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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駙馬GL 七月岸 5117 字 5個月前

本宮和平蠻州的衛大人達成的協議,也是給他提供金銀錢財,並且還要出兵助他肅清平蠻州內的其他勢力。”

  “這是為何?我不懂。”大公主的話讓齊予更糊塗了, 那個知州衛大人都是一手遮天的土皇帝了,為什麼還要給他錢給他兵,這不是助紂為虐嗎?

  大公主眉尖輕揚, 眼底似有星光熠熠,她看著齊予,輕笑道:“本宮所做的一切當然不是無償的,既然拿了我的銀子收了我的兵, 就要接納我朝的百姓,這兩年南境各府都會有無處安置的難民遷入平蠻州, 當然這裡麵有真的難民,卻也有善於管理、善於教學的、甚至善於領兵的假難民。

  本宮給他再多的銀子又如何, 待他的知州府倒塌,那些銀子還是朝廷的,衛大人不過是暫時保管了兩年而已,至於換掉他的時機, 就是平蠻州的大部分兵力都去西島國的時候,那之後,平蠻州的知州大人將再也不會由內部世襲或推舉,而是由朝廷任命。”

  好一招釜底抽薪,這不就是人口和文化入侵嗎?地多人少的平蠻州,相對於龐大的百鉞21個府城來說,簡直就是蒸好的蛋糕,兩三年後,怕是遍地都是百鉞子民了,哪還有什麼內部自治。

  齊予手裡的筷子一鬆,突然想到一個問題,這麼大的謀劃,應該是機密吧,這個女人就這麼不設防地告訴她了?

  心也太大了吧,難道書裡麵所說的失敗,大公主過於相信駙馬也是原因之一?

  “公主也太坦誠了,萬一我是臥底,把消息透出去,那你不就功虧一簣了嗎?”齊予委婉地提醒。

  凡事留一手啊你,你是反派啊,這麼草率真的好嗎?

  大公主聞言側過身來,她靠近齊予,直到兩人幾乎額間相抵才停下來慢聲道:“那駙馬------會出賣本宮嗎?”

  齊予隻覺得心跳聲陡然加快,為什麼突然靠這麼近啊!

  她甚至可以看清大公主眼底映著自己的樣子,這個女人為什麼沒有保持距離的自覺。

  齊予不自覺地咽了咽嗓子,頓覺自己落了下風,奇怪的勝負欲突然湧上頭,她咬了咬牙微微挺·%e8%83%b8,大著膽子緩緩靠近了幾分,兩個人幾乎可以聽得到彼此的呼吸聲了。

  大公主臉上逐漸罩上了紅雲,隻覺得腦子裡空空一片,對視了不過十幾秒,她就呼吸微顫著閉上了眼睛。

  一切都是身體下意識間做得反應,情不自禁。

  齊予看著閉上眼睛的大公主卻呼吸一緊,這個女人…這個女人難道是想…這個時候閉上眼睛是想…想讓她…

  她鬼使神差地又咽了咽嗓子,睫毛顫動了幾下,似是在掙紮自己要不要也閉上眼睛,去采擷眼前這令人心弛神往的柔·軟…

  齊予腦中頓時天人交戰,雙手緊張地握了又鬆,短短十幾秒,她仿佛和自己的理智鬥爭了幾十年那麼長。

  這時,大公主的睫毛輕顫了幾下,像是要睜開眼睛。

  齊予的手指動了動,抬手握住了大公主的肩膀。

  大公主剛好在此時睜開了眼睛,她眼神疑惑著朝齊予的胳膊上看去,雖然沒有說話,卻好像已經把話問出了口,駙馬抓我肩膀做什麼。

  齊予呼吸一滯,輕易就讀懂了這雙透亮的眸子所表達的疑問,合著還變成她的不是了。

  你好好地突然閉眼睛乾嘛,我和你剛才一樣,手不聽使喚不行啊。

  她眼中閃過一絲惱意,這個時候腦子全是後悔,當事人是真後悔啊,為什麼就上手了呢。

  齊予欲哭無淚,然後抽手輕拍了兩下大公主的肩膀:“咳…有灰,這樓上樓的屋頂怎麼落灰呢?我幫公主拍乾淨哈。”

  “噗嗤------哈哈哈----呃,奴婢閉嘴。”一旁,大睜著眼睛縱觀全程的寒水,忍不住笑出聲,隨後她捂住嘴,在大公主的死亡凝視下埋頭懺悔。

  “啊哈哈,寒水真可愛哈,我吃飽了,公主還吃嗎?”齊予收回自己的手,也沒吃飯的心思了,被寒水這麼一打岔,倒是覺得自在多了,這丫頭今天難得的有點順眼了。

  大公主此時已經平靜下來,她有些懊惱自己方竟然會閉上眼睛,那時的心緒和下意識的動作,就像是發出了任君采擷的邀請,更懊惱的是這個人竟然什麼都沒做。

  思及此,她眼神一冷,臉上布滿寒霜道;“回府。”

  大公主迅速起身推門走出去,寒水磨蹭了兩步湊到齊予跟前小聲道:“駙馬,你惹我們主子生氣了。”這不爭氣的駙馬,那麼好的氛圍,她剛剛心都提到嗓子尖了,愣是看了個寂寞。

  “惹她生氣的是你。”齊予張口就反駁回去,這鍋她不背,她這會還心情複雜的不知道該怎麼辦呢。

  寒水眼睛一瞪,不甘心道:“是駙馬不爭氣。”說完還跺了跺腳,才快步跟了上去。

  齊予不由得回瞪一眼,算了,打不過,她忍。

  等她上了馬車,就見大公主已經靠著車轅閉目養神了,想來是不願糾結方才那糟心的一幕了。

  齊予登時放下心來。

  之後,大公主就忙碌了起來,兩個人除了早飯偶爾碰到一起,其餘時間幾乎沒見過麵。

  這天一早,齊予躺在房間百無聊賴地想,現在這情況也好,本來自己的打算就是在公主府當空氣。

  等時候到了,和離書一到手,就瀟灑走四方。

  然而萬萬沒想,想什麼來什麼,她才剛腹誹了幾句,寒水就在外麵敲起了門“駙馬,主子找你。”

  齊予開門,看著一動不動的寒水,疑問道:“走啊?”

  “主子說,兩刻鐘後再叫駙馬過去。”

  “兩刻鐘後?那你現在叫我乾嘛?”齊予瞪眉。

  “奴婢閒著沒事,就來提前跟駙馬說一聲,你也好洗洗臉換換衣服。”寒水抱著胳膊,一臉的理直氣壯。

  齊予點頭,下意識地覺著著有道理,等一下,有道理個鬼啊,這一大早的,早飯都沒吃呢,換什麼衣服。

  她看著寒水,尋思了一會問道:“大公主這會在做什麼?”為什麼要等兩刻鐘,不會是用這半個小時的功夫去梳妝換衣服了吧,這太不像話了。

  “沐浴。”

  “這還差不多,咦?你們主子這麼早就出門回來了?”齊予點完頭又下意識地一問。

  寒水翻了個白眼道:“這麼早去哪,早膳時間都沒到呢。”

  齊予一愣,又看了看日頭,這是早上!

  那個女人難道是和彆人反著來,晚上睡前不洗,早上醒來再洗?但好像之前晚上有見過她沐浴過後的樣子,難道是一天兩次?

  “大公主的習慣還真好。”

  “主子是最近才有這個習慣的,奴婢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寒水露出疑惑的神情,主子之前也沒有一大早就再沐浴一次的習慣,好像是最近才有的。

  從哪一天開始的呢?她看了眼齊予,好像是從和駙馬喝完酒之後,第二天醒來就奇奇怪怪地要沐浴,之後就時不時的一大早就沐浴更衣,明明晚上已經洗過了啊,真是搞不懂。

  齊予眼中閃過奇怪,不由得想,剛沐浴過後的大公主好像比平時順眼很多,沒那麼冷漠了。

  也不對,冷還是冷的,像是多了點彆的東西。

  衣衫清涼,不施粉黛,眉目清淺,嗯,有點欲,又冷又欲,沒錯,就是這個感覺。

  齊予找到合適的形容詞,不自覺地抖了下肩,又感緊搖頭把腦中不該有的想法甩出去,為什麼要想那個女人沐浴後的樣子,瘋了嗎。

  兩刻鐘後,她腦子裡是不想了,眼睛卻直接看到了,房間裡還飄散著一股好聞的冷香。

  齊予看著換了一身紫色輕紗,眉眼也柔和了許多的大公主,瞳孔一縮移開了視線。

  她看著窗戶,心底開始念念有詞: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女妖精都是會吃人的,不要被迷惑,貧僧…哦不,貧尼是出家人,不要理會,不要理會,全都是空……◢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大公主看著突然移開視線的人,眼神微閃,又瞬間恢複平靜道:“府中下人說,三日前寒風聲稱有要事需離府,一連三天都沒有回來。”

  寒風不見了?齊予聽大公主一說,才想起這個被洗腦過度的少年,最近是沒見過。

  “他是知道我跟大長老的被抓有關,所以偷偷走了?”

  大公主看了她一眼,手指輕敲了下桌麵道:“不僅如此,大長老被關有些日子了,平蠻州那個寨子裡換了新的主事人,是個和駙馬長相一模一樣的年輕男子,前朝那些人喚他少主,想來駙馬你這個假少主是徹底被放棄了。”

  齊予無語,怎麼聽著這個女人語氣裡還有些遺憾:“我不用做他們的棋子了,不應該是好事嗎?”

  “駙馬是棄子,已經無用,這是好事卻也是壞事,如此咱們就隻剩下大長老這一張底牌了。”見齊予麵露不解,大公主貼心地解釋一番。

  齊予:“…”可以不用解釋這麼清楚的。

  

第45章 地牢裡

  晨風入窗來, 為夏日帶來幾絲清涼,房間裡霎時靜悄悄的。

  寒水看著莫名變安靜的兩個人,心道這是冷場了?

  哎……

  她可真能乾, 不僅要負責主子的安全、消息的打探、各種計劃的安排、還要負責轉移話題, 為兩個主子化解相顧無言的場麵。

  畢竟是公主府的一等貼身侍女,這樣的重任不是什麼人都能擔得起的。

  寒水找好話頭, 朝著大公主請示道:“主子,現在是不是可以審問那個大長老了?”

  大公主抬眸, 看向寒水點了點頭,而後又朝著齊予道:“駙馬也一起來吧,去地牢。”

  地牢?

  齊予瞬間腦補了各種電視劇裡出現的情節,漆黑的地下, 沒過半身高的水牢,被鐵鏈掛在十字架上的囚犯。

  血xing的場麵,窮凶惡極或是被冤枉的犯人, 令人毛骨悚然的各種吼叫,甚至還有老鼠!!

  她麵色一白,搖頭道:“我可以不去嗎?那個我在上麵聽聽結果就行,我對審問犯人一點都不擅長, 去了也沒有。”

  大公主淡淡地看了她幾秒,輕輕搖頭:“有時候對犯人不一定要審問, 看見意想不到的人,或許他自己就不打自招了, 駙馬對於大長老而言,到底跟我們不同,還是走一趟吧。”

  齊予麵色一滯,默默跟在了後麵, 畢竟這個女人說得有道理,不管是為了合作,還是為了李媽媽,她都不應該因為一時膽怯而退縮。

  前院東側的跨院裡,看著像是一個演武場,進去大廳以後,寒水走到兵器架旁擺弄了一下,半麵牆大小的兵器架就緩緩轉動起來,直到露出一個四十五度角大小的暗門,以及一道斜通著往下延伸的樓梯。

  齊予好奇地看著寒水的動作,一時間歎為觀止,在這科技落後的古代,勞動人民的智慧總是能給人驚喜,也不知道這些機關都是怎麼建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