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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自己的同僚,曾經和零先生一起前去臥底潛伏的另一位公安警察諸伏景光。

“風見……”在風見裕也開口前,降穀零,不,目前化名安室透的男人已經朝他打了聲招呼。

“風見君,好久不見。”一旁的諸伏景光倒是相當有禮貌地說道,“你怎麼感覺跑得好像很急的樣子?需要我回避麼?”

“不,那個……”風見裕也停頓了一下,還是嚴肅地正色說道:“降穀先生,還有諸伏先生,內閣將那個組織的事情,委托給了一個民間偵探社。”

“哎?”兩人同時對視了一眼,一道皺起眉來,諸伏景光比起安室透要來的更快反應過來,他連忙開口問道:“那個民間偵探社的名字是不是武裝偵探社?位置是橫濱的。”

“是的……”風見裕也認真地點頭,“諸伏先生你知道?”

“當然了啊,我的性命就是他們救下來的。”諸伏景光笑了起來,“不過既然是交給他們的話,我想應該是經過內閣,還有那位老爺子深思熟慮的結果吧?”

這話的最後半句聽得風見裕也有些稀裡糊塗的,但是安室透倒是明白這話裡的意思,畢竟日本的真正掌權者其實是一個住在七釜戶禦柱塔上的老人這種事情,確實不好讓其他人清楚,會造成混亂的。

不過即便如此,安室透也有些忍不住地皺了皺眉,諸伏景光清楚自己這位好友的脾氣,在他開口前已經打斷了他,“零,你要知道,武裝偵探社的偵探真的非常不得了,而且那位江戶川亂步先生,絕對當得上世界第一的名號,還有救了我那幾個人,那個年輕人的眼神跟亂步先生都帶著幾分相似,恐怕也是能一眼看穿很多事情的人。”

安室透皺了下眉,他是不讚成將平民也牽扯建立的行為的,畢竟無論是公安還是警察的身份,都讓他認為自己的天職就是保護一般人。可是橫濱的武裝偵探社,還有那位傳聞中的世界第一名偵探江戶川亂步,是連組織都會顧忌幾分的特殊存在。

“零?”諸伏景光見到安室透忽然沉默了下來,不由有些擔心地問道,“你沒事吧?最近是不是又勉強自己了,你昨天到底睡了多久?”

“沒,我隻是回想起來了一些關於武裝偵探社的事情而已。”安室透回想了一下說道。

“哦,怎麼說?”諸伏景光有些好奇地問道。

“即使是在組織裡,他們也會儘量不在橫濱那塊地界活動。”安室透說著搖了搖頭,“那裡的情況很奇特。武裝偵探社作為一個並不是官方組織也不是地下組織的中立組織,卻能在整個橫濱的治安體係裡占據非常重要的一個席位,本身就是實力的一種體現,更何況他們之前還救過你,我自然是清楚武裝偵探社的分量的。”

在說他作為一個消息靈通人士,自然清楚江戶川亂步的名聲可不是吹噓出來的,他的推理能力之強悍,已經讓組織的人都感到忌憚的程度。好在組織的人處理事情,向來舍得花錢讓外圍人員去儘可能地處理掉一切痕跡,這才沒有讓之前的組織暴露在武裝偵探社的麵前。

安室透想到從幾年前開始,在美國的行動就一直不太順利的貝爾摩德,她會來到日本,一方麵是有那位先生的指令,另一方麵則是,她在美國是差點被趕出來的啊,她在美國執行調度的好些事情,甚至都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被一位美國偵探小說家愛倫坡給多次識破,最後搞得組織差點在美國出名,於是那位先生乾脆就一紙調令,把貝爾摩德乾脆從美國調來了更需要人手的日本。

安室透想起貝爾摩德就猜到了那位有著厚劉海總是抱著隻浣熊的那位名偵探,但是因為他沒有實際和對方交過麵,隻是稍微地了解了一下這個愛倫坡而已,然而這個給貝爾摩德快造成心理陰影的男人,在更早之前的某次國際推理比賽裡,輸給了隻是過來度假的江戶川亂步。

“貝爾摩德?那家夥是不是又想要做什麼了?”諸伏景光嚴肅地問道。

“肯定是想做什麼,不然這個女人不會將我們全部想辦法支開,然後隻打算在萬聖節那天帶著一個卡爾瓦多斯就出去。”安室透伸手捏了捏自己的金發,最後總結道:“哼,那女人的身後可是追了一群FBI呢。”

“貝爾摩德?”諸伏景光露出了有些驚訝的表情,以前的時候在組織裡他就對貝爾摩德了解的不多,自己暴露了之後更是直接躲了起來,就更不清楚這位千麵魔女都在搞什麼了。

“萬聖節的話,不就是在後天麼?”風見裕也有些驚訝地問道。

安室透點頭,隨即又對他們搖搖頭,“不,我們的人不要輕舉妄動。”

“零你說的對,目前你又是公安唯一的臥底了,哪怕漏掉一些情報,也還請你務必保護好自己。”諸伏景光擔心地說道。

“沒事,真的沒事。”安室透連忙搖頭,“我隻是好奇貝爾摩德到底想做什麼。”畢竟貝爾摩德的工作非常重要,而且她也是少數的可以直接聯係那位先生的人。

“對了,降穀先生。”風見裕也看到他們的話題又轉到了那個組織最近可能要采取的行動上,趕緊開口說道:“今天來的是織田作之助和太宰治,並不是江戶川亂步。”

“太宰?”諸伏景光的臉色都有些亮了起來。

而安室透卻露出了早就知道了的表情,“江戶川亂步此時正在XX倉庫觀察宮野明美死亡的現場,順便他還幫我們抓了一群走私犯。”他說著,還朝幾人擺了擺手裡的手機。

第295章

太宰治一開始翻看手中案卷的速度非常快,但是後來就變慢了下來,一開始在旁邊的小警察還以為他終於認認真真看案卷了——一開始的時候太宰治的閱讀速度實在不像是在正經看案卷的樣子。

然而事實上不過是因為太宰治發現這些案卷其實都是些零碎的不行的小案件組合起來的,每一起案件他都能飛快地第一時間想出來他們的作案方式,隻是因為很多證據都有所缺失,而且作案方式都相當的簡單粗暴,要麼就是入室搶劫要麼就是乾脆利落地藝術一下,再不然就直接一把火,所以所有的案件都非常非常難以找到證據,甚至可以這樣說,如果不能抓到現行,根本就沒辦法找到凶手。

畢竟和大部分非要搞一堆花裡胡哨的行為來迷惑警察和偵探,犯了案之後死活不肯走的一般犯罪者而言,組織的人簡直就是泥石流裡的一股清流,他們從來都下手利落,能用炸彈解決的問題都用炸彈,不方便用炸彈的就一槍結束,絕不多BB,也不多留任何痕跡,製造案件之後第一時間溜得無影無蹤,絕不給人抓住的機會。就算做不到前麵那樣的情況,後期也會有大量外圍人員來將證據全都清理乾淨。

這也就不怪為什麼這麼多年都沒人能抓到他們了。

太宰治看著這些案卷,雖然都很亂,但是確實能從犯案手法中察覺出隸屬於同一個組織的感覺。其他看起來不像是組織案件,後麵卻都有標記,從標記來看,多半是以前的臥底在那邊找到的,即便手法不一樣,卻也貨真價實地是組織裡的人犯下的。

然而,這些案卷還是太混亂了,雖然織田作之助已經根據時間好好地排列了一下,但是因為案卷太多,涉及到的事情也太多,就算是他也很難從中找出線索來。

“啊啊,這豈不是要在這邊留好長時間了麼?”太宰治終於看煩了,“真的就不能複印帶走麼?這裡的內容基本都沒有什麼能派的上用場的嘛。”

“不好意思,所有內容都不允許被帶出去,還請武裝偵探社的諸位來我們這裡看吧。”風見裕也走了回來,他的表情相比前之前的時候來的正經多了,似乎跟降穀零還有諸伏景光見過麵之後,他對著太宰治都顯得鎮定了不少。=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太宰治趴在案卷上轉了下臉,“反正這些東西都隻是一些瑣碎的案件而已吧?更重要的是,你們根本看不出這裡麵有沒有什麼真正能派的上用場的線索。”

風見裕也頓時再次露出那種被噎住的表情,太宰治的話太過於一針見血,讓他始終不太習慣,風見裕也伸手拉了拉領帶,雖然有些暴躁,但是還是十分認真地說道:“不行就是不行,這是規定!”

太宰治本來還想說什麼,卻被織田作之助阻止了,一臉老實相的男人認真地點頭說道:“好的,我們知道了。”

織田作之助說完,又扭頭對身邊的太宰說道:“放心吧太宰,亂步先生那邊會有社長去說明的。”

“我覺得這完全不是能放心的要素。”太宰治用力地伸了個懶腰,“走吧,今天我看的太煩了,回頭等亂步先生一起再繼續吧,不過我真的覺得,這些東西裡可能不會有我想找的線索。”

說著,他又忍不住地歎氣,扭頭看向了一旁的風見裕也,“公安那邊還沒定下來嗎?到底要不要把那位前臥底君拿來當誘餌。”

“你……”風見裕也差點就想脫口而出「你怎麼知道的」,但是發現自己一旦開口說出這樣的內容,立刻就顯得自己氣弱了不止一籌。

“嘛,不過不管你們怎麼選,我都支持就是了,反正那個笨蛋自己應該也很樂意當這個誘餌,但是如果為了所謂的「正義」就犧牲彆人,本質上就已經不能算是正義了吧。”太宰治說著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啊對了,如果不想用人命來當誘餌的話,我覺得你們資料庫也是可以拿來釣一下魚的,不過用來釣魚的時候千萬彆真的傻不愣登地把真正的資料給被人看了去。”

他說完,一個猛撲就撲到了織田作之助的背上,“我累死啦,織田作你背我回去吧。”

“好……”一下午的時間之看了三本案卷的織田作之助背著太宰治朝著門口走去,出門的時候還不忘對門口的風見裕也揮揮手告彆,“再見……”

風見裕也氣得要死,卻又很難找到合適的話語來否定和反駁他們,“可惡,那個叫太宰治的家夥……”

風見裕也氣了一會兒,還是老老實實地回頭將太宰治的建議寫成報告,當天晚上下班前報了上去。

“哎?那邊就隻有無聊的案卷?亂步大人才不想去。”江戶川亂步聽到太宰治的說法,頓時有些鬱悶了,他想要得到的是和那個組織有關的線索,而不是那個組織的成員犯下的罪行,而且從太宰治的口中也能看的出來,那個組織的行事作風非常謹慎,明明很多時候做事情很高調——比如製造藝術——但是更多的時候他們的行為還是非常小心謹慎的。

譬如據說是那個組織最頂尖的清道夫,代號琴酒的男人,根據臥底傳來的消息,很多和製造藝術有關的工作都和這個琴酒逃不了乾係,並且琴酒還有著一個對於男人而言十分顯眼的特征,那就是一頭長長的銀發。

一個有著長長銀發,經常穿著黑色大衣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