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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表情。

一如既往的很可愛。

讓人忍不住想欺負。

霍珹雙手抓著椅子把手坐起來,濕發從虞澤手中滑落,搭在霍珹的後肩上。

霍珹抽過毛巾,擦著發絲上的水。

“老實說,我很討厭彆人問我一些蠢問題。”

虞澤一愣,隨即攥緊拳頭站起來就要走,卻被霍珹拉住。

他笑容無奈,緩緩吐出後半句話。

“我真沒想到你會問我這個,明明答案已經這麼明顯了。”

虞澤眼睛一亮,反手抓住霍珹的手:“那就是說,你其實也——”

霍珹笑著點點頭,手指輕輕捏了捏虞澤的臉頰:“不然我為什麼讓你住我家?和你一起吃,一起睡?”

“嘖!”虞澤明顯對這個答案不滿意:“所以說你也——”

虞澤做手勢不斷提醒霍珹。

就那兩個字,我就想聽你說那兩個字!

對方明顯就知道,但是這個臭妹妹就是不接茬。

“我也——,是你想的那個意思。”

虞澤失望的放下手,幽怨的看著霍珹:“憋死你算了!”

霍珹輕笑,將半濕的毛巾搭在肩上。

“想聽的話當然要付出點代價,”霍珹蹭過去,半濕的發絲貼上虞澤的臉:“你有什麼好建議?”

“沒有,”虞澤冷酷無情的否決,學著對方的口%e5%90%bb諷刺道:“我的建議也是要代價的,付不起你就一邊兒涼快去。”

說完虞澤便走了,隻留下霍珹一個人在原地,看著對方的背影輕笑出聲。

等到虞澤的身影消失在自己房間,霍珹才深深舒了一口氣,趁著四周沒人,拉開衣領低頭看了一眼。

身材很好,該有的線條都有,隻可惜,這些大概不是虞澤想要的。

林謙正好上來,看見霍珹靠在理療師門外的欄杆上,歪頭不知在思索什麼,他頭上的濕發還在滴水,肩膀上已經完全濕透。林謙有點擔憂道:“您回房間換件衣服吧,小心著涼。”

“沒事,我一個男人怕什麼?”

林謙敏銳的覺察出這句話裡的酸味,失笑道:“您和虞少爺——”

“沒吵架,是我的問題,”霍珹站起來往臥室走,半途突然幽幽吐出一句話:“可惜我不是女的。”

這句話信息量大的林謙當即愣在原地。

可惜?!

林謙猛地抬頭看向走回臥室關上門的霍珹,震驚的半張著嘴半天都說不出話來。

他家少爺該不會是——有什麼想法吧?

“林管家?”路過的傭人看林謙臉色不對,走過來關心的問了一句:“你怎麼了。”

“沒什麼,小姐額不是,我是說,少爺睡下了,你們上二樓的時候記得動作輕一點。”

霍珹回到房間,手機突然響了一下,他拿起來一看,是霍家本家後院裡一張匆匆走過的人影。

隨即對方發了一條信息。

【門衛登記處沒有您提起過的那幾個人,但是後門那裡的監控拍下過這個人,我查了一下沒有訪客記錄。我對比了一下夫人的行程,他很有可能是來見夫人的。】

那張照片拍的極其模糊基本分辨不出麵孔,隻能從高大的身形和黑西裝些微辨彆出是個男人,隻是——

那匆匆而過的側臉上有明顯鏡框的痕跡。

霍珹挑眉,他認識的那幾位和何以書關係密切的都不戴眼鏡,唯一認識的便是——

霍珹抬眸,看向窗戶上自己的倒影,嘴角冷冷一笑。

他倒是沒想到,表麵看起來和自己家毫無瓜葛的人,也會參與到這件事裡麵來。

——

虞澤第二天還是準時去公司報道了,他為的倒不是自家公司的發展,隻是某件事橫亙在心頭,不了解真相他就沒辦法心安。

虞澤照例去了虞景源的辦公室,虞景源臉上沒什麼表情,還是老規矩,每天抽出大概兩小時的時間親自來帶虞澤這個商業廢柴。

那個泄露了虞景源秘密的抽屜今天是打開的,但是裡麵早不見了那部手機。

虞景源注意到虞澤眼神不對,抬頭問道:“怎麼了?”

“沒事,”虞澤收回視線,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心裡有點事情,分心了。”

虞景源垂眸想了兩秒,隨即笑笑:“需要家裡人幫你開導一下嗎?”

“恩,倒也不是什麼大事。”虞澤笑笑:“大哥,對不起,我對你撒謊了,其實我和霍珹早就認識,最近住在他家裡,也是霍珹邀請我的。”

虞景源點點頭。

不得不說這個男人向來波瀾不驚的表情真的是最好的偽裝,即便如此,虞澤也看不出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虞景源笑笑:“這種事你其實也沒必要瞞著家裡,我和爸爸都不會阻攔你交朋友的。”

“恩,我就是怕你們接受不了。”

“接受不了?”虞景源的表情有些奇怪,他儘量維持笑容:“你和霍珹難道——”

虞澤一眨眼,很快發現他應該是誤會自己和霍珹的關係了。

“對,”虞澤點點頭,順著他的話往下說:“我跟他確實——,你懂的。”

虞景源的表情瞬間變得意味深長,他沉默半晌之後,才慢悠悠的點點頭:“這樣的事情,一時之間我們確實有點難以接受。”

虞澤看著虞景源的表情:“你……不會怪我吧?”

“怎麼會,你畢竟是我弟弟,”虞景源恢複笑容:“隻是這件事,你暫時還是不要讓家裡發現,爸媽的思想畢竟傳統,真要讓他們一下子接受,也太為難他們了。”

“這樣,我先替你想想辦法,這段時間你不要再和彆人提起這件事,等到時機合適了,我在把這件事告訴爸媽,怎麼樣?”

“真是太謝謝你了哥!”虞澤伸手,感激的拍了拍虞景源的肩膀。

“沒事,應該的。”

“那,我先回去了,約了朋友看球。”

“好。”

虞澤順利的走到地下停車場,他特意把車停在了角落的位置,打開車燈,後座上放著一家電腦。

虞澤打開電腦,戴好耳機,點開了桌麵上一個全英文的軟件。

很快,耳機裡傳來微微的嘈雜聲,緊接著,虞景源的聲音清晰的耳機裡傳來。

虞澤冷靜的抱臂聽著。

剛剛拍他肩膀的時候,虞澤把一枚微/型/監/聽/器塞進了虞景源西裝的翻領裡。但虞景源的辦公室有監控,安裝彆的設備風險太大,他隻能想到監/聽/器。

“你先出去吧,我處理一下私事。”

“是。”

這是虞景源在和秘書說話,耳機裡安靜一片,但是很快虞景源的聲音再次傳來。

“喂?是我。”

虞澤眸子一亮,有了!

“他說他們確實是那種關係,今天跟我坦白了。”

“他親口跟我說的,我隻是轉述。真假與否,霍夫人自己沒有判斷力嗎?”

虞澤確定自己聽見的是“霍夫人”三個字。

也就是說,自己大哥確實和霍家的那位主母有私下往來?!

虞澤擰眉,可是——

究竟為什麼?

——

虞景源掛斷電話,長歎一口氣揉了揉眉心,對這個女人永無止境的猜忌和疑心感到疲於應付。

虞景源冷眼看著窗外,高樓外的青城一如既往的車水馬龍,這個角度的城市看上去宛如一個冰冷的機器,日複一日的按照既定的程序枯燥的運行。

虞景源自嘲的笑了笑,跟自己差不多。

“虞總,”助理敲了敲門:“今晚上您和金源的王總約了一起吃飯。”

“幫我推了,”虞景源起身穿上外套:“我今晚另有約。”◥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六點,禦景園準時開車出了公司,他特地沒帶助理,按照導航的指引找到一家靜謐巷子中的私人小館。

他今天要見一位重要的客人,如果聊得愉快,他或許能改變這種為人工具的可笑局麵。

這家小店門麵不大,裡麵卻彆有洞天,服務員帶著虞景源繞過竹林小溪,才看見一個竹簾掩著的包間,已經有人端坐其中,看來是已經來了。

服務員掀開竹簾,虞景源走進去,看見一個長發紫衫的男子正坐在桌前,手裡捧著一杯茶。

聽見動靜,男子抬頭,那張天生帶著戲謔和算計的精致臉孔出現在虞景源眼前。

“來了?”

這是他和霍珹,這位被霍家以往多年的,未來繼承人的初見。

“坐吧,”霍珹放下茶杯:“你要一直這麼站著,咱們倆也沒的談了。”

虞景源推了推眼鏡,掩去目光中的探究,走近坐到霍珹的對麵。

“找我什麼事?”

這場飯局,正是霍珹親自打給虞景源,才定下的。

霍珹意味不明的笑笑:“你既然來了,我什麼意思,你會不知道?”

服務員替虞景源倒了茶就退下了,虞景源低頭看著杯子裡碧綠的茶水,斟酌再三:“我目前沒有參與你們霍家事情的打算。”

霍珹嗤笑一聲:“我不是來向你拋橄欖枝的。”

霍珹抿了一口茶:“我也看不上你。”

虞景源神色一凜,剛要說話,隻見霍珹扔了一張照片在桌子上:“你說你沒摻和我們家事情的打算,我倒是好奇,這張照片裡的人究竟是誰?”

虞景源垂眸,正是一個月前自己去霍家本宅時留下的照片。

何以書那個女人明明說後院沒有監控。

虞景源知道事情敗露,表情依舊不變,他抬眸,冷靜的看著霍珹:“我確實,和霍夫人有一些合作。”

當年何以書一家獨大,得到很多霍家旁係和公司股東的支持,他霍珹隻是養在外麵一個死活都不明確的孩子。

怎麼選,答案很明顯。

霍珹滿意的笑笑,他要的就是虞景源這句話。

“很好,看來我和虞先生能安心吃一頓飯了。”

虞景源微微蹙眉,似乎有些不解。

霍珹聳聳肩,耐心解釋道:“你以為我找你是想拉你入夥,但是你錯了,甚至那個女人都弄錯了。我壓根,就沒想和她爭什麼。”

“不過你既然已經站了隊,就已經做好了跟我敵對的準備,我不妨告訴你我的想法,”霍珹抬起手,把杯子裡殘存的茶水都倒在桌子上,他笑容冰冷:“我隻是,想看著你們飽嘗痛苦絕望,而已。”

那個瘋狂的笑容讓虞景源驚訝的說不出話來。

瘋子。

虞景源抿唇,這是他對霍珹的全部評價。

虞景源拿起茶水:“霍先生彆得意的太早了。”

“花落誰家,還未有定論。”

霍珹手一擲,茶杯落在外麵池邊的石頭上碎成幾瓣沉入池底,長發男人笑笑:“確實,至少現在,你還不用擔心這些。”

虞景源垂眸,思忖了片刻:“那我弟弟——”

霍珹笑笑:“他在我身邊,會很好。”

這個男人的話實在沒辦法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