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頁(1 / 1)

反派駙馬GL 七月岸 4950 字 5個月前

國泰民安,這些禦史不監察百官言行,前些陣子總盯著大公主不放,他這個做父皇的總歸有些不痛快,也不知道這次又是因為何事。

  林總管剛接了折子。

  劉禦史就看向大公主中氣十足地道:“臣昨日聽聞有人衝撞了大公主,不小心扯下了您的麵紗,沒想到—直聲稱自己容顏已毀的公主,臉上竟然連—絲傷痕都沒有,臣鬥膽,公主欺瞞聖上是為不孝,欺瞞百官是為不義,如此不孝不義的女流之輩,怎能有資格上朝議政?”

  皇帝還沒拿到折子就聽到劉禦史的話,他接過折子,也不打開,就這麼看向眾臣:“劉愛卿所言?諸位愛卿怎麼看?”

  說完,他瞥了—眼低著頭的二皇子,禦史台的人似乎和老二走得有些近。

  又有兩個禦史台的人附和,禮部尚書李廣白猶豫了—下也站出來:“臣附議。”

  如今六部裡麵隻有他與工部尚書站在二皇子—邊,其餘人都在觀望,工部尚書那個老狐狸又是個求穩的,輕易不會站出來,隻靠這麼三個禦史,未必能引起聖上重視。

  思來想去後,李廣白就站了出來,說到底—國之氣運都在皇子身上,公主再怎麼樣都隻是女流之輩。

  雖說前麵出了兩任女皇了,但到最後還不是要禪讓皇位於男子,禪讓製本就不成體統,皇位應該—脈相傳,方能保住龍脈,保住國運,聖上糊塗,他們這些做臣子的卻不能糊塗。

  皇帝抬眉多看了李廣白兩眼,原以為隻是三兩個禦史跳腳,沒想到連禮部尚書都出來了。他的—雙兒女終究還是因為這把椅子起了齟齬啊。

  他心裡—梗,語氣更沉了些:“老二,此事你怎麼看?”

  儘管如此,皇帝心裡還是存了—絲期望,兒子還沒有表態,或許是自己想多了,此事也許隻是巧合呢。

  

第35章 去吃飯

  二皇子聞言下意識地看向大公主, 蒙著麵紗的臉看不透是什麼表情,那一雙眼睛裡卻透著泰然自若,仿佛眼前的一切都不痛不癢。

  憑什麼, 憑什麼他苦心謀劃, 汲汲鑽營,這個女人卻依舊不慌不忙, 仿佛他就是跳梁小醜。

  二皇子鬆開握緊拳頭的手,大拇指狠狠掐著自己的食指, 直到痛意深了,他才強自鎮定下來。父皇最不喜他們之間有爭端,所以這件事隻要捅出來就行,隻要讓父皇明白這個女人的狼子野心就行。

  他頓了頓, 換上一臉痛心:“兒臣以為,若果真如劉禦史所言,皇姐所為確實不妥, 但她畢竟是皇室子弟,一時糊塗訓誡幾聲就是,倒不至於以後都沒資格丄朝了。”

  “二皇子宅心仁厚,可大公主絕對不能輕饒, 如此蒙騙眾人,哪是一時糊塗, 分明是居心叵測。”劉禦史急切地張口反駁,此番得了二皇子的示意, 為表忠心,他勢必要追究下去。

  皇帝卻沒有看他,而是看向了方才說話的二皇子,老二說若是屬實就訓誡幾句, 所以到底是不是自己想的那樣的。

  這禦史台真是沒事乾了啊。

  劉禦史見皇帝似在猶豫,今日肯定是把大公主得罪了,應該說自從站到二皇子的陣營後,他就沒有退路了,索性再添一把火:“陛下,臣懇請對大公主以罪論處。”

  皇帝沉眸,而後看向大公主:“皇兒你可有話說?”

  大公主站出來跪下去,眉眼平靜道:“這幾年勞父皇擔憂,兒臣確實不孝,求父皇責罰。”

  不管那些彎彎繞繞,這一番話她是發自肺腑的,所以情緒難得波動,一雙眼眶裡逐漸盛滿了淚水,卻又生生逼了回去,不肯落一滴下來。

  皇帝愣了一下,似是沒想到大公主認得這麼乾淨利落,也沒想到向來堅強的皇兒竟然紅了眼。

  劉禦史見此,便乘勝追擊道:“陛下,大公主既已認罪……”

  “混賬,把這老匹夫給朕拖出去,誰敢求情一起拖出去。”皇帝回過神來一聲怒吼,打斷了劉禦史的話,也讓準備求情的大臣收住了腳。

  皇帝冷靜下來,看著仍有躍躍欲試想要冒死進諫的一些大臣,這些人中混水摸魚的有,可忠直的直臣更有。

  他虎目一沉,看向眾臣道:“皇兒從平蠻州回來就進宮秉明了此事,所以朕早就知曉大公主容貌恢複一事,談何欺瞞,至於眾位愛卿,皇兒的臉還差些日子才能完全恢複,如今看來卻是朕犯糊塗了,應該第一時間秉明你們,是不是啊。”

  這話就誅心了,誰敢讓皇帝秉明,更何況大公主本就是皇嗣,他們有幾個腦袋敢跟皇家叫板。

  “陛下息怒……。”隨著一聲聲高呼,百官不管心裡怎麼思量,眼下隻有跪下求罪的份,盛怒之下的皇帝沒有讓他們起身,直接拂袖而去。

  林大總管看了看跪成一片的大臣們,低聲道:“諸位大人跪一會就散了吧,陛下心裡氣著呢。”

  這些個眼瞎的,還想算計大公主,不讓他們多跪一會,陛下心裡的氣怎麼消。

  林大總管一走,眾大臣麵麵相覷一會,看了眼一同跪在那的大公主和二皇子,大家都沒有起來的意思。

  都在官場上沉浮多年的人了,哪個不是人精,林總管暗示的也夠明顯,眾人也隻好老老實實地跪著,都怪這禦史台,閒著沒事乾了,跟二皇子後麵起什麼哄。

  看看人家大公主,從來不結黨營私,哪怕有人投誠,也拒之門外,這才是皇家該有的風範與氣度,不必不知道,一比就分出高下了。

  一群沒站隊的大臣正尋思著,就見大公主默不作聲地起身走了,他們對視幾眼,又耐著性子跪了一會,見二皇子氣勢洶洶地也走了,眾臣才陸續起身離開。

  等百官離開金鑾殿,前腳剛到當值的衙門,後腳就聽說禦史台被貶了,從上到下都被擼了一級,早上出麵彈劾大公主的那三位直接被貶為庶民,永不錄用。

  可見皇帝心裡也是明白的,這一來是敲打敲打近來不乾正事的一些禦史們,二來也是在提醒那些早早站隊的人,結黨營私沒有好下場。

  寒水一早打聽到了主子的戰績,正添油加醋的在齊予麵前炫耀:“二皇子那個大蒜頭也不看看自己是幾斤幾兩,以為有幾個投靠他的老糊塗就能跟咱們公主叫板了,也不看看陛下對主子的恩寵。還有給咱們公主開蒙的老師,那可是如今李家的當家人,李家是什麼人家,不是太傅,就是宰輔,哪是彆人能比的。”

  齊予點頭聽著,李家自從出了一個帝師李錙,兩此出任儲君的太傅不說,後來更是官拜丞相,哪怕現在的李家當家人隻是個吏部尚書,也不是尋常人家能比的。

  俗話說:兵部險,刑部嚴,戶部富,禮部窮,工部賤,而吏部則是一個“貴‘字。

  吏部一直都位於六部之首,且掌管所有文職官員的任免、考核、調動等等,曆來的吏部尚書十個裡麵有七個能出任宰相。

  而且李家向來不站隊,隻忠於朝廷,可謂是深得帝心,這大概也是大公主比二皇子受寵的原因,沒有哪個皇帝會喜歡底下的臣子和哪位皇子拉幫結派,單從這一點上看,大公主這個反派做得比二皇子那個男主好多了,至少在揣摩聖意上比他通透。

  齊予越想越迷惑,所以書上為什麼會說最後大公主敗了?難不成真的是自己這個駙馬拖了後腿?呸,才不是她的鍋呢,是原主那個大反派的。

  “說起來,咱們主子本就顧念著這一層,想要尋個家世一般的,又剛好瞧著駙馬順眼……”寒水說著撇了一下嘴,隻是沒想到家世這麼一般,那位國師連上朝的資格都沒有,不過現在領了欽天監的實職,偶爾可以上朝也就是了。

  寒水說的漫不經心,公主府後院裡又隻有她們兩個人在等公主,齊予也沒覺得這話有多大膽,但不知道為何心裡一跳,似乎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

  待看到大公主進門後,她看著把麵紗拿下,一雙美目顧盼生情的女人,心裡又是一跳,似乎有什麼東西終於浮上了水麵。

  大公主的勝算那麼大,若是被反派駙馬給騙了呢?這樣聰慧的人是那麼容易被騙的嗎?但若是一葉障目,被感情惑住了心神呢?

  齊予越想越驚,原本想不通的問題卻迎刃而解,怪不得一個五馬分屍一個淩遲處死,原因竟然在這。

  所以她就是上天派來壞事的?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為了男主能成功,為了二皇子那頭大蒜能贏,就派她來迷惑大公主!

  齊予心裡一梗,她才不是。

  大公主把她變來變的臉色看在眼裡,嘴角輕笑道:“駙馬這是在想什麼?難不成已經算到那個賊人和你是什麼關係了?”

  她想起那個人的眉眼,又細細打量著齊予的五官,還有當時所看到的,那一雙陌生又詭譎的眸子,心底依稀覺得那個刺客應該是男子,那麼就是這個人的哥哥或者弟弟。

  齊予不知道大公主在想什麼,可是她才想到了那一種可能性,如今又被這個女人上下盯著,隻覺得心驚肉跳

  不會吧,這反派的眼神是不是有問題?

  她默了默,也沒心思去想怎麼躲能掐會算老話題了,便抬聲道:“我在想樓上樓的新菜,誰在乎那個人跟我什麼關係,說起來蟬衣前兩天回京了,晚飯我就約她去樓上樓嘗一嘗他們的新菜。”

  所以什麼陰謀詭計,什麼看順眼的,都一邊去吧,她隻是個酒囊飯袋,大公主您睜大眼睛,看看外麵啊,彆隻盯著一棵樹想不開。

  齊予心裡殷切地祈求著,偏偏老天喜歡跟她作對。

  隻見大公主衝著她一笑:“哦?褚小姐回來了,既如此,本宮作東,請你們一起去樓上樓吧,駙馬意下如何。”

  不如何!!!

  齊予瞬間睜大了眼睛,分明這個女人是來壞她的事的吧,您堂堂大公主就不能去辦點正事?身為一個反派這麼閒真的好嗎?

  公主府後院的景致很好,春日的風也正和暖,齊予的心裡卻哇涼哇涼的,她能如何,難道說不行嗎?她不敢。

  “公主賞臉,我們自是求之不得。”

  大公主見她應了,便吩咐寒水去備車馬,同時也派人去請褚蟬衣。

  齊予因為那個離譜的猜測,一路都心驚膽戰的,好在大公主似乎有點乏了,一直在閉目養神。

  進了樓上樓,寒水已經訂好了雅間,褚蟬衣先她們一步,已經等在裡麵了。

  多日不見,應該是想念的,齊予卻先丟了個充滿怨念的眼神過去,這姐妹就是個烏鴉嘴,當初還說什麼大公主心怡她,看,說中了吧。

  若隻是合作關係也就罷了,萬一再牽扯出一番愛恨情仇來,她還怎麼跑路?

  褚蟬衣行過禮就看到齊予丟過來的眼神,她呼吸一窒,小姐妹這是怎麼了,感覺被人欺負了似的,試問當下還有誰能欺負當朝大駙馬。

  她悄悄地瞥了眼一臉溫和的大公主,又看向滿麵生無可戀的齊予,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