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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隻想要GDP 初雲之初 4378 字 6個月前

比馬大。

而公孫儀之所以選定此地,則是因為他在鄭國聽聞齊國的皇帝辭世,先帝所選定的新君年紀尚幼,故而便令其長女輔政,以為鎮國公主。

主少,頭頂又有個年紀同樣不算大的女主,國家的最高權力交接無法穩妥完成,這是最容易渾水摸魚的組合。

公孫儀毫不猶豫的過去了。

就在他抵達齊國的同時,嬴政也接到了來自齊國細作的傳書,知曉了齊國君位的變故。

李元達若有所思:“新帝年幼,長公主攝政,聽起來倒是跟這個世界的白絹內容很像啊……”

李世民在旁邊阿巴阿巴,大腦放空:“這個世界的白絹說的是什麼玩意兒來著?寡婦還是荊軻的兒子?”

朱元璋怪笑著接了下去:“世民啊,現在寡婦跟荊軻的兒子已經不會讓始皇破防了!”

嬴政額頭上開出一朵十字小花,還沒來得及讓損人們閉嘴,那邊劉徹就已經興高采烈的分析道:

“你要讓始皇破防,就不能隻說寡婦和荊軻的兒子。你要說耿介的人開始說著跟白絹上類似的故事創人,你要說他變成了曾經自己最討厭的樣子,要說皇太子不是胡亥嗎,明明各方麵條件都很契合啊?”

嬴政忍無可忍,盛怒的打斷了他的話:“到底有沒有人管管他啊!今天你們不為我挺身而出,來日他創你們的時候,我也裝聾作啞啊!”

空間裡幾人麵麵相覷,有些尷尬的咳嗽了一聲,默契的轉換了話題。

“齊國皇帝先搞了長女攝政的事情,後邊才輪到周國呢——這會兒周帝還活著,就是最好的證據。”

“大抵是因為有齊國開了先例,周國才能照葫蘆畫瓢吧!”

“不過,八成也是政治的妥協。皇長子死了,但他留下的政治勢力卻相當龐大,昌華公主是他的妹妹,加上那時候孝和皇後大概率沒死,幾方作用之下,昌華公主成為攝政公主便不奇怪了……”

嬴政沒好氣的瞪了他們許久,終於將先前那一頁掀了過去,繼而道:“這些過去的老黃曆,便不必提了,且放眼當下吧!”

也許是因為睡前同他們談論了此事,待到晚上入睡之後,嬴政竟做了一個怪夢。

夢中的他似乎比現在還要大兩歲,神情,亦或者周身縈繞著的氣度卻要比現在陰鷙森冷的多。

嬴政知道自己是在做夢,然而周圍的環境也好,周遭的人也罷,給他的感覺,都太過於真實了。

甚至於因為原主先前接連熬了幾夜沒睡,太陽%e7%a9%b4隱隱傳來的刺痛,都來的如此真切。

嬴政沒急著查探現狀,倒是叫了老夥計們一聲。

他感覺自己現下的狀況,不太像是純粹的做夢。

“都在這兒嗎?”

沒有人應聲。

難道真是做夢?

嬴政心下暗覺驚疑,又感到不像是在做夢。

他心思微動,繼而揚聲道:“陳阿嬌嫁給誰,誰就是太子,劉徹?他不過是個鳳凰男罷了!”

話音未落,便聽耳邊傳來熟悉的一聲破防怒罵:“你放屁!胡說八道!!!”

我堂堂豬豬公主,打小就是我爹的掌上明豬!

其餘原本憋了一肚子壞水兒,等著看熱鬨的人蚌埠住了。

李世民看看身邊氣急敗壞的劉徹,再瞧瞧那邊神態自若的始皇,不由得道:“不得不說,你倆是有點雙向奔赴在身上的……”

李元達附和道:“沒錯兒,好的愛情——”

嬴政額頭上青筋猛地一跳:“住口!”

朱元璋卻大聲的蓋過了他的聲音:“讓人變得更好!!!”

嬴政:“……”

劉徹說出了他的心裡話:“早晚有一天把你們全鯊了!”

嬴政:“……咳咳。”

嬴政低下頭去,首先見到了自己衣袖上那鮮明的龍紋,遵從周國禮製,這該是唯有天子才能上身的紋樣,可是此時他所身處的殿宇,仿佛並不是周帝所居之地。

看起來,倒好像是自己的寢宮?

正躑躅間,卻聽門外傳來一道熟悉的柔和聲音:“明兒,你可歇下了?”

是全皇後。

嬴政忙整頓了衣著,起身去迎:“母親。”

全皇後似乎有些詫異於兒子此時過於冷靜的神色,一時無言。

而嬴政也注意到她鬢發間已經卸去了為貴妃、乃至於為皇後時的珠釵與發飾,隻簡單用一根銀簪將滿頭青絲盤起,卻無其餘裝飾。

再看其衣著,儼然也是喪夫之人的裝扮,簡約到近乎簡陋了。

嬴政心裡隱約有了猜測——他大抵是來到了原本的世界線上,雖然做了皇帝,但頭頂上卻有個暫時攝政的昌華公主。

然而意識到這一點之後,嬴政第一個反應卻不是皺眉,而是關切的握住了全妃的手:“昌華攝政,您是不是受了很多委屈?”

這不是他為皇太子的那個世界,現在的他,大抵是多方政治勢力權衡之後的產物,這種邏輯全無的世界,連他都未必能夠得到多少敬重,何況是全妃?

尤其昌華公主是個嫡癌,視大周天下為自己母女幾人的囊中之物,如今要被全妃以太後的身份壓製一頭,她豈會快活?

全妃卻是靈慧之人,聞言先是怔住:“你……”

繼而再上下匆忙打量他,又有所了然:“的確是明兒,這是怎麼回事?”

嬴政關心則亂,心焦之下發此一言,回神之後卻不後悔。

為人子,關懷母親,乃是孝道,有何不可?

再則,這場夢境之中,他並沒有得到原主的記憶,而此方世界又與他所知之事差距甚大,全妃心細如塵,早晚都會發覺不妥的。

且據他所知,她也絕不是口風不緊的人。

相反,這女子生就一顆玲瓏心肝,隻是藏慧於內,引而不發罷了。

他語氣平和,儘量簡短的讓全妃明白什麼是平行世界。

全妃良久無語,嘴唇張合幾次,最後問的卻是:“在那個世界,你過得好嗎?”

嬴政心頭一暖,溫聲道:“我也好,您也好,都過得很好。”

全妃鬆一口氣,先說:“我在這兒也過得不錯……”

嬴政卻道:“我看您先前過來的時候,仿佛麵有憂色?”

全妃臉上顯露出幾分為難,遲疑的看著他,沒有言語。

嬴政再去回想她進門時說的話,便明白了幾分:“您是不放心我,才過來的吧?”

全妃不答反問:“你不知道?”

她神色有些驚疑。

沒等到嬴政回答,就自己給出了答案:“是了,你現在多半還不知道……”

嬴政笑道:“到底是怎麼了?您隻管說,嚇不到我的。”

全妃目光尤且帶著幾分躑躅,緩緩道:“柏彥卿今夜又在內宮之中留宿了。”

嬴政:“……”

柏彥卿(外臣)今夜又(還不止一次)在內宮之中(住著先帝的小老婆們)留宿了(他怎麼睡得著的?)。

啊這。

【嬴政撤回了一條消息】

柏彥卿是誰?

空間裡他的損友們迅速給出了答案。

“蕪湖~傳說中被昌華公主扶持上位的權相!”

“他來了他來了,他帶著風光霽月、愷悌君子的名號向我們走來了!”

“雖然他留宿內宮,但他風光霽月喔~”

“雖然他等同於光明正大的給先帝和當今天子戴綠帽了,但他是愷悌君子喔~”

嬴政:“……”○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還有一一……是更不如意的。

原本外臣留宿於內宮之中,這事兒就很炸裂了,然而目光不經意間掃過全妃的麵容,察覺到她眼底隱藏的擔憂之後,那電光火石之間,嬴政回想起了白絹更炸裂的後半段內容——住腦!

彆再往下想了!

他先寬慰全妃一句:“您隻管放心吧,在那個世界我能看開,沒道理在這個世界不行,都會過去的。”

又扶著她往上首處去落座:“您啊,就隻管在這兒安心靜候,好好做您的太後,再過些時日,我一定畢恭畢敬的把您請到崇訓宮去!”

全妃欲言又止。

嬴政見狀,臉上神情微頓:“怎麼,您還有什麼話沒說嗎?”

全妃幾番猶豫,又知道這事兒即便自己不說,他也能夠從彆人那兒知道,終於下了決心:“明兒,有件事情,娘一直沒告訴你,不過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她拉住兒子的衣袖,柔聲道:“我從前並沒有做過先帝的皇後,又是西域進獻而來的女子,做不做太後,原也不打緊……”

嬴政看著她握住自己衣袖的那隻手,少見的怔住片刻,才難以置信道:“我如今是天子,您是我的生母,難道竟然沒有得到太後的名分?”

全妃沒有言語,隻是央求似的拉住他,說:“我本就是宮中的微末人物,不打緊的,不打緊的,你不要動氣,小不忍做亂大謀……”

嬴政臉上神色未變,甚至於沒有顯露出怒色,但這隻是因為他不欲驚嚇到全妃令其憂心,方才如此為之,心下實則已經怒極。

欺人太甚!

若此時孝和皇後還在也就罷了,她是先帝的原配妻室,遵從禮法,應該成為太後,而全妃作為先帝的嬪禦,該被稱為太妃。

又或者是群臣揣度著新帝的想法,奏請並立兩宮太後,名分上以孝和皇後在先便也是了。

可若是孝和皇後已經辭世,那作為新帝之母,全妃就該是名正言順的皇太後!

嬴政臉色冷凝,心頭窩著一團火——他自己受些委屈,反倒能淡然處之,但是欺淩全妃至此,卻是決計無法容忍的!

心下動了無數個念頭,他神情反而平和起來,反手拍了拍全妃的手背,寬慰她說:“您且寬心,我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

全妃定定的看著他,卻道:“明兒,你若是有什麼要做的,就告訴我。我當年入宮的時候,一無所有,現在也隻有你和雙紅罷了,我們三個榮辱與共,有什麼話是不能說的呢?”

“一個月,”嬴政神色堅定,目光冷銳:“最多一個月,這天下必然是我的掌中之物,到那時候……”

劉徹猝不及防的接了下去:“你就掐著昌華公主的腰,跟她說江山給你,命也給你?”

嬴政本就心中含怒,此時聽罷,反倒淡然,並不與他嗆聲,隻說:“當然不會了。”

空間裡幾人看他神情,卻是沒了同他玩笑的心思,若有所思起來。

糟糕。

這回,始皇好像真的生氣了啊。

劉徹挑“嘖”了一聲,又挑一下眉:“這要是叫你乾成了,昌華公主可是會恨你一輩子的。”

“沒關係。”

嬴政神色從容,語露殺機:“我可以讓她這一輩子短一點。”

第229章 秦王掃六合,虎視何雄哉43

嬴政心裡邊已經給許多人判了死刑,但也正因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