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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居然也會關心人了?”

陸生加奈小心翼翼地走到落地窗旁,抬頭看向對麵建築。

沒有狙擊槍,也沒有狙擊手,看來凶手一擊斃命後直接離開了。

“嘁!你不是也在叫我‘哎’!還有,我才沒有關心你!”

手機裡五條悟大喊。

22歲的年輕人真是精力充沛。

陸生加奈看了眼倒在血泊中的男人說:“我要報警,電話先掛了。”

“喂!————”

五條悟的抗議聲因通話掛斷戛然而止,陸生加奈熟練地和米花町警署報警後,對躲藏起來的顧客們說:“現在外麵看起來很安全,沒事了!”

咖啡廳老闆說的信誓旦旦,尤其這位女老闆長的還好看,愛美之心人皆有之,這本身就很容易引人好感了。

“真的安全了?”

躲在桌子底下的女高中生聲音顫唞的問。

陸生加奈點頭,她拉開店門站在門外,“你們瞧,沒有子彈。”

躲藏起來的顧客們麵麵相覷,幾秒後,一窩蜂的衝出了咖啡廳。

陸生加奈在人群中單手拍住一名男子的肩膀,笑眯眯的說:“先生,您的同伴中槍死了,這時候逃跑不太好吧。和我一起等警察來吧!”

被陸生加奈拍住的赫然就是和小鬆翔太見麵的官員,他手裡還拎著小鬆翔太賄賂給他的東西。

——

諸伏景光麵無表情地扣下扳機,目標人物當場死亡。

他幹脆利落地收起狙擊槍,戴上兜帽,背著樂器包就離開了埋伏點。

“琴酒,任務完成。”

諸伏景光按著耳機說。

“不愧是一年內就拿到代號的新人,接下來自由活動,別被條子逮到。”

琴酒敷衍的誇了一句後,切斷了通話。

狙殺小鬆翔太的任務很簡單,之所以把這個任務分配給蘇格蘭,不過是為了考驗分配到行動組的新代號成員。

組織允許失手,但不允許次次失手。

如果次次失手,琴酒就要懷疑,這人是不是潛入組織的老鼠。

蘇格蘭完美的完成擊殺任務,在琴酒看來,這人是臥底的可能性很小了。

諸伏景光藉著周圍住宅遮擋,快速奔跑,在穿過兩幢住宅中間狹窄的小道後,他到了街邊。

街對麵大概一百米的位置是結界咖啡廳。穿過馬路,裝成聽見尖叫聲過來查看情況的行人,諸伏景光朝結界咖啡廳走去。

他知道現在最應該做的是離現場越遠越好,他不該過去。

但……他就是過去看一眼。

看一眼陸生小姐。

兩年前他錯過了,兩年後他隻想再看她一眼。

“臭女人,少管閒事啊!”

被拍住肩膀的男人滿臉慌張,下意識回身揮手猛推。

從咖啡廳跑出來的數名顧客和諸伏景光擦肩而過,諸伏景光拉下衛衣兜帽,露出那張有著絡腮鬍茬,顯得有些野性和落拓的臉。

他逆著行人,眼睛一直盯著咖啡廳門口。

絕佳的視力讓他可以清晰看見陸生小姐的黑色長髮被一根紅繩紮起,脖頸白皙修長,就像一隻天鵝,美麗又柔弱。

她和兩年前看起來一樣消瘦,仿佛一陣風就能吹走。

她難道一直都沒有好好照顧自己嗎?

【陸生家族基本上都殉職在崗位,陸生小姐唯一的姐姐在日前也不幸離世。】

兩年前鬼塚教官的話驟然浮現。

陸生小姐……沒有家人了啊。

諸伏景光憐惜地看向咖啡廳門口的女人。

收受“泥慘會”賄賂的官員仗著男女身體力量差距,對陸生加奈猛推,看見這一幕,諸伏景光立刻大步跑上前。

然而…………

“啊——————”

一道殺豬般的尖叫響起,“我的手!我的腿!我要告你故意傷害!”

在那個男人推過來的瞬間,陸生加奈從腰間抽出一根伸縮手杖,“啪”的一聲利落的甩開。

她身形輕盈,旋身的同時舉起手杖以一種恰到好處的巧勁第一下擊中男人的腕關節,第二下是腿關節,就是這兩下敲的男人當場跪地上了。

一串動作行雲流水,瀟灑又帥氣。

這就讓剛跑過來,想要救場的諸伏景光有點尷尬。

因為根本用不到他啊!

陸生加奈把甩開的手杖推回到小臂長,轉頭看見距離她不過四五步遠,背著樂器包的胡茬青年臉色微妙的站在那裡。

啊呀,這位小哥是想英雄救美嗎?真是熱心腸的年輕人。

那滿下巴的胡茬遠看挺唬人的,近瞧隱藏在胡茬下的臉,明明就年輕的過分,估計還沒她大。

看他背著樂器包,莫不是被所謂的藝術家忽悠的,隻有長髮和鬍子才是藝術,才帥的嗎?

嘖,男人啊。

陸生加奈微笑著對胡茬青年點頭表示感謝,隨即看向被她敲的跪地上的男人。

“先生,請回咖啡廳等警視廳的刑警們過來吧。我並不想動粗呢。”

小臂長的手杖在陸生加奈掌心輕敲,頗有學校教師擺弄教鞭的架勢。

跪地上的男人握著手腕恐懼地抬頭,眼前的女人明明並不強壯,怎麼這麼能打啊!

那雙紅色仿若琉璃的眼睛看向他的時候,就如同魔鬼的注視。

眼見跑不了,男人罵罵咧咧:“等警察來我就告你故意傷害。”

男人是在嚇唬陸生加奈,真不敢見警察的是他,他是東京市政府職員,要是被發現和黑bang接觸,收受黑bang賄賂他就完了!

“好好好。隨你。”

陸生加奈笑眯眯地擺弄著手杖,頗有不聽話她不介意再給他幾下的模樣。

男人畏懼地看了眼那根黑色充滿金屬光澤,看著就非常結實的手杖。

該死,這個女人管那麼多閒事幹什麼啊!

跑不掉,男人憋屈地回了咖啡廳。

OK,事情完美解決!

陸生加奈正打算也跟著回咖啡廳,下一秒被一道聲音叫住。

“小姐。”

陸生加奈疑惑地回頭:“嗯?”

這位胡茬小哥叫她幹嘛?

諸伏景光瞥了眼亂七八糟的咖啡廳,“小姐,我想你可能需要些幫助。”

要不是他的狙殺任務,陸生小姐的咖啡廳也不會變成這樣。

這位年輕人是不是有點過於熱心腸和自來熟了。

陸生加奈心裡吐槽,嘴角卻掛著溫溫柔柔的笑:“先生,非常感謝您的熱心,不過,我自己來就好了。”

諸伏景光卻搖頭徑自走了進去。

他把倒在地上的椅子一一扶起,“小姐,您不是還要看管那位先生,等刑警過來嗎?收拾的工作就交給我吧。”

說著,他卸下單肩背的樂器包,看了一眼隨手放在靠墻的角落。一點都不像這裡麵裝了一把狙擊槍的樣子。

太在意的話才會引人好奇。

諸伏景光沒靠近死了人的窗邊,那邊算案發現場,要等警察離開後才能收拾。

他先是把滿地的狼藉地麵收拾乾淨。

好幾桌的食物都被打翻在地上,他能想象,槍響後店內的顧客有多麼的慌張。

真是抱歉吶,陸生小姐。

米花警署的人來的很快。

目暮警官在外麵觀察了會兒被子彈穿透的落地窗,透過落地窗能清晰看見被爆頭的男人倒在桌子上,暗紅色的血順著桌子滴滴答答淌落在地上,聚集成一汪血泊。

咖啡廳內,一名年輕男人在打掃衛生,陸生小姐則靠在桌邊盯人。

目暮十三下意識扭了扭頭頂的帽子,之前在案發現場遇見過陸生小姐好幾次,有的案發現場真是……又血腥又殘忍怪異。↙思↙兔↙網↙

他領著佐藤和高木進了結界咖啡廳,“陸生小姐,又見麵了。”

陸生加奈微笑:“目暮警官,日安。”

她示意目暮警官看向她旁邊的人:“這位先生是死者的同行人,也許知道點什麼,當時他就坐在死者的對麵。”

警察來了,穿著西裝焦躁咬著指甲的男人看起來更焦躁了。

他強迫自己冷靜,冷淡地對搜查一課的刑警們說,“我和死者不熟。他說他是商場促銷員,說是每天可以提供便宜的臨期便當。我為了節省員工用餐成本,今天就是來和他談這個事的,誰知道他怎麼就死了。我才很倒黴好吧。”

諸伏景光此時正在距離目暮警官不遠處擦桌子,聽到這裡忍不住內心冷笑。

不會真以為這樣就能逃脫警察的審問吧,真是愚蠢。

他本可以在小鬆翔太進入咖啡廳前就把人狙掉,這樣也不會讓陸生小姐的咖啡廳遭殃,但他沒有。

他在等,等被“泥慘會”腐蝕賄賂的官員出現。

目暮警官和佐藤警官聽完男子的陳述對視了一眼,這人不老實啊。

佐藤美和子直接對男子伸手,“先生,麻煩您出示下您的證件。”

男子臉色一變:“我沒帶!警官們,凶手不可能是我這個無辜的倒黴路人好吧,是狙擊手!你們趕緊去抓那個狙擊手啊!”

陸生加奈懶得聽警方和那個男人之間的對話,她走到正在擦桌子的胡茬青年旁邊:“先生,今天真是太謝謝你了。”

這句感謝聽的諸伏景光臉紅,他真當不起這聲感謝。他是罪魁禍首來著……而且陸生小姐的咖啡廳以後要因此影響生意怎麼辦?

諸伏景光有些不好意思:“沒,沒什麼需要感謝的。”

外表看起來是個胡茬浪子,沒想到意外的羞澀。

果然是年輕的小男生吧。

陸生加奈單手托著下巴,一雙琉璃般的紅眸微笑著注視對方,“先生,說起來還不知道怎麼稱呼您呢?”

畢竟確實幫了她的忙,總不好什麼都不表示。

諸伏景光抬起藍色的雙眸,直視眼前明明在微笑,卻讓他覺得漫不經心,根本就沒在意他的女人。

“蘇格蘭。你可以叫我蘇格蘭。”

第3章

“威士忌?”

陸生加奈挑眉,“你很喜歡喝酒嗎?居然拿酒名當名字。”

她沒繼續問眼前年輕人的日本名字,人家都特意說個英文假名,就說明他不太想讓陌生人知道自己的本名。

這點人情世故她還是懂得的。

“啊,因為我覺得很酷。”

諸伏景光盯著陸生加奈,幾秒後問:“你覺得這個名字怎麼樣?”

陸生加奈為什麼對這個名字沒有反應?

她不知道有個跨國犯罪組織的成員都是用酒來做代號嗎?

她到底在哪裡臥底,陸生姐姐在兩年前殉職,她現在還在從事那份危險的工作嗎?

陸生加奈眨了眨眼,這是什麼在求認同的小男生嗎?

果然胡茬是故意裝成熟吧。

“啊,很酷。我很少喝酒,下次可以嘗嘗看呢,蘇格蘭,對嗎?”

諸伏景光:“…………”

品嘗蘇格蘭什麼的,明明知道陸生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