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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隻想要GDP 初雲之初 4340 字 6個月前

章 救命,我身邊所有人都有病10

曹夫人一秒上演原地發瘋:“李衡你這個王八蛋,我要殺了你——”

李元達都沒發話,她就被親兵給攔住了。

然後他開門見山的告訴她:“到底夫妻多年,我不妨也跟你交個實底。”

“方靖的事情,我還是會管的,但是蔣家小姐,你就不要想了。”

“將心比心,我要是有個女兒在議婚,婚事還沒敲定的時候知道那邊那個郎君一夜之間癱了,我肯定是不能再叫女兒嫁過去的,挨幾句罵我也認了。蔣家這事兒辦的是稍有些不地道,但是就事論事,也還算過得去。”

曹夫人慪的心口疼,掙開製住她的兩個親兵,哭叫道:“可方靖他好好的,沒癱啊……”

李元達平鋪直敘:“一個隻有身份能拿得出手的人失去了他的身份,婚嫁市場上跟癱了沒什麼區彆!”

曹夫人氣急敗壞:“你!”

“這件事情就到此為止,蔣家那邊我會去說的,你們倆瞞得挺好,我兒子都要議婚了,我還不知道——我都不知道,外人怎麼會知道?”

李元達諄諄善誘道:“不過你要是再為了一個不可能的結果鬨下去,就真的要攪弄的人儘皆知,叫方靖顏麵掃地了。”

曹夫人起先一擺頭,下意識的想要反駁,話都到了嘴邊兒,腦子裡轉一轉,終是抽抽搭搭的咽下去了。

“你的心,比狼還狠!”

丟下了這一句話,她紅著眼睛,拉著兒子氣衝衝的離開了。

許景亨起身,目送那母子倆離開之後,才低聲道:“你說,蔣銓知不知道這事兒?”

李元達很肯定的告訴他:“不知道。”

蔣銓這種人其實很好理解。

你要是不被他看在眼裡,那他就會用鼻孔對著你,但你要是能被他看在眼裡,他真的能做到為你兩肋插刀。

而這種封建直男癌多半有一個通病,那就是義字當先,腦子裡烙印著“兄弟如手足,妻子如衣裳”這句話。

他要是知道有兩家談論婚事的事情在,保管會在第一時間敲死了這樁婚事——我大哥前腳把大侄子過繼出去,後腳我們家就不跟大侄子談婚事了,這事兒一出,以後我怎麼跟大哥一塊抽煙喝酒燙頭?(不是)

丟不起這個人!

女兒是他的,但畢竟不是他自己生的,他沒那麼愛惜。

蔣夫人就不一樣了。

與丈夫夫妻多年,一定了解他的脾氣,這回做主否決了此事,肯定也是瞞著丈夫做的,且還不敢叫他知道。

“真是天助我也!”

李元達轉頭吩咐親信:“去請明仙來!”

許景亨先是一怔,很快會意:“大小姐畢竟是大公子的胞妹,情感上隻怕難以接受,旁的幾位小姐又隻怕辦不妥當,果然還是明仙小姐走這一趟,最為得宜。”

“要快。”

李元達考慮的很清楚。

曹夫人已經去蔣家小小的鬨了一場,為了自己的親生骨肉考慮,蔣夫人一定會把消息死死的按住,但能不能瞞住蔣銓,卻還是個未知。

若是先一步傳到他耳朵裡,那事情顯然就要超出控製了,所以李元達得搶在蔣銓反應過來之前,叫人去把婚事中止的事情落實下去。

曹夫人肯定是不會去的,李老夫人亦或者李方慧也不合適,李蘭芷馬上就要出嫁,不便出門,細細的數一遍,還得是季明仙。

順帶著也算是叫這個義女在後宅圈子裡露露臉兒,一舉兩得。

季明仙來的很快,說話做事也很麻利,聽義父說了事情原委及差事目標之後,旋即便帶著人出了門。

收養義女的宴席已經辦完,彼時蔣夫人還登門來吃過酒,聽人回稟,道是節度使的義女前來拜訪,心下便是一突。

事先連個拜帖都沒有,便貿然登門,不得不說,是相當冒失的行徑了。

再想到曹夫人之前的言辭……

蔣夫人難免忐忑起來。

這其實也是一個母親的慈愛之心。

誰不想給女兒謀一樁好的婚事?

李方靖人才是遜色了一些,但架不住他會投胎啊,堂堂節度使的嫡長子,這身份往大眾麵前一擺,一白遮百醜!

且據她觀察,此人是個孱弱的性格,以自家女兒的手腕和才乾,在旁輔弼,守成總歸是沒問題的。

女兒要是嫁過去了,來日幾乎就是板上釘釘的節度使夫人,這婚事不好,什麼婚事好?

且李方靖就在南都,自家眼皮子底下,小兩口日後即便有了點什麼,娘家人也能及時幫扶。

可誰能想得到,李方靖把自己李家繼承人的身份給作沒了啊!

一白遮百醜,這會兒他都不白了,百醜不就露出來了?

一個既沒有前途,又沒有才乾和擔當的人,她為什麼要把女兒嫁過去?

好在還沒有真的訂婚,也沒有交換信物,甚至於所謂的商議婚事,也隻是在她和曹夫人見麵時私下進行的。

蔣夫人知道自己是做的不太地道,但是她彆無選擇。

曹夫人要罵她,她認了,想動手,她也忍著。

但是想叫自己把女兒嫁過去,想都彆想!

這會兒節度使的義女貿然登門,她難免心生不安,然而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蔣夫人深吸口氣,連灌了幾口涼茶下肚,終於定下心來,使人去請季家小姐進門。

不曾想,對方所說,卻叫她怔在當場。

“節度使大人……真是這麼說的?”蔣夫人聲音顫唞。

“千真萬確,義父便是如此交待明仙的。”

季明仙記憶裡,蔣夫人是一個稍顯倨傲的女人,如同她的丈夫一般,她也的確有這樣的本錢。

南都諸多女眷之中,她的母家出身是最顯赫的,標準的世家女,然而此時此刻,這位向來高傲的夫人,卻低下了高貴的頭顱,眼眶微紅,甚至於對著她這個小輩屈膝行大禮——

“節度使大人如此寬宏,實在是叫小婦人羞愧不已……”

季明仙趕忙將她攙扶起來:“我是小輩,怎麼敢領受您這樣的禮節?此事到此為止,您可以著手為府上小姐另選貴婿了。”

蔣夫人千恩萬謝的送了出去。

季明仙在寒暄客氣之餘,心裡倒是額外的有幾分感慨。

義父他,當真是個體察人心的大好人啊!

蔣家小姐也有位很愛她的母親。

又想:我的母親雖然出身不如蔣夫人那般顯赫,但是卻也像她愛蔣小姐一樣愛我呢!

季明仙臉上的神情也隨之舒展起來。

李元達聽聞事情辦妥,自是欣然,倒是沒有糊弄曹夫人和李方靖,真的請許景亨幫著找找有沒有合適的人選了。

“不要找出身太好的,”他說:“出身高的人家心氣也高,這本是無可厚非的,隻是麵對一個斷絕了出路的夫婿,難免兩相失和。”

“而方靖的性格,也不適合找個柔柔弱弱的大家閨秀,得找個潑辣一些,有主意、心思正的人,這樣才能管住他。”

李元達說,許景亨聽,一邊往小本本上記,一邊在心裡想:“我這回請辭,還是有用的,他不僅趕走了曹氏,還開始學會思考了!”

“最重要的是,還思考的很不錯!”

又問:“還有彆的要求嗎?”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李元達語氣加重:“要很漂亮!”*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許景亨:“……”

許景亨稍顯無語的看著他。

李元達理直氣壯:“畢竟是我兒子啊,也不能太對不起他!”

許景亨撇了撇嘴:“門第最低能低到什麼程度?”

李元達一擺手:“不限製官品,人才實在出眾的話,讀書人家,亦或者商家也可以。”

砍掉門第這一點,再去找符合要求的就很簡單了。

李方靖再不濟,好歹也是節度使的侄子,會被蔣家這樣的門第挑揀,但是三品以下的人家,還是爭著想把女兒嫁給他的。

許景亨記下了此事,轉頭忙活去了,李元達換掉身上的常服,出門巡視軍備去。

……

蔣家。

蔣夫人興衝衝的往女兒院子裡去,還沒進門,聲音就先一步傳過去了:“英茜……”

蔣英茜彼時正在書案前翻書,聽得母親聲音,忙起身去迎。

使女及時的將內室的垂簾掀開,她步出門去,見母親喜盈於色的過來,腳下幾乎要生出風,心裡邊便有了幾分猜測。

親昵的扶著母親坐下,蔣英茜轉身去給母親倒了杯清茶:“您這是遇上什麼好事兒了,竟歡喜成這樣?”

畢竟是婚嫁之事,尤其又沒能結成,即便是在自家內室,蔣夫人也很謹慎,遣退了侍婢們,這才欣然告訴女兒:“方才節度使新收的那位義女上門,來轉達了節度使的意思,這事到此為止,以後不必再提了!”

蔣英茜聽得微怔,繼而麵露感念:“節度使行事如此公允明理,善於體下,是南都官民的福氣。”

又說:“這件事情不好翻到明麵上去,但是府上毫無表示,卻是不該,正好過不了多久便是李家小姐的婚事,很應該厚厚的送一份禮物過去。”

“正是!”蔣夫人鄭重道:“你且寬心,這些事情,娘會辦好的。”

說完,又不由得流露出幾分慶幸的神色來:“你爹向來不愛管後宅之事——也虧得他懶得管!否則,若是知道了這事兒,備不住真就得把你嫁過去了!”

蔣夫人幾口將杯中清茶飲儘,仍覺心有餘悸:“這事兒到這裡就徹底結束,他從頭到尾都不知道,真是謝天謝地。”

蔣英茜那雙稍顯英氣的眉毛卻因此淡淡的皺了起來。

幾瞬之後,她眼底閃過一抹恍然,眉頭隨之舒展開了:“或許,節度使並不需要府上在蘭芷小姐成婚的時候獻上一份厚禮,而是需要我們將此事告知父親。”

蔣夫人怔住了:“你父親的脾氣,你還不知道嗎?他若是曉得你跟李家的長子曾經議過婚……”

蔣英茜道:“所以不隻要告訴他您曾經跟曹夫人為兒女議婚,更要告訴他節度使深明大義,已經做主否決了此事,尤其是後邊這件事,要濃墨重彩的講!”

蔣夫人向來知道自家女兒聰慧,頭腦開闊,遠勝過自己和丈夫——否則怎麼會自信於她若是嫁給李方靖,必然能夠壓製對方,繼而輔弼對方達成一個起碼守成的結果?

現下聽女兒如此言說,便知道這內中一定是有些自己還沒有看透的計較。

她靜下心來,看著女兒端秀的麵容,聽她娓娓道來。

“我聽說近來節度使在軍中改製,有些人利益受損,私底下怨聲載道,其中不乏有父親麾下的部將,不,甚至於可以說父親麾下的部將所占的比例最多,因為父親本就是南都僅遜色於李氏的大將之一。”

蔣夫人對此事也有所知曉,不由得歎息一聲:“你父親也很無奈,節度使是他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