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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落山鬆樹 李暮夕 4955 字 5個月前

。”

分明隻是舉手之勞的事兒,他偏要如此。

“沒辦法,小不了。”他嘴裡說著抱歉的話,掐著她腰兩側的手一點兒都沒放鬆。

細細碎碎的吻若即若離地落在她脊背上,白熾燈下,肌膚晶瑩雪白,沒有絲毫瑕疵,直燒得室內溫度如一鍋沸水,緩緩騰躍起來。

早上起來,鐘黎聽到了樓下的談話聲,不免心裡想,這隔音這麼不好,是不是代表昨晚他們的動靜他們也能聽到,臉一下子燒得通紅。

好在沒人詢問,全當不知道,沒聽見。

可指不定在心裡吐槽,都累一天了怎麼他們還有那閒情逸致,有那精力。

鐘黎喝粥的時候就想立刻上飛機,逃回北京。

真的……太尷尬了。

“黎黎和小五打算要孩子了嗎?”顧奶奶再次問起。

鐘黎之前糊弄過去了,這次似乎沒那麼容易糊弄,不由看向容淩。

容淩接過話茬,又低頭替她舀一勺黑米粥:“備孕不得備個大半年?我得戒煙戒酒,哪有那麼快?”

將責任一應攬到了自己身上。

意思也很明白,您彆問她了,問我吧。

顧奶奶向來寵他,笑笑也不多問了,隻照例提醒他還有幾年就快奔四了。

容淩笑著稱是,也不敢多反駁,免得她後續還有一籮筐話要教育他。

這種時候,一應順從就是。

鐘黎顯然也明白這個道理,一直低頭吃著飯,沒吭聲。

隻有顧奶奶點名的時候才裝傻充愣地乖巧應上兩句。

兩人配合默契,且都是乖覺的態度,實在讓人挑不出錯漏,顧奶奶雖知是敷衍,卻也拿他們沒辦法。

辦完婚禮,兩人幾乎是連夜逃回北京。

顧允章和容應棠事務繁忙,也不跟他們住一塊兒,自然沒辦法也沒那個閒心管這檔子事兒,兩人終於鬆一口氣。

“想去哪兒玩?”這日下班,容淩對著鏡子整理領帶時問她。

鐘黎正卸妝呢,聞言想了想說:“你做主吧。”

容淩很無奈,他每次征詢她意見的時候她都是這麼一句。

似乎也覺得自己過於敷衍,鐘黎加了一句:“你知道的,我不喜歡長途跋涉,近一點吧。”

“近的地方可多的是。”他走近,步伐輕緩而沉穩,若閒庭信步。

鐘黎還未反應過來,人已被他一把扣到懷裡。

她驚呼一聲,咬了下唇:“容淩……”

因一截纖腰被火熱的掌心控持著,聲音也跟著虛軟,沒有反駁的力氣。

“嗯,我在。”他攬著,將她整個人都鎖在懷裡,又指了指鏡麵中的人,“黎黎,現在的你像什麼?”

“我就是我,能像什麼啊?”她紅著臉推搡他。

可怎麼都推不開。

他堅實有力的臂膀就那麼自後而前擁著她,因兩人身高差距過大,他略後仰,人便顯得更鬆弛。

鐘黎匆匆打量了一眼鏡中的兩人,他隻著白色的絲質襯衣,垂感極佳的麵料越發彰顯落拓不羈的氣質。也不知是根本沒有係好還是剛才的掙紮中被她扯開了,衣襟大敞,顯出結實精壯的胸膛,肌理分明。

她急匆匆移開目光,他擱在她腰間的手卻絲毫沒有放過她。

指尖玩味似的慢慢遊移,掌心就那麼貼著她腰間的肌膚,隔著薄薄的棉質衣料來回摩挲、就這麼讓它們緩慢生熱。

鐘黎忍不住墊高了腳,人往前傾倒。

他卻好心地攬住她,提醒道:“站穩了,寶貝。”

聲音低沉如老舊的複古唱片機,把人帶回那個靡麗錯亂的時代。

鐘黎不由屏息,隻覺得昏暗的四周好像打開了一個時空漩渦,四周的一切都開始莫名其妙地旋轉。而他擱在自己腰間的手,漸漸帶來一種酥麻之感,不能忽視,感官鮮明。

暖色的燈光映照在紅棕色的地板上,泛著一層蜜柚般的色澤。

她下意識舔了下唇,不知道該說什麼,意識分明是清醒的,又好像很模糊,仿佛有千萬隻螞蟻在她骨頭縫隙裡攢動鑽營,帶來不一樣的渴望。

怎麼可以這樣啊?她想。

“你好過分……”她聲音低低的,竟像是哭求似的。

也不知道是在哭求什麼,許是想讓他住手,許是想讓他更進一步,其實她自己也不知道。她更不敢看鏡子裡的自己,方才不小心瞥見一眼,嚇得她立刻縮回。

鏡子裡的她雙眼迷蒙,好似蒙著一層水霧,白皙的臉頰上、脖頸上都泛起了可疑的紅暈,整個人在他的掌控性不知所雲,往後倒著。

若不是他一隻手牢牢扶著她的腰,恐怕她早就往後跌倒。

“癢……”她掙紮了一下,感覺脊背處有些涼,原是後背的拉鏈被拉開了,像是拆開什麼禮物似的,肌膚在冰涼的空氣裡顫抖。

他說好嫩,指尖勾挑著滑過她的背脊,也不知道是在說她的肌膚,還是在說彆的,磁性的嗓音裡混著極淡的笑意。

鐘黎被他磨得很癢,終於忍不住,去捉他另一隻作亂的手。

按住的那一刻,他偏偏往上彈了一下,手掌心抵著的地方一片潤澤,布料已經吸飽了花露。鐘黎輕吟一聲往後跌倒,被他撈起來抱住。

“怎麼這麼沒用?黎黎,你要多鍛煉。”他笑,掰過她的臉頰吻了吻。

她狠狠瞪了他一眼,眼底都是控訴。

她也實在想不到,怎麼有人可以這麼無恥。

容淩卻絲毫沒有這種自覺,捏了下她的臉頰。

鐘黎嫌惡地彆過頭,嫌棄他手上濕。

他低笑一聲。

這種意味不明的笑聲更在她心裡點燃一把火,是羞惱的,也有難耐的。她忍不住並攏雙腿,可濕潤觸感無孔不入,分明隻是尺寸之地,卻好像整個人都泡在了醺人的酒意裡。

躺在他懷裡,皮膚是溫熱的,有些地方冷風一吹卻是冰涼瘙癢的,急需什麼來搗一搗止癢。窗外細雨紛紛,沙沙作響很惱人,鐘黎覺得煩。

她弓起身子,半掛在他身上踢蹬了一下腿,以此發泄不滿。

回頭,目光瞥見他俊美清瘦的麵孔,還有黑沉沉的一雙眼,就這麼一錯不錯定格在她身上。

好似一輩子都看不夠似的。

這樣滾燙熱辣的目光,卻配這樣一雙沉靜的眼睛,怎能不叫人沉淪?

顧允章有一次多喝了兩杯,曾拄著頭交心似的跟她說,說她這個兒子不近女色,從小謹慎低調,眼光更是高得很,從不像一些紈絝一般亂來,給家裡添麻煩。

也問她,什麼時候跟他在一起的。

得知鐘黎說她20歲生日前她就搬過去跟他住了,顧允章眼睛微微睜大,有些瞠目的樣子,酒也醒了幾分,“你不到20歲他就碰你?看來我小時候抽他少了,這麼不著調,誘拐小姑娘。”

鐘黎被她說得麵,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