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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已經吃完了,到時就看大隊長是信你還是信我家,還有你剛洗白的名聲不要了?反正我們是無所謂的,就是不知道陳衛國他們家知道你這樣子之後……”

楊青梅:“……”麻蛋,又被威脅回來了!

“哼,不給就不給,咱們走著瞧。”楊青梅投鼠忌器,冷哼一聲剛要硬氣地收腿走人,但想到了什麼又轉過頭問:“司知青在哪片地兒抓到的兔子,你總該能告訴我吧?否則我就賴著不走鬨起來,到時候誰都彆想討了好!”

他們不給,她自己去捉還不行?

行啊,完全可行。

韓青蕪不怕她鬨,就是嫌麻煩,家裡還有病號正養傷呢,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再說告訴她了地方又怎麼樣。

“好吧,你等著,我去給你問問。”韓青蕪鬆口說。

楊青梅見她應的這麼快又起疑了,拉著不讓她走,叫她直接喊司刑出來,想聽當事人親口講,免得韓青蕪弄虛作假,故意糊弄她。

韓青蕪覺得她這是小人之心,不過在要求不過分的前提下懶得跟她多計較,隻想儘快把這個麻煩頭子打發走。

“司刑,你出來一下。”

韓青蕪揚聲一喊,司刑很快就從堂屋裡出來了。

緊閉著的屋門隻開了那麼一瞬間,結果楊青梅那個狗鼻子使勁吸了吸就把裡頭的肉味兒聞得清清楚楚。

“還說吃完了,你們不是正在煮嗎?”楊青梅陰陽怪氣地嫉妒道。

恰逢司刑走過來,徑直說:“吃完了,隻剩下清湯寡水。”

他沒騙人,韓青蕪出來開門前他們剛吃過一波,鍋裡的確隻剩清湯寡水了,下一波還沒開始,正等韓青蕪回去繼續。

得知楊青梅上門的來意,且對方竟然還敢威脅,司刑頓時涼涼地瞥了她一眼。

楊青梅渾身一冷,莫名覺得背後發涼,感覺今年有點反常,剛剛入冬,天氣就冷的讓人受不了了,這樣更需要補一補啊,特彆是那些身體比較弱的小孩子!

想到心裡的打算,楊青梅鬥誌昂揚,立即催促韓青蕪,說隻要他們告訴她抓到野兔子的具體地方,她就保證不再打擾他們,並且忘記白天看到司刑帶兔子回來的那一幕。

韓青蕪對楊青梅的保證毫無信任度,但她把選擇權交給司刑,任憑他決定說與不說。

司刑說了。

這沒什麼可瞞的,那地方大家都可以去,隨便他們怎麼去抓兔子老鼠的,抓不抓得到全看個人運氣,他不管。

楊青梅得到地點之後飛快就撤了,想儘快回去為明天抓兔子養精蓄銳,堅決不承認是被司刑那副眼神森森渾身冒冷氣的樣子給嚇跑的。

翌日一早,雪霽天晴,正是抓兔子的好日子。

於是楊青梅一大早起來就跑到司刑昨晚告訴的那個地方挖洞找窩,誓要抓到一隻野兔子出來,為她的終身大事做貢獻。

可惜運氣這事兒沒法說,司刑能抓到野兔子,不代表她也能抓到,所以最後楊青梅忙活大半天,凍的鼻涕橫流直打哆嗦,她也沒能幸運地抓到哪怕一隻兔崽子,倒是因為挖的地方太多,叫她找到一兩個耗子洞。

楊青梅:……耗子也是肉啊,貌似能吃的吧?

就是不知道小孩子喜不喜歡喝耗子…咳,田鼠湯。

第92章 、重生後媽文炮灰34

雪後的林子裡很冷,楊青梅待了大半天已經凍的快受不了了。

可是過了這麼久,她也才隻抓了幾隻灰撲撲土耗子,想要的野兔野獾子啥的一個沒瞧見。

楊青梅不禁氣餒又不甘心。

但這也沒辦法,被雪覆蓋的泥土凍的賊結實,能挖到幾個老鼠洞已是費了老大的功夫,再想妄求多的怕是隻能夠看運氣了。

而偏偏現在楊青梅沒那個運氣,最後隻能凍的哆哆嗦嗦地拎上幾隻耗子不甘地回家去。

化雪時最冷,這個時候大多數人都老實待在家裡開始貓冬了,輕易不會出門,也就隻有陳衛文因為在隊上小學教書的關係,需要每天在家和學校之間來回奔波。

所以兩人就那麼碰巧地在路上遇到了。

陳衛文一眼認出對麵那個渾身狼狽裹成熊的人是昔日舊情人,再瞧見被她遮遮掩掩拎在手上的土耗子,瞬間聯想到了什麼,神情複雜起來。

“你現在已經淪落到吃這些了?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陳衛文念起曾經的甜蜜時光,麵露不忍道。

楊青梅沒想到會這麼巧地碰見他,第一時間頓住腳步,下意識將拎著死老鼠的手往背後藏,不想讓他看見她在乾什麼。

但是聽了陳衛文的話後,楊青梅頓時又心生一股氣惱,以往那些憎恨怨懟一下子全都冒了上來。

“我做了啥關你什麼事,你家住海邊嗎,管那麼寬!”

狠狠懟了一句,楊青梅怨恨地瞪了瞪多管閒事的陳衛文,繞過他就往家裡走去。

陳衛文被她這麼冷待下麵子,眼神一暗,也不知道怎麼想的,在人路過身邊的時候伸手一攔,張嘴打算再說點什麼。

然而另一個人並沒有給她這個機會,還很排斥厭惡似的揮手打開他的接近,並恨上心頭,一時間惡向膽邊生,趁機狠狠踹了他一腳。

本來這一腳力道不大,對於陳衛文一個大男人來說不算回事兒,但是因為太突然了,他沒個防備之下也禁不住踉蹌了一下。

楊青梅冷哼一聲,厭惡地看都不看一眼,甩頭扭身就走了。

剩下陳衛文踉蹌著還沒站穩,一個不防又被腳下凍結實的土疙瘩絆了一跤,猛不地摔進一旁的雪坑裡。

“啊——”

噗通落地和慘叫的聲音接連響起。

尚未離遠的楊青梅聽到後唰地加快速度,轉眼就看不到人影了,跑的簡直比兔子還快。

陳衛文:“…………”

不知道他現在再喊救命,還來不來得及。

這事兒不用想,那絕對是來不及的。

楊青梅雖然沒有回頭看過一眼,但大約也猜得到陳衛文因為她那猝不及防的一腳受大罪了,心裡因此痛快不已,彆說找人去救他,回去後連提都沒提一聲的。

所以陳衛文一直在雪洞裡痛呼著待了很久,也沒遇到一個路過的人將他拯救出來。

直到快吃晚飯的時候,陳大嬸子和兒媳婦做好飯菜久不見兒子/丈夫回來,才想著出去找人。

這個時候,楊青梅已經在家裡將土耗子扒皮拆骨熬成了湯。

彆說,若是不知道用料是啥的話,那肉湯味道聞著還挺香,這一點韓青蕪就可以作證,她在隔壁灶房裡煮著晚飯,院牆那頭的肉味兒就能透過牆縫一絲絲一縷縷地傳過來,輕易勾起人肚裡的饞蟲。

韓父砸吧砸吧嘴,朝隔壁望了一眼,嘀咕道:“老楊家煮的啥呀,聞著怪香的。”

“老鼠。”司刑邊燒火邊頭也不抬地道出真相。

韓父:“……”

韓青蕪:“!!!”

口水瞬間沒了,那種東西他們消受不起。

還是兔肉吃著最香。

韓青蕪果斷道:“咱們吃今晚吃鍋子吧。”趁著隔壁煮肉的香味,他們悄悄再解一回饞。

這個提議得到韓父和司刑兩人的讚同,於是本來打算煮麵的晚飯很快變成了兔肉鍋子。

兔肉是司刑現宰了一隻半大的公兔子料理出來的,份量對於三個大人來說不算多,但再加上一些紅薯粉絲、玉米粉麵條和蘿卜白菜菠菜蘑菇等等添料的話,足夠三個人好好吃上一頓,吃個七八分飽。

正當他們關起門來吃著熱熱乎乎的兔肉火鍋時,楊青梅那邊的田鼠肉湯也煮好了,引得家裡其他三個人催延三尺。

楊老漢楊大媽並楊小弟情知楊青梅煮的是什麼肉,一開始還很嫌棄,但東西煮好後,他們卻也擋不住這撲鼻的肉香味。

想吃,即便那是老鼠肉!@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但是楊青梅就防著他們呢,不等三人開口就火速將肉湯灌進一個陶罐子,打包帶走,眨眼間就離開家門跑遠了。

濃鬱的肉香味隨著楊青梅遠去,老楊家三口人沒來得及阻攔,隻能一臉呆滯地看著她連肉帶湯地將東西全拿走了,也不知道會便宜了誰。

“死丫頭她想乾啥?!”楊大媽懊惱沒把人攔住,大發脾氣。

楊老漢搖頭,臉上比她還要遺憾,“那誰知道,好好的吃食不孝敬爹媽,淨是往外扒拉,果真是女生外向……”嘀嘀咕咕著很是不滿意。

比起他們夫妻兩個,楊小弟更不滿。

煮熟的肉湯飛了,他一點沒嘗到,可不得狠狠鬨騰起來,好讓爹媽教訓一頓大姐,讓她知道家裡最該捧著供著的是誰!

“姐煮了肉湯都不給我喝一口,太小氣了。爹,我要吃肉!媽,我要吃肉!我要吃肉我要吃肉我要吃肉……”小破孩撒潑打滾嗚嗚哭起來。

楊大媽心疼的直呼心肝兒寶貝,立馬抱著寶貝兒子哄。

楊老漢直罵閨女不尊老愛幼,有點好東西都不想著爹媽和弟弟,跟兒子保證等人回來一定會教訓教訓她。

兩大一小哭啊喊啊罵啊的,一時間倒是也挺熱鬨。

農家房子不怎麼隔音,韓青蕪他們在隔壁聽了個大概,誰都沒放在心上,權當是兔肉鍋子的下腳料了。

而摸黑出去的楊青梅尚且還不知道自家又鬨出了點動靜,她抱著肉湯罐子頂著外麵的寒風一氣兒跑到陳衛國家門前,在那兒蹲守良久,終於憑借肉香味將剛吃過晚飯的陳小三引誘出來。

“怎麼又是你?你又來乾嘛?!”陳小三看到人認出來是誰後頓時一臉厭惡。

他本來是出來上茅房,突然聞到從院門口飄過來的肉香味,那種有彆於他們家平時吃的豬下水一類的味道輕,輕易勾起他肚裡的饞蟲,於是才好奇地出來看看。

結果就叫他發現了黑燈瞎火下蹲著的醜女人。

對方懷裡還抱著個陶罐子,罐口的蓋子掀開一點點,誘人的肉香味兒正是從那裡飄出來的。

肉,誰不喜歡。

這年頭吃肉難,即便是偶爾殺豬能吃上豬下水豬頭肉的陳衛國一家,聞到彆的肉味的時候也饞。

陳小三年齡小猶甚,一邊不耐煩楊青梅又糾纏上來,一邊還控製不住地眼神直往飄著肉香味的陶罐子那裡瞟。

楊青梅見此得意地笑了,將罐子往前遞過去,討好說道:“三兒,這是阿姨辛苦給你們兄弟熬的肉湯,你拿回去喝了補身子。”

罐子遞上來,肉香味更濃了。

陳小三吸溜著口水,差點就下意識接了過來,但是手碰到罐子的一刹那,溫熱的觸?感瞬間將他驚醒。

“你想乾啥?你哪來的肉?”陳小三警覺地立即反問。

彆看他年齡小,可他心眼可不小,誰都彆想糊弄他!

楊青梅也沒想到她都這樣送上門討好了,小破孩竟然還不接招,當下立馬哄著說:“我能乾啥?不就是心疼你們哥仨嗎?”

“心疼我和哥哥?你騙傻子呢,還不是想嫁給我爹,可惜爹他們都看不上你!”陳小三惡劣地戳破真相。

楊青梅:“……”這死孩子說啥大實話。

等著吧,等她進門再好好收拾他。

楊青梅像是被他說中心事,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