娠紋,我剛剛發現我長了一條,好醜。”
她整個孕早期和中期都沒有長,還以為自己不是長紋的體質呢,現實啪啪打臉。
任何一個愛美的女性都受不了這個。
容淩輕柔地把她抱到床上,跪在床邊給她脫鞋子和褲子:“我看看。”
“不要,好醜。”她揪著衣擺悶悶不樂。
“我又不嫌棄。你什麼樣子我沒見過?”他笑了。
鐘黎後來還是拗不過他,給看了。
容淩掀起她的衣擺看,目光平靜,隻看了會兒就收回了目光,替她遮好衣服:“你看錯了,沒有長紋。”
“沒有嗎?”她還不信,自己撩起來看。
確實沒有,摸著也是光滑的。
可能是衛生間光線昏暗看走了眼,加上心理作用使然。
可鐘黎一點也沒有放鬆。
容淩笑著說:“真長了也沒事,又不醜,大不了以後做激光去掉,沒事兒的。”
他又替她捏肩、揉腳,跟她說了好一會兒的話才勉強哄住她。
她這個時候真像一個小孩子一樣,完全放縱自己的情緒,平日的隱忍、婉約、善解人意通通拋到九霄雲外,就想著做一回小孩子。
尤其是晚上的時候。
事後她問楊玨,自己是不是很過分。
聽她說完自己乾的那些事情,楊玨很稀奇地看她一眼:“這算什麼過分?你是沒見過過分的。”
她這樣說鐘黎還是蠻不好意思的。
她這些日子整夜整夜睡不著覺,都要容淩哄著抱著才能睡著。
原本隻是一個人失眠,如今變成了兩個人。
回到家,她跟他提起這件事。
他當時正背對著她在切水果,修長挺拔的背影,腳下一雙棉拖鞋,難得一身白毛衣,還穿了圍裙,後背望去竟有幾分賢妻良母。
鐘黎被自己這個想法震了一下,覺得自己是腦子不正常了。
他聽到她的話回頭,皺著眉說:“怎麼忽然問這個了?”
“為什麼不能問啊?”
“不是不能問。”容淩笑著說,“這幾天你不是磋磨我磋磨得很心安理得嘛。我隻是好奇,你竟然會良心發現。”
他說這話時表情正經得不能再正經。
鐘黎怔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他是在笑話他。
她吃癟得彆過頭。
容淩走過去,彎腰揉一下她的臉:“生氣了?”
“沒生氣你嘴巴撅那麼高。”
她又吃癟,正要張口反駁他,嘴裡已經被他塞了一瓤瓜。
“好吃嗎?老陸送的。”
甜絲絲的味道在唇齒間蔓延開。
不是那種惱人的甜膩,而是獨屬於水果的清香。
鐘黎很難沒有想嘔吐,又吃了一塊。
“好吃讓他再送些。”容淩笑道。
她的表情已經說明很多事情了,容淩心道。
“來再吃一塊。”他又喂給她一塊溫過的。
整個孕期,孕晚期是最難熬的,尤其是到了最後一個月,鐘黎上下樓梯都很困難,兩人又搬回了柏悅那邊。
孕晚期時寶寶非常不安分,經常在她肚子裡翻來覆去,且喜歡把腳丫丫戳在她左邊的肚皮上。
鐘黎有時候覺得很神奇,伸手去摸,他(她)還會躲閃呢。
她就會拉著容淩說這件事兒。
容淩都笑了,說這個月份了當然會動了。
這個孩子孕晚期時特彆好動,經常在她肚子裡翻跟鬥,鐘黎最後那幾天整宿整宿地睡不著覺。
到了最後幾天,遲遲不發動,容淩醫院都陪她去了兩次,可每次想要入住都被趕回來。
鐘黎躺在床上摸著肚子時愁得慌,說他是不是不打算出來了啊,躲這麼久。
“出來以後打屁股。”容淩輕柔地撫摸著她的肚子道。
孩子比預產期晚了兩天才出生。
過了預產期且有了各項症狀後,鐘黎和容淩才住進了醫院病房。
整個生產過程還算順利,母子平安。
且孩子體重非常標準,不輕不重正正好。
其實鐘黎和容淩還是有點失落,因為之前討論的時候還是更想要一個小公主。
“小王子也不錯,以後肩負起保護妹妹的重任。”還是容淩安慰她。
鐘黎點了點頭。
孩子起名為容承暄,是容淩取的。
鐘黎覺得太正式了,托著腮想了好一會兒,給他取了小名——小南瓜。
因為小承暄小時候特彆喜歡吃南瓜粥。
那種熬得軟軟糯糯的南瓜粥,一口氣能吃一大碗。
有一次他還吃撐了,拉了好久的肚子。
為此鐘黎還和容淩吵了一架。
其實,吵完她就後悔了,一個人躲在房間裡生自己的悶氣。
這時他在外麵敲門。
鐘黎其實很想應,但拉不下那個臉。
他低沉的聲音穿過門板,落入她耳中:“不應聲我進來了?”
鐘黎當沒聽見,即是默認。
門開了,容淩緩步走到她身邊,蹲下身,握住了她的手:“抱歉,我不該讓他吃那麼多。”
鐘黎原本還因為不好意思而繃著,他這麼一開口,她臉就紅了。
她訕訕道:“應該是我抱歉才對,我自己沒有堅持,還怪到你頭上。”
都是新手爸媽,沒什麼經驗,確實不應該怪來怪去的。
小孩子磕磕碰碰什麼都是難免的。
兩人對視一眼,相視一笑。
雨過天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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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南瓜滿月那時還擺了酒,雖擺得很低調,仍有不少人不請自來,借著給孩子祝壽的由頭跟容應棠攀交情。
那種日子,確實也不好說什麼,隻禮物一應拒了。
鐘黎忙前忙後忙著招呼客人,也快虛脫了。
一天下來,腳後跟都磨出了一個水泡,動一下就疼。
容淩看出她表情有異,蹲下來抬起她的腳,果然看到她腳後跟上磨出的水泡,臉色不太好:“你腳不舒服怎麼不說?”
觀他嚴肅神態,鐘黎就知道他是動真格的。
彆的事情上他都隨她,隻有這方麵不由她做主。
之前她肚子疼還忍著待在崗位上,回去臉色蒼白,他立刻抱起她送了醫院。
事後也不跟她說話,對她愛答不理的,那是真生氣了。
那次兩人冷戰了兩天,後來還是她勾著脖子求饒,他才放過她了,眉眼沉沉地握著她的手,說:“我什麼事情都隨你,但是,彆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
說罷深深地將她擁入懷裡。
鐘黎心裡震動,甜蜜混雜著酸澀,在心尖上一絲一絲地泛開。
她回抱住他久久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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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南瓜九個月的時候已經會走路了,隻是還踉踉蹌蹌的走不穩當。
每每看到他急匆匆朝自己撲來時,鐘黎一顆心都會吊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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