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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哪兒有大男人戴這個的?”

長發男人看著虞澤拿著鐲子,無聲的勾唇,從筆架上拿起一支毛筆,頭也不抬的吩咐虞澤:“研磨。”

虞澤拿著鐲子站在桌角,卻久久未動。

霍珹原本專心看著紙,一抬頭見硯台裡還是乾的,這才扭頭,看著虞澤正一臉意味深長的看著自己。

“我尋思,還是不對勁啊?”虞澤晃了晃鐲子:“我收了你的禮,不還是我進你們家的門?”

霍珹輕笑一聲:“我是在教你。”

“等你清楚流程了,可以按這樣思路來。”霍珹微微聳肩:“或者你要自己弄嗎?”

虞澤咂了咂嘴,這件事他確實不想跟著霍珹的步調走,奈何他在這方麵確實沒什麼了解,隻能彎腰打開桌腳的小瓷甕,舀了一點水,拿著墨放在硯台上一點點的磨。

霍珹垂眸認真看著紙,毛筆輕輕點上一點墨水,在紅紙上寫下一句話。

虞澤探頭看過去,不禁感歎:“你的毛筆字寫的也這麼好?”

霍珹聽見這話,垂眸衝虞澤一笑:“所以選我做結婚對象,不是穩賺不賠?”

這句倒是實話,虞澤歪頭想了想,心情瞬間好了不少。

最後一個比劃寫完,霍珹收筆,虞澤看著上麵五列看不懂的詞語,皺眉道:“這是什麼?”

“生辰八字。”

霍珹拿出另一張紙:“你的。”

虞澤摸了摸鼻子,訕訕道:“不然我告訴你生日你來寫好了。”

一來虞澤壓根不會算生辰,二來他自認就是現在學也未必能練出來霍珹這樣的好字。

反正能者多勞,索性一股腦兒全推給他。

霍珹輕笑一聲,垂眸準備落筆:“你的生日。”

虞澤報了生日,有些奇怪的看著霍珹低頭認真寫字的側臉:“你竟然不找我要條件?”

霍珹勾唇,眼睛並未離開紅紙。

“現在不著急,”男人的聲音帶著溫柔:“我們的日子還長。”

原本應該是一句很溫馨的話,放著這樣的語境中卻莫名讓虞澤有些發毛。

虞澤的寫完,霍珹將寫著兩個人八字的紅紙並排放在一起,他的手輕輕撫著金箔紅紙的邊緣,薄唇輕輕吐出兩個字:“合婚。”

男人看著紙上的八字滿意一笑:“不錯,很合。”

虞澤挑眉:“這個你都會看?”

“不會,我猜的。”

虞澤:“……”

“合不合的有什麼要緊?”霍珹無所謂的聳了聳肩:“合也好不合也罷,都不會影響我愛你。”

說完,霍珹另拿出兩張紙,大手一揮寫下自己和虞澤的名字,隨後把寫著自己的那張放到虞澤麵前,自己則留了對方的。

“問名。”

霍珹垂眸,認真看著紙上的“虞澤”兩個字,揚唇道:“果然,霍珹虞澤,名字都很搭。”

“是虞澤霍珹!”虞澤糾正道:“明明這樣才比較搭!”

霍珹看了他一眼,眼中含笑的點頭:“也行。”

隨後,霍珹有從桌子下的抽屜裡拿出一個盒子,盒子打開,裡麵滿滿當當是bulingbuling閃眼睛的小巧的金葉子。

虞澤瞪大眼睛:“你這抽屜是百寶箱嗎?真的不考慮上把鎖?”

霍珹把小盒子整個塞給虞澤:“納吉。”

“不是,”虞澤有些無語:“雖然說這盒小東西也值不少錢了,但是真要說聘禮,是不是也少了點?”

“還沒到正式下聘呢?”霍珹的笑容有些促狹:“這麼著急?”

虞澤臉一紅,凶巴巴道:“對啊,我就是想看看我在你心裡值多少錢怎麼了?”

霍珹拿出手機,低頭不知給誰發了條短信,幾分鐘之後,大概是有了回複,長發男人微微偏頭像是有些為難:“這可怎麼辦呢?”

虞澤冷笑兩聲:“可千萬彆說你沒錢哦霍先生,你這些吃床住行我可是全看在眼裡的!你要是沒錢,青城八成的人大概連土都要吃不起了。”

霍珹輕笑,將手機轉過來給虞澤看,並細心告訴他:“上麵那位是我的資產管理。”

最近的一段對話就在剛才——

【霍珹:我需要把我名下的資產,包括從我爺爺那裡繼承的那部分,轉一半給彆人,大概需要多久?】

【您好霍先生,我算了一下,包括您現在手裡的流動資金以及不動產實業等,最快也需要兩天的時間完成轉移工作。】

虞澤瞪大眼睛:“你給我轉一半?”

“這是你的聘禮。”

虞澤狐疑的看著對方:“你該不會快要破產了吧?一百萬的一半是挺多的,但是一塊錢的一半隻有五毛。”

“轉移五毛不需要財務工作兩天,他還沒有蠢到這個份上。”霍珹微微偏頭,有些幽怨的看著虞澤:“所以,如果我沒錢你就不要我了嗎?”

虞澤看著對方偽裝出來的可憐兮兮的樣子,又好氣又好笑。

“你這算得了便宜還賣乖嗎?”虞澤雙手抱%e8%83%b8,從善如流的端出一副盛氣淩人的樣子。

“對啊,所以奉勸你努力賺錢,哪天你要是沒錢了,我一定第一時間踹了你!”

霍珹伸手將虞澤攬進懷裡,低頭在虞澤唇邊落下一%e5%90%bb。

“遵命,殿下。”

第95章

虞澤一手拿著鐲子,一手抱著裝著金葉子的盒子,從霍珹的懷抱中艱難的擠出來。

“然後呢?”

“然後?”霍珹雙手撐著桌子,衝虞澤曖昧一笑:“然後就是擇日,迎親。”

虞澤放下手裡的東西,歪頭在腦子裡過了一下剛才的流程:“好像也不是很複雜嘛!”

“原本就沒有多複雜,”霍珹拿過一邊架子上的毛巾,漫不經心的擦著手:“就算負責也是彆人的事情,你隻要等著最後成親就好了。”

虞澤茫然的眨了眨眼:“為什麼?”

霍珹放下毛巾,一手扶著桌子欺身上前:“你見過哪個要結婚的人前人後張羅的?那都是彆人的事。”

虞澤沒結過婚,也沒見過中式的婚禮,隻能半信半疑的盯著霍珹:“真的?”

霍珹點點頭,表情篤定:“真的。”

虞澤嘖了一聲,後悔的皺起眉頭:“早知道就找林謙商量一下,不然也不至於被你搶先一步。”

霍珹挑眉:“我好像有說之後你也可以按照這樣的步驟走。”

虞澤乾笑兩聲,晃了晃手裡的東西:“禮都收了,你媽媽可是在天上看著呢,我要是反悔她老人家不得氣的下來抽我?”

霍珹被這樣的說法逗得笑聲不止,讓張開手,緊緊的將虞澤摟進懷中。

長發男人低著頭,整張臉埋在虞澤頸間,他深深吸了一口氣,聲音低啞:“謝謝你沒有拋下我。”

虞澤眉頭一皺,眼眶忍不住有些酸。

這是霍珹第一回在虞澤麵前提起他的母親。

很隱晦,但是虞澤聽得出來。

這個男人從來不掩飾自己對霍家幾個人的恨意,但是卻從未表露哪怕一丁點對母親身故的難過。

十歲的年紀眼睜睜看著自己的母親在車禍中喪生,虞澤作為一個在父母健在,家庭和睦氛圍裡長大的孩子,根本就沒有辦法去想象。

虞澤伸手,兩隻手同樣緊緊的摟住霍珹的後背,他如同宣誓一般在霍珹的耳邊一字一頓的說道。⊕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這一輩子,我絕對不會離開你。”

外麵的夜色漸濃,兩個人不知抱了多久,直到虞澤握著盒子的手心被盒子角戳的生疼。

“那個——”虞澤尷尬道:“不是我破壞氣氛哈,但是我的手真的挺酸的。”

肩膀上傳來一陣長長的歎氣聲,熱氣儘數噴在虞澤的皮膚上,霍珹緩緩抬頭,目光幽幽的看著虞澤,雖然不說話,但是長發美男的那張臉上分明寫滿了“你就是在破壞氣氛”。

虞澤哈哈笑了兩聲,愉快的放下手裡的東西,然後朝霍珹伸出手:“我給你的戒指呢?”

霍珹有些疑惑:“你還要它乾什麼?”

“求婚啊,”虞澤一臉理所當然:“我是接受你的鐲子還有聘禮,可沒說我向你求婚這件事就算了。”

霍珹失笑,轉頭走到床頭的櫃子,從裡麵取出那個剛放了沒兩天的戒指盒。

虞澤在他身後探頭張望:“怎麼沒見你把這個放到抽屜裡?”

“因為我預感到可能會用,”霍珹把盒子遞給虞澤,無奈的瞥了他一眼:“隻是沒想到是在你接受我的聘禮之後。”

“所以說人生處處是意外和驚喜,與其每一步都見精於算計,還不如順其自然過得開心。”

霍珹認同的點點頭:“你說的有道理。”

“所以——”霍珹雙手抱%e8%83%b8,衝虞澤偏頭一笑:“你要怎麼向我求婚呢?”

“我們求婚的方法更簡單,”虞澤笑了笑,打開盒子將裡麵那枚帶著巨大鑽石的女戒,他拉起霍珹的手,將那枚戒指緩緩套進霍珹的無名指裡。

隨後,虞澤把男戒拿出來送到霍珹麵前:“給我帶上。”

霍珹儘管臉上無奈,依舊順從的接過戒指將它戴在虞澤的手上。

“很好,”虞澤踮起腳在霍珹的臉上吧唧親了一口:“今天起,你就是我的預備新娘了。”

“你這是不是也太敷衍了?”霍珹失笑:“單膝跪呢?問我願不願意嫁給你呢?”

“你不需要,”虞澤一臉自信:“你看,即便我就這麼敷衍,你還是願意給我戴上戒指不是嗎?”

霍珹輕笑著聳肩,認同的點頭:“確實。”

霍珹舉起手,看著自己無名指上那枚嶄新的戒指,喃喃道:“我原本以為隻有手/銬或者繩子才能綁的住人。”

他高舉右手,帶著鑽石在燈下發出璀璨的光芒,長發男人的目光變得溫柔:“但是,確實這個更好。”

——

晚上,霍珹的人給發了條視頻來霍珹的手機上。

畫麵的中心儼然是京劇門口的一輛車,即便車外站了兩三個保鏢,那個帶著墨鏡的女人從車裡出來的時候,還是被突然騷動起來的人群撞得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在地上。

甚至儘頭外還甩進來一個裝著不知什麼的垃圾袋,精準的咋砸在何以書的頭上。

畫麵開始抖動,鏡頭沒有捕捉到何以書的表情,隻看見她狼狽的在保鏢的保護中走近了警局大門。

這一進去,恐怕以後再也沒有機會見麵了。

霍家花園裡的路燈已經掛上了帶著喜氣的嶄新的紅燈籠,美其名曰添添喜氣。

霍瑤也因此停了每周的鋼琴和馬術課,小丫頭高興的要瘋了,每天都興致勃勃在林謙麵前聒噪著要加哪些東西。

那個視頻虞澤也拿去給霍瑤看過,小丫頭的反應和他哥如出一轍。

“情理之中的事情,”霍瑤聳了聳肩,注意力大半還在自己買的DIY窗花上:“她做了那麼多壞事,被懲罰是罪有應得。我哥為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