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織田作誤會自己好像要對小孩子做什麼異樣,真是的。

太宰治一邊這樣想著,一邊拿起三明治咬了一口,嗯,味道很一般,推薦換個更好的廚師來,不過對他來說反正不是在家裡,外麵吃什麼都隨便,當然如果有蟹肉就最好了。

他幾口吃掉三明治,這才慢條斯理地品嘗起了咖啡。

織田作之助有些疑惑地看了他一眼,不太明白太宰治怎麼忽然就悠哉地喝起咖啡了。

“放心吧,我們現在可以繼續等一下。”太宰治淡定地說道,“更何況,我還要等一下我們的小偵探啊。”

織田作之助了然地點點頭,他坐在正對著窗戶的那個位置,邊喝咖啡邊越過太宰治朝著外麵看去,隨即便輕輕在桌上敲了下,“我去看看。”

“嗯,拜托你了。”太宰治微笑著說道,就看到織田作之助起身走了出去。

榎本梓有點好奇地看了那一桌,就看到太宰治笑眯眯地朝她微笑了下,這位年輕女性頓時再次臉紅著敗退了開去。

織田作之助看到了那輛雪佛蘭,他筆直地朝著那邊的位置走過去,有些迅速地路過了那輛車,進入了後方的一家便利店,他在便利店裡買了香煙和打火機,出來之後便點了根煙叼在嘴裡,放慢了腳步往前走去,看起來就像是個普通的煙癮犯了的青年。

坐在雪佛蘭裡的赤井秀一也確實沒有將這個紅色頭發的男人當成危險人物,坐在車裡的他戴著黑色的藍牙耳機,耳機剛好被他的碎發遮擋著,嘴上同樣叼著煙,車窗開了一半,煙霧從車窗裡散出來,像是單純地坐在車裡等人一樣。

織田作之助走到咖啡店門口,靠著電線杆麵朝著街道,看著雪佛蘭慢慢地將一根煙抽完,這才碾熄手裡的煙頭,走進了咖啡廳裡。

榎本梓也看到了剛剛的一幕,此時看到織田作之助進來,頓時露出會心一笑,她覺得一個煙癮犯了之後會出去買煙然後在咖啡廳外麵吸完再回來的男人,肯定是個好男人。

“如何?”看到織田作之助在自己麵前坐下,太宰治笑嘻嘻地看著他問道。

“確認了,他的眼睛跟宮野女士確實很相似。”織田作之助點頭說道,“同樣也確信了,這個男人確實是個警察,經過他車旁邊的時候聽到他的車載廣播在播放新聞重播,新聞的內容……”

他說著,拿出手機查了查,將手機翻過來給太宰治看,“就是這個。”

那是一則發生在前兩天他們從黃昏彆館回來之後沒多久的新聞,新聞內容其實是一則生活新聞,美食頻道的記者在新開的杯戶商城采訪最近熱門的粥鋪,粥鋪門口排了好長的隊伍,記者小姐還拍到了毛利蘭、鈴木園子跟柯南,以及一個陌生的有些胖胖的老人。

“這位是那個鈴木財閥的二小姐吧?”太宰治看著新聞上的女孩子,笑著說道。

“嗯,鈴木財閥的當家隻有兩個孩子,長女綾子小姐已經和另一家財團的兒子訂婚了,將來的話,鈴木財團應該會交到她的手裡。”織田作之助說道。

“微妙地覺得這個姑娘看起來不是很靠譜是怎麼回事?”太宰治的眉毛微微挑了起來。

“畢竟還年輕嘛,就算不由她來接手也可以招贅。”織田作之助端起咖啡又喝了口,冷了的咖啡口感出乎意料的有些差,入口的瞬間還讓他愣了愣,隨即才反應過來自己現在不是在旋渦。

“說的也是。”太宰治點頭。

他們兩個又等了一會,柯南卻一直沒有來,太宰治無奈地歎了口氣,“看來他們那邊出問題了,嘛,之前的時候我還以為那個小姑娘隻是單純的對惡意特彆敏[gǎn]的體質,看來她其實還生著病,應該還沒好。”

“看來那小子是回不來了。”太宰治說著起身去吧台前結賬,順便給榎本梓留了張紙條,在上麵寫下了自己的聯係方式,交代她記得交給柯南之後,便跟織田作之助一起走了出去。

他們的車停在距離那輛雪佛蘭不太遠的地方,赤井秀一一眼就能看到那兩個在咖啡廳裡坐了一會,疑似是那個olguy認識的人坐上車,開車離開了。

赤井秀一看著全程都很放鬆的兩人,手指在方向盤上敲擊了兩下,確認這兩個人應該沒問題之後,才繼續監聽。柯南確實是留在了阿笠博士那裡,本來就感冒沒好的灰原哀在被太宰治嚇了一跳之後,回去就發燒了,好在她在徹底撐不住之前假裝若無其事地將少年偵探團的一行人趕了回去,然後就立刻倒了下去,把柯南和阿笠博士嚇了一跳。

前幾天她也發燒過,那時候阿笠博士和柯南想要帶灰原哀去醫院,結果被少女強硬地拒絕了,現在她再次發燒,頓時讓這兩人都覺得不太妙,一定要帶她去醫院。

“就算不想去大型醫院,那就去新出醫院找新出醫生給你看病吧。”柯南頭疼地說道。

赤井秀一微微皺起了眉,他拉動手刹,踩下離合器,發動車輛駛出這邊。

織田作之助開著車來到東京警視廳,接待他們的是刑事部的部長小田切敏郎,雖然是刑事部部長,但是刑事部和公安之間的也是分開的兩個部門,諸伏景光最初是他這邊的,不過很快就被調去了警視廳的公安部門。

但是就算是這樣,自己的下屬能在幾年前被他們平安地救回來,也是一件很值得高興的事情。

小田切敏郎將他們帶到辦公室裡,“關於那件事情,我並不了解,公安的保密條例可比我們警察要高得多了。”

他說話的時候態度很平和,絲毫看不出他是個能大義滅親地將勒索彆人的親兒子送進監獄的人,“你們要調查的案件有專門的人負責,他等一下就會過來。”

“我來接待兩位,單純地隻是想要見一見當年救下景光的人,並且向你說聲感謝而已。”小田切敏郎看著麵前的太宰治,臉上掛起了一抹微不可查的笑容,“那個時候,要不是你的及時救援和善後,景光那小子也不能這麼輕鬆地就脫離那些人的視線,平安活下來,真是十分感謝你,太宰先生。”

說著,小田切敏郎又像是感慨似的說道:“不過太宰先生你來警視廳的次數實在太少了,而且每次來似乎都能準確地把握到我不在的時候,讓我想當麵道謝也很難啊。”

太宰治的眼神有些遊移,他直到現在都不太能適應這種來自彆人發自內心的感謝,他側過頭去,“那什麼,你不是早就謝過社長他們了麼?感謝他們就行了,不用謝我的。”

太宰治說著還重複了一遍,“謝他們就行了,真的。”

小田切敏郎卻像是沒有聽到他的話一樣對著織田作之助說道:“織田君,我也要感謝你,要不是好幾次有你出手相助,爆炸物處理班可能就會有人殉職了。”

“不必如此,這是我的工作。”織田作之助一本正經地搖頭。

“可是你的行為救了我的部下的性命,這就值得我道謝了。”小田切敏郎再次感謝了一句,這才向他笑著說道:“你們不愧是武裝偵探社的傑出調查員,感謝一直以來你們的幫助,真的十分感謝。”

他的話剛說完,門口就傳來了敲門的聲音,“小田切部長,我是風見。”

“請進……”小田切敏郎說著就站起身來。

門外的男人推門進來,那是一個剔著平頭,戴著眼鏡的男人。+思+兔+網+

“這位是警察廳的風見裕也警部補,這兩位是武裝偵探社的調查員太宰治和織田作之助。”小田切敏郎介紹順勢也跟著站起來的兩人道。

“兩位好,我是風見裕也。”風見裕也跟兩人握了握手之後,便對著小田切敏郎告辭,“這樣的話我就帶他們公安那邊了。”

“嗯,去吧。”小田切敏郎點頭,還是說了句,“希望你們能儘快地解決那些案件。”

“承您吉言。”風見裕也朝他點點頭,雖然是警部補,但是因為工作特殊的關係,所以風見裕也在麵對比自己高了好幾個等級的警視廳部長的時候,依然可以平靜以對。

東京警視廳是受到日本警察廳直屬監管的部門,所以從另一個角度來說,東京警視廳的大樓其實也是日本警察廳的大樓。公安警察因為其職責的特殊性,所以和一般警察使用的樓層有相當遠的距離,並且還有單獨分割開的獨立門禁。

從這邊的門出來,風見裕也帶著他們來到了相比樓下而言冷清的多的一個獨立樓層,他打開一扇門,裡麵放著各種文字卷宗和一台完全不聯網的電腦。

風見裕也推了推臉上的眼鏡,對著兩人說道:“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和那個組織的調查委托會落到民間的偵探事務所裡,按理來說,無論是外界傳的有多沸沸揚揚的名偵探,這一類的案件都是不允許接觸的才對……”

“沒辦法,誰讓警察廳是歸內閣管的呢。”太宰治打斷了他的發言,直接來了個絕殺,“委托可是直接從內閣那邊給我們的哦。”

風見裕也頓時有些卡住了,他噎了一會才繼續說道,“即便是內閣那邊給的委托,有些消息我們也是不會對外透露的。”

“不用你透露啊,反正受到情報管製的不外乎是你們的臥底名單之類的東西不是嗎?”太宰治無所謂地擺擺手,“說不定還有其他國家的臥底名單,畢竟出過諸伏景光的事情不是?”

風見裕也再次被卡住,他還想說什麼的時候,一旁的太宰治已經繼續說道:“倒是你,建議你還是先下樓去跟你的上司述個職再回來監督我們吧,反正這裡也有監控,你的其他同事們應該也在看著我們,我們也不會跑開去給自己找麻煩。真要信不過,你可以讓你的同事來個幫你頂一下班,我們也不會介意的。倒是你,再不去找你的上司,他可就要走了哦,他不是非常忙碌的麼?”

“你……”風見裕也這次是真的愣了下,他真的沒想到,對方不但能說出很多自己之前想隱瞞的事情,甚至還連自己要和零先生見麵的事情都被他看出來了。他抬頭看了看房間天花板上的監控,又拿出手機給監控室裡的同事打了個電話,等另一個警察來了之後,才有些匆匆忙忙地從房間裡跑掉了。

新來的警察也是個年輕人,他看著房間裡風見裕也一走之後,就立刻不客氣地翻開麵前的一個卷宗刷拉拉地看起來的太宰治,和另一邊先整理了一下案卷的時間的織田作之助,眼中有些戒備,這兩個人居然連風見前輩都一下子被忽悠走了!必須要小心!

織田作之助將所有的案卷全部按照年份排列好,太宰治就坐在桌子邊,用一種像是隨手翻書一樣的動作迅速地閱讀著。

另一頭,風見裕也趕到了警視廳樓下的庭院裡,一個金發黑皮膚的年輕男人正在亭子裡等著他,他的身邊還有一個黑發綠眸的青年,在風見來之前,兩人似乎在聊著什麼,說話的氣氛顯得有些輕鬆。

風見裕也認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