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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什麼你都聽。”

最後沒勞累徐沐,媳婦也還是被迎上了喜轎,伴隨著喜樂將人帶回了家。

婚禮是皇帝親自出宮主持的,小兩口無波無瀾拜了堂。最後聽著那一聲“禮成”,執手的兩人都有幾分恍惚,恍惚過後便是莫大的欣喜湧上心頭。

婚禮過後,還有喜宴。

長公主被送去了新房等待,新鮮出爐的駙馬卻還要留下應付筵席。期間自然不少人敬酒,有徐沐的軍中同僚,也有朝中百官,還有湊熱鬨的皇室宗親。

一杯杯水酒下肚,也虧得徐沐酒量不差,這才在被灌醉前脫身。

等徐沐來到新房門外時,已是帶這幾分醉意……她身上沾染了酒氣,%e8%83%b8腔中似乎也被酒水點燃了一把火,整個人都變得激動起來。

幾乎沒有猶豫,徐沐抬手便推開了眼前的房門,房中侍女見她回來,便都識趣的退下。

等人走了,徐沐上前挨著安陽坐下,側頭看看身邊人,這才覺出了幾分緊張來。她抬起手又放下,隻覺心跳如擂鼓,好一會兒才捏捏拳頭,一把掀開那大紅的蓋頭。

安陽等許久了,此刻抬眸,與徐沐四目相對,反倒是生出了幾分羞赧來。

今日成婚,安陽本就妝容精致,此刻白皙的臉頰染上紅暈,更為她添了三分顏色。徐沐一時竟有些看呆了,隨後沒忍住伸出手,輕輕撫上了安陽臉頰:“殿下今日真美。”

換做尋常,安陽肯定會抬起下巴,傲嬌的回上一句:難道我平日便不美嗎?

可今日這話她卻說不出口,臉頰反而更紅了,最後竟隻憋出句:“合巹酒還沒飲。”

徐沐恍然,收回了手,雖然之前筵席上已經喝了不少酒,但這一杯合巹酒今夜卻是不能不飲的。她當即起身去端了酒盞過來,遞給安陽一盞。

許是今晚酒飲多了,合巹酒是什麼滋味兒,徐沐半點沒嘗出來,她隻記得安陽當時泛紅的臉頰。

酒盞空了,徐沐下意識便要去放,剛接過安陽手中的空盞準備起身,卻又被安陽一把拉了回去。緊接著不等徐沐反應,便覺腿上一沉,卻是安陽旋身坐到了她腿上。

“殿下?”徐沐還拿著未及放下的空盞,喚了一聲。

安陽臉頰紅撲撲的,眼眸卻是晶亮,眸底儘是歡喜。她也沒答話,微一傾身,便直接%e5%90%bb了上去。

酒盞被隨意拋到了一旁,徐沐下意識攬住了安陽的腰……

待一%e5%90%bb結束,徐沐本就因酒意有些暈乎的腦袋更暈了。她眨眨眼,對上安陽的目光,在那雙漂亮的鳳眸中瞧見了繾綣深情。

也不知是酒更醉人,還是情更動人,這一刻的徐沐忘記了其他,眼中心中便隻有眼前這人。

對上徐沐此刻癡迷的目光,安陽輕輕勾了勾唇,原本就姣好的容顏更添了三分姝麗。她一語不發靜靜與徐沐對視,然後趁著對方還在走神,伸出一根手指抵在她肩頭,將人輕輕向後推去。

安陽的力道並不大,徐沐卻無意識順從了她,緩緩向後躺倒。直到徐沐仰躺在床上,伏在她身上的美人才湊到她耳邊低語:“當初在鹿城,阿沐教導我良多。如今洞房花燭,正可驗收成果了……”

第130章 番外一

徐沐和安陽成親之後, 便留在京城接手了驍騎營,後又調任執掌京郊駐軍。

安陽為此還鬨了好一陣脾氣,隻因京郊大營駐兵在城外, 說是京郊, 快馬加鞭也要跑上小半日才能回來。徐沐身為主將, 哪怕不是日日守在軍營, 可大半時間還是得耗在城外。

徐沐對此倒是接受良好, 畢竟她自幼學的便是行伍,從十五六歲從軍至今也快十年了。十年的光景,她對軍營的熟悉遠勝其他, 去了京郊大營也很快混得如魚得水,倒是比情況複雜的驍騎營更讓她適應。退一步說,即便她不能時常回京,安陽閒著卻能去京郊大營看她。

堂堂長公主,還是頗得聖寵的長公主, 誰還敢攔著不讓她入營不成?!

徐沐溫言細語哄了幾日,安陽便被她哄得心軟妥協了,之後更是入宮去皇帝那裡過了明路,許她隨時出京去京郊大營探望——皇帝到底還是疼妹妹的, 也知道自己將妹夫調去京郊, 使兩人常不得見是有些不厚道,於是便乾脆給了安陽一個便利。

當然, 事後皇帝發現安陽十天裡有八天不在京城, 甚至在京郊大營左近修了一處彆院, 成婚後比成婚前更加粘人。心裡是何等泛酸,便隻有他自己知道了。

……

十月初,皇後的千秋節要到了, 已在城外住了小半月的安陽終於要回城了。

徐沐騎著馬,一路將安陽送出了十裡地,終於戀戀不舍的勒停了馬韁:“殿下,我就送你到這裡吧,你一路小心,到了之後再使人回來與我報個平安。”

安陽坐在馬車裡,眼神哀怨的瞧了她一路,聞言卻揚起下巴彆過頭:“我才不派人。你既然都放心讓我一個人回去,還要我報什麼平安?!”

徐沐見她又鬨脾氣了,有些無奈:“殿下彆鬨,這幾日軍中出了點事,我脫不開身。”

安陽不聽她解釋,仍舊有些氣鼓鼓的——成婚後她發現徐沐變了,她才不是什麼溫柔體貼的木頭,她也是會得寸進尺的。許是對當年之事仍有芥蒂,也許是不適應京中複雜的人際關係,徐沐自從被調任掌管京郊駐軍後,便不怎麼愛回京了。安陽在軍營旁修了彆院之後,兩人回京的時間就更少了。

長公主因此有點小委屈,倒不是舍不得京城繁華,隻是兩人打通後種了桃花養了魚的府邸如今沒人住,總是令人遺憾。她看著水池裡養的魚都肥了,也不知今歲有沒有時間去釣?

徐沐並不知道安陽這些小心思,她事情是真多。畢竟她接手京郊大營的時間還不久,這支軍隊的構成又遠不如邊軍那般純粹,軍營裡派係間的勾心鬥角便足夠讓人焦頭爛額了。

見安陽還是一臉不高興的模樣,徐沐隻好隔著車窗揉了揉安陽腦袋,妥協道:“好了,彆生氣了,這次我是真的有事回不去。這樣吧,等過幾日千秋節過了,我便回京去接你回來如何?”

安陽聞言眉梢動了動,還是一副不情不願的樣子:“那這回要在家裡多住幾天。”

徐沐聽到那個“家”字,心裡便是一暖,她眉眼都變得柔和了許多:“好,都聽你的。”

安陽這才滿意了,鳳眸微彎露出個笑來。隻是旋即她又想起兩人臨彆在即,即便隻是短短三兩日的分離,心中也驀地生出許多不舍來……這次她看向徐沐的眼神變得可憐兮兮,微抿的唇角寫滿了委屈與不舍,反倒比之前鬨脾氣時更惹人心疼了。

徐沐瞬間便心軟了,原本揉腦袋的手撫上了安陽的臉頰,目光裡也多了幾分不舍。

一瞬間有些衝動,小將軍忽然傾身上前,隔著車窗%e5%90%bb上了安陽。

安陽一怔,旋即彎起唇角回應。

這不算很長的%e5%90%bb,卻足夠纏綿也足夠甜,待到徐沐重新直起身與安陽分離,兩人麵上都染上了些微紅暈。安陽再沒有不高興了,扒著車窗看向徐沐的眼神亮晶晶的,光是對視便會讓人臉紅。

徐沐麵上的紅暈似乎加深了些,有些受不了安陽目光的纏綿,輕咳一聲避開了——大庭廣眾之下這般親昵,於徐沐來說也是頭一回,尤其她目光一掃發現隨行的侍衛都很有眼力的避開了視線,可越是如此越是說明方才那一幕大家可能都看見了。¤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小將軍有一點懊惱,還有些羞赧,方才實在太衝動了。

然而安陽並沒有覺得不妥,相反因為這一%e5%90%bb得到了安撫,她扒著車窗有些戀戀不舍的對徐沐道:“好了,便送到這裡吧,等我到家了再使人回來與你報信。還有你說會接我的事,可彆忘了。”

徐沐輕提馬韁讓開了路,臨分彆時又有些不舍:“放心,不會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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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日時間匆匆而過,徐沐記得答應安陽要回京小住幾日,這兩天便格外忙碌了些。待到千秋節前後,徐沐便將事情安排得差不多了,隻等收拾收拾,就要回京陪媳婦了。

然而還沒等徐沐啟程回京,京城裡倒是先傳來了消息——長公主千秋節當夜回府,不慎跌了一跤,隨後便陷入昏迷人事不知,皇帝急招她回京!

得到消息的徐沐頓時心急如焚,也再顧不得什麼,牽了馬就跑。

親兵和信使都沒反應過來,後知後覺跟了上去。

出了大營,一路往西便是京城的方向,徐沐抖著韁繩不斷催促馬兒疾行。墨玉似也能感受到主人急切的心情,當下邁開蹄子跑得飛快,直將身後隨行之人甩開老遠。

噠噠的馬蹄聲叩擊著地麵,馬兒急速奔跑時,呼呼的風聲刮在耳畔。

徐沐身子微傾伏在馬背上,雙目灼灼盯著前路,神色嚴肅又堅毅。但隻要仔細一看就能發現,她的目光其實是散亂沒有焦距的,正如她此刻紛亂的心——信使隻帶來了短短的一句話,她不知道安陽傷得重不重,昏迷不醒又是何等情況?但皇帝既然急招她回京,想來不是什麼小事。

越是想,徐沐心中越是焦灼。或許是曾經失去太多的緣故,她的想法其實不免有些悲觀,當下腦子裡儘是安陽嬉笑怒罵的各種模樣,仿佛下一刻她就將失去她。

徐沐把自己嚇壞了,不知何時眸中竟浮現了一層水光,連帶著視線也朦朧起來。

騎馬疾行,視線受阻是大忌。但好在墨玉是匹優秀的戰馬,而且老馬識途,即便沒有主人指引,也能帶著徐沐一路往京城狂奔。

徐沐手中拉著韁繩,心思卻早飛到百裡外的京城了。她將趕路的事交給了墨玉,於是當狂奔的墨玉忽然減速急停,她一時不查險些被甩下馬背。好在徐沐從軍多年,騎馬幾乎已經是身體的本能了,墨玉的急停雖是猝不及防,可她還是及時的俯身貼在了馬背上,同時也夾緊馬腹拽緊了韁繩。

墨玉被拉扯得有些不舒服,輕輕揚蹄嘶鳴了一聲,旋即焦躁的踱了踱步子。

反應過來,徐沐放鬆韁繩後先是輕輕拍了拍馬脖子以作安撫,這才定睛去看發生了什麼——墨玉不會突然急停,它是被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到了。

徐沐定睛一看才發現,原來前方的道路上不知何時出現了一隻小動物。雪白的皮毛,蓬鬆的尾巴,大大的耳朵,還有一張略顯尖長的臉……這是一隻狐狸,還是一隻十分難得的雪狐,也不知是為什麼離開山林跑到了這人來車往的官道上。

不得不說,這隻狐狸很漂亮,漂亮到徐沐一眼看中就很想獵來給安陽做圍脖。

當然,換個時候徐沐肯定就動手了,可現在她心急如焚,滿心惦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