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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隻想要GDP 初雲之初 4408 字 6個月前

是沒心思往後宮跑了。”

後宮有什麼?

女人,孩子。

說的直抒%e8%83%b8臆一點,就是女色跟親情上的慰藉。

都是他消磨時間的玩意兒。

新的刺激點出現之前,還算是有點興趣。

但他這會兒能聽見彆人的心聲了——這是多有意思的事兒啊!

有這項本領,誰還想玩女人啊!

他問李元達:“你要是能聽見周圍人心裡的聲音,你還會進後宮?”

李元達愣了一下,忽然興奮起來:“這不得去前朝見見人,再讓武將們聚在一起喝喝酒嗎?!”

他問李世民:“你要是能聽見周圍人心裡的聲音,你還會進後宮?”

李世民呆住了,回神之後,雀躍道:“這,這可以跟承乾和青雀、小九他們神交啊——哪裡還怕父不知子,生出後來的齟齬來?!”

他問朱元璋:“你要是能聽見周圍人心裡的聲音,你還會進後宮?”

朱元璋怔了一怔,暢想其中,下意識道:“那不得去前朝嘎嘎亂殺……”

劉徹又問嬴政:“你要是能聽見周圍人心裡的聲音,你還會進後宮?”

嬴政怔了一怔,暢想其中,忽然激動起來:“——趙高跟胡亥死定了!”

“所以說,”劉徹聳了聳肩:“能乾的事情多了去了,誰有興趣搭理後宮一個女人在想什麼啊!”

第287章 劉老登大舞台2

這原本該是平凡的一天。

昨夜乃是十五,月圓之夜,原本皇帝是該往椒房殿去陪伴皇後的,偏生貴妃卻在這時候打發人過來,道是身體有些不適。

皇帝情知她是在借孕邀寵,然而終究還是惦記著貴妃腹中之子,是以便在忙完朝政之後,乘坐禦攆往王貴妃宮裡去了。

貴妃在皇後麵前行事張狂,皇帝先前也有所耳聞。

他問皇後,皇後不過一笑置之:“貴妃年紀還小,何必拘束她?”

並不口出惡言。

皇後自己都不作聲,皇帝就更懶得管這閒事了。

至於貴妃在外如何跋扈,這同他有什麼關係?

他隻知道,在聖駕麵前,貴妃向來婉順嬌俏,即便偶有刁蠻之態,也無非是床笫之間的纏綿情趣,但凡他稍稍表露不快,貴妃都知道見好就收,繼而小意低頭,溫柔又乖巧的將那一頁掀過去。

皇帝也是人,也會累。

前朝有處理不完的朝政,回到後宮,就想找個漂亮又聽話的女人伺候自己——貴妃能把這事兒做好,那就夠了。

至於彆的,關朕屁事啊!

晚上到了貴妃宮裡,王氏一如既往的嬌俏,笑%e5%90%9f%e5%90%9f的迎上去,嫻熟的挽住他的手臂。

到了內殿,裡邊早就準備好了皇帝喜歡的菜肴,點的香也是他喜歡的,王氏又使人去將三皇子抱出來:“有日子不見,他也惦記父皇呢!”

皇帝其實也想兒子。

劉家的天子雖然涼薄無情,但對待自己的骨肉,好歹還是有幾分溫情的,尤其皇帝諸子都還年幼,無法對他造成真正意義上的威脅,正是最討人喜歡的時候。

是以即便他雖然向來最為寵愛看重長子,卻也不會將其餘兒子都當成路邊的石頭,吝嗇於施舍目光。

王氏有寵在身,有立住了的兩歲多的兒子,肚子裡還揣著一個,又有貴妃這樣僅次於皇後的尊位,日子真是再圓滿不過了。

隻是人都是不知足的,即便擁有的這麼多,她也難免會想,要是能多一點,再多一點呢?

王氏知道,陛下是不會廢掉皇後,將自己扶上後位的,而自己的三皇子雖然也得陛下的疼愛,但卻與皇長子不可同日而語。

可是她同皇後之間的差距,難道就僅限於此嗎?

皇帝抱著兩歲的稚兒,笑容滿麵的哄著他寫字。

可這個年紀的孩子懂什麼寫字啊,胡亂在布帛上畫了兩筆,便將手按在了硯台上,繼而尖笑著將沾滿墨汁的小手印在了父親衣襟上。

皇帝不以為意,抬手輕輕在他屁股上打了一下,笑罵道:“你這個混賬東西……”

侍從們低著頭快速的退到了偏室,迅速取了更換的衣袍在手,隻是見皇帝沒有起身的意思,便隻垂著頭,畢恭畢敬的侯在一側。

王氏手裡攥著一隻撥浪鼓,小心的覷著皇帝神色,選在她以為合適的時機,嬌聲開口:“這小子的天資卻比不過皇長子殿下,不開竅呢,倒是有些像我和他舅舅,腦袋笨,打小就不好讀書……”

說到此處,卻是一頓,麵露黯然之色,繼而又飛快的彆過臉去拭淚。

皇帝逗弄著懷中小兒,笑問道:“好端端的,怎麼哭了?”

王氏忙將臉上淚痕拭去,眼睛卻仍舊紅著:“妾身隻是覺得有愧於陛下。”

“妾身出身微賤,卻蒙受天恩,得到貴妃的尊位,連同妾身的兄長,也被加官進爵,這是多麼隆重的榮耀啊。”

“隻是妾身的兄長卻不爭氣,連大將軍的一根頭發都比不上,妾身每每想到此處,都深覺有負天恩,實在是沒臉見您。”

王氏口中的大將軍,便是皇後那戰功赫赫的胞弟,同樣出身微末、卻以軍功躋身朝堂的魏大將軍。

皇帝聽完哈哈笑了兩聲:“這話說得倒是不錯,你那不爭氣的兄弟,的確比不過大將軍一根頭發!”

王氏:“……”

王氏原本是想以退為進,乞求陛下給自己兄長一個建功立業的機會的,沒成想陛下順水推舟,叫她當%e8%83%b8中了一箭,一口氣堵在心口,上不去,下不來,好生難受。

隻是她能侍奉皇帝幾年,到底還是有一些心得的,皇帝拒絕過的事情,不要再提第二次。

即便他拒絕的時候臉上帶笑,看起來根本沒有生氣。

皇帝不願接這一茬兒,王氏也就沒再開口,馬上就乖巧的轉了話頭:“妾身叫宮裡的樂師編曲,排了幾支舞出來,陛下要不要賞臉瞧瞧?”

皇帝懷裡抱著三皇子,微微側一下臉,朝她笑了一下。

王氏見狀莞爾,拍手示意近侍傳舞女們前來獻舞。

第二日晨間,皇帝坐起身沒多久,王氏的身影便出現在了帷幔外。

內侍將夜間安寢時的帷幔掛起,王氏近前來親自侍奉皇帝穿衣,又吩咐宮人們趕緊送洗漱的溫水過來。

皇帝有些不適的皺了下眉,眼睛短暫閉合,複又睜開:“你有身孕,這些事叫侍從們去做吧,不必如此勞心。”

王氏笑道:“妾身想多為您做一點事。”

就在此時,另一道聲音同時落到了皇帝心裡。

“我宮裡的侍從來做,跟我親自來做,這怎麼能一樣呢。”

皇帝怔住了。

心下驚詫,臉上倒不顯露,他挑起眼簾,目光審視的覷著王氏。

王氏剛從宮人手裡接過皇帝的腰帶,正要替他係上,轉過臉來迎上他的視線,不由一驚。

她有些不安的叫了聲:“陛下?”

與此同時,皇帝聽見另一道聲音在自己心底響起。

“陛下怎麼這麼看著我?”

緊接著又是幾聲。

“難道是我老了?”

“先前有妊的時候,倒是沒什麼反應,可這回不知道是怎麼了,才幾個月,臉上就開始生斑,難道是脂粉沒有遮住,叫陛下看出了端倪?”

皇帝一直都沒有做聲,隻是定定的注視著她,也因此耳聽著那聲音變得忐忑,最後轉為驚恐。

“……我老了嗎?”

最後一句結束,王氏眼底已經不由自主的蘊出了幾分淚意,不同於昨日的做戲,此時卻是真情流露了。

她終於怯怯的開口:“陛下……”

然而此時此刻,皇帝卻沒有半分心思分給麵前的寵妃,隨手將她撥開,高聲呼喚親信的名字:“石安!”

一個中年內侍快步近前,低眉順眼道:“奴婢在。”‖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卻聽皇帝道:“前幾日朕令你往上官家去賜藥,事情可辦妥了?”

石安連個磕巴都沒打,便道:“回稟陛下,是奴婢親手將您所賜藥物交付到老侯爺手裡的。”

皇帝神色冷凝的盯著他,果然聽見另一道聲音響起。

“幾天前的事情,陛下怎麼忽然問起來了?”

“難道這差事裡邊兒還有些我沒搞明白的內情在?”

“亦或者,是有人在陛下耳朵邊上詆毀我當差不力……”

皇帝忽然間大笑起來。

這突如其來的笑聲令人心悸,也打斷了王氏和石安的想入非非。

當然沒有人敢去問一句:“陛下,您在笑什麼呢?”

所有人都如同木偶,亦或者是凝固了的蠟像一般,靜默的佇立在原地,心潮翻湧。

而皇帝就在那目光無法觸及到的浪潮聲中,肆無忌憚的大笑出聲。

眾人由是愈發不安。

如此過去半晌,皇帝的笑聲終於停了。

這位人到中年的帝王臉上閃爍著一種奇異的神采,眸子裡更是綻放出迥異於先前的光亮,這簡直就像是窺見了獵物的猛獸,興奮的伏在叢林之間,隨時等待著發出致命一擊。

他轉過身去,有些不耐煩的吩咐侍從:“都愣著做什麼?還不趕緊侍奉朕更衣?!”

禦前的侍從們以最快的速度反應了過來,飛快上前,動作輕柔卻絕對迅速的替皇帝穿戴整齊。

後者沒再說一句話,匆忙洗了把臉,連早膳都沒用,便步上轎攆,往宣室殿去了。

王氏僵立原地,俏麵煞白,強行控製住身體的顫唞,追上去叫了聲:“陛下——”

皇帝頭都沒回,隻隨意的擺了擺手。

不知是示意她趕緊回去,亦或者還是彆的什麼意思。

王氏看著遠去的禦駕,神情呆滯,半晌過去,淚珠撲簌簌的流了下來。

……

皇後並不會逾越夫妻之間的界限,去試探皇帝在妃嬪處時如何,更不會越過君臣的本分,去窺探帝蹤。

然而王貴妃在皇帝離開之後動了胎氣,緊急傳召太醫,這消息卻是無論如何都不能隱瞞皇後的。

皇後聞訊著實有些吃驚:“怎麼就動了胎氣?太醫怎麼說的?”

王貴妃也不是頭一次有孕了,按理說不該這麼不小心的。

侍從低聲回稟:“太醫給開了藥,叫貴妃好生靜養,切莫再有驟喜驟怒的情緒起伏了,如若不然,隻怕不好呢。”

“竟有這樣嚴重……”

皇後微露詫異,沉%e5%90%9f幾瞬之後,使人往貴妃處問候,待人回來,細細問過之後,終於道:“近來天氣燥熱,叫小廚房煮一碗酸梅湯給陛下送去。”

這是帝後之間的默契。

東西送到之後,皇帝若是有空,自然會往椒房殿來,亦或者令人傳召,若是石沉大海,皇後也就知道該當如何處置貴妃的事情了。

隻是卻沒想到,皇帝的確做出了反應,卻不是隻針對她一個人的。

親信往未央宮去了一趟,帶回了皇帝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