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劇情的發展來算,她這位便宜姐姐的另一顆腎怕是也已經岌岌可危,快要罷工了吧。
不然劇情中原主也不會在捐了一顆腎後,沒過幾年又被迫獻上另一顆,到最後連命都搭上了,才將將讓柳清月恢複正常人的狀態。
但是現在不同了。
現在沒了原主做貢獻,能捐腎的另一個人柳星星也攀上高門成了不能隨便動的人物,當然不會再捐剩下的那顆腎給柳清月保命。
畢竟柳家是是商人,他們也會計較利益得失,比起讓柳星星為柳清月捐腎丟命,還是讓她嫁進秦家對柳家更有好處。
在這樣的考量下,柳星星得以成功保住了自己的腎,還能如願嫁給秦總,再是風光不過。
而柳清月,理所當然地成了被舍棄的那個。
甚至為了向大眾展現柳家姐妹和諧友愛的畫麵,她還要忍受病痛和心理上的雙重折磨,在心上人娶死對頭的婚禮上給他們當伴娘,為他們送祝福。
柳清月暗恨不已,目光呆滯地看著前方並排而立的那對紅色身影,死死咬著牙根,嘴裡很快就嘗到了熟悉的血腥味。
之後,新人在全場賓客的見證下行大禮、簽婚書,正式成為新婚夫妻,接受大家的恭喜和祝福。
場麵很熱鬨,有些人心裡卻發冷的厲害。
柳清月最終沒看完,但她作為娘家人且還是陪著新娘的姑娘,並不能擅自離開,所以她隻能撇過臉去,儘量不去看那一幕刺眼刺心的場景。
但在撇過頭後,她的餘光卻在人群中無意間發現了兩個熟悉的身影。
假妹妹和……司醫生?
柳清月愣怔一瞬,隨即突然想到了什麼,眼睛不禁亮了亮,立馬轉頭凝神去找。
韓青蕪兩個站的並不隱蔽,當便宜姐姐用心尋找時當然很快就能找到了。
找到的一刹那,雙方目光相接,頓時靜默。
下一刻,韓青蕪首先朝便宜姐姐舉杯示意,勉強算是打過招呼。
誰知柳清月的注意力根本不在她身上,對於她的動作一點反應都沒給,反而全部心神都落司刑身上。
韓青蕪皺皺眉,拉上司刑的手去了另一邊。
但是剛站定沒多久,柳清月竟然就帶著人找過來了,且被她帶過來的人還是這場婚禮的主角,新娘柳星星。
韓青蕪直覺便宜姐姐要搞幺蛾子,但她也不懼就是了,就看看她想做什麼。
思索的片刻,那兩人已經走到跟前。
“司醫生~”柳星星目標十分明確,一來就瞄準了一身休閒西裝身姿挺拔的司刑,而站在司刑身邊的韓青蕪則被她直接忽略了過去。
韓青蕪盯了搞事兒的柳清月一眼,沒等司刑開口說什麼,她就拉上他的手在柳星星麵前搖了搖,說:“星星姐,現在要喊妹夫哦,司醫生已經和我結婚啦。”
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看中的最好的魚一朝成了妹夫,就問你氣不氣。
柳星星的確很氣很惱火,眼神終於肯施舍給韓青蕪一點了,卻是跟刀子一樣恨不得當場剜死她。
她自己都沒來得及搞到手的高嶺之花,居然提前被小婊砸摘去了,完後還把人帶到跟前讓她叫妹夫?
啊呸,這絕對是挑釁!
想到這裡,柳星星頓時像是被侵犯了地盤的雌獅子一樣,怒火蒸騰,眼睛都燒紅了,盯著韓青蕪的目光像在看一個死人。
“妹妹是吧?你明知道我……”
“啊,星星姐不是和秦總真心相愛嗎?現在可是你們的婚禮啊,可不要中途搞砸了才好,不然可能就要如了某些人的意了。”韓青蕪說著視線轉向躲在後麵不吭聲的柳清月。
柳星星能從柳清月手裡把秦總奪過來,她當然也不是個蠢的,撇開她自私好色的小毛病,其實她完全玩的過柳清月,不然最後嫁進秦家的也不會是她。
韓青蕪這會兒幾乎算是挑明了一樣的提示過後,柳星星如她所料那般迅速收斂了怒火,仿佛剛才的失態不存在。
“原來妹妹和司醫生結婚了呀,居然比姐姐還早,都不提前通知一聲的,不然我們也好過去喝杯喜酒。”柳星星假笑著說道。
韓青蕪比她笑得真多了,“現在我們來喝你的喜酒也一樣,祝你和秦總百年好合,早生貴子。”
柳清月聽到臉色忍不住白了白,整個人搖搖欲墜。
柳星星卻很開心,笑得更加燦爛嫵%e5%aa%9a,就是盯著司刑的眼神還有些粘粘乎乎的。
“那感情好,我現在正忙著,你們隨意,過後我再找你們敘敘舊。”最後三個字被她咬在嘴裡說的意味深長。
可惜韓青蕪沒帶怕的,還饒有興致地回了句:“好啊,到時正好可以認識下秦總。”
柳星星:“……”賤人狗膽!
不等她再開口找回場子,身後的柳清月終於堅持不住,噗通倒了下去。
現場頓時有人尖叫起來。
第178章 、真假千金文炮灰38
柳清月怎麼說也是柳家的真千金,她在婚禮上突然昏倒立馬引起一陣騷亂。
這場婚禮雖然快到尾聲,即將結束了,但大喜的日子裡,臨了臨了出來這麼一件事,搞得眾人都忍不住暗自嘀咕不吉利。
其他人都這麼認為,更彆提婚禮當事人了。
柳星星眼看著因為柳清月的突然昏倒,娘家婆家連帶參加婚禮的眾人都齊齊圍到對方身邊去,全然不顧她這個新娘子的存在和感受,端差點氣炸。
這場婚禮相當於被毀了,柳清月絕對是故意的!
柳星星當場氣的頭暈眼花,咬牙切齒,恨不得立馬撲到裝暈搞事兒的小賤人身上扇上幾個耳刮子,將人麻溜地弄醒。
可是現實不允許。
她隻能端著關心擔憂的架勢跟著跑上去,還要為死對頭忙前忙後地張羅著叫醫生,想要找便宜妹妹頂個鍋幫個忙,轉頭找來找去就是找不到人,心中大恨。
被她惦記著一同恨上的韓青蕪早已脫身離開,她在出事的時候就和司刑一起退場上樓回房了,避免被殃及池魚。
樓下的熱鬨不關他們的事,韓青蕪目前最關心的是司刑身上的變化。
因為就在剛才婚禮上柳星星和豬哥宣誓禮成的那一刻,司刑周身突然又浮現了那種淩厲的光芒,且和之前還有所不同。
之前司刑身上也曾出現過這種情況,但當時那種光芒是細碎的、虛浮的,可就在剛剛那一刹那,它們全都浮現出來聚集到一起,慢慢在司刑身前凝聚成一個模糊的輪廓。
韓青蕪覺得這個輪廓有些熟悉。
可僅僅隻是看了一眼,她就差點被這個無形中凝聚而成的東西刺痛了眼睛,本能地移開目光不敢再關注。
等到下一刻她忍不住去瞧司刑的情況時,那個莫名令人熟悉的輪廓已經凝聚完成消失了。
與此同時,司刑身上忽然有了一種讓人感到害怕恐懼的氣息。
韓青蕪發現這一情況後頓時心生不好的預感,立馬帶人離開,直到回到了他們在酒店樓上的房間裡才猶豫著問出疑惑。
“你怎麼了?”
“沒事。”司刑望著韓青蕪目光深沉,似有千言萬語,最終卻搖了搖頭,轉身就進了浴室。
浴室中很快傳來了淋淋漓漓的水聲,仿佛真的沒有什麼事。
韓青蕪站在外麵擔憂片刻,突然聽見水聲停了,高大的身影隨即就映在浴室玻璃門上。
他說:“青青,幫我拿下睡袍。”
韓青蕪回過神,找了睡袍遞進去,卻被對方的大手一把握住手腕,猛地被拉了進去,撞入一個寬厚溫涼帶著滿滿水汽的熟悉懷抱。
玻璃門隨後被關上,映照著兩道交疊在一起的身影。
這一夜,司刑一反常態地瘋狂,每一次都像是要用儘所有力氣,仿佛明天就是世界儘頭一樣,拚命纏綿。
韓青蕪意識到不好,有心想問,但還沒來得及開口就再次被他拖入欲望的旋渦中翻轉,昏昏沉沉的,除了緊隨他的腳步,再無其他念想。
直到淩晨時分,房間內終於才恢複平靜。
韓青蕪被司刑緊緊抱著,忍住渾身的疲乏和睡意,問他到底怎麼了,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她。
另外,“上次你說這回會告訴我你的身份,是不是和這個有關?”
她終於提了這個問題,也相當於揭破了兩人之間一直遮遮掩掩的那層紗。§思§兔§網§
“嗯,我的時間不多了。”司刑沒有否認,但開口卻說了一句讓韓青蕪莫名又熟悉的話。
時間不多了。
她記得上個世界結束時,他就提起過這件事,現在又提到這個,到底怎麼回事?
韓青蕪滿心疑惑不解,窩在司刑懷裡專注地望著他,想要一個解釋。
司刑抱緊了她,頭埋進她的長發裡,悶悶道:“我不是審判者。”
他確實不是審判者,但之前那個世界裡碰到的任務者也沒認錯,他和審判者有些淵源,所以兩人幾乎算是一模一樣。
“那,那不是挺好的。”韓青蕪覺得不是審判者挺好。
這樣他們就不會有必須反目相向的那一天,她也不必隱隱擔憂了。
司刑搖搖頭,“可我雖然不是審判者本身,但我有他賦予的使命。”且必須履行,否則早晚引來監察者,到時隻怕……
韓青蕪:“什麼使命?”
司刑沉默。
“不可說?”韓青蕪進一步猜測。
司刑點頭。
這次換韓青蕪沉默了。
默默相擁片刻後,她終究妥協退讓道:“好吧,那我不問你了。”
“抱歉。”司刑輕聲說著道歉的話,完後還給韓青蕪一顆定心丸,“你放心,不論發生什麼,我都絕對不會傷害你。”
不管是他自己,還是彆人。
韓青蕪當時不明白他話裡暗含的意思,隻以為他是在安撫她,不然怕是寧願自己直麵危險的境地,也不想讓他為她做到那般地步。
可惜等她明白的時候,事情已成定局。
而眼下她被沉默的男人安撫著無知無覺地陷入夢鄉,沒過多久就被外麵的動靜驚醒。
天涼了,樓下也鬨了起來。
昨晚發生在婚宴上的事經過一夜發酵,現在徹底傳開了,而後果則不是柳星星想不到的。
所以自認為是受害者的她不等天亮就在酒店大堂訴起了‘委屈’。
婚宴有三天,昨天才是第二天而已,於是今兒個還沒走的賓客們就成了柳星星訴苦的對象,主動或被迫聽她訴說柳清月搞亂她婚禮的險惡用心等等,叫人看儘笑話。
韓青蕪下去吃早飯時看到這一幕畫麵,感覺就像是一場鬨劇,直接繞道走。
走了一段路,她覺得有哪裡不對。
司刑沒有跟上來,而是站在距離柳星星不遠處的地方,眼神冷冷沉沉地看著對方,目光淩厲如刀。
韓青蕪確定自己沒看錯,這絕對不是什麼感興趣的表現,反而像是看手下必殺之物一樣,冰涼又冷漠。
所以她並沒有因此而吃醋,反而心裡不好的預感越來越強烈了。
這種感覺促使她當即喊了聲:“司刑,走了,吃完早飯我們離開。”
司刑回過頭趕上來,並沒有對剛才的行為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