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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一直是她避之唯恐不及的。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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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黃凝的父兄雖都為武將,但麵對家人時,是溫柔的。進了宮去,能見到的男人隻有皇上與太監,皇上年少柔弱,論起來,黃凝有時麵對著皇上比麵對太後還要輕鬆,聖上從來沒給過她什麼壓迫感。

能壓迫黃凝讓她緊張的男人,她隻碰到過一個,就是信王,但那感覺也隻是短暫的。是被信王魁梧的身材,粗大的線條所誤導,後來稍微多接觸後,發現,其實信王倒是與她父兄一般性情,從此就把見到信王時總懸著的一顆心放下了。

而厲雲,從黃凝見他第一麵開始,從沒產生過緊張的情緒。他雖外貌出眾,但從不伺美行凶,所有的“顯山露水”都被厲雲以溫潤包裹了起來。恰恰當時厲雲表現出來的內在特質,正是黃凝喜歡的。

所以,厲雲剛一表現出追求的意思,黃凝就敞開心扉了。

黃凝不敢回頭看,她認同厲雲與秦嬤嬤所說,要向前看,隻不過她看的方向與他們不同罷了。一心謀前路,不深想過去,黃凝潛意識裡在保護著自己而不自知。

“我是感謝大人的,我也知道能見上他們一麵屬實不易。”

厲雲臉色稍緩:“你知道就好。感謝的話不用說,實際行動更有誠意,就像現在,用心地陪我下這盤棋就是你的誠意了。”

重新拿起棋子,厲雲接著說道:“得隴望蜀,小心最後什麼都得不到。”

他在警告她不要得寸進尺,黃凝斟酌了一下,不再開口,打起精神來與他對弈。

黃凝知道以前厲雲是讓著她的,但沒想到讓得這麼厲害,棋局剛過半,她就被他困死了。這種下法還真是一點生機都不給留,棋風過於狠辣。

黃凝已經不知多少次在心裡感慨了,原來是這樣的人,真就是這樣的人。

麵上不顯,她丟回棋子認輸。

厲雲的臉色已經徹底緩和了下來,不是因為贏棋,而是以他的估算,黃凝如果全力以卦,認真對待,差不多就是這麼個水平。可見,她聽進去他的話,收了旁雜的心思,放到了他這裡。

以前下棋都是逗她玩的,現在沒必要了。這樣下棋才酣暢淋漓,不管對方是什麼水平,隻要拿出全部本事,在厲雲這裡就是一場好搏奕。

“再來一盤。”厲雲收拾好棋盤說道。

黃凝一楞,以前,他至多陪她下一局。下兩場或更多的情況,是她為了看他怎麼絞儘腦汁不著痕跡地輸給她,而成心逗他的。而厲雲是從來沒有主動要求再下一盤的時候。

黃凝不得不再次打起精神,也算是重新認識到他倆棋藝的真實水平,這就好像她與厲雲的關係,認知偏差過大,需要時不時地提醒自己糾偏。

基本與上一次一樣,中途她就敗下陣來。不是沒吸取上次的教訓,提前防著他呢。但原來他不止有一條路可走,真是防不勝防。同樣的位置,黃凝又被困在了死局中。

黃凝輕微搖頭,沒必要,真沒必要,隻要贏了不就行了,為什麼一定要把棋下到這個地步?感歎厲雲棋技的精湛外,黃凝被這淩厲的下法,弄得心生寒意。

“怎麼搖頭?”

“歎我自己,棋技太差。”

兩場棋下來,夜都深了。厲雲收手:“歇了吧。”

雖覺得他大概率是要留宿了,但黃凝還是留有一絲希望,她沒動。厲雲自顧自地要了水,這下黃凝心裡的小火苗徹底熄了。想到上次的經曆,她有些怵頭,這身上的痕跡全消下去才沒多久。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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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黃凝這屋從吃飯開始,無事不招下人就不準進了。所以此時,伺候厲雲沐浴的活兒就落到了黃凝身上。

按理說,無論黃家如何,她現在畢竟還是郡主,於大未朝的禮法來說,她是可以不伺候夫君的。

禮法還說,妻子及侍妾不僅要服侍丈夫沐浴更衣這種事,甚至明文上還寫著,吃飯時也是要起身侍候的,寫是寫了,但隻是個擺設,大未子民,從小家小戶到宮廷侯爵無人遵守理會。

寫在紙上的禮法也會因實際民情而得不到施行,黃凝現在這個風雨飄搖的郡主頭銜更不可能管用了。黃凝相信,就算現在皇上太後一紙聖意下來,正名她依然是郡主,想他厲雲應是該怎樣還怎樣,不會有什麼改變的。

況且,求人要有個求人的態度,黃凝現在有求於人,她腰杆子硬不起來啊。耽誤到最後一刻,再不進去讓人說了嘴反而不好看。

黃凝起身,穩穩地走向淨室。淨室裡已起了霧氣,厲雲沒看到人就知道她進來了,他聞到了她身上的香氣,哪怕皂角就在身側,依然沒有掩住她的味道。

厲雲記得,她沒伺候過他沐浴,隻有過一次同浴的經曆,那次倒是他服侍她多一些。隻不過最後,她實在是羞得不行,他才住了手。這一次,可不會再放她溜掉,反正這裡隻有他們二人,她再害羞又能怎樣。

前麵都好好地,黃凝把厲雲搓洗乾淨,本以為差不多完事了,厲雲卻忽然抓住了她手臂,在她的驚呼下,把她拉下了水。

她不會水,小時候還落過一次湖,對水天然地懼怕,尤其是臉麵入水。雖隻一秒,厲雲就把她拉了起來,但頭發掛著水糊了一臉,黃凝連喘氣都不敢喘了,生怕嗆到。

慌慌張張地把頭發擄好,眨巴了好幾下眼才能勉強睜開,就這,眼裡還是進了水,有點疼。

自身還沒顧好時,就聽厲雲一聲:“礙事。”

下一秒衣服就被蛻了,黃凝隻能本能地擋一下,顧著自己不嗆水,能站穩已不易,哪裡還有精力對抗厲雲。

後麵的事更不是黃凝能把握的了,她的三觀隨著身後的衝撞而被撞碎,原來,上次在這件事上,黃凝所經曆的那些頭一次並不是儘頭。這次,她又被迫著進行了新的嘗試。

雙手緊緊地扒著浴池邊緣,後麵的人瘋起來是不顧她的,黃凝隻能儘量保持著這個姿勢,不讓自己嗆水,一時不知,是身後化為猛獸的厲雲,還是被水淹沒哪個讓她更恐懼。

她是被厲雲抱回床上的,渾渾噩噩地睡下。黃凝早上的第一縷意識,是身上的粘膩感。昨夜可算是洗了個透徹,怎麼會這樣?她慢慢蘇醒,就見厲雲在她上方。

他的汗滴落到她身上,而她自己也是滿身汗津。喉嚨乾,發不出什麼像樣的聲音,隻能小聲嚶嚶。想讓他起來或快點,但連做這個事都覺得累得不行,隻能硬受著,等待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

厲雲沒有再叫水,也不能指望黃凝伺候他穿衣了,他沒叫下人,自己穿著衣服,穿戴好後,對黃凝說:“老太太、太太那裡,你要放在心上,聽說最近兩個院都不曾去過。前些日子,念著你心情不好,就任你倦怠了。從今天起,一切回歸正軌,按時去請安吧。”

黃凝閉著眼窩在床上,好久都沒聽到厲雲離開的動靜,一睜眼,見他正盯著自己看。要她的回話呢。

黃凝隻得:“是,我知道了。”

厲雲得了話這才抬步而去。

第25章

秦嬤嬤掩著眉眼伺候著郡主,不敢看那嬌嬌玉體上的痕跡。安慰自己,是她家郡主皮膚輕簿透白的緣故,隻是看著有些慘烈而已。

安桃沒讓進來,畢竟太年輕,怕她一個表情摟不住,再讓郡主吃了心。秦嬤嬤儘最大可能地輕手輕腳著,可那些痕跡太多,躲又躲不過,總會擦洗得到。

而郡主一聲不吭,弄得秦嬤嬤忍不住問:“可是弄疼了,要再輕點嗎?奴婢弄疼了您,可要說啊。”

黃凝閉目搖頭,隻道:“快一些吧,請安的時間快到了。這時候千萬不要橫生枝節,一切按大人說地辦。”

她是一定要見家人一麵的,為了這個目的,黃凝可以全都聽厲雲的,她可以忍。

身子是乏的,想到厲雲早上離去時精神奕奕的樣子,黃凝隻能感慨一下男女的不同。-思-兔-網-

一路走去老太太的院子,步速很慢。這還是秦嬤嬤有經驗,給黃凝備的貼身下衣與普通款式略有不同,是宮裡給初次侍寢的妃嬪們準備的。聊勝於無,至少黃凝在走路時能好受些。

到了地蘭居,發現太太已經在了。通傳的人進到裡屋,老太太還沒說什麼,厲夫人卻站了起來。

老太太橫了她一眼:“你緊張什麼?坐好。”

厲夫人這才回過味來,現在她不用敬著那位了,怎麼聽見郡主來就下意識地站了起來呢?厲夫人心裡一陣懊惱。

黃凝進到屋來站定,給老太太、太太請安,按著晚輩的標準行禮,在以前她也是這麼做的。以前這時,太太會起身親自攙扶她起來,老太太也會附和說不用如此。

而此時,太太坐著不動如山,老太太更是一改往常見她時的端正,斜倚在床塌上,隨意悠閒地叫了起。

黃凝看著這一幕,看著老太太毫無顧忌的坐姿,忽然有了一個發現,厲雲是隨了他祖母了。骨子裡刻著桀驁不馴,忍的時候是真能忍,不用忍的時候,高傲的本性就壓不住了。表麵積善之家,實則並不好相與。

“你那個丫環怎麼樣了?”老太太先發了話,像是她每天都來請安一樣,壓根沒提她為什麼好些日子沒來的事。

黃凝:“沒什麼大礙了。”

老太太:“以後不要再犯,要約束好下人。”

“是,孫媳婦知道了。”

老太太點頭,拿起茶杯喝水,黃凝知道這算是請過安了,現隻剩太太這邊了。她轉向厲夫人:“還想著一會兒到您那去,不想您正好在老太太這裡。

厲夫人把自己的懊惱自然地算在了黃凝的頭上。她淺笑:“我不像郡主那麼閒,我要伺候老太太用早飯,一時半會兒還回不去。”

從黃凝進門,就從來沒見過太太伺候老太太用飯,這會兒聽太太這樣說,不會是她想的那種吧?

果然,太太身邊的李嬤嬤冒了出來:“郡主可能不知,厲家一向重規矩,也是這些年,太太年歲大了,老太太心疼我們太太才免了侍飯的。這不天涼了嘛,老太太近來又食欲不好,太太想著要儘孝的。”

“最近也沒見郡主來,太太還想著給郡主打個樣兒,傳承下我們府裡婆媳和睦相處的佳話呢。”李嬤嬤陰陽怪氣地說到這兒,不再言語了。

不用瞎猜了,這是要她去給太太侍飯的意思了。

作者有話說:

1,18點還有一章。

2,被虐到的,請在心裡默念,早晚會跑掉的。

3,問女主怎麼跑掉的?用腿。

第26章

黃凝瞥了一眼李嬤嬤,平常挺沒存在感的一個人,此刻卻冒了出來。真是虎落平陽,連這麼個老嬤都敢跟她如此說話,對此黃凝也隻是感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