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頁(1 / 1)

非婚生依賴 福祿丸子 4308 字 5個月前

芮瓊芝終於惱了:“你是我生的,我還不知道嗎?你那時候才幾歲,十歲?十歲怎麼可能殺人,你有什麼動機殺人?”

第91章 【一更】我真是你生的嗎……

聶堯臣平靜地看著她,其實想問:我真是你生的嗎?

可最終還是把話咽回去,輕輕閉了閉眼:“你走吧,大哥快要回來了。”

她在聶舜鈞這裡討不到任何好處,見麵總有一番不愉快,因此連到他家裡來都是專挑了他不在的時間。

芮瓊芝見他這就要走開,重重拉了他一把:“剛才跟你說的事兒呢,你到底聽進去了沒有啊?”

這一拉力度不小,他胳膊疼得顫了顫。

芮瓊芝不得不悻悻地鬆開了手:“你以為我愛管你們年輕人的事?我不過是想看你安定下來,不用再聽外人講是非,我也好去過自己的日子。上回我在加勒比海連房子都看好了,你不知道那地方多美,就指著你結婚了我就走……”

“你打算去國外定居?”

“是啊,你爸跟我遲早是離婚,你二叔又是個不靠譜的,我能指望誰?你以為我不知道外麵那些流言蜚語怎麼說我啊?我是為了你,為了你們聶家才堅持到現在!你們都成家立業了,我一走了之不知多快活!”

行吧,也的確是個不錯的選擇。

聶堯臣略沉%e5%90%9f片刻:“你跟曲太太約在哪裡見麵?”

他這是同意去重新商討婚事的意思?

芮瓊芝喜出望外,連連說:“不急不急,人家是客人,我要再跟她仔細安排一下,約好了再告訴你啊!那你這兩天在家好好休養,你看看臉色都這麼差,整天住在地下室怎麼行呢!”

還有這胳膊……算了,傷筋動骨一百天,急也是急不好的,相信曲家母女也不會在意這點小事。

聶堯臣能答應重新履行跟曲家的婚約,她已經心滿意足了。

卜寒青輕輕站在秋千架前推著朵朵,眼見芮瓊芝出來,臉上還帶著笑容,心裡還有點納悶。

她其實一直透過落地玻璃窗觀察著屋內的情形,本以為以聶堯臣這些天的狀況來看,母子倆怕是要相對無言,或者換來芮瓊芝一場盛怒,拂袖而去。

誰承想,兩人對話竟然頗為順利,自己這位婆婆還高高興興出來了。

她上前打招呼:“芮姨您這就走了嗎?時間也不早了,要不留下來吃了晚飯再走吧?”

“不用了,我回去還有事兒,你們自己吃吧。”

她下巴一昂,脖頸處的愛馬仕絲巾揚得老高。

沒想到剛走到門口,竟然被一輛黑色跑車給擋住了去路。

再一看車上下來的人,剛才的好心情頓時打了折扣。

閆姣姣頸間也戴一條愛馬仕的絲巾,卻是最新的花色,壓了她一頭不說,還特意笑%e5%90%9f%e5%90%9f道:“嘖嘖,幾年不見,看聶權那個五迷三道的樣子,還以為大嫂你保養得有多好,青春永駐呢!沒想到也不過如此嘛,這臉上打了針,怎麼不順帶給脖子也保養一下,皺紋都能夾死蚊子了。不會是連這點錢都要省吧?也是啊,一條絲巾戴了沒十年也有八年了吧?你寶貝兒子不舍得給你買新的?”

芮瓊芝鼻腔裡哼了一聲:“少來這兒上趕著攀親戚,都離了婚的人了,還大嫂大嫂叫得這麼親熱,我可沒你這樣的便宜妯娌。”

“你沒離婚,也沒見你老公給你買條新絲巾啊!”

“你!”

卜寒青見狀趕緊上前勸和:“閆姨,你們彆爭了,有什麼事進來慢慢說吧。”

“我跟她沒什麼好說的。”閆嬌嬌翻了個白眼,轉頭將手裡拿的東西遞給卜寒青,“上回你不是提到說朵朵畫畫要用的顏料最近缺貨嘛,我最近有朋友從日本回來,請他順道帶了一些,讓孩子先用著。”

“您太客氣了,這怎麼好意思?”

“又不是什麼值錢的東西,舉手之勞而已。我看著舜鈞、堯臣兩兄弟長大,很有感情的,不像後來當小媽的,怎麼養都養不家。”

芮瓊芝氣得麵色漲紅:“你……你說誰小媽?”

閆嬌嬌笑笑,一扭身就進屋裡去了。

卜寒青連忙攔住芮瓊芝:“芮姨,算了,您不是還有事兒嗎?彆耽誤了,這個時間馬上主乾道要開始堵車了。”

芮瓊芝憤憤看了一眼屋內,看到閆嬌嬌已經進了客廳,大大方方坐在了沙發上,大有要坐下來深談甚至用飯的意思。

她不放心,不知道這女人要跟聶舜鈞和聶堯臣他們說什麼,但剛才卜寒青留她吃飯,她已經斷然拒絕了,這時候又說要留下肯定顏麵上過不去。

聶權從一放出來,就被閆嬌嬌接走了,她連麵都見不著。現在又乾脆找上門來,都離婚離家二十年了,她什麼時候又跟聶家人走得這麼近了?

縱然心有不甘,這時候也沒辦法,芮瓊芝隻得先駕車離開。

聶舜鈞果然也很快回家來。朵朵到車子旁邊迎接他,由他抱起來親親臉,這是她近來好不容易學會的親子互動,聶舜鈞十分珍惜。

他看卜寒青眼神一直留意著一堵玻璃牆之隔的客廳裡麵,問她:“誰來了,閆嬌嬌?”

“你知道?”

“我看門口停著她的車。”聶舜鈞也回頭瞥了一眼,“阿臣他媽媽走了吧?”

“你還說呢,這麼晚才回來,兩尊大佛正好在門口碰個正著,我要不勸著點,都要吵到動手了!”

今天芮瓊芝剛到家裡來,說是有事兒跟聶堯臣商量,她就趕緊給聶舜鈞發了消息,讓他早點回來。偏偏他今天開會,中途沒法抽身,隻能請她先頂著。

反正那母子倆關係已經這樣了,再糟也糟不到哪去。

隻是沒想到他們這位前二嬸也會突然找上門來,之前二十年幾乎王不見王的兩個人果然一見麵就是修羅場。卜寒青嫁到聶家的時候,閆嬌嬌跟聶權早就離婚了,因此跟這位前二嬸也談不上熟,後來因為閆嬌嬌嫁的那位先生得了癌症,這才輾轉找到她這裡,問問她作為外科醫生的意見。

現任丈夫去世之後,留下的公司家產都由閆嬌嬌打理,她很有些女企業家的氣勢和手腕,待人接物都很有分寸。隻是沒想到麵對“情敵”這麼直接,一點都不介意當著晚輩的麵手撕這位曾經的大嫂。

聶舜鈞一手抱著朵朵,一手搭住卜寒青肩膀:“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幸虧我有位這麼聰明能乾的太太,化乾戈為玉帛,辛苦了。”

“我可沒那本事化乾戈為玉帛,隻是讓她們暫時休戰而已。”

“那也是大智慧。”他擁著妻女往裡走,“剩下的交給我,先看看她們究竟想乾什麼。”

要說家家有本難念的經,聶家這本一定是特彆難念。卜寒青曾表示他家族的恩恩怨怨,她都不會插手,但在他們這個小家遇上了,她就是女主人,不可能置之不理。

何況聶舜鈞知道,她跟自己一樣關心聶堯臣這個唯一的弟弟,不僅因為愛屋及烏,還因為他跟朵朵有相似的病情。

長嫂如母,大概就是這樣。

閆嬌嬌其實就是來找聶堯臣的,在客廳裡見到他,連寒暄都省了,直截了當地問:“阿臣啊,你為什麼要去向警方自首?那具屍體根本不可能是你埋的,沒做過的事,你為什麼要承認?”

退一萬步說,就算他十歲的時候已經可以憑蠻力或一時衝動殺死一個成年女性,但要在花園中挖那麼大一個坑,把屍體放進去再填土埋起來,不是一個小孩獨自可以完成的。

聶堯臣沒有回答。

“你是為了袒護誰,才把這件事攬到自己身上?你爸、你媽、你爺爺、你大哥,還是從小照顧你的王嫂、英叔?”①本①作①品①由①思①兔①網①提①供①線①上①閱①讀①

他終於抬頭看了她一眼。

“都不是啊?那我想不出你有什麼理由這樣鋌而走險,甚至到了不惜要栽贓給你二叔的份上。”

“我沒有栽贓。”

“那雙白色皮靴,除了你之外,就隻有你媽媽有可能神不知鬼不覺地放到你二叔的住處去,其他人都沒法做到。”

“說話要講證據,你開口就說栽贓,那就成了誹謗了。”

聶舜鈞不知什麼時候走到了身後,說完這句,讓卜寒青先帶女兒去房間,自己則繼續走到他們身邊,對閆嬌嬌道:“我都不知道原來二叔這麼有福氣,你們都分開這麼久了,二嬸你還願意幫他說話。”

這聲二嬸反倒讓她心裡得到某種滿足,“當年要不是我非想要孩子不可,也不會跟你二叔離婚。平心而論,他沒有對不起我的地方,反倒是我就那麼一離了之,讓他挺傷心的。”

看來時間的確是無形的橡皮擦,不知不覺就抹掉記憶中的一部分。

她好像完全忘記了當初聶權對芮瓊芝的迷戀也是導致他們婚姻破裂的重要因素,或是她其實沒忘,但不願意承認這樣的現實。

丈夫為了另一個女人跟自己離婚,那就像是她有什麼比不上對方一樣。她現在是有錢、有孩子又單身自由的女強人形象,怎麼能允許這種事發生在自己身上?

就算發生過,也當沒發生。

她隻差把跟聶權重修舊好擺在台麵上明說了。

第92章 【二更】刻骨的溫柔……

“那雙靴子跟半山道花園裡挖出的骸骨案不是不相關嗎?”聶舜鈞擋在她跟聶堯臣之間,給她倒了杯水,“警方也已經放人了,何必還那麼緊張?”

“事情哪兒有那麼簡單!跟骸骨案不相乾,也跟另一樁疑似凶殺的失蹤案有關。他現在身上嫌疑還沒洗脫,不允許離境,上哪兒都有人時不時盯著,警方還是會找他去問話的。這兩個案子真相大白之前,這事兒都不算完。”

“那你希望我們能做什麼?”

閆姣姣輕歎口氣:“你們二叔那個人,你們應該知道的,膽小怕事,沒多大出息。這回經這個事兒一嚇,人都快嚇病了,畏畏縮縮的,這幾天都不敢出門,公司裡的事兒也顧不上了,還得你們做晚輩的多擔待。”

聶權在上古集團本就沒有實權,去不去公司根本沒什麼差彆。閆姣姣這一番話意思很明白,他今後可以不跟他們兄弟兩個爭權、爭家產,公司可以全都留給他們這一支,但相應的,公司出現的危機也隻能由他們去解決,畢竟現在出了曲家意欲吞並公司的岔子,他難辭其咎。

當然,最好是聶堯臣把栽贓給他的原委交代清楚,讓他在警方那邊也洗脫嫌疑,那就明明白白了。

反正她現在要錢有錢,要事業有事業,把前夫撿回去養著,或者在她公司裡也擔個虛職混混日子完全不成問題。

然而聶堯臣顯然不準備隨她心意。

聶舜鈞看了弟弟一眼,對閆姣姣說:“這些事都不是口頭說說就能算數的,容我們先考慮考慮。聽寒青說,二嬸今天還特意帶了顏料來送給朵朵,我代孩子謝謝您,不如晚上留下來吃頓飯再走?”

閆姣姣婉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