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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臉,看向李陳福生和蕭漳身後的那些村民們,他目光清明,眼神從那些村民們臉上一一掃過,目光與他們的對上的時候沒有絲毫地躲閃,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堂堂正正的小夥子似的。

“各位叔叔伯伯,大爺大媽們,我李狗蛋兒也算是在大家夥眼皮子底下長大的,雖然我沒上過學也沒什麼文化,但是我從來都不做偷雞摸狗的事情,今天我不知道陳爺爺到底是遇到了什麼事情,也不知道他因為什麼誤會了我,我不怪他,但是我心裡麵很難受……”

說著說著,李狗蛋臉上的委屈之色更濃,他眨了眨眼睛,眼眶裡麵盈滿了淚水,整個人看起來像是受到了莫大的冤屈似的。

“陳爺爺,你說我偷了你們家的東西,你有證據嗎?我偷了什麼你倒是說出來啊?要是你說不出來個長短來,我今天是不可能原諒你的,雖然我年紀小也不知事,但是我好歹也是個大小夥子了,彆的事情你可以往我頭上扣,栽贓我冤枉我,但是偷東西的事情我是絕對不會認的,這事關我的名譽,我不可能背上小偷的名聲,讓我和我爹娘還有我的爺爺奶奶蒙羞的。”

說到最後,李狗蛋擺出了一副大義凜然的模樣,他鏗鏘有力地說道,身板站的筆直,仿佛一個戰士似的。

說起來,這個李狗蛋在村裡麵的名聲還是非常不錯的,他人長得白淨,嘴巴又甜,哄的村裡麵的這些男男女女們都挺高興的,雖然李茂才這人在村裡麵的名聲不咋樣,但是李狗蛋因為他那張能說會道的嘴,在村子裡麵的名聲還是挺好的。

現在看到李狗蛋這委屈巴巴的模樣,大家夥心裡麵也犯了嘀咕。

難不成這一切都是誤會了不成?

陳福生剛想問些什麼,但是站在陳福生身邊,一直都沒有說話的蕭漳突然站了出來,他從懷裡麵拿出了一個瓦罐,打開之後便朝著李狗蛋潑了過去。

那個瓦罐裡麵的液體全都落在了李狗蛋的身上,他的臉上手上衣服上都沾染了不少,原本挺立正的一個小夥子,現在卻變得跟個落湯雞似的。

這一幕發生的太過突然,誰也沒有想到平時看起來文文靜靜,跟一個老好人似的蕭漳竟然會做出拿東西潑人的舉動來——關鍵是他潑出來的那些液體帶著一股奇怪的味道,倒不是臭,或者其他什麼難聞的氣味兒,就是像各種草混合在一起後發酵的味道,聞起來有些上頭。

村民們下意識地往後退了幾步,就連原本站在李狗蛋身邊的李茂才和王張桂香兩人都往旁邊退了退,拉開了與李狗蛋之間的距離。

李狗蛋原本還準備長篇大論,卻沒想到直接被人潑了一身奇怪的液體,他頓時僵在了那裡,臉上的表情有瞬間的空白,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事發突然,在場所有人都被蕭漳這一手給鎮住了,他們呆愣在那裡,看了看李狗蛋又看了看蕭漳,好半天都沒有能說出話來。

這種時候他們還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是好,好好的蕭老師為什麼要拿東西潑人?他是氣急了不成?

在場眾人之中,最先反應過來的是李茂才,看到自己的寶貝孫子被蕭漳潑了一身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的液體,李茂才瞬間炸開了鍋,他從地上跳了起來,抬手指著蕭漳,氣得破口大罵了起來。

“蕭漳,你乾些什麼?有你這麼做事兒的嗎?你往我孫子身上潑什麼東西?我告訴你,如果今天他有個三長兩短,我要你的命!今兒我一定要你好看!你仗著誰的勢這麼囂張的!”

陳福生也沒想到自己的女婿這一次竟然會這麼激動,話都不說,直接上手潑人,隻是見李茂才衝上來要打人的樣子,陳福生急忙上去攔住了李茂才。

“你激動什麼?先聽阿蕭說,我們家阿蕭是什麼人我最清楚,他做事情都有他自己的理由,既然這麼做一定有原因的。”

“有原因?能有什麼原因,往我家孫子身上潑東西還能有原因了,我告訴你,這事絕對不算完,你給我讓開。”

李茂才自覺自己現在占了上風,當即就想過去廝打蕭漳,然而陳福生死死攔著李茂才,不肯讓他過去,而張桂香現在也沒工夫去計較蕭漳的事情,她湊到了自己孫子的麵前,圍著他團團轉。

“狗蛋,你怎麼樣?你有沒有事情,你有沒有哪裡不舒服的?有什麼不舒服的話一定要跟我說,咱們去看醫生吧,讓醫生來看看到底是咋回事,這個挨千刀的東西,他怎麼能對你做出這種事情?”

然而就在此時,蕭漳突然開口說道:“你們不是要證據嗎?這就是證據。”

說著蕭漳指了指李狗蛋的臉和手說道:“你們看他的臉和手都變成了紫色。”

大家聞言,立馬朝著李狗蛋看了過去,這麼一瞧,大家夥立馬就發現李狗蛋的臉和手都變成了淡淡的紫色。

眾人頓時懵了,這人變紫了還能有個好?蕭漳潑的莫不是毒吧?

李狗蛋突然感覺到一陣涼意從心底深處翻騰而起,他的臉色瞬間變了,雖然他的心眼多,可到底就隻是個沒多少見識的少年而已,發現自己雙手變紫了之後,李狗蛋頓時懵了,他急忙扭頭去看自己的奶奶,連聲問道。

“奶奶,我的臉是不是紫了?我是不是要死了,他是不是往我身上潑的毒?”

李狗蛋已經嚇得六神無主了,現在都開始語無倫次了起來,張桂香看到他這模樣,心疼的要命,連聲安慰起了他。

而另一邊的李茂才氣火攻心蹦躂著就要來打蕭漳,一邊蹦一邊叫囂道。

“你竟然敢對我孫子下毒,我告訴你,今天我要不打死你,我李茂才就跟你姓。”

“你冷靜一點,先聽我女婿怎麼說,事情還沒那麼糟糕呢?你就那麼盼著你孫子死了。”

現場亂糟糟的鬨成一團,蕭漳卻十分冷靜,他開口說道。

“你們也彆這麼急,這隻是最簡單的化學反應而已,我畫設計圖的本子是經過特殊藥水泡製過的,隻要沾染上另外的藥水就可以產生化學反應。”

他的聲音並不算大,但是卻清清楚楚的落在了在場眾人的耳中。

“李狗蛋口口聲聲說他沒有偷我的設計圖,但是你們看他的臉和手,這就是證據,如果沒有偷我的設計圖的話,他怎麼會沾染上我獨家的藥水?”

李狗蛋聞言,臉色刷得一下變得慘白,他的身體踉蹌了一下,險些摔在了地上。

任憑他怎麼想都想不到蕭漳竟然還有這一手。

第22章 七十年代渣知青

李狗蛋整個人都不好了, 任憑他想破了頭都想不到蕭漳竟然還有這樣的一手,什麼叫化學反應?怎麼往他身上潑了點東西,他整個人就變紫了, 蕭漳是不是在故意禍害他?化學反應是不是一種毒的叫法?

李狗蛋沒上過學,唯一認識的字也就隻有自己的名字,數字他倒是還能認識一些, 他連最基本的數學語文都沒有上過,更彆說物理化學這種高端的東西了,所以蕭漳所說的化學反應李狗蛋聽都沒聽過。

正所謂無知者無畏, 說得就是李狗蛋這樣的人, 他什麼都不知道, 所以氣勢便更足, 經過了片刻的愣神之後,李狗蛋瞬間爆發了。

“蕭漳, 你實在太過分了, 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嗎?就不帶你這麼欺負人的, 你說我是小偷,你有證據嗎?你以為拿點兒沾了色的草汁潑到我身上就是證據了嗎?”

說著說著李狗蛋便大哭了起來,他平時在大家夥麵前表現出來的樣子還是能唬人的,很少會露出現在這麼崩潰絕望的模樣,現在他哭成這個樣子,旁人看到他這樣, 心裡麵不由的也犯了嘀咕,覺得李狗蛋可能真的是被欺負了。

其實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大家夥都沒什麼文化, 所謂的化學反應在他們聽來就跟天書似的,蕭漳潑出來的那些水好像是草藥汁的,而他們也知道山上的一些草藥汁是能讓人沾上之後變色兒的, 所以他們更傾向於李狗蛋所說的話是真的。∴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而李茂才和張桂香兩個人經過了最初的愣神之日後,此時也恢複了過來,李狗蛋這麼嚎啕大哭起來,他們兩個人也跟著一起開始撒潑。

“就沒你們這麼欺負人的,你們是要逼我們去死,我可告訴你們,我們家的人一大堆,我不怕你們,就算把我們逼死了,我還有孩子還有其他的兒子孫子呢。”

“哪有人上趕著來我們家欺負人的,你們太不是人了,我跟你們說,這事兒我跟你們沒完。”

他們又哭又叫,鬨成了一團,那嗓門大得能把天給翻了似的。

張桂香更是往地上一坐,抬起手來就拍打著自己的大腿哭嚎了起來。

“老天爺,你快點降下了個雷來劈死這些人吧,沒有這樣欺負人的,我們今兒都要被欺負死了。”

張桂香的聲音極具穿透力,在整個小院上空裡麵回蕩著,不遠處養著的雞都在窩裡麵撲騰了起來,疙疙瘩瘩的叫聲合著她的哭嚎聲,顯得更加地吵鬨。

李狗蛋覺得隻要他們死不承認,這些人也不可能跑到他們家裡麵去搜東西,就算是去搜他也不怕,那東西他藏得隱秘,絕對不會被這些人給找到的。

不過現在他因為蕭漳而丟了大人,李狗蛋就不想讓這件事情輕易了結,他覺得一定要讓對方付出代價,否則的話他以後在這村裡麵就甭想混下去了。

李家的人鬨成一團,彆的不說,光是這架勢還是挺唬人的,然而蕭漳看到他們這樣子,卻絲毫沒有因為他們鬨騰而覺得心軟或者氣短什麼的,他看著李家鬨騰起來的那幾個人,開口說道。

“我說的都是真的,木牛的製作方法那麼珍貴,我把那麼重要的東西畫在本子上,又怎麼可能不做防備呢?你說這算不得證據,那麼在場的人這麼多,大家夥都沾沾我調配的藥水,看看能不能染上紫色。”

蕭漳帶了兩個瓦罐過來,其中一個瓦罐裡麵的藥水全都潑到了李狗蛋的身上,讓他臉和手都變成了紫色,而剩下的瓦罐裡麵同盛放著同樣的藥水,他將那些調製好的藥水抹到了村民們的手上去,然後示意他們去看。

“你們可以看看,如果沒有碰過我的本子沾上另外一種藥水的話,手就隻會是青色的,但如果碰過我的本子的話,兩種藥水混合在一起就會變成紫色。”

那些村民們低頭看看自己的手,發現了自己的手果然是青色的,與李狗蛋的紫色完全不同,顯然蕭漳說的是真的。

“蕭老師說的肯定是真的,畢竟蕭老師是城裡來的文化人,他絕對不會騙人的。”

“就是,這事實都擺在麵前了,你還能怎麼說?”

“能不能不要鬨了,被抓住之後就這麼撒潑打滾的鬨,真以為鬨一下你們就不是小偷了。”

若是偷了彆的東西,村裡麵的人或許還會活稀泥,將這件事情遮掩過去,但是他們偷的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