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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不停的念叨,他還忍不住笑了一下。

聽到這裡,景其臻卻突然意識到了另一個問題,直接開口問道:「你們白天的時候遇到了很多人?」

雲雙華還沒來得及回答,三月兔已經乾脆的點頭道:「是啊!但是他們現在全都不見了!」

三月兔越說越氣,還自己找補道:「我知道你們這些普通人類晚上都要睡覺的!但是,女僕和男僕們難道不應該分出人手來值夜班嗎?兔子爵士在整個宮殿裡居然找不到任何一個幹活的僕人!他們光知道偷懶,這也太過分了!」

景其臻看著這隻毛茸茸的大兔子,循循善誘道:「你沒有敲他們的門嗎?」

三月兔理直氣壯道:「我之前就已經敲過了呀!門裡麵都是空蕩蕩的,那些女僕和男僕們也不知道跑去哪裡偷懶了!他們要是在房間裡睡覺還算是有個正當理由,結果全都偷偷跑出去藏起來了,太過分了!太過分了!」

景其臻眨了眨眼睛,「你就不考慮,他們其實是失蹤,而不是偷懶嗎?」

三月兔頓時愣住,「失蹤?」

威爾科特斯在旁邊隨口道:「對啊,失蹤。我們今天白天的時候,也隻看到了一個女僕,一個男僕,哦,還有一個宮務大臣,再也沒有看到其他人了。」

三月兔困惑的抓了抓自己毛茸茸的長耳朵,「這不對勁!」白天的時候,它遇到的那群男僕女僕和士兵們傢夥可煩死人了!

就在這時候,三月兔的背後卻變故陡生。

那個之前已經全身骨折的「農婦」,突然從窗戶上爬著起身,猛地衝向了三月兔。

這一次,「農婦」飛撲的方向是三月兔左邊的爪爪。

--景其臻曾經貼到三月兔鼻子上的那張照片,之前就已經被三個兔子抓下來了,正好隨意的拿在手中。

看到這一幕的琳恩等人頓時發出了一聲驚恐的尖叫,「啊啊啊--」

景其臻的眼神也有一瞬間的凝住。

鹿淩熙和那三個俄羅斯年輕人更是已經在第一時間直接舉起了槍。

不過,剛剛一直在抱怨的三月兔卻並沒有給他們這群人類表現的機會。

在它毛茸茸的爪爪被「農婦」抓住的瞬間,三月兔用另一隻前爪從自己的整齊的紅色爵士小禮服兜裡,竟然憑空掏出了一個看上去十分厚重的電飯鍋,然後,直接一個乾脆利落的轉身,憑借慣性將電飯鍋掄得飛起。

劇烈的撞擊發出了「彭」的一聲巨響,然後便是再一次「農婦」骨骼碎裂的聲音、以及電飯鍋的鍋蓋整個凹陷進去、鍋體同樣發生破碎的聲音。

再下一秒,毫不猶豫的把「農婦」給打飛出去的三月兔,看著自己手上壞掉的電飯鍋,卻難過的扁起了嘴。

三月兔:「嚶qaq!」

兔兔自己煮粥的鍋沒了。

景其臻:「……」恕他直言,看到剛剛的場景,他其實想起《喜羊羊與灰太狼》裡抄著無敵平底鍋的紅太狼了。

司嘉揚:「臥槽!」這就是童話照進現實的力量嗎?

在場的其他人臉上的表情還有些反應不過來。

琳恩剛剛驚恐的尖叫聲直接被卡在喉嚨裡,老肖正在擦冷汗的手也停在了額頭上,王飛舟下意識的握緊了拳又在數自己的心跳聲。

已經拿好武器的鹿淩熙和那三位俄羅斯年輕人麵上的表情也有一瞬間的空白。

隻有雲雙華依舊不動聲色,英俊的臉上也隻是帶著點兒微微的笑,似乎在他麵前不管發生什麼事情,他都能保持這樣的冷靜和淡定。

慢了一拍的威爾科特斯小聲說道:「你們看電飯鍋上的字。」

景其臻在三月兔剛剛掄電飯鍋砸向「農婦」的時候,其實也已經注意到這一點了。

這個電飯鍋看起來比較陳舊了,鍋的邊緣上還有些微微的泛黃,鍋體上麵的商標是十分顯眼的中文字跡,明顯是國產小家電。

司嘉揚想了想,很快便回憶起來:「這個電飯鍋,好像是我們上次在濱海市第二人民醫院的時候用過的?」

雖然小家電的工藝就那麼簡單,但是隨著社會發展、人們的審美也一直在發生變化,外麵的現實世界中,市麵上常見的電飯鍋裡根本找不到這種老式的款型。

當時司嘉揚在濱海市第二人民醫院的侵蝕區域中做過飯、吃過飯之後,大家誰也沒在意鍋碗瓢盆有沒有少一個的問題。

還是今天看到了,司嘉揚才突然意識到,原來當時三月兔竟然還悄悄的從醫院食堂裡順走了一個電飯鍋……

這隻大兔子真是絕了啊!

王飛舟的注意力明顯在「農婦」那邊。

看到剛剛被三月兔論起電飯鍋砸出去的「農婦」身體又動了動,王飛舟連忙提醒道:「它又動了!」

沒了電飯鍋的三月兔比自己被騷擾的時候還要憤怒,轉過身去尖叫道:「原來你沒事兒!你就是裝死欺騙兔子爵士!」

景其臻:「……」

地球:「誒?」

景其臻和地球隨口道:「它可能隻是想碰瓷,雖然『農婦』本身可能並不知道碰瓷這兩個字是什麼意思,」

地球:「……」你好像在騙球!

第 180 章

不管景其臻有沒有在騙球, 反正沒了電飯鍋的三月兔是已經出離憤怒了。

三月兔兩隻毛茸茸的耳朵上,柔軟的小絨毛全都炸了起來,憤怒的衝上前去, 攥著拳頭朝著癱軟在地上的「農婦」揮舞道:「你這個不懷好意的強盜、小偷、騙子、混蛋!」

憤怒的三月兔在那裡激情輸出,除了大兔子之外的其他人,卻誰也沒有說話,場麵一時間十分安靜。

地球沉默了一會, 忍不住在腦海中和景其臻說道:「我為什麼覺得三月兔剛剛說的那些話聽起來都好耳熟?」

景其臻:「因為它用詞和白天那個宮廷女僕斥責琳恩的時候幾乎一模一樣, 可能是被傳染了吧!」

地球想了想, 覺得也不奇怪,畢竟,按照雲雙華和3月兔的說法,今天白天的時候,3月兔要被那些男僕和女僕們給煩死了。

然而,3月兔再怎麼憤怒, 倒在地上的「農婦」除了偶爾出現的尖銳嚎叫聲,根本沒有任何其它反應。

在3月兔的**之下,那個「農婦」明顯翻不出什麼風浪了, 景其臻也就把問題的重點轉到別的事情上麵。

景其臻:「你們白天的時候遇到了很多人,對吧?」

3月兔回過頭來,點了點頭。

雲雙華也是相同的反應,還主動多說了一句道:「大概是晚飯的時間,我們吃完晚飯之後,從房間裡出來, 就再也沒見到那些男僕或者女僕了。」

地球頓時在景其臻的腦海中嚷嚷道:「你看、你看、你看!」

景其臻:「球寶你是打算讓我看什麼?」

地球:「雲雙華都吃過晚飯了!他剛剛又喝了一碗魚片粥!」

景其臻:「……這是重點嗎?」

地球很氣憤:「怎麼不是重點了!?他的情緒擴大就表現在吃上了, 你讓我觀察著所有人的,結果你自己都不上心!」

景其臻發現自己一時間竟無言以對。

哭笑不得地按了按額角, 景其臻才有些感慨的和地球說道:「司嘉揚的情緒擴大體現在了做飯上,正好雲雙華體現在了能吃上,目前來說,應該不是什麼大問題。」▂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地球:「哼!」不聽不聽王八唸經!

不再和地球糾結,景其臻琢磨了一下,雲雙華和3月兔這邊的晚飯時間沒法詳細確定,但是可以大致推測,和天黑時間有關。

結合著昨天晚上發生各種事情的時間,大致可以推測,這個宮殿中的空間變化,很可能是以白天黑夜為週期的。當然了,在這個基礎上,還涉及到現實與鏡像等更複雜的變化。

不過,暫時不考慮空間變化的情況,還是能夠很清楚的得出結論:「農婦」和詭異「少女」,目前是隻出現在對應的時間段裡的。

景其臻繼續問道:「白天的時候,你們見到了那個詭異『少女』吧?」

雲雙華和3月兔又同時點了點頭。

雲雙華:「見過。」

三月兔氣憤道:「我都不認識那個女孩子!那些討厭的男僕和女僕們卻汙蔑我,說那個女孩子是我召喚來的惡魔。明明是在他們自己的宮殿裡發現的!」

景其臻還沒來得說一聲自己同意三月兔的說法,結果,3月兔自己卻突然改口道:「哦,不對,這個宮殿也是屬於尊貴的王子殿下的!那些傢夥連宮殿都看守不好!宮務大臣就應該把他們全都趕出去!」

景其臻不由得看向了一直沉默的「王子殿下」。

雲雙華一臉無辜地眨了眨眼睛,還輕輕的笑了一下。

景其臻:「……」

司嘉揚摸了摸下巴,心裡多多少少有些好奇,雲雙華似乎在每個侵蝕區域拿到的身份都不一般。

景其臻的特殊之處在於他能和地球交流,而地球則能直接跨越侵蝕區域和現實世界之間的屏障。

如果不是景其臻隻有一個人,他們這些外來者、誌願者,簡直可以綁定一整個智能團在背後協助戰鬥。

菲傭琳恩的特別之處,在這次進入侵蝕區域之後,也算是能敲定了。

她似乎在每個侵蝕區域都能拿到類似於女僕一類的侍者身份,並且,這個女僕身份所處的陣營立場也比較特殊--並非是景其臻他們這些進入這個侵蝕區域的外來者陣營,而是能完美的融入當地土著當中。

這個身份如果是應用得好了,不管是獲取情報、還是想要達成某種佈局,都會讓整個局麵變得十分舒服輕鬆。

至於雲雙華,景其臻等人差不多都已經認定了,對方和3月兔一樣,就是侵蝕區域這裡的本土土著。

不過,他每次拿到的身份,的確是個讓人驚奇的地方。

司嘉揚和景其臻對視了一眼,景其臻卻微微搖了搖頭。

雲雙華的身份肯定是一個問題。

但是看三月兔,這隻大兔子一直堅定的認為自己是童話王國的兔子爵士,於是,在進入了其他侵蝕區域之後,3月兔並沒有獲得對應的身份,不管是在當初的濱海市第二人民醫院侵蝕區域、還是這次的冬宮侵蝕區域,3月兔都成了其他人眼中的怪物。

從這一點上來看,取得侵蝕區域的對應身份,似乎還會受到外來者本身的影響。

景其臻甚至忍不住的思索,如果下一個侵蝕區域的時候,他們堅定的認為自己就是某個身份、而不是將外來者和誌願者視為自己最重要的標籤,那麼,進入侵蝕區域後,會不會和雲雙華一樣,取得的身份也有所不同?

暫時按捺住種種猜測,景其臻繼續和3月兔問道:「後來呢?我記得你和宮殿裡的士兵決鬥了?」

3月兔很驕傲,「兔子爵士當然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