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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來的大動靜,霎時間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就連景其臻,都不再糾結於雲雙華剛剛的回答。

那個鏡像房間本來就是景其臻他們注意的一個重點位置,裡麵自然也有之前留下的監控攝像頭,隻是沒有參與走廊中那些可以推測確定「農婦」位置的監控攝像頭的編號罷了。

剛剛隨著三月兔的推搡、拖拽,一直在嚎叫著的「農婦」終於還是被憤怒的兔子爵士給弄到了那個鏡像房間裡。

一樓樓梯旁邊的3號攝像頭中已經看不到三月兔和「農婦」的身影了,鹿淩熙自己在忙著切換手機上的監控攝像頭位置時,還立即出聲提醒了一句其他人:「那個房間裡麵也有監控!」

景其臻也已經打開了對應的攝像頭,本來正在吃魚片粥的雲雙華都不由得暫停下了手上的勺子,微微側過頭來靠近一點,看向景其臻的手機屏幕。

景其臻也很大方,見狀,直接把自己的手機往雲雙華的方向推了推。

監控畫麵中,三月兔自己沒能騰出手來關上門,隻是一味的將那個「農婦」往裡麵推搡。

進了房間之後,三月兔則是不停的左顧右盼。

因為之前在這裡和人「決鬥」過,三月兔對這個房間的佈局還是很瞭解的,觀察之後,三月兔自言自語起來,也駕輕就熟得很。

「咦!?有人把這個房間又收拾好了!」

「大晚上的,怎麼還開著窗戶!」

「等等!那個女孩子不見了,它的椅子也不見了!」

結果突然之間,被景其臻他們之前打開的窗戶突然狂風大作,三月兔自己的體型擺在那裡,本來受力麵積就大,因為這隻大兔子它還長得毛茸茸的,風阻也大,以至於,還使勁拽著「農婦」的三月兔,突然就被那陣大風給吸到了窗戶上,發出了「彭」的一聲巨響!

本來,「農婦」是被三月兔拽在前麵的,所以,當三月兔突然被狂風吸向窗戶時,那個一直在嚎叫的「農婦」自然也跑不掉。

三月兔抓它抓得死緊,由於風太大,麵向窗戶時,「農婦」喉嚨裡的嚎叫聲都直接被大風給壓下去了。

所以,當體型巨大的三月兔被吸到窗戶上--當然,更準確的描述是,撞到窗戶框上的時候,三月兔的前麵,其實是還墊著一個「人」的。

被三月兔抓住當成肉墊的農婦這一次直接被懟在了窗戶上,最初的撞擊和三月兔緊隨其後的撞擊幾乎發生在同時,瞬間,「農婦」僵硬的身體便發出了「卡擦」數下清脆而尖銳的骨折聲。

廚房這邊一直在看畫麵直播的景其臻等人全都被驚呆了。

之前被擠壓的從來都是宮殿中夜晚在外行走的受害者男僕、女僕們,現在,曾經的罪魁禍首「農婦」,倒確確實實的體驗了一下它自己對別人做過的事情。

剛剛一直忙著做飯、才回過頭來看了沒一會兒的司嘉揚還有些摸不著頭腦:「啊,這……」

景其臻客觀評價道:「這個情況非常具有戲劇性。」尤其符合毛子們在會議室打架都能打出一幅世界名畫構圖的藝術修養。

三位同樣不知該如何是好的俄羅斯年輕人:「……」

被懟到窗框上麵、就算有「農婦」墊著,但是依然被「農婦」那隻有骨骼和幾何體組成的墊子硌得難受的三月兔則是發出了一聲痛呼,憤怒的尖叫道:「又有誰要暗害尊貴的兔子爵士!?」

老肖顫顫巍巍的問道:「那個『農婦』怎麼樣了?」

王飛舟這位醫學實習生,在這種時候表現的異常的冷靜可靠,「我聽剛剛那聲音,應該是全身骨折沒跑了。」

頓了頓,王飛舟又繼續道:「其實剛剛的骨骼碎裂聲挺低沉的,我覺得這個『農婦』的骨骼密度要比普通人更高。」

景其臻:「也就是骨骼更硬的意思?」

王飛舟點了點頭,「對。」

司嘉揚終於弄明白了,開口道:「剛剛的情況,其實就是「農婦」撞在了窗戶框上、三月兔撞在了「農婦」身上?」

景其臻「嗯」了一聲,「對,並且,它們三個之間,最終的撞擊結果是,窗戶框出現了裂紋,「農婦」全身骨折,三月兔除了腦袋上腫了個包以外並無大恙。」

不用多說什麼,所有人也都得出了相同的結論:毛茸茸的三月兔才是最結實的!

景其臻:「其實之前的牆壁也能驗證這一點。」

說這話的時候,景其臻的目光正好掃過了從外麵走廊裡一直蔓延到廚房內部的牆壁上的裂紋。

地球有些納悶兒,「誒?」

景其臻提醒這顆球道:「那個『農婦』把三月兔撞到牆上的時候,牆上出了個兔子形狀的大洞,但是三月兔本身沒事。」

地球瞬間反應過來了,「噢噢噢,對!想起來了。」

這時候,三月兔有些驚慌的聲音也從監控攝像頭中傳了過來。

三月兔:「怎麼辦?怎麼辦?兔子爵士不是故意的!」

琳恩臉上的表情越發複雜,「它居然也會慌亂嗎?」

景其臻看了琳恩一眼,輕聲提醒道:「別墅中出現的三月兔,是在走童話劇情。」即使童話的內容再怎麼荒謬誇張、不合常理,故事中的角色依然會覺得那是正常的。

至於現在的三月兔,沒個劇本,那完全就是自主發揮了。大兔子的思維方式,也不可避免的會受到周圍人的影響。

景其臻直接從餐桌旁站起身來,「我們一起下去看看。」

其實景其臻之前也沒想到,三月兔無意中產生的殺傷力會這麼強。

其他人見狀紛紛跟著一起行動。

隻有雲雙華,注意到大家的動作後,果斷的一口將剩下的半碗魚片粥喝完,這才不動聲色的跟著一起走了出來。

敏銳地注意到了雲雙華所有小動作的地球突然開口:「小景。」

正在下樓梯的景其臻:「嗯?」

地球:「我覺得,雲雙華被擴大的情緒是吃東西。」

景其臻:「啊?」

地球強調道:「但他這個時候都還先把東西吃完才動。」

景其臻:「……吃就吃吧!」

畢竟是覺得大列巴都可以隨便入口的人,再加上上次並不新鮮的法棍麵包,景其臻尋思著,孩子以前吃的可能真不太好。

地球:「哼!」

第 179 章

景其臻一行人急匆匆的往樓下走的時候, 三月兔瞅著「農婦」全身骨骼的樣子,有點兒心慌,忍不住在哪裡來回踱步、自言自語的嘮嘮叨叨。

三月兔:「哈!之前那群人趕都趕不走, 煩死了!就會追著王子殿下胡說八道!壞傢夥!」

頓了頓,三月兔又繼續自顧自的說道:「現在真的用到他們了,一個都找不到,煩死了!那些不合格的男僕和女僕, 我要是內務官, 就把他們通通開除掉!」

景其臻等人從三樓跑到一樓之後, 正好聽到外麵的風聲還夾雜著三月兔不甚清晰的抱怨聲。

大家不由得對視了一眼,看來兔兔的情況比他們想像中還要好。

這隻大兔子可能心情不太愉快,但是看它還有精神頭不停的抱怨,也能判斷出,它的身體狀況倒是還可以,那個「農婦」並沒有對他造成很大的影響, 就連三月兔頭頂上那個包,似乎都沒有什麼大礙的樣子。

不得不說,在這種時候, 景其臻等人靠近的腳步聲,反而給了三月兔欣許安慰。

--即使兔兔並不知道這是景其臻而不是他□□叨的那些人。

隱約聽到些許動靜後,三月兔甚至豎起了耳朵,唸唸有詞道:「那些偷懶的男僕和女僕們終於過來了嗎?」

景其臻一行人正好走到門邊,果斷的回答道:「不,沒有, 這一路上我們什麼人都沒看到。」°思°兔°網°

三月兔瞅了景其臻一眼, 目光卻更多地停留在了站在景其臻後麵的雲雙華身上,「尊敬的王子殿下qaq!」

嚎了這麼一嗓子之後, 三月兔突然嗅了嗅鼻子,他聞到了一股淡淡的飯香!

循著這道誘人的微弱味道,三月兔的目光迅速鎖定司嘉揚,紅彤彤的眼睛裡,笑容都變得真誠了幾分,「你好呀!」

司嘉揚也笑著和這隻大兔子擺了擺手,壓著嗓子小聲道:「等下一起去吃飯。」

三月兔連忙點頭,「好好好!要是你們碗筷不夠的話我可以自帶的。」

司嘉揚稍稍愣了一下,「啊?」

景其臻也有些好奇,冬宮可是一整座宮殿,而且廚房的麵積擺在那裡,這裡怎麼可能會缺少碗筷慘劇一類的東西?

當然了,沒筷子還是有可能的,但是勺子肯定管夠啊!

三月兔:「我是說,我可以把大列巴挖開,做成一個碗來用!那個麵包好結實的,可以盛粥或者湯羹稀飯一類的東西!」

雲雙華完全不覺得三月兔的思路有哪裡不對。

景其臻忍不住道:「……不至於,真不至於。」

在場的其他人:「……」

頓了頓,司嘉揚倒是當真琢磨了起來。

以大列巴的硬度,挖出一個凹槽來,臨時當個碗絕對是夠用了。而且,考慮到大列巴再怎麼硬,它本身還是由麵粉做成的,裡麵肯定會帶著麥香。如果真的用大列巴盛放起某些湯羹來,肯定會對食物本身產生些許影響。

想到這裡,他突然開口,來了一句道:「拿大列巴當碗的話,就像是比較經典的竹筒飯、荷葉飯一樣?」

景其臻忍不住看向他,「哥們,是曼曼不在,你思路才這麼放飛的嗎?」

司嘉揚頓時一個激靈,臉上的表情都變得凝重起來,「不對……」

景其臻:「嗯?」

司嘉揚:「是情緒擴大的影響。」

威爾科特斯也忍不住了:「你是真喜歡做飯啊!」

司嘉揚卻搖了搖頭:「我一般不會主動開發新口味的,基本都是學的比較成熟的菜譜。剛剛這個思維,的確不符合我平時的習慣。」

地球都被驚呆了,:「還能這樣!?」

它知道情緒擴大這件事,但是它沒想到司嘉揚居然是這種表現。

說話間,三月兔彷彿見到了親人一樣,早就撇下後麵窗戶下麵那個全身骨折的「農婦」不管,主動上前幾步,和司嘉揚熱情的嘮叨起來,還特別細緻的和他解釋道:「這裡的男僕和女僕們都太會偷懶了!」

曾經好幾次被宮廷女僕指著說「你這個貪婪的懶鬼」的琳恩覺得自己有被冒犯到。

景其臻主動接了一句:「然後呢?」

三月兔十分氣憤,「白天的時候那些討厭的傢夥到處都是,還一直追著我不放!現在晚上了,需要他們幹活的時候,兔子爵士居然一個男僕或者女僕都找不到!那群可惡的懶鬼!」

真正被追著不放的雲雙華顯然沒把那些人當一回事,聽三月兔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