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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頓住。

“表姐你說他,我到底哪兒得罪他了,一看見我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虧他一個大男人呢,一點兒風度都沒有。”

馮妙抱著二子,但笑不語。

“表姐,”卞秋芬頓了頓,期期艾艾問道,“你,你跟方冀南,你們倆之間,是不是出什麼問題了?”

作者有話說:

入v紅包走起,作者今天爆肝啦,晚上六點還有這麼肥一更!

第18章 毒舌男主

“昂?”馮妙抬頭, 隨即微笑,“怎麼這麼問?”

“就是……我就隨便問問。”卞秋芬總不能說,那你怎麼一直沒懷三胎, 你怎麼還沒死,這都是命中注定的呀……

“方老師那個人,感覺脾氣真壞,跟誰欠了他似的,動不動就臭著個臉, 擺臉色給彆人看。表姐, 他是不是對你很不好呀?”

潛意識中,卞秋芬覺得馮妙和方冀南夫妻感情一定不太好, 男主愛的當然是女主,男主對前妻應該是沒有愛情的。

所以卞秋芬推測, 導致劇情偏離的變故,應該是他們夫妻之間出了問題, 比如無性無愛, 兩口子都不那個了, 還怎麼懷孕,所以馮妙才一直沒懷孕三胎。

“我就是覺得……他脾氣那麼壞, 說話那麼衝,他是不是對你很不好?表姐, 我這人有什麼說什麼,你彆介意啊,我也是關心你。”卞秋芬道。

“放屁!”

方冀南咣當一聲推開門,氣得指著卞秋芬就罵, “你他媽才有問題, 你哪隻眼睛看見我對她不好了?”

卞秋芬冷不丁嚇得一哆嗦, 本能地站了起來,傻眼看著來人。

馮妙坐在小板凳上,抬頭瞥了方冀南一眼,趕緊把二子抱進懷裡,一手捂住孩子耳朵。

“你說你一個年輕姑娘家,正經事不乾,好的不學,怎麼專學那些個潑婦造謠嚼舌頭呢,你這不是挑撥人家夫妻不和嗎。”方冀南隔空指指卞秋芬,“你還知不知道丟人?”

“我,我……”卞秋芬已經懵了,張口結舌,一張臉漲得通紅,求助地看看馮妙。

“表姐,我……我也沒說什麼呀,我……方老師,我們女人之間閒聊兩句,我也是關心表姐,你,你一個大男人能不能有點兒風度,你這麼凶神惡煞做什麼。”

方冀南:“關你屁事!人家兩口子的事情,要你關心,你哪隻眼睛看見我對她不好了?”

說著氣得抓狂,指著馮妙嗬斥,“你以後彆理這種人,自己嫁不出去沒人要,整天搬弄是非,淨給彆人家裡使壞。”

“方冀南,你、你太過分了!” 卞秋芬氣得眼淚都冒出來了,拿袖子胡亂一抹,撞開堵著門口的方冀南,帶著哭腔跑出去了。

馮妙:……

她低頭看看懷裡的二子,小呆子果然呆,靠在媽媽懷裡也沒個反應,睜著倆圓溜溜的黑眼睛看稀奇。

這小東西!馮妙還怕他嚇著呢。

“她怎麼又來了?”方冀南,“什麼玩意兒。”

“來找我借高中課本。”馮妙下巴指指旁邊桌子上一摞書,叫他一罵,卞秋芬書都忘拿了。

方冀南:……

合著是他招來的?

貌似是他跟卞秋芬說,馮妙有沒有書你找馮妙。

“你以後不許理她,聽見沒?”方冀南手指隔空點點馮妙,“這女的什麼毛病,你離她遠點兒,我看她就是個攪屎棍。”

馮妙頓了頓,彆有意味地瞥了方冀南一眼,沒忍住問了一句:“方冀南,說話注意,她是攪屎棍,攪什麼呀,那你是什麼了?”

“……”方冀南一噎,氣得原地來回走了幾步,指著馮妙,“你還有嘴擠兌我了,她說你男人壞話,你怎麼不罵她?她還說我對你不好呢,你怎麼不吭聲,嗯,你啞巴了?”

馮妙:“……”

半晌,她慢吞吞歎口氣。

男女主這是要乾嘛呀,劇情大概從一開始就崩了,崩得越來越離譜。她現在也找不著北了。

“你這脾氣確實不怎麼好。”馮妙幽幽道,“一點小事,生這麼大氣做什麼。我又沒說你對我不好。”

“……”方冀南一噎,窒了窒,叉腰在屋裡環視一圈,“我不理你。你也就跟我牙尖嘴利能行。”

轉了一圈問:“大子呢?”

“娘領去玩了。收工時娘給我們送了點豌豆苗來,大子就鬨著跟她去了。”馮妙問,“你今晚怎麼回來了?”

“我以後晚上都回來住。”方冀南說,“不然家裡就你一個女人帶著孩子,萬一再招來什麼壞人。”

“往後天可就冷了,路又遠。”馮妙知道他擔心的不是多餘,畢竟這年代農村,旁的不說,偷雞摸狗從來不缺,知青點的房子是後建的,靠村邊,有點冷清。

方冀南說騎車也快,又說他把兩節晚自習跟人調了,反正也沒多少住校生。

“隨便你,回來就回來吧,碰上刮風下雨你就彆回來了。”馮妙放下二子站起身,“你看著他,我去給你做飯。你冷不丁回來,家裡都沒準備你的飯。”

“快去做,早餓了。”方冀南抱起二子,說他去老宅把大子領回來。

灶上溫著紅薯粥,就著餘火,馮妙把陳菊英送來的豌豆苗切碎放進去,撒一撮鹽花,就可以吃了。農村農閒時早晚都習慣喝粥,但方冀南不行,光喝粥他喝不飽,不抗餓,再想想明早他也得吃飯,馮妙就去拿玉米粉和白麵,打算烙幾塊二麵餅。

麵剛揉好,方冀南抱著一個、領著一個回來了,大子一路跑進灶房,拎著手裡的籠屜布給馮妙看。

“媽媽,給你。”

“娘給的蘿卜卷,剛出鍋,你那麵先彆弄了。”方冀南說。

剛分家,娘這是怕他們餓死嗎,馮妙看看手裡的麵,得,放上麵引子發酵,明天做雜麵饅頭吧。

一家四口收拾吃飯,方冀南說起建房子的事,剛才在老宅,爺爺跟他說了宅基地的事情。

“爺爺說這旁邊的地方就能給我們。”方冀南指了指,“這房子東邊那塊空地,四間地方,我看挺好,這麼近到時候搬家也方便。”

馮妙想了想,有點偏。

“想要村子中間,也有兩塊地,可都是三間,我說那我要這邊,三間房,以後倆兒子大了住不下。爹說趁著秋後農閒,有空就先去幫我們準備物料,叫幾個叔伯大爺幫忙采石頭,等開春就能動工了。”

馮妙點點頭,心中不禁感慨,住一起時,爹娘整天對她管頭管腳,搬出來了,卻又處處替她操心。

其實馮妙更想要村中。潛意識中馮妙總覺得自己跟方冀南過不長久,橫豎他也不會呆在馮家村一輩子,她一個女人帶著孩子的話,村邊清淨,住在村中卻更安全。

“他們什麼事都找你商量,怎麼也不問我一聲。”馮妙道,“我整天都在家呢。”

“我是一家之主。”方冀南呲牙,“你一個女人家,找你商量個什麼。”

馮妙:……去死!

卞秋芬一肚子氣回到家中,一進門,家人正在吃飯,見她回來,她爹拿著筷子瞥了她一眼,皺眉。

弟媳婦放下碗抿嘴笑道:“哎呦,大姐回來的真是時候,快來吃飯呀,正趕上飯碗,吃現成的。”

卞秋芬盯了弟媳婦一眼,索性扭頭打算不吃了。

“呀,大姐咋的了這是?”弟媳婦臉色一變,“我們乾了一天活,收工回來喂豬做飯洗衣服,也沒做錯啥呀,大姐怎麼一回來就給我們臉色看呢。”③思③兔③網③

“你少陰陽怪調,我今天出去有事兒,平常我也沒少乾活。”卞秋芬道。

“你說誰陰陽怪調呢,大姐你一走一整天,也不知跑外頭乾啥了,誰敢吱聲呀,我們是不敢吱聲。”

“你管不著。”

弟媳婦撇撇嘴:“那是,我是管不著你,我就是替咱爹娘操心發愁,你看看爹娘因為你愁的,出去都嫌沒臉見人,我三姑好心給你介紹對象,你理都不理,你還看不上人家,你說你現在還有啥挑頭呀,你知道人家外頭怎麼說你嗎。”

卞秋芬跟弟媳婦不對盤,雞毛蒜皮由來已久,彆人家是大姑子、小姑子拿捏新媳婦,可他們家,弟媳婦敢這麼欺負她,無非是看人下菜碟,爹娘對她這個女兒就整天各種嫌棄挑剔。

眼前虧不好吃,往常卞秋芬咬咬牙也就忍了,可今天被方冀南刺激的,本來就一肚子憋火。

“你也不用這麼擠兌我。”卞秋芬狠狠瞪了弟媳一眼,“狗眼看人低,你放心,我不會一輩子這麼窩囊沒出息,總有一天我叫你後悔。”

“你罵誰是狗!你欺負誰呢?”弟媳婦筷子一扔,站起來拉著架子跟她吵。

“行啦!”卞父開口了,皺眉看看卞秋芬,嗬斥道,“你死在外麵一整天,這麼晚回來還有理了?”

卞秋芬咬咬牙,扭頭就走,回到自己跟妹妹一起住的小屋,發泄地抓起手邊東西往地上摔。

氣死了!

卞秋芬跌坐在床邊,想起方冀南越發意難平,咬牙切齒地發狠:狗男人,連你也這麼欺負我!她等到現在為了誰呀,方冀南這個貨,居然罵她嫁不出去。

這狗男主還能要嗎!早晚叫他悔不當初。

分家以後,方冀南發現他的日子有了些變化。家裡倆孩子小,又不像以前,有嶽父母隨時幫忙照看,所以馮妙分神乏術,很自然地就得使喚他。

刷鍋洗碗喂雞,關上門方冀南倒也學著乾,反正也沒人看見。當然,到了外頭,他是絕不會承認在家被媳婦使喚做家務的。大男人唄,麵子最重要。

馮妙愛乾淨,平日裡大人孩子的臟衣服隨手就洗了,星期天方冀南在家,馮妙指著盆裡的一堆衣服:“做午飯、帶小孩,和洗衣服,你選一樣。”

方冀南:昂?

看了看盆裡,一大盆衣服,還有床單,合著媳婦把難洗的大件都留到星期天了呀。

馮妙:“我平常帶孩子還得做飯,洗洗刷刷,經常還有縫紉的活兒,哪那麼多工夫?”

“真會使喚人。”方冀南嘀咕,“你看誰家男人整天乾這些洗洗刷刷、老娘們的活兒。”

“這是不是你的?”馮妙拎起一件外套抖了抖,嘁了一聲又扔回去,“那你彆洗,彆穿,學你兒子光屁股,連褲衩子都省得洗了。”

方冀南:“……”

“慣的你。”他搖頭感歎。

方冀南哪有的選,他自己做飯能不能吃,自己心裡還沒點數嗎。

可是讓他跟個婦女似的,端著盆下河去洗衣服,他又不肯,笑嘻嘻跟馮妙討價還價:“那我先在家打肥皂搓一遍,洗乾淨了,你下河去漂洗。”

馮妙:“行,午飯我做,那你把院子打掃乾淨,茅廁衝了,雞圈也掃了。”見他一臉排斥,便乜著他說,“反正我一個人乾不過來,要不你還是洗衣服吧,洗衣服輕省,端下河漂兩遍就行了。”

那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