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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同時不能懷孕的,那藥方是你外祖家祖傳下來的,是極好孕的東西,就是需得從小服起。我為了你子嗣順利,自是從小給你服用,好不容易把身體調得夠了年頭,怎麼反以這藥說事,倒不沾你身了呢?”

崔鳳閣:“夫君謹慎也沒什麼錯,真像您說的那藥那麼神,等三個月一過,我停了藥,夫君也安了心,我們再要也不遲。不過三個月罷了,弄得好像我多猴急似的。”

崔夫人又問了劉嬤嬤一句:“你覺得這事有這麼簡單嗎?”

劉嬤嬤搖頭:“不覺,要那府裡光是咱家小姐倒也罷了,可不是還有一尊大佛了嗎,婚禮當天的事您也知道了,自那後病病歪歪地一直躲在暖秋苑裡。還影影綽綽地傳出,當天在後門,地上見了血什麼的,也不知是什麼血。”

崔夫人聽完沉%e5%90%9f不語,末了,她問搖紅:“你可願跟著鳳兒過去厲府?”

這搖紅的身份頗為傳奇,原先也是大家閨秀,後因家裡遭難,流落到崔府當奴。因受過良好家教,模樣又好,崔尚書是動過心思的,崔夫人也樂得成見。

不想,這丫頭有節氣,不願為妾,隻願一生伺候夫人,做牛做馬都願意,求崔夫人成全。崔夫人感她品性,不是那等勾引爺們一心向上爬的賤人作派,遂作主留下了她。又花了錢給崔尚書從外麵買了一個,這篇才算揭過。

如今,崔夫人瞅著,劉嬤嬤實在無法跟那些宮裡出來的比,淺珠什麼都不懂,唯剩忠心。倒是搖紅,這幾年她看下來,有眼力有手腕會禦人,是個能人。加之她曾說過,曾在顛沛流離的那些年裡,早把男人看透了,所以,發誓一輩子不嫁,不讓男人近身。

所以,派她過去,幫著鳳兒掌眼,打理夫家的生活,又不怕這身好模樣勾了厲雲去。

崔鳳閣:“不用了吧。”她倒是有些忌諱搖紅的長相,府裡已經有一個能把她比下去的了,如今再添一個,她確是不願的。

可惜崔夫人心意已決,那搖紅服從道:“奴婢聽候夫人差遣,願助小姐。”

這事就這麼定了,臨走前,崔夫人單獨留下搖紅與劉嬤嬤,又強調了一遍子嗣的重要,尤其厲府現在的情況,勢必會有嫡長子之爭。雖說傻子都看得出來,讓誰先出為好,那厲府不傻,自然不會亂來,但世事難料,萬一呢。所以,崔夫人不得不防,不得不給她的鳳兒保駕護航。

回去的路上,崔鳳閣嫌劉嬤嬤多嘴,不太高興,劉嬤嬤不與她眼色,氣著氣著,崔鳳閣忍不住,“你這嬤嬤腦子裡沒彆的事,你和母親讓我看的那本書,上麵都是些奇奇怪怪的姿勢,非讓我學,還要照著做,哪有一起躲在床上舒服。”

劉嬤嬤聽了嘖舌,新夫人人事未經,自然是跟她說不通,她隻得看向一邊的搖紅,意思很明顯,看到了吧,就是這麼天真爛漫,天馬行空,不切實際。

搖紅並未語,隻是回到厲家後,稟了她的來處身契後,再回到如意閣,她拿起崔鳳閣所說那本書。對著這位新夫人說:“這書裡內容確實該增減了。”

崔鳳閣聽她這麼說,也好奇,最後在搖紅悶頭的笑聲中,忍不住問:“看到了什麼?我怎麼沒從那書裡看出什麼好笑的事?”

搖紅走過來,在那書上輕輕一點,崔鳳閣注目去看,然後她也笑了。搖紅適時說道:“這招最是讓男人欲罷不能的,可惜畫得滑稽了。”

崔鳳閣知道搖紅來她家前,很是在外被磋磨了一番,所以,她有經驗一點都不奇怪。

“欲罷不能嗎?”

“嗯,誰使誰知道。夫人不用害羞,這書上所畫之事就跟吃飯睡覺一樣平常,不過是人的日常生活。就像做菜,有的廚子做出的東西好吃,有的就不好吃,但無論好不好吃,對於我們沒有吃過的總要先嘗,嘗過才知好不好吃。”

崔鳳閣不言語了,搖紅又說:“最重要的是,與你同席之人,他吃過,而你卻不知是何味,夫人認為,長久下去,兩個人還能有共同語言,還能合諧多久?”

崔鳳閣自嫁過來後,一直沉浸在能日日見到厲雲,與他說話,吃飯,睡在一處的快樂中。對於以前看不到摸不著的日子來說,這些足以令她滿足。

這種滿足感把她內心填滿,一時所有人,所有信息都被她摒棄在外,滿心滿眼都是厲雲,你越是想拉她出來,看看事實,思考一下日後,她越是抵觸、逆反。

如今,搖紅不逼她,從另一個夫妻相處的方麵引導,崔鳳閣有點聽進去了。

“你說得也有點道理,可這事也不是我一個人說得算的,大人對我一直食藥心有忌憚,怎麼也要三個月後停了藥再說。”

搖紅:“夫人說得對,這三個月裡那院要是再沒有喜訊傳出,那就更好了。”

崔鳳閣臉一垮,但馬上她就打起了精神:“不會的,母親告訴過我,厲家是不會讓郡主先生出孩子的,再說,要是郡主能生,這一年多也早該生了。”

搖紅十分溫順:“夫人說得極是,所以也沒有什麼可擔心的了。”

崔鳳閣:“就是,我就說沒問題的,母親和嬤嬤就是太過緊張。”

搖紅笑而不語。

暖秋苑,自大夫請辭,黃凝好了後,已經停藥好些天了。可今日不知為何,一碗藥又端了來。

送藥來的是天蘭,黃凝聞了聞,與之前她喝的氣味不一樣,她問:“這是什麼藥?”

“是主子讓我拿過來給郡主喝的,是養身子的。”

黃凝警覺道:“我不需要養身子,我已經大好,無事我是不瞎吃藥的。”

天蘭:“主子還說,也不光是養身子,這藥主要的功能是助孕,所以請郡主一定要每天按時服用。”

黃凝聽了,一時無語,助孕?誰要跟他孕,雙方的臉皮都撕成那樣了,在馬車上對罵,如果不是她打不過厲雲,就差對打了。現在卻來給她送什麼好孕的藥,可笑至極。

她直接拒絕:“我不喝。”

天蘭拿著那碗藥,輕輕籲了口氣,道:“您最好還是喝了,奴婢手重且笨,要是讓奴婢服侍您喝下,恐會冒犯到您。”

“你要強行灌我?”

天蘭嘴上說著“不敢”,但行動可不是這樣的,她把碗往小茶幾上一放,然後用一隻手就困住了黃凝的雙手,另一隻手按住她的下頦,衝著看上去已經傻掉的阿諾命令道:“你來喂。”

阿諾沒有第一時間動手,天蘭在黃凝看不到的位置,翻了個白眼,然後配合道:“是你們大爺讓這麼做的,你敢不聽?”

阿諾這才哆哆嗦嗦地拿起那碗藥,朝著黃凝的嘴邊湊去。黃凝死活不屈,愣是讓她把碗碰掉了,弄了個湯灑碗碎。

天蘭一臉驚詫地看向阿諾,阿諾馬上求情:“是我沒拿住,跟郡主無關,你要不再去弄一碗,還是先不要告訴大爺了吧。”

天蘭許久沒說話,過了有一會兒,她才道:“再弄一碗估計也是這結局。”

轉頭對郡主說:“既然郡主不配合,奴婢隻能去稟了主子。”

厲雲來得很快,這是自上次她昏迷,兩人的第一次會麵。一走進來,厲雲最先去看的是她的額頭,當日在宮中,可是下了血本,那宮中用特製的青石磚,堅硬無比,她都敢往上磕。

進宮之前火氣就以到達頂峰,沒想到在見了這一幕後,厲雲才知道,何為氣極?極點在哪?根本沒有上限。

這時看著那白磁麵龐,額上的一點隻是比其它地方稍粉一些,大夫說了那是長出的新肉,過一個冬天這點差彆也會消失,完全看不出來了。

厲雲此時見了,卻覺得,就算不消失也沒什麼,圓圓的一點,像是點了粉色的淺砂,添姿增彩。

見到這等模樣,厲雲來時的氣消了兩分,他走近她,欲上前拉她的手查看手心的情況。黃凝躲了,他撲了空。^o^思^o^兔^o^網^o^文^o^檔^o^共^o^享^o^與^o^在^o^線^o^閱^o^讀^o^

厲雲不再伸手,他道:“把手伸出來。”

黃凝不伸,厲雲從袖中抽出一個冊子,扔到她麵前:“以後不想再挨家法,就好好把這冊子讀了。因頂嘴、逃家已罰了你,你是想再添一條忤逆嗎。”

提起這段屈辱經曆,黃凝的眼圈紅了,“要知道你厲家還有這麼個東西,我是死活不會嫁進來的。百年積善之家,誰能想到,卻是個......”

厲雲瞪她,樣子像極了他揮劍封喉時,黃凝刹住了話頭,頓了一下接著道:“是個不厚道的。”

厲雲氣笑了,“行,還算有點進步,比之前罵起人來要溫頓了許多。可我看,你這身子還是沒好透,藥碗藥碗端不住,這手也跟殘了似的,伸都伸不出來。沒好就接著治,什麼時候真的好了,再操心你的那些人和事。”

厲雲說完就往外走,黃凝這下顧不得自己的那點子情緒了,她馬上站起,追著問:“我的丫環,你把她們弄到哪裡去了?”

厲雲停下,“你不聽我的話,我憑什麼聽你說。”說完,頭也不回地離了暖秋苑。

黃凝懊悔不已,她怎麼就沒忍住,又惹惱了他呢。唯諾過來扶郡主進去,勸道:“大爺說得也,也對,您看看您,這才追了幾,幾步,腿就打顫了。還是再養養吧。”

把人扶進屋,阿諾像是無心地又說了一句:“您不該惹,惹怒大爺的,今兒大爺能主,主動來,就是起了緩和的意思,如,如果您剛才和軟著點,這會兒說不,不定就能得了姐姐們的消息了。”

黃凝久久不語,看到桌上的那本冊子,上麵婦人罪三個字格外刺眼。她幾度握拳,最終還是拿起了這冊子。

像是在鍛煉自己的心誌一般,仔細地,挨頁看過。厲雲記性真好,辱罵長輩、頂撞丈夫、無令逃家,這三項每一項都是10個手板。他打了她三下,是不是還覺得自己太過寬容,要她感恩呢。

所以,厲雲才會在傷了人後,麵無愧色,一副大義淩然的樣子出現。

黃凝忍著惡寒把冊子看完,好像能完成這件事,那她就沒有什麼不能做的了。放下冊子,她對著阿諾說:“去讓天蘭再煎一碗藥來。”

阿諾微頓,然後馬上應下:“是。”

天蘭行動很快,馬上一碗冒著熱氣的新碗端了進來。黃凝一飲而下。

就這樣乖乖飲了幾天後,厲雲依然沒有踏進暖秋苑。但暖秋苑的夥食卻跟原來有了不同。厲家家族龐大,有產業,一直都不是靠俸而活的。

黃凝自嫁進來就發現,厲家在衣食住行上都頗為豪氣闊綽。以前吃得就不差,最近更是各種好東西地往裡進。

連阿諾都說:“我以前在廚房幫,幫過忙,如今郡主這裡每日送來的飯菜,就是年、節的那些日子裡也不,不曾這樣豐富精致過。”

“這定,定是大爺接收到,您開始聽他的話,所以才有所表示吧。那話怎麼說,說來著,我沒怎麼讀過書,投什麼抱什麼?”

黃凝:“投桃抱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