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釋,一頓早飯吃的沉默無比。
吃完兩人再次上樓,韓青蕪收拾東西準備離開。
這時,房門突然被敲響。
韓青蕪手裡沒空,讓司刑去開門,結果隨後就聽見柳星星撒嬌般的抱怨聲,轉頭就看見對方一臉哀怨地朝司刑懷裡撲去。
“…………”
好在司刑側身躲開了,讓意圖揩油的柳星星撲了個空,還一個踉蹌摔趴在韓青蕪腳下,相當於行了個大禮。
韓青蕪一把摔了正在整理的東西,不耐煩道:“大姐,都這個時候了,你來我們這裡乾嘛?”
還搞得一副投懷送抱的模樣,故意來惡心人是吧?
話說在她婚禮上搗亂的是柳清月吧?她不去找罪魁禍首的麻煩,來找他們是想乾什麼。
“嗚嗚,妹妹,我好難受,隻是想來和司醫生說說話而已,你不要這麼小氣嘛。”柳星星嘴裡嗚嗚假哭。
其實她也沒想乾啥,就是覺得剛才在樓下空虛寂寞冷的時候,司刑多看了她一會兒,讓她心裡癢癢,之前沒按捺住的某些念頭又開始蠢蠢欲動起來。
正好因為婚禮被打攪的緣故,她和新婚丈夫有了矛盾,想給對方戴頂綠帽出出氣,順便打點野食解解饞。
司刑很不巧地撞上槍口,被她選中了。
於是才有了眼前這一幕。
韓青蕪是不知道這些情況的,但並不妨礙她從柳星星一臉色胚的%e5%aa%9a相中推測出什麼,頓時很氣道:“拜托,你剛結婚就來找有婦之夫,有沒有把你的新婚丈夫放在心上?有沒有把我看在眼裡?!”
這也太肆無忌憚了吧,當她是死的麼!
柳星星聽完不以為意,就地擺了個誘人的姿勢,妖妖嬈嬈地抬起上半身,朝司刑拋了個委屈的%e5%aa%9a眼兒,權當韓青蕪不存在。
韓青蕪:“……!!!”
好家夥,當著人妻子的麵就勾引人丈夫,真是好家夥。
既然人家都這麼不客氣了,那韓青蕪也絕對不怯的,當下也毫不客氣地順勢給對方一腳。
柳星星慘叫一聲,頓時連爬帶滾地向司刑撲過去,嘴裡還嬌嗲地喊著:“司醫生,苗苗她瘋了,快救我呀~”
呀字音沒落地,房門鎖已經被司刑順手哢噠一聲落上。
韓青蕪打算追上去的腳步頓住,眼睜睜看著司刑任憑柳星星撲到他身上,沒有一點躲開的跡象。
但是下一秒,眼前突然呈現出的一幕令她驟然睜大了眼睛。
隻見司刑身上突然浮現出一把由白光凝聚而成的……槍,槍口正對準撲在他身前的那人。
“擾亂秩序者,死!”
男人冰冷無情地吐出這句審判,然後在韓青蕪的震驚之中,槍猝不及防地砰的一聲響了。
韓青蕪震在原地動彈不得,瞪大的眼睛裡清晰映照出眼前恐怖的畫麵。
‘柳星星’剛成功撲住男人一片衣角,眼裡得意的笑還沒露出來,鋪天蓋地的恐怖氣息就兜頭罩下。
不等她反應過來,足夠毀滅其靈魂的無形子彈就攜帶著毀天滅地的力量將她貫穿。
‘啊——’
一聲發自靈魂的慘叫淒厲地響起,卻隻有寥寥幾個人能夠聽見。
而後啵的一聲,好像是什麼碎了,合著終於完成任務的無形子彈湮滅成星星點點的光芒,徹底消散在這片空間之中。
同時消散的還有男人逐漸透明的身影。
他抬起頭來,黑沉的眼眸對上韓青蕪震驚得呆滯的眼睛,目光中夾雜著淡淡的釋然。
“青青,這樣你就安全了。”
韓青蕪驟然回神,急忙奔跑過去試圖挽留。
“司刑!!”
耳邊男人的聲音低沉又哀傷。
“我愛你,祝福你……”
話沒說完,人就消散得無影無蹤,像是從沒來過。
韓青蕪驚慌著被絆倒在地,什麼也沒留住。
醜貓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這裡,在司刑消失的地方揮起貓爪對著空氣撈來撈去,好似在撈什麼東西一樣。
第179章 、真假千金文炮灰(完)
韓青蕪慌忙爬起來觸摸那片地方,空空的,什麼也沒有。
“他真的消失了?”
韓青蕪不知道是在問係統還是問自己,眼淚不知不覺中落了下來。
係統還在一旁繼續揮舞著貓爪,邊忙活邊回答:“應該是的。”語氣不太確定。
韓青蕪親眼看見剛才發生的那一幕,即便再接受不了也不能自己騙自己。
原地已經沒有司刑,隻有昏倒在地人事不省的柳星星。
韓青蕪看著那證明她還活著的微微起伏的%e8%83%b8口,眼睛裡慢慢滋生出一股恨意。
這股恨意尚未來得及成形,空氣中突然一陣波動,眼前驟然多出一個人來。
對方長發白袍,俊美絕倫,從忽然出現在房間裡的空氣漩渦中施施然走出,仿佛如玉公子一般。
韓青蕪依舊沉浸在失去所愛的悲痛中,對於這個人的出現一時還有些反應不過來。
但是係統反應很快,單單隻是瞄了一眼對方%e8%83%b8口彆著的那枝標誌性紅花就立馬明了了他的身份。
“監察大人。”
係統戰戰兢兢地打招呼,同時不忘給自家宿主使眼色,暗示她快點回神應對領導檢查。
韓青蕪愣愣地看著這個陌生的男人,沒有反應。
係統:“…………”關鍵時刻掉鏈子,隻希望監察者不會看出什麼異常來。
被係統稱呼監察大人的白袍男人並不在意這一點,現身而出後就往四周看去,重點關注地上正在昏迷著的柳星星,還有剛剛司刑消散的地方。
“剛才有誰來過?”男人掏出一本記錄冊和毛筆,邊寫著什麼邊問向係統。
至於不在狀態的韓青蕪,直接被他以為是嚇傻了忽略過去。
係統慌忙回答:“呃,是審判大人,一來就給了那個換芯子的劇情人物一槍,還、還把我家宿主嚇壞了。”
“嗯,是審判之槍的殘留氣息,來自審判長第138384……97800槍,審判擾亂秩序者,延遲……時間,最終達成。”
白袍男人一麵隨口說著這些內容,一麵在記錄冊上記下這次略顯異常但最後毫無意外的審判小事件,那種隨意的姿態就像是處理一件再微不足道的事情。
但係統可不敢像他一樣隨便,整隻貓都戰戰兢兢地聽他在那兒記錄。
直到記錄完成,監察者合上記錄冊,代表這次察覺到的小意外沒有什麼異常。
係統這才偷偷在心裡鬆下吊著的半口氣。
還有半口氣吊著是因為對方記錄完後還沒走,而它家宿主卻回過神來了。
係統剛放下去的那半口氣立馬又提了起來。
好在反應過來的韓青蕪沒拖後腿,隻是紅著眼像是十分後怕地問眼前的白袍男人,“請問審判者是不是叫司刑,你認識他嗎?”
白袍男人挑了挑眉,溫雅笑道:“是啊,你也認識他?”
韓青蕪張了張嘴,還沒回答,係統先替她開口慌忙回道:“沒有沒有,就之前某個任務裡見過一麵,現在突然又碰到他他那什麼,這不把人給嚇得,我家宿主膽兒小,直接給嚇懵了,胡言亂語呢,啊哈哈,這個,這個,還請監察大人不要見怪。”
係統搓著貓爪子慌裡慌氣的,那努力為自家宿主說話的樣子莫名心酸,直叫韓青蕪看得低下頭去,閉嘴不言。
白袍男人似乎根本不在意這點小事,做完自己的工作後就打算走了,隻不過走前笑眯眯留了句話。
“如果你們想找審判者,就努力去現實吧,到時說不定我們還能再見。”⊥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完後,人就像來時那樣突然消失了。
直至人徹底不見,係統才終於鬆懈下來,整隻貓往地上一癱,後怕地直拍%e8%83%b8口。
“好家夥,連監察者都出現了,還好逃過一劫。”
韓青蕪聽到後抬起頭,眼神直直地盯著它,“剛才他記錄的那些是什麼意思?審判者在現實?現實是哪裡?司刑是不是也去了那兒?他剛才到底是發生了什麼?”
一些列問題拋出來,問的係統貓眼發暈,趕緊伸爪子叫停。
“停停停,讓我先緩緩,咱再一個個來!”
韓青蕪抹了把臉,心裡多少因為剛才那個監察者的話又心生了無限希冀,所以此刻也沒反對。
左右那個人已經不在了,她再著急也著急不來,隻要還有希望在,問題總有解決的一天。
於是係統終於得以從一大串的問題中脫身出去,背對著韓青蕪窩在哪裡不知道在偷偷摸摸搞什麼。
趁著這個功夫,韓青蕪將仍舊昏迷不醒的柳星星拖出去,找來服務員幫忙叫醫生,並通知樓下的兩家人又暈了一個。
如果說之前隻是暈了一個身體不好的小姨子,導致喜慶的婚禮蒙上一層陰霾的話,那這次新娘子的昏倒則直接把婚宴搞黃了。
沒了當事人其中的一個,最後一天的婚禮流程直接進行不下去了,隻能草草了事。
新人雙方的兩家人因此臉都是黑的,擔憂新娘子的同時還要不停地給賓客們賠禮道歉,完後好生把人送走。
柳家人因為這個被親家遷怒,一家子憋了一肚子的氣,之後妄想全撒在韓家人身上,特彆是韓青蕪。
她被兩家人集體認為是導致柳星星突然暈倒的‘罪魁禍首’,眼看要被當成這件事的出氣筒對待。
韓青蕪當然是不認的,直接說柳星星是找她抱怨婚禮被柳清月毀了的事,最後還把自己氣暈了,真要怪也是怪柳清月,跟她可沒什麼關係。
至於突然不見的司刑,被她說是有事提前一步回京糊弄了過去。
她表現的十分光棍,柳家韓家人也拿她沒辦法。
再說眼下他們正為昏倒的兩個女兒忙碌著,也沒多少精力和閒空跟韓青蕪掰扯。
之後,柳星星被送到醫院很快醒來,卻失去了從結婚前某天到現在的記憶,人也變得遲鈍呆愣,不複從前的活潑俏麗。
秦總突然覺得她不可愛了,目光漸漸又被病弱可憐的柳清月吸引走,隨後陷入這對‘姐妹’間的你爭我奪中。
三人糾纏到最後會怎麼樣,韓青蕪沒看,她在和係統了解過關於司刑的事情後就啟程回了京都。
當時係統告訴她那些問題的答案,確認了她心中一直隱隱有感的一件事。
司刑的確不是審判者。
但他是審判者的一道化身,附著在審判者獵殺韓青蕪時開槍朝她襲來的那顆子彈上,追殺目標,不達目的不罷休。
“審判者打出的每一槍都是有數的,成功滅殺目標也就罷了,不然監察者就會出動,檢查糾正。”係統一臉後怕地解釋。
韓青蕪默默問它:“你之前怎麼不說?”
“我,我也是在見到監察者之後才知道的。”係統吱唔著說道。
或許是自知理虧,它在韓青蕪涼涼的視線裡轉轉大眼珠子,然後貓爪搓了搓,張開肉墊露出一小團豆大的冷白光,討好地送上。
“給,這是我拚儘貓命才留下的。”
韓青蕪接過小白光團,感覺到一種格外熟悉的冷冽淩厲之感,但又讓她有種靈魂上的溫暖。
這有些矛盾,卻熟悉的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