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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前輔導 籠中月 1610 字 6個月前

音一般的綜藝節目聲音,不高也不低。他們頭挨著頭,睜眼望著頭頂的天花板。

“阿恪你知道嗎,有一次我做夢夢到這個天花板塌下來,當時頭發都嚇直了。”

吳恪右臂搭著他的肩,右手揉著他微微軟濕的發,神情懶散地應了一聲,“為什麼塌了?”

“好像是老鼠咬的吧,記不清了。”

“我在不在?”

“什麼在不在?喔你說夢裡啊,你在,在我旁邊呢,我們倆一起被壓死的。”

“不是夢裡,我是問當時我在不在。”

吳恪靠得近了些,下巴自梁澤的額角擦過,空氣中有種能迷惑人的酒精味,以至於梁澤的理解能力直線下降。

“在、你在。當時嚇醒之後我一把就把你抱住了,不過你睡得太死不知道。”

“怎麼抱的。” 吳恪嗓音沙啞。

梁澤雙手穿過吳恪腋下,寶貝一樣將人摟緊,埋下頭不說話。

“這樣抱的?”

聽見頭頂低聲的笑,他悶聲:“嗯。”

再然後也沒有話了。

吳恪找了個舒服的姿勢抱著他,手臂給他枕著。梁澤也不貪心,不亂動,漸漸地睡熟了。

到半夜,卻被腳踝的麻癢弄醒。

電視機不知道何時被關掉的,身邊的吳恪不見了,床尾的天絲被卻隆起一處,腳踝好像正在被什麼人輕輕地親%e5%90%bb。

“阿恪?” 梁澤在黑暗裡喊了一聲,三秒後被中才傳來回應:“嗯。”

跟骨的凹陷處落下一個又一個的%e5%90%bb,漸漸地又移動到小腿肚、膝蓋、腰窩。隨著距離的拉近吳恪的動作變得愈發清晰,喘熄聲隔著被子傳到梁澤耳中,帶來強烈的眩暈和失重感。

直到衣褲被完全脫掉,梁澤還沒有搞清楚狀況,有點迷茫地問吳恪:“你——你晚上是故意喝酒的嗎?”

“嗯。”

“為了……” 為了做的時候不那麼反感?

“為了找回初夜的感覺。” 吳恪啞聲說。

隻一句就卸掉了梁澤全副力氣。

“今天晚上由我主動。”

吳恪引導著他,把他生疏的身體擺出自己想要的姿勢,一點一點點燃壓抑已久的熱情。

這個晚上兩人都有種新婚燕爾的錯覺。

累到手腳都抬不起來,嗓子也叫得完全啞掉,梁澤在昏睡過去之前掐了自己一把。他勉力睜著汗濕的雙眼,兩條胳膊掛在吳恪脖子上,儘管夜色深沉還是將人看得很清。

他們終究是走到一起了,像曾經無數次夢到過的那樣,美夢成真是這世上最令人頭昏的詞語。

起起伏伏間,發覺他在盯著自己,吳恪竟然騰出一隻手遮擋住他的眼睛。

“我看不見你了……” 他抗議。▽思▽兔▽在▽線▽閱▽讀▽

“彆這樣看著我。” 抗議被駁回,“你這樣看著我,我會發揮失常。”

“不賴我……”

梁澤沒能完全領悟吳恪的意思,但也不重要了,他隱約覺得那是好話。

曾經沒能在年少時做的事,今晚以一種極有儀式感的方式、在有過遺憾的地方實現,那些遺憾也跟著成為完滿的注腳。他在黑暗裡感受到吳恪的賣力,感覺身體被一點點填滿,人也像躺在海浪翻湧的一艘大船上,迷迷糊糊卻又無比享受地度過了一整夜。

晨曦初現時,搖晃終於停下。他氣喘籲籲地躺在吳恪懷裡,許久許久才慢慢平複下來。翻過身,吳恪閉著眼,%e8%83%b8膛還在微微起伏。

“我都餓了。” 他把下巴擱上去,“餓得頭暈眼花的。”

時間太長了。

吳恪慢慢睜開眼,視線重合到一起,“又想玩什麼把戲?”

哪就算把戲了?頂多算是有潛台詞。

“再躺一會兒起來煮泡麵吃吧。” 他明眸含笑,“還是老規矩,你做飯,我洗碗。”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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