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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見著她急得眼淚都要流出來了,蕭漳繼續安撫起她來。

“你先彆著急,我的東西都做過防盜措施,隻要拿了我東西的,我會讓他現原形的,不過在那之前我還要準備一些東西,你現在家裡麵待著,我去去就來,千萬彆急,當心肚子裡的孩子。”

蕭漳安撫好了陳曉月之後,方才離開了家門,隻留下陳曉月一個人在家。

然而蕭漳說讓她不要著急,陳曉月又怎麼能不著急?她不但著急,心裡麵還很愧疚,覺得這一切都是因為她的緣故。

倘若她好好地盯著李狗蛋,他也就不會有可乘之機了,倘若她出來時候記得把房門鎖上,李狗蛋也沒有那麼輕易地能把東西給拿到手。

“我怎麼就這麼笨呢?”

陳曉月說著說著,悲從心來,忍不住哭了起來。

等到陳福生回來之後,看到的就是哭得已經成了淚人的陳曉月。

“曉月,你這是咋了?你跟爸爸說,爸爸給你做主。”

陳福生最是心疼這個閨女,看她哭得眼睛都腫了起來,他這心也跟著疼了起來,連聲問她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陳曉月哭哭啼啼地將發生的事情告訴了陳福生,末了又說道:“都是我不好,是我太笨了,連家都看不好,都是我的錯……”

看著傷心不已的閨女,陳福生也不好責怪她,發生這樣的事情誰也不想的,可是誰能想到在他們這樣淳樸的鄉下地方還能出個小偷?

“你先彆哭了,既然阿蕭說他有辦法,那一定會有辦法的,就算阿蕭沒辦法,那不是還有爸爸在嗎?我就算是豁出去這張老臉,也會我你們討回一個公道來的。”

有了陳福生安慰,陳曉月總算是冷靜下來,她抽噎一會兒,慢慢止住了哭聲。

他們等了沒多長時間,蕭漳從外頭回來了。

看著拿著一大把雜草的蕭漳,陳福生忍不住問道:“阿蕭,你這是做啥?”

蕭漳回答道:“爸,你們彆擔心,我心裡麵有數,等我一下,馬上咱們就去抓小偷。”

見蕭漳一副%e8%83%b8有成竹的模樣,陳福生沒有再說什麼了。

蕭漳去灶房鼓搗了一會兒後,拿著一個瓦罐出來了,之後招呼著陳福生一起去李茂才他們家討要東西。

陳曉月也想要跟著一起去,不過卻被蕭漳給攔下來了。

“你還是彆去了,等會兒我們可能要鬨起來,要是傷到你可就麻煩了。”

依照李茂才的那種家教,那是不見棺材不掉淚的,不過蕭漳覺得,他那人就算是無理也要攪三分,到時候證據擺在他們麵前,他也未必會承認,到時候真鬨起來,傷到了陳曉月,那豈不是得不償失了?

陳曉月聞言,隻能乖乖地待在家裡麵。

而蕭漳則和陳福生一起急匆匆地離開了家門。

“爸,我覺得我們還是叫些人的好,李茂才不講理又護短,他們家人多勢眾,我怕咱們會吃虧。”

人多好辦事兒麼,李茂才不就是仗著自己家人多才在村裡麵橫行霸道的麼?他們就叫更多人過去,看他還怎麼能鬨起來。

第20章 七十年代渣知青

對於蕭漳的提議, 陳福生想了想,也覺得是這個道理,因此他先去了大隊部, 叫了幾個大隊乾部,說蕭漳製作木牛所畫的設計圖被人偷走了,需要他們幫忙要回來。

大隊部的幾個乾部們聽到陳福生所說的話之後立馬來了精神, 畢竟蕭漳製造而出的木牛不是什麼小物件兒,它可是關係到整個桃花村的大事兒,若是出了什麼差錯, 那麻煩可就大了。

“這東西怎麼能丟了?你們也是的, 當時怎麼不看好?丟了的話那可怎麼辦?還能找回來不?”

“是啊, 這可是蕭老師的心血, 要是擱在我們家的話,我一定要拿是個大鎖頭給鎖起來。”

“行了行了, 事情都已經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再說彆的還有什麼用嗎?不如快點去把東西給找到, 真是的,這都什麼事兒啊。”

眼見大隊部的這些人全都埋怨上了自己的老丈人,蕭漳站了出來,他看著大家夥兒,滿臉內疚地開口說道。

“這件事情說起來都是我的失誤,因為我覺得咱們村子是屬於夜不閉戶, 路不拾遺的地方,村子裡麵所有村民的素質都是值得信任的, 我也沒想到竟然能出來一個小偷。”

說到這裡,蕭漳歎了一口氣,臉上的神情也變得低落下去。

“這一切跟我爸也沒關係, 都是我的失誤,他也跟我說過要讓我好好地將設計圖紙收好,但是我太忙了,因為這圖紙經常要用,我為了圖方便,就沒有收,都是我的錯,我不該弄丟大家寄了希望的設計圖紙……”

蕭漳如此誠心誠意地道歉,其他的人也不好再說些什麼了,畢竟設計圖紙是蕭漳自己畫出來的,木牛也是他自己作出來的,人家自己都不記著自己老丈人的仇了,他們哪裡還能計較些什麼?這不是狗拿耗子多管閒事兒麼?

陳福生其實也知道大家是關心則亂,他並沒有因為這些大隊乾部們說的話而跟他們生氣,反而開口安慰了大家夥兒一通。

“事情都到了這一步了,說什麼也沒用了,好在我們已經鎖定了犯罪嫌疑人,現在大家夥兒還是先去把設計圖紙拿回來再說,那東西可是製作木牛的關鍵,如果流落出去的話後果不堪設想,有什麼話咱們回頭再說,你們覺得呢?”

陳福生說的也在理兒,其他的人聽到這些話之後,倒也沒有再說旁的,點頭答應了下來。

之後這些大隊乾部又叫了幾個人,大家夥兒就這麼朝著李茂才家所在的方向去了,他們一路上過去遇到不少的村民們,那些村民們看到這大隊乾部們湊一堆兒,像是要去做什麼事情似的,忍不住開口詢問了起來。

他們也沒瞞著,把事情都告訴了村民們,而村民們在知道了是蕭漳的設計圖紙丟了,他們要去抓賊,這些人立馬也急了起來,跟著大部隊的人一起朝著李茂才家所在的方向而去。

一路走過去,加入的人變得越來越多,陳福生和蕭漳他們後麵很快便綴了一大堆的村民們。

蕭漳偶爾回頭看一眼,這心裡麵也覺得十分滿意。

李茂才不就是仗著自己家的人多才喜歡鬨妖的嗎?現在他的人更多,還都是站在他這一頭的,就算李茂才想要鬨妖都不成了。

蕭漳對於自己的號召力很滿意,看來他的洗白工作完成的很棒,成功地從一個神憎鬼厭的人渣變成了人人都喜歡的大寶貝兒。

他可真是太厲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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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時的李狗蛋早已經回到了家中,他拿到蕭漳的畫著設計圖紙的本質之後,整個人都陷入了一種怪異的亢奮情緒之中,他看著設計圖紙上麵那些詳細的製作過程,心潮不由得澎湃了起來,總覺得下一秒鐘自己就能將圖紙上麵的東西給做出來了似的。┆┆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李狗蛋向來都覺得自己是個聰明的,他從來都不覺得自己比旁人差什麼,旁人能成的事兒,他也不會有啥問題的。

蕭漳過去就是個木頭人,在村子裡麵的存在感弱得驚人,哪怕靠著自己的老丈人當了個小學老師,也依舊是個上不得台麵的,他也就是靠著個木牛翻身了,讓大家夥兒都把他給捧在了掌心裡麵,嘚瑟什麼?這設計圖紙一看就知道不是蕭漳自己弄出來的,指不定是他從哪裡偷來的。

明明有設計圖紙,都畫得這麼詳儘了,就算是傻子都能給做出來,偏偏他還說要看啥靈感什麼的,這不是耍著人玩兒呢嗎?看靈感,看個屁的靈感,就是不想要多做一些,就是想要大家夥兒捧著他,哄著他。

“呸,瞎得瑟什麼,我要是把木牛給製作出來了,一定不會像是蕭漳一樣藏著掖著,到時候我就讓大家夥兒人手一個,我臊不死他。”

李狗蛋越看越興奮,因為這圖紙畫得很詳儘,每一項數據都寫得清清楚楚,他看的時間長了,就產生了一種錯覺,認為自己反手就能把這上頭的東西給製作出來。

“冷靜,冷靜,瞧你這出息,先大概看一下,然後自己畫出來,這本子還得燒了,要不然被發現了,我可就麻煩了……”

要麼說李狗蛋聰明呢,他覺得這本子放在家裡麵就是個不定時的炸、彈,指不定會惹出來什麼事情呢,他先得把上麵的東西畫下來,然後自己慢慢做就是了,以後就算蕭漳找上門來了,他也有話說。

李狗蛋在屋子裡麵忙活了起來,他鎖上了房門,翻箱倒櫃地找出來紙筆,當時就準備依樣畫瓢地給畫下來。

李茂才家的條件其實並不算好,他家的人口多,但是卻並沒有分家,一大家子住在一起,家裡的房子也全都建在了一起,因為沒什麼錢,所以建的房子都不算大,除了小夫妻有個單獨的屋子外,其他的孩子們都是住在一起的。

李狗蛋跑回來之後,就連中午飯都沒吃,一溜煙地就鑽到自己的房間去了,其他的人雖然覺得有些奇怪,但也沒有人去叫李狗蛋,畢竟少一個人吃飯,其他的人就能多吃一些,他要是不來大家夥還能多吃點兒,誰又會發善心去招呼他?

李茂才對自己這個嘴巴甜又能說會道的孫子挺喜歡的,見李狗蛋不來吃飯,李茂才心裡麵覺得有些奇怪,叫自己的媳婦兒去看,但是自己的媳婦兒卻說。

“不吃就不吃吧,他都那麼大年紀了,又不是傻,既然不想吃,那他就是不餓,要是餓了的話他還能不來吃?你都多大人了,操心那個乾啥?不如自己多吃一點兒,成了,我把狗蛋那份也給你,你吃吧。”

說著,媳婦兒拿了一個粗糧饃饃放進了李茂才的碗裡麵,自己則拿起另外一個大快朵頤了起來。

李茂才聽到自己媳婦所說的話之後,不由的翻了個白眼,臉上的神情也變得極為的難看。

“狗蛋還是不是你孫子了?他不吃飯你還把他的那份給吃了?真是的,我去瞧瞧,你們自己個兒吃吧,一個個的心怎麼都那麼大呢?”

說著,李茂才便起身,朝著李狗蛋屋子所在的方向去了。

他是李家的大家長,數他的地位最高,所以哪怕他不吃飯,屬於他那份飯菜也沒人會動。

隻是對於李茂才剛剛所說的話,大家夥兒都不置可否,覺得李茂才是小題大做了。

李狗蛋都是個大小夥子了,又不是個傻子,每天他吃飯的時候就跟狗崽子似的,搶得甭提多凶了,現在不來吃東西,說不定是靠著那張嘴在外麵又混飽了,偏偏李茂才還把他當一回事兒,簡直不知道讓人說什麼是好。

不過家裡人多,分歧也多,大家夥兒也沒有說啥惹人厭,急匆匆地吃完了之後,便各自去忙各自的了。

李茂才到了李狗蛋的屋子外麵後,卻發現向來不鎖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