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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輕的摟著虞澤的背把他抱起來。

“玩可以,但是先把自己的頭發吹乾。”

——

林則安在一片混沌中半闔著眼,頭很痛,明顯是被人下了藥。

他想醒來,奈何身體完全不停控製。

開門的聲音傳來,緊接著一聲戲謔的輕笑伴著大亮的房間,一個熟悉的帶著嘲諷的聲音響起:“林先生好睡。”

這個聲音瞬間讓林則安清醒過來,他猛地從床上坐起來,果然看見站在床位,正一臉興味盯著自己的霍珹。

林則安頭疼欲裂,即使沒有低頭,他也知道自己此時此刻不著寸縷,身邊還躺著一個陌生的女人。

昨天那杯開胃酒下肚之後林則安就覺察出不對,這不是醉酒的狀態。

身體變軟不受控製,但是林則安意識尚存,從那個服務生把自己放進房間,到一個女人關燈走進來,他都記得。

“果然是你,”林則安目光冷峻的盯著霍珹:“要是霍先生期待看見什麼,那可真是讓你失望了。”

“我是gay,對女人不行,這一點你應該清楚。”

霍珹笑了笑,無所謂的聳了聳肩:“你行不行的我不感興趣,主要現在這一幕,我就足夠滿意了。”

“說起來我還要謝謝你,這原本是為我準備的局,林先生替我擋了一刀,感激不儘。”霍珹勾唇:“你身邊那個女人可不是個善茬,她準備的記者就在外麵等著,需要我把他們叫進來嗎?”

林則安咬著牙,憤憤的瞪著霍珹:“卑鄙!”

霍珹笑笑,讚同的點了點頭,他挑眉看著林則安,冷笑道:“我可從來沒說過自己是個正人君子。”

他抬腳,悠閒的晃到林則安身邊,低下頭,目光陰鷙的盯著床上的人。

“在我這兒,沒有什麼公平競爭,”霍珹偏頭,笑容殘忍:“我這個人的習慣,是在起跑線上就把對手乾掉。”

林則安冷笑,看著霍珹眼下的一片青黑。

“為了算計我守了一晚上,霍先生也是煞費苦心。”

霍珹一愣,目光些微有些閃躲。

他直起腰,冷哼一聲,居高臨下打量著林則安:“以後,彆再招惹虞澤。”

霍珹目光瞥向林則安身邊的女人,輕笑一聲,轉身離開房間。

林則安恨恨的盯著對方的背影,手握成拳重重的砸在床墊上。

盯著的人看見霍珹出來,忙上前恭恭敬敬的欠身:“霍先生。”

“找人給樓下的記者遞個話,就說房間裡的人醒了。”

“是。”霍珹吩咐完,轉身出了門。

盯梢的人悄悄抬頭撇了一眼,突然咦了一聲,眯著眼睛仔細看對方的背影。

他沒看錯吧?

霍珹的頭發上怎麼有個……麻花辮?

第37章

霍珹走近酒店的電梯裡,原本垂眸想著事情,結果卜一抬頭,就看見電梯門上自己的倒影,以及自己後肩上不太正常的一綹頭發。

霍珹一摸後腦勺,無奈的歎了一口氣。

出門的時候走的著急,拆漏了一個。

霍珹輕輕勾起那縷頭發,手指插進頭發裡準備拆開,忽然又想起什麼似的,唇角勾起一抹溫柔的笑,放下手專心等著電梯慢慢上行。

他打開房門的時候裡麵一片漆黑,房間內聽不見一點動靜,霍珹放低腳步聲走進去,看見床上鼓起的被子安安靜靜的團成一團。

霍珹彎腰打開床頭燈,柔和的暖色燈照亮床頭的那顆腦袋,微微淩亂的頭發下睫毛輕顫,呼吸均淺。

應該是睡著有一段時間了。

霍珹坐在床頭,手撐在床墊上,垂眸文靜的看著對方的睡顏,輕輕舒了一口氣。

可算是睡著了。

霍珹預想中,他和虞澤原本應該擁有一個旖旎的夜晚,但是卻沒想到這家夥不按套路出牌,眼巴巴的盯上的不是他的人而是他的頭發。

霍珹縱著他,湊到虞澤身邊方便他把玩發絲,手下卻不停,低頭去親%e5%90%bb對方柔暖的脖頸。

奈何。

他還是太低估一個醉酒的人有多能折騰。

虞澤起初還隻是輕輕捏著發尾玩,手指纏著幾縷頭發,眼神好奇又滿足。

但是沒過幾秒,虞澤突然一揮手,手上帶著霍珹頭發猛地把霍珹帶著腦袋一偏,頭皮被拽的生疼,霍珹吃痛,咬牙抬頭盯著虞澤:“又想乾嘛?”

虞澤雙手抓著霍珹的腦袋,眼睛裡閃著星星,語氣期待又小心:“我給你編個辮子可以嗎?”

霍珹垂眸,目光高深莫測的盯著虞澤的臉。

這是他今天晚上第二次被打斷,%e8%83%b8口的暴躁和鬱結凝結在一起恨不能直接東西直接把虞澤的雙手捆起來方便自己動作。

虞澤不知道是酒醉還是太專心於霍珹的頭發,竟然絲毫沒有覺察到霍珹眼中的風雨欲來,一雙眸子裡滿是好奇和信任。

這樣的眼神怎麼讓霍珹繼續?

霍珹的眼神暗了暗,不如直接找塊布把他的眼睛蒙上。

衝動和理智在腦袋裡打得難解難分,不知道過了就久,霍珹長長的吐了一口濁氣,挫敗的低下頭把長發湊到虞澤手邊:“你編吧。”

但是!

虞澤根本就不會!

在加上醉酒之後完全不知道控製力道,霍珹被他揪得生疼,床單上儘是被摧殘的斷發。

肥肉擺在麵前隻能看不能吃不算,霍珹還得咬牙忍著痛,捉住虞澤那隻作亂的手,低聲安慰那雙因為老是不得其法充滿困惑的眉眼。

“彆亂動,我來教你。

這一教就是一晚上,虞澤不知道哪兒來的精神,癮大得很,足足折騰了一個晚上。

霍珹見窗外透出一點白光,才左哄右勸的讓虞澤同意先等自己出去辦點事。

等到他回來的時候,虞澤早就睡著了。

霍珹靜靜的看著他的睡顏,柔和的床頭燈也難以掩蓋他眼下的青色。

一晚上沒合眼,確實是累壞了。

“你睡得倒香,”霍珹低聲呢喃,伸手輕輕觸摸虞澤顫動的睫毛。

“昨天晚上的事情,打算怎麼賠我?”

——

虞澤睜眼的時候天已經大亮,他眼一睜,猛地從床上坐起來。

腦袋如同被一百隻大象踩過,虞澤倒吸了一口冷氣,抱著腦袋半天沒緩過神來。

虞澤低頭,身上是酒店的浴袍,衣襟微微敞開露出%e8%83%b8膛,上麵還有幾個來路不明的紅色痕跡。

虞澤一愣,並沒有傻到以為這是蚊子包。

身邊的床鋪淩亂,枕頭上有凹陷的痕跡,明顯是有人睡過。

虞澤眯了眯眼,眼尖的看見上麵的幾根長發,瞬間腦袋炸成煙花。

臥槽?!

他還不會是和誰酒後亂性了把?!

這方麵經驗為零的虞澤驚恐的捧著臉。

現在應該怎麼辦?

給錢?還是帶對方去醫院?還是要對人姑娘說“我會負責任的”?

就在虞澤淩亂的時候,房間門被推開,一個熟悉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醒了?”

虞澤一愣,猛地扭頭,果然看見那個放了自己一整晚鴿子的混蛋霍瑤。

“你來乾什麼?”虞澤瞬間冷臉,沒好氣的看著對方:“霍小姐這種大忙人連吃飯的時間都沒有,還有空來叫我起床?”

霍珹表情微訝,但是很快收拾好情緒,輕輕歎了一口氣耐心解釋道:“我不是故意要放你鴿子。”

“您確實不是故意的,”虞澤冷笑一聲:“大美人的事情怎麼能叫故意?”

虞澤就是有意這麼說想要對方生氣的,反正他也放棄了,愛咋咋地吧!㊣思㊣兔㊣在㊣線㊣閱㊣讀㊣

他卻沒想到對方聽到這樣的話竟然不是氣的直接扭頭就走。

霍珹隻是微微蹙了蹙眉,彎腰坐在床邊,轉頭看著虞澤。

“你怎麼了?”霍珹擰眉:“明明昨天晚上還好好的。”

你丫還好意思提昨天晚上?!

虞澤咬著牙:“不勞您操心,我就是突然想開了而已,天下女人千千萬,我何必在你一棵樹上吊死?”

霍珹的臉色有點冷:“你故意在氣我?”

沒錯!

虞澤回瞪他:“我想好了,老子不追你了。”

霍珹薄唇緊抿,一雙眸子裡醞釀著風雨,他勾唇一笑:“那昨晚的事情,你怎麼說呢?”

虞澤一愣:“什麼昨晚的事?”

霍珹歪頭,一雙鳳眸意味深長的盯著他:“昨天晚上,餐廳二樓的露台,該做的不該做的,我們不是都做了嗎?”

說完,霍珹目光下移,神情曖昧的看了一眼虞澤%e8%83%b8口上的紅痕。

這話半真半假,霍珹了解虞澤的個性,他這麼說,虞澤一定會猶豫。

虞澤皺了皺眉,垂眸沉思了良久。明顯懷疑的撇了一眼霍珹。

“搞錯了吧?我昨天晚上什麼時候見過你?”

霍珹一怔,難得露出意料之外的無措目光。

“昨天晚上,雨夜,露台,”霍珹皺眉:“我到的時候你正打著傘蹲在椅子上喝酒,你不記得了嗎?”

“我昨天是在露台喝酒來著,”虞澤撓了撓頭:“但是喝多了我就睡過去了,根本就沒有見過你。”

虞澤歪頭,仔仔細細的回憶了一遍,末了認真的點了點頭:“真的沒見過。”

“……”

霍珹深吸了一口氣告誡自己冷靜,又問道:“那你是怎麼到這裡來的?衣服是誰給你換的?”

虞澤低頭看了一眼身上的浴袍,一臉莫名其妙的看著霍珹:“你問我我問誰去?我還想知道呢!”

所以就更彆提兩個人昨夜的溫存,還有霍珹放棄自尊心陪著虞澤一起折騰的時間,以及霍珹被扯掉的百十來根頭發。

霍珹抿唇定定的看著虞澤,突然覺得還留了一綹辮子,準備讓虞澤起來自己解,順便出言撩撥兩句的自己傻透了。

虞澤戒備的上下打量了霍珹幾眼:“你該不會想說是你吧?”

霍珹冷聲:“不然你還覺得有誰?”

“彆逗了,你一個女的能千裡迢迢帶著我一個喝醉酒的男人到這裡?!”虞澤笑了一聲:“過來人的經驗告訴你,就算是兩個成年人都夠嗆。”

研究生畢業那一晚,各位師兄弟的醜態還有醉酒的男人有多能折騰他可是比誰都清楚。

霍珹冷聲:“要我現在抱一次讓你看看嗎?”

“不好意思,現在你的身體接觸對我來說已經沒有吸引力了。”虞澤今天擺明就就是要氣死霍瑤。

“I\'m free,懂?”虞澤翻身要下床:“從今天起我就要做回我的花花公子,萬花從中過片葉不留身。”

虞澤剛剛站穩,一步還沒邁出去,就被人抓著肩膀和膝彎,倏地抱起來扔在床上。

虞澤嚇了一跳,怒瞪著麵前的長發美人。

“搞屁啊,你tm還想qj我?!”

“是有點想,”霍珹低聲道,不知道是在回答虞澤還是在自言自語:“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