去送他們,瞧著倒是熱鬨,楊二爺爺帶著嫣嫣回來,看了那喇叭褲後,他不是很理解,也不是很喜歡。

對此楊大爺爺表示強烈讚同。

嫣嫣回來了就沒再跟著去鎮上,不是去找福寶就是去找歡歡和樂樂姐妹玩,好在楊大爺爺一直跟著她們,不然能野出村子去。

自打嫣嫣三歲後,楊繼西也不再拘著她在院子裡了,畢竟歡歡和樂樂姐妹常常手牽著手出去玩,嫣嫣站在院門口眼巴巴地瞧著,看著可憐巴巴的。

加上楊大爺爺一直跟著孩子們,所以楊繼西他們才放心讓嫣嫣跟著一道去。

“真好玩,”這天楊繼西把人抱回家時,嫣嫣舉起滿是泥巴的小手對楊繼西道,“我修的泥巴小院和我們家一模一樣,等太陽曬兩天,我們請媽媽一起去看。”

“好,”楊繼西笑道。

回到家發現楊二奶奶他們回來了,她笑眯眯地對二人道,“今兒趕集我瞧見幺妹,讓她和阿章帶著平安在鋪子上住兩天,我也回來看看你們。”

“奶奶,我修了泥巴小院子,”嫣嫣一邊洗手一邊大聲道。

“好,是不是和我們家一樣?”

“奶奶怎麼知道?”

楊二奶奶笑著給她擦了擦臉,“忘記了?你和平安在小院也弄過泥巴院子,可第二天下起雨,泥巴院子還沒立起來就沒了。”

“我還哭了,”嫣嫣有些不好意思,不過很快就高興道,“但是爸爸說了這兩天不會下雨,所以我的泥巴院子不會有事兒。”

“這幾天的天氣確實不錯,”楊二奶奶點頭,牽著她的小手進了屋。

吃過晚飯後,歡歡和樂樂還有毛蛋過來找嫣嫣玩兒,幾個孩子就在院子裡玩丟手絹。

楊二奶奶幾人坐在堂屋門口,一邊看著幾個孩子,一邊說話。

“那個供銷社姓謝的那個姑娘,你們還記得不?”

楊二奶奶提起謝姐。

“記得,她不是賠了供銷社一筆錢,還離開了供銷社,回隔壁鎮上了嗎?”

孫桂芳一邊嗑瓜子一邊道。

“可今兒人家找上門來了,”楊二奶奶嘖了一聲,“你們知道她來乾啥了?”

“乾啥?”

楊繼西問。

楊二爺爺冷哼一聲道,“她來買了一斤青果糖,然後就在那說我們賺了大錢了,也要拉她那種窮人一把,不能一家獨大,這是資本享受。”

“我沒聽錯吧?”

楊繼西掏了掏耳朵,再次問道。

“我也以為聽錯了,可人家就是那個意思,”楊二奶奶當時都氣笑了,“還是幺妹厲害,反問她,在供銷社乾了這麼多年,也沒見她哪一年拉大夥兒一把,隻會在大家買不起好東西時,給人家翻白眼!”

聞言,孫桂芳和楊繼西哈哈大笑。

楊二奶奶也笑了,“把她問得啞口無言,麵紅耳赤地走了!”

“不過我聽文心那表姐,也就是在供銷社乾活的那位李家表姐,她說這個姓謝的,也打算開雜貨鋪,這不,想知道我們家的青果糖是從哪裡進的。”

“縣裡李哥他們開的商場不是有批發的嗎?”

楊繼西說。

“咱們剛開始不是買一斤送半斤嗎?這才賣一毛錢,青果糖現在多少的進價啊?這買一斤送半斤賺不了幾分錢,她覺得咱們肯定有更好的進貨商,所以讓我們告訴她,在哪裡進貨的。”

但凡她態度好點,楊二奶奶也願意幫著問楊繼西一聲,可對方來了一招道德綁架!

楊二奶奶表示自己沒有道德,綁架不了自己,加上楊幺妹懟了謝姐幾句,把人給羞跑了。

“開鋪子現在商局那邊熱情得很,不知道在哪裡進貨,或者是找不到合適的生意又想做生意的,人家都會根據你的實際情況推薦。”

楊繼西想起現在的政策,已經非常人性化了,這邊開大鋪子的人還挺少,都是弄點包子饅頭,餃子粥啥的,縣裡倒是有小菜館,但也隻有那麼兩家,生意倒是不錯。

“我也是這麼說的,可人家不聽,還說商局的和那些進貨商有勾結,會吃回扣啥的,我把人罵了一頓,讓她有情緒找商局地問去,彆在我鋪子麵前逼逼賴賴的。”

楊二奶奶可不是那麼慣著人的人,她罵起人可以把祖宗十八代拉出來遛一遛。

謝姐再怎麼不講理,那也罵不過楊二奶奶,特彆是她還想開鋪子,到時候還要去商局□□,得罪商局的事兒,她還真不敢做。

“我跟幺妹他們說了,隻要她再來,就說我回家找你們了,她要是有啥說的,就來咱們生產隊說。”

“她一個外人,不敢來,”楊繼西說。

“我給她膽兒了,她自己不來,那就是她自己沒種。”

楊二奶奶輕哼一聲道。

謝姐確實不敢來,但是她也不甘心,於是費儘心思,終於找到了一個可以給她提供大量青果糖的人。

十一月初,謝姐就在隔壁鎮開了一家雜貨鋪。

和楊繼西他們不一樣,對方是開業前十天都是買一斤青果糖,送半斤。

去的人不少,連帶著謝姐又開始得意起來。

李姐這天來鋪子裡串門,就說起這事兒,“她還特意回供銷社一趟,說她家鋪子生意怎麼怎麼好,我們這邊的生意又怎麼怎麼差,還說讓我彆在供銷社乾了,去她鋪子上幫忙。”

孫桂芳這天正好在鋪子上,聽到這話笑道,“那你怎麼說的?”

“我說開多少錢一個月。”

李姐揚眉。

“她說和供銷社的工錢是一樣的,我就說那我去你那邊乾啥啊,工資既然都是一樣的,那我這邊還能離家近呢,再怎麼說,也要給我漲十塊錢,她扭頭就走了。”

楊二奶奶哈哈大笑,“就是你要去,她也不想請吧。”

“我也知道她就是過來打打嘴仗,”李姐攤手,“不過能氣氣她也好,你們是不知道,我在她麵前受過多少氣。”

“喲,聊著呢,我跟你們說一件事兒,”周文心帶著孩子過來,滿臉激動道,“知道謝姐那雜貨鋪吧?”

“知道知道,咋了?”

楊二奶奶追問。

“她家不是十天內買一斤送半斤青果糖嗎?好家夥,拿不出糖了!人家鬨著要退錢呢,結果她說錢拿去進貨了,退不出來,我正好去那邊看三祖婆,碰見了,走的時候瞧好些人在那鬨騰呢。”

“十天呢,買一斤送半斤,”李姐搖頭,“就是能賺,也賺不了多少,買的人那麼多,她為了多賺錢,還提前收人家的錢,結果鬨成這樣。”

“是啊。”

周文心歎了一聲。

楊繼西到的時候,李姐走了,周文心還沒走。

他背著一背簍水果糖過來。

這是從空間拿出來的,隻背了八十斤過來試試看喜歡的人多不多。

“表姐,拿去嘗嘗,”孫桂芳直接裝了大概兩斤的水果糖遞給周文心,不等周文心拒絕又道,“也在你們那院子裡,給我們推一下水果糖,還是一毛錢一斤。”

“拿著,自家人客氣啥,”楊二奶奶直接剝開三顆給平安、嫣嫣還有周文心的孩子吃。

“行,”周文心也不是個扭捏的,第二天不但帶來了她幾個鄰居來買水果糖,還送來了一對鹵豬耳朵。

楊二爺爺就愛吃這個。

等謝姐火急火燎地把青果糖全給人家送過去的時候,正想著以後青果糖就是正常的一毛一斤時,卻見有人來問他們家有沒有水果糖。

“水果糖?你從哪裡聽說這個糖的。”

“幸福鎮啊,那邊的楊記雜貨鋪就有賣,我表妹結婚的時候就買的那個,我嘗過後,可喜歡了,你家沒有啊?那還得去那邊買。”

那人失望地離開了。

謝姐隻覺得腦門痛,“咋又來了個水果糖!”

“人家人脈廣唄,你也彆和人家比了,咱們家生意已經不錯了,”她丈夫無奈道。

“話是這麼說,可我進了那麼多青果糖呢,現在他們都吃水果糖了,那我青果糖咋賣啊?”

謝姐委屈。▃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這才來一個人問水果糖,不要慌。”

結果接下來十幾個問水果糖的,這下她丈夫都有些慌了,於是騎了一個半小時的自行車來到幸福鎮,楊記雜貨鋪門口排隊買水果糖。

可剛排隊幾分鐘,就見一個老頭兒走過來對他們後麵的人道,“大夥兒彆排隊了,水果糖賣完了,得明兒才能送過來。”

“我可是從隔壁鎮騎車過來的,大爺,我不能空手回去吧,您就是賣給我幾顆也好啊。”

謝姐的丈夫皺眉道。

“沒了,一顆都沒了,不好意思啊,”楊二爺爺道。

其他人倒是沒啥意見,可他就難受了,可賣完了也沒有啊,隻能明兒來了。

楊繼西得了口信,第二天早上和孫桂芳一人背了八十斤的水果糖到鋪子裡。

謝姐的丈夫早早就過來買糖,這回倒是沒排隊,一聽和青果糖一樣,還是一毛一斤後,便買了十斤回去。

“你咋買這麼多?”

謝姐眉頭緊皺。

“咱們嘗過以後,剩下的賣給彆人唄,又不虧。”

“也是,”嘗過水果糖的謝姐說道,“這味道比青果糖好,咋還是賣一毛錢啊?”

“進價低唄。”

“那咱們也賣一毛?”

“多賣人家也不買啊。”

也是。

就如謝姐所想,但凡年輕一點的人家裡辦事兒,出來買糖時,都會選擇水果糖,青果糖大夥兒都吃膩了,再說這水果糖的價錢和青果糖一樣的,大夥兒也願意換個口味。

在得知謝姐鋪子裡沒有水果糖後,好些人都去了楊記雜貨鋪。

導致謝姐那一堆青果糖都有些壞了,本來就是進的快過期的,這要是壞了,那就不能賣了啊!

無奈之下便搞成八分錢一斤,這才賣了不少出去,但生意到底沒有楊記雜貨鋪的好。

而她丈夫呢,還在鎮上的供銷社上班。

因為家裡開了鋪子,所以乾脆回家幫著一起乾了,現在生意沒有預想得好,謝姐的婆婆也不高興,沒少對她甩臉。

謝姐去找給自己供青果糖的人問有沒有水果糖,那人說供不了。

“這水果糖啊,是沿海的賣的糖,咱們這邊還沒有呢,不說沒貨了,我可打聽了,這進價就是一毛錢,你說拿回來賣,那不得賣兩毛?楊記雜貨鋪的老板不會做生意,這根本就是一點錢都不賺的。”

謝姐得知後,覺得心情好多了,和彆人閒聊時,還說了這事兒,“進價一毛,他們賣一毛,傻子才這麼乾呢。”

結果那人心中一動,覺得楊記雜貨鋪還挺耿直,於是去買了不少,還跟彆人閒聊時說了這事兒,導致大夥兒都覺得楊繼西他們一家做生意太耿直了。

於是買糖的人不斷,甚至還有人過來搞啥批發。

“外麵進價也是一毛,你乾脆批發給我,我去縣裡賣。”

楊繼西沉默了一下,他是因為福窩在,這量大,所以一毛錢也是賺了的,可彆人沒有啊。

“這怕是不好,你們不可能賣一毛的。”

“那肯定啊,但這也不會影響你的生意,彆人願意花兩毛買,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