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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特麼拽,不就是一個破知青麼,及時長的比較帥也不能不理人吧,八成是韓青秀那死妮子跟人家說她壞話了!

楊青梅這般腹誹著,尷尬的又氣又惱。

好在韓父停下手回答她說:“啥,你說這個啊,就一玉米芯垛子,留著燒火。”語氣極其自然,還隨手掀開一角看了看,露出來的一點確實是玉米芯子。

楊青梅看過一眼就罷,根本沒懷疑,隻是沒話找話而已。

韓青蕪進屋一趟出來見她還在,看了剛采過一茬的蘑菇垛子,揮揮手趕人道:“掃完了?掃完就走吧,不耽誤你接下來去其他幾家乾活。”

楊青梅被這麼攆著,臉黑了下,但想到之後還有兩家要去,特彆是其中還有陳衛國他家,她的注意力瞬間轉移,頓時呆不住了。

“我走了,你們要是有良心,以後就說說我的好話。”楊青梅火急火燎地離開,還不忘撂下一句要求。

韓青蕪:“……”我可去你的吧。

活兒沒乾多少,居然還威脅上了,合著以後不說你好話就是沒良心了唄。

“不管她。”韓父大手一揮,讓韓青蕪和司刑兩人不用在意楊青梅那話,反正那就是個不著調的,不搭理就行,不然才是給她臉了。

司刑皺著眉道:“是個不安分的,以後最好彆再讓她進來。”

韓青蕪過去栓上了大門,回來很是讚同司刑的話。

那就是個惹禍頭子,他們家還是遠離的好。

關於這一點,陳衛國深有體會,所以等楊青梅又雙叒上門的時候,他一看到人就砰地關緊大門,死活都沒給人開,也不讓她打掃什麼茅廁。

楊青梅在外頭深情呼喚了許久都沒能進去,最後還被聞聲出來圍觀的鄰居勸了才暫時放棄,轉而先去了陳衛文家。

陳衛文家正好是陳衛文開的門,舊情人見麵分外眼紅。

當然眼睛有點紅的是陳衛文,看到楊青梅上門後,他定定地看著她不說話,眼神中似有千言萬語。

畢竟是曾經的戀愛對象,哪能沒有感觸呢。

但是與他的回憶感懷不同的是楊青梅板著臉冷酷無情的很,麵對舊情人欲言又止的樣子無動於衷,反而還很厭煩似的瞪了他一眼,拿掃帚往門檻內胡亂掃了兩下就轉身走人。

陳衛文被她的那一眼在震在原地。

他沒有看錯,對方眼神裡除開沒有了往日的溫情纏綿,竟然還充滿了對他的憎惡怨恨,好像他曾經乾過錯事怎麼她了一樣。

可陳衛文回想一遍當初兩人交往的前前後後,確定自己並沒有對不起她。

那楊青梅到底是幾個意思,明明是她先背叛了他們的愛情,為什麼過後卻表現得是他的錯似的?

陳衛文想不明白,愣愣地站在那兒沒有追上去,最後眼看著楊青梅敷衍了事後快速離去,那樣子那態度仿佛恨不得跟他拉開距離不沾上一點才好。

“有意思,我還非要搞明白了。”陳衛文陰沉道。

陳衛文媳婦在院裡柔柔出聲:“阿文哥,是誰來啦?”

“一個學生家長,問了點事兒,已經走了。”

“哦,那咱吃飯吧,飯做好了趁熱吃,天越來越冷……”

兩人之後的對話漸漸飄散在初冬的空氣中,沒被楊青梅聽去一絲半點,她早已走遠了,暫時也沒心思關注陳衛文他們。

離開陳衛文家後,楊青梅又返回陳衛國家大門口,直接在那裡賴著不走,最後磨得對方不得不放她進去磨蹭著將茅廁打掃了一遍。

打掃過程中,陳衛國一家全程冷眼圍觀,結果沒嚇退楊青梅不說,還讓她更有乾勁兒了。

陳衛國都快無語到沒脾氣,從未見過如此厚臉皮如此奇葩的女人。

不過楊青梅到底學乖了一點,這次乾完活後沒有磨蹭著不願意離開,而是顧慮著身上的味道迅速告辭,打算回家好好洗個澡再說,他們來日方長,時間多的是。

可惜陳衛國他們不知道她的小算盤,送她離開的時候還苦口婆心勸道:“既然你知道錯了,也接受了懲罰,以後就安生過日子,彆再胡亂鬨騰了。”

楊青梅以為他是關心她,眼睛頓時亮了幾個瓦數,心中希望的火焰騰地炙熱燃燒。

“衛國哥,謝謝你關心我,你放心,我都懂的。”

羞答答回了句,她害羞地像小鹿一樣跑了。

徒留陳衛國原地淩亂茫然:……她懂什麼了啊,總感覺脊背發麻,頭皮涼颼颼的。

第91章 、重生後媽文炮灰33

楊青梅懂了什麼暫且不知道。

不過她在經過懲罰勞動後,終於終於將她爛到根兒的名聲成功挽回……那麼一點點。

當然這也是她自己認為的,還自覺犧牲大了,大家不對她另眼相看都沒良心。

所以過後麵對隊員們異樣的眼神,她可一點不怵,腰板兒挺的特直溜,昂頭挺%e8%83%b8的特精神,引得大夥不禁對她側目,甚至另眼相看。

如果她看彆人的目光不是那麼高高在上的話……

被楊青梅這麼看過的人紛紛忍不住嘀咕,有說這丫頭傻了的,有說這妮子神經錯亂了的,還有說她完全是被楊大媽兩口子刺激瘋了,整個人一看就不正常。

被大夥判定不正常的楊青梅覺得自個兒還挺聰明的,在屢次被陳衛國拒之門外、屢次被陳衛國爹娘無視之後,她腦袋彎兒一轉就想出個迂回的好辦法來。

她的好辦法就是在陳衛國再次續娶之前,抓緊時間討好陳家三個孫子,爭取贏得他們的好感,最好讓那三個崽子離不得她,進而打動陳衛國和他爹娘,登堂入室。

楊青梅琢磨了良久,覺得這法子實在不賴,一旦成功了,既能輕鬆打動陳衛國,又可以拉攏未來三個國家棟梁,怎麼看怎麼劃算。

至於失敗……楊青梅從沒想過會失敗,就是這麼自信。

於是在這個冬天的第一場雪來臨的時候,她就開始行動了。

今年冬天的初雪下的不厚,但冷是足夠的,據韓父所說溫度比去年這個時候還要低,好在韓青蕪一早將冬衣棉鞋做成了,現下及時穿上保準凍不著。

除此之外,韓青蕪借著上一次陪韓父去醫院複健檢查的時候又買了些棉線和毛皮,回來繼續做針線活。

這回不做衣裳了,專做手套毛襪圍脖帽子等等配套的小件兒,打算一點點都給配齊了,反正冬天沒活也不用上工,閒著也是閒著,在家裡烤著火做點活計正合適。

司刑在下雪之前去村子周邊林子撿了不少樹枝枯木,韓父也去隊裡換了不少玉米芯子回來,所以家裡的燃料準備的挺充足,堅持個把月不成問題。

而且有了這個,蘑菇垛子在雪下了後就被挪到烤火的堂屋去了,以便在烤火的同時還能供給蘑菇生長的溫度,一舉兩得還不浪費。

是的,即便是冬天,韓青蕪家也沒放棄繼續養蘑菇這件事。

畢竟這是他們家難得的一項收入來源以及蔬菜來源了,比起地窖裡收著的白菜蘿卜鹹菜那些,現成養著的蘑菇比它們新鮮好吃多了。

韓父他們現在都習慣時常吃它了,少了都不行。

大冬天的偶爾熬頓蘑菇湯,加些紅薯粉蘿卜丸子之類的,坐在火盆邊喝上一碗,感覺渾身都熱熱的暖和起來,那滋味真是舒坦。

“就是可惜沒葷腥。”要是再有個肉食來源就好了。

韓青蕪不知足地感歎,有點後悔秋天那會兒沒捉幾隻雞鴨鵝仔仔養在家裡,不然現在就能有雞鴨鵝蛋……

額,好像不成,不說時間上太短來不及,而且秋天包養的家禽崽子不好養活,冬天裡一個照顧不好可能就蹬腿兒沒了,容易白費功夫。

況且韓父愛乾淨,之前就嫌雞鴨鵝那些東西非糧食還亂拉亂尿,上個冬凍死幾隻後今年就沒再抱養了。〓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然後韓青蕪穿來後才在家裡連根雞毛都沒見著,倒是在屋後頭茅廁旁邊看到有養雞的籠子,和韓父編筐用的藤條是同一種材料做的,不用猜肯定是他的手藝。

現在韓青蕪想起來要養了也不是時候,隻能等到來年春暖花開再說。

“按照規定,咱們三個人可以養六隻家禽,到時就找兩隻雞苗兩隻鴨苗兩隻鵝苗,一起放在籠子裡養,爹你有空重新把後院的籠子修修,最好整大點兒。”韓青蕪掰著手指做安排,最後惋惜說如果能弄到兔子就好了。

最好是那種每個月都能產仔的月月兔,養了後完全可以作為他們家的肉食來源,吃不完還能往外賣些換錢換票票。

可惜這隻是韓青蕪的癡心妄想,現在這年代估計是找不到那種兔子的。

林子裡倒是有野兔,但是據說被人們捉的一個比一個精,一隻比一隻跑得快,已經很少能遇到了,一般人遇到了也抓不住。

韓青蕪隻能想想作罷,能吃飽就不錯了,還要啥自行車。

誰成想卻有人把這件事記上了,雪後出去一趟給她帶回了一窩野兔子,公的母的都有,瞧著還挺肥。

“哪來的?”韓青蕪收到這份禮物特彆驚喜。

製造這份驚喜的司刑十分淡定,一把拎著幾雙灰兔子耳朵說是從村外的林子中抓來的,送給韓青蕪解解饞,可惜就隻是普普通通的灰色野兔子,沒有韓青蕪想要的那種生殖能力超強的月月兔。

沒有就沒有,韓青蕪一點都不介意,能抓到普通野兔子就挺好了。

於是當晚他們就宰掉一隻吃上了兔肉火鍋,剩下的則打算養著過年,順便看看能不能再讓它們繁殖下,多生點兔寶寶。

說不定這些就是以後他們家的肉食來源了。

隻不過讓韓青蕪沒想到的是,他們晚上吃兔肉鍋子的味道居然把隔壁的楊青梅引來了,明明當時他們關緊了門窗,對方還能聞著肉味兒找過來,鼻子簡直比狗的還靈。

並且楊青梅上門就雙眼發亮道:“你們在吃肉!彆不承認,我聞到味兒了!”

“沒有,你聞錯了。”韓青蕪說著就要關上大門。

“等等。”楊青梅伸腳頂住門板,看向韓青蕪時一雙眼睛在黑夜裡咄咄逼人,低聲說:“白天我看到了,住你們家的那位司知青抓到兔子了,你彆想騙我。”

韓青蕪動作一頓,停下來堵著門看了她一眼,問:“你想乾什麼?”

楊青梅立馬獅子大開口:“你們分我一半!”

眼見韓青蕪一副你在癡心妄想的表情,她頓時不滿意地威脅道:“我隻是要一半,司知青可是捉了隻好大的肥兔子,分半隻給我都不成?你不要這麼小氣,讓司知青出來我跟他談,不然……”

看來她並沒有看清司刑到底捉了幾隻,韓青蕪鬆了口氣,饒有興趣地接話:“不然怎樣?”

“不然我就把這件事捅出去,林子裡的野兔子都是隊裡的公共財產,一旦捉到就要上交分給大家,你們這是吃獨食,我能去告你們挖社會主義牆角!”除非分她半隻,她有大用。

楊青梅打著這個主意,心裡的小算盤撥拉的啪啪響。

韓青蕪:……就沒見過這樣厚臉皮的。

而且她最討厭威脅。

於是韓青蕪就光棍道:“那你去告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