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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放心,虞景源放下茶杯,盯著霍珹的衣服表情有些奇怪:“你和小澤住在一起,穿這件衣服真的沒問題?”

霍珹挑眉,低頭看了一眼身上這件絳紫色的絲綢唐裝,他在家裡也穿過幾次,沒見虞澤有什麼異樣。

“我弟弟怕蛇,”虞景源意味深長的看著霍珹袖口的蛇形花紋:“怕到哪怕看見圖片都會嚇得彈起來的那種。”

第49章

虞景源回到家,虞景暢正坐在客廳裡看電視。

聽見有腳步聲,虞景暢抬起頭:“大哥!”

虞景暢脫掉鞋子踩在沙發上,手裡正捧著一塊綠豆冰糕:“媽給你準備了醒酒湯,你要不要喝一點?”

等到虞景源走近,虞景暢深深嗅了一口周圍的空氣,疑惑的皺眉:“也沒有酒味啊,你助理不是說你今天晚上有飯局嗎?”

“晚上的客人不喝酒,”虞景源鬆開領帶,臉色帶著微微疲倦:“我先回房間了。”

虞景暢看著對方急匆匆上樓的背影,小聲的嘟囔了一句:“這年頭還有不喝酒的飯局?那喝可樂嗎?”

虞景源回到房間關上門,長舒了一口氣,應付霍珹幾小時,也夠他疲憊了。

虞景源伸手脫掉身上的西裝外套,正要伸手去掛上衣架的時候,一個豆粒大小的東西突然掉下來,那東西實在太小,落在地毯上都沒有的一點聲音,虞景源險些沒有注意到。

男人微微皺眉,蹲下`身將那枚小小的芯片樣的東西撿起來。

虞景源第一眼就認出這是一個竊/聽/器。

他神色一凜,下意識的以為是霍珹,但是緊接著仔細一想,又覺得不對,竊/聽/器背麵的膠還有粘性,明顯是被人貼在虞景源的衣服上,但是在餐廳的一路上,他確定自己沒有和任何人有過肢體接觸。

且這個竊/聽/器也不是高級貨,黏在身上用不了一兩天就會被發現或者遺失,既然霍珹已經明確沒有和虞景源合作的意願,那也根本就沒有必要用這種拙劣的手段來試探他。

那還能有誰?

他今天除了晚上這頓飯,其餘時間都在公司,見的不過是公司裡早已知根知底的部下,一時之間也沒有可以懷疑的人。

虞景源皺了皺眉,真說起來,那就是可能是——

——

虞澤麵色複雜的看著麵前熱氣騰騰的白砂鍋半晌,最後抬起頭,皺眉看著霍珹:“我再確認一遍,你真的要吃這個?”

霍珹理所當然的點點頭:“這是他們家的招牌。”

虞澤眉頭緊鎖,眉宇間有些難色。

說實話他對於彆人飲食方麵的特殊喜好真的沒啥意見,喜歡就吃,隻要不違/法沒有du怎麼樣都行,反正愛吃蛇也不是啥壞事。

隻是——

虞澤皺眉看著鍋裡,清湯之下完整的一條蛇。

這切都不切一下,連頭都留下來是不是就有點過分了?

“是我讓後廚不要切碎的,”霍珹拿著勺子,衝虞澤一笑:“這樣吃才比較有特色。”

虞澤沒說話,半晌之後乾笑兩聲:“其實——你喜歡就好。”

“你害怕?”霍珹意味深長的看著虞澤:“吃不下不用勉強。”

“不用不用,我吃得下。”

虞澤自己倒是對這些奇奇怪怪的食材沒什麼興趣,但是郭/嘉教育的好,不能浪費糧食。

虞澤硬著頭皮,拿起筷子想把蛇夾起來,但是這樣勢必要從腦袋附近下筷子,想起等會兒要和食材四目相對的景象,虞澤糾結半天,調轉方向,從中間刮了一小塊肉送進嘴裡。

意外沒什麼奇怪的味道,拋開心理上的不適應,肉質細膩鮮滑,配合上雞湯加火腿吊的湯,吃起來還不錯。

虞澤點點頭,對這道菜的抵觸瞬間少了不少,拿著筷子又多嘗了幾口。

虞澤吃飯中途突然瞥見對方壓根沒動筷子,一抬頭,對麵正雙手交叉撐著下巴,一臉意味深長的盯著自己。

“乾嘛這麼看我?”虞澤無措的攤手:“我又沒吃你碗裡的。”

霍珹盯著虞澤的眼神滿是深意:“你不害怕嗎?”

虞澤眨了眨眼:“你說蛇?它都死了我還怕什麼?再說這種肉蛇又沒du,就是活的也沒什麼好怕的吧?”

霍珹沉默半天,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盯著虞澤。

“你要說話就說可以嗎,彆這麼看著我,”虞澤被看得滿身起雞皮疙瘩,恨不能找張紙把自己的臉遮起來:“你這樣看得我難受。”

霍珹笑了笑,低頭抿了一口湯:“吃飯吧。”

一頓飯吃的很安靜,那碗蛇湯霍珹並沒有喝幾口,蛇肉基本上沒動,反而是虞澤這邊吃了個七七八八。

虞澤吃著最後的點心心中腹誹。

這姑娘明顯不愛吃蛇肉嘛!湊什麼熱鬨非要來吃這個?

但是虞澤沒問,他明顯感覺到霍瑤今天晚上情緒不對,虞澤搞不清對方在想什麼,也沒好輕易開口。

一餐飯在兩個人各懷鬼胎中終於吃完了,出來的時候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來接兩個人的林謙發來消息說路上有點堵,可能會晚十分鐘。

這件餐廳的對麵就是一家酒吧,門口圍著形形色色的人和車,虞澤想霍珹勢必不會喜歡這樣的地方,指了指一邊:“不然咱們稍微走一段順帶消消食?”

霍珹還沒說話,之間馬路對麵一個穿著紫色休閒西裝的男人突然跑過來:“喲,虞澤!”

虞澤聽見自己的名字下意識的回頭,看見一個從未見過的人,頂著一張輕浮的臉朝自己走來。

“這麼就不見都在家乾什麼呢?閉關啊?”那人以來就熟絡的攬住虞澤的肩膀:“你丫要再不出來我們都tm以為你出/家了!”

男人自以為幽默的哈哈笑個不停,虞澤皺眉,嫌棄對方身上濃鬱的香水和酒精味,避開對方捂著鼻子道:“我不認識你。”

“你不認識我?”男人哈哈笑了兩聲:“你裝尼瑪呢虞澤!咱倆毛都沒長齊的時候就在一起喝酒泡吧了你現在說你不認識我?”

這種粗鄙的話聽的虞澤眉頭直皺,正想找個理由趕緊走的時候,霍珹在那男人身後幽幽道:“你認識他?”

男人沒想到身後還有一個人,轉身仰頭一看:“啊,咱倆都認識多少年了。”

霍珹沒有繼續,反而把目光轉向虞澤:“你不認識他?”

虞澤點點頭:“沒什麼印象。”

說完又補充了一句:“可能之前認識,但是很長時間不見所以……認不出來了。”

看這人的樣子很可能認識原身,虞澤也不好把話說的太死。

“不是,虞澤你什麼意思?什麼叫很久不見認不出來了?”男人有點火了:“兩個月之前隔三差五跟我出去泡妞的人是鬼啊?”

虞澤抿了抿唇沒說話,對於原主的這些個狐朋狗友,他沒義務也不想繼續維持關係。

男人指了指街對麵的酒吧:“哥們兒新開的場子,給不給捧個場?不去咱倆以後沒的聊了。”

虞澤笑了笑,那可正是太好了。

他正要這麼說的時候,隻聽見男人身後的霍珹輕輕一笑:“可以啊,反正也沒什麼事。”

虞澤一愣,不可思議的抬頭看向對方。

那可是酒吧,霍瑤這種深居簡出討厭吵鬨的人會去這種地方?

霍珹伸手拉住虞澤,衝他一笑:“偶爾飯後小酌一杯,也不是不可以。”

他的笑容在對麵彩色霓虹燈的映照下平添幾分搖曳,虞澤摸了摸鼻子,語氣變軟:“那既然你這麼說了——”

男人笑笑:“這才是我兄弟嘛!”

男人叫常宿,是這家酒吧的老板。此時對於酒吧來說時間尚早,舞池裡沒多少人,調酒師正站在吧台後麵擦拭著酒杯。

虞澤和霍珹找了吧台靠近角落的位置坐下來,常宿熟稔的坐在虞澤身邊的位置上,敲了敲吧台:“來兩杯威士忌。”

虞澤瞪眼看著就酒保推過來的澄黃色酒液,他連普通白酒都喝不了兩倍,這玩意兒粘上一點估計今晚就要躺著回家。

虞澤不動聲色的把酒推到一邊,轉頭看著常宿喋喋不休的念叨:“你不在我泡妞兒都沒心情,泡完了也沒人分享經驗,沒意思。”

虞澤滿臉黑線,這得是兩個怎樣的爛人?⌒思⌒兔⌒在⌒線⌒閱⌒讀⌒

常宿歎了一口氣,絲毫沒有注意到虞澤鄙夷的眼神:“想當年咱倆聯手泡妞的時候多瀟灑?經曆過的誰不是對咱倆念念不忘?”

一雙眼睛幽幽的在虞澤後背逡巡,想也知道是誰。

虞澤瞪著常宿,恨不能把他的嘴捂上。

拜托閉嘴啊不要在我未來女朋友麵前說這些?再說這些破事兒又不是我乾的!!!

常宿還想說什麼,虞澤立馬把手裡威士忌塞給他,指著不遠處的卡座:“我看見那個女人一直在看你,搞不好對你有意思,抓住機會啊老鐵!”

“真的,”常宿瞄了一眼對麵,眯了迷眼睛嘖嘖了兩聲:“確實不錯,你來嗎?”

虞澤笑笑:“你隨意,不用管我。”

常宿嘖了一聲,嫌棄道:“沒勁的你,你不去我去!”說完就拿著酒杯走了。

虞澤長舒了一口氣,扭頭就對上霍珹探究的眼神,他立馬高舉雙手:“給我個解釋的機會,我確實是清白無辜的!”

從靈魂層麵上來說。

霍珹點點頭,臉上沒有一絲生氣的痕跡:“我明白。”

虞澤一愣,這麼好說話?

沒有挖苦沒有諷刺,這還是那個霍瑤?

霍珹慌著手中的酒杯,扭頭看見虞澤疑惑的目光,他微微一笑:“反正也和你無關,不是嗎?”

虞澤點點頭:“你能理解就最好了,隻不過——”

隻不過,霍瑤這麼寬容,讓虞澤總覺得哪裡怪怪的。

“先生來酒吧不嘗嘗酒嗎?”

一杯棕紅色的飲品被推到虞澤麵前,酒保站在吧台後衝虞澤一笑:“好久沒見虞少了,我自作主張請您一杯酒,還請虞少笑納。”

虞澤端起酒杯聞了聞裡麵的液體,隻有好聞的藍莓香氣和淡淡的茶香,他抿了一小口,酸酸甜甜的喝不出酒味來,比剛才那杯威士忌好了太多。

虞澤點點頭道了聲謝,把酒留下。

“這酒還挺順口的,你要嘗嘗嗎?”

霍珹意味深長的看著那杯酒液,笑著搖搖頭,晃了晃手裡的酒杯:“我有這個。”

“這個酒精度數很高的。”

霍珹笑笑沒說話,並沒有放棄手中酒杯的打算。

“喝吧你就,”虞澤把剩下的酒倒進嘴裡,小聲嘟囔了一句:“小心我等你喝醉了占你便宜!”

第50章

虞澤雲裡霧裡被抱到床上,身體落在床墊上感受到輕輕回彈的時候,他才意識到,自己是到家了。

虞澤揮舞著手臂想要站起來,嘴裡迷迷糊糊的嘟囔著:“我得,我得去把瑤,瑤抱回來。”

淩空亂揮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