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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婚生依賴 福祿丸子 4407 字 5個月前

也不覺得怎樣。

總之不如以往那樣主動。

聶堯臣也就不多做什麼,挨著她睡也隻是輕手輕腳從身後抱住她,看她睡得好,頂多親親她,主動伸手在她身上輕拍幾下,像哄小孩那樣。

他原本就不是個重欲的人,這方麵全都是趙元熙一個人開發的,跟她節奏頻率幾乎一致,她不要,他也就淡淡的,隨她高興。

沒有了那種焦躁、悲痛之類的負麵影響,她心裡蟲咬蟻噬般想要的欲望像是被關回籠子裡的獸,不再發瘋狂亂地跑出來橫衝直撞,不受控製。

隻有早晨,他會稍稍亢奮一些,又恰是她最不設防的時刻,他就纏住她親%e5%90%bb,結果剛有點感覺,陽台上就傳來砰砰響聲。

那隻猴子,不速之客,為了早餐吃的圓滿,好像還挺不耐煩等他們似的。

被叨擾了兩次,聶堯臣隻有仰躺在枕頭上扶額歎息的份。

元熙好笑,翻身下床就去跟猴子打招呼,給它香蕉之外還另加新鮮的麵包和餅乾。

人和人,人和自然之間,都那麼和諧。

本來以為這次出來,兩人會像不共戴天的仇家般帶著對立的情緒,再也沒法像什麼事情都沒發生時那樣和平相處,哪知道反倒度過了兩人在一起最平靜的一段時光。

聶堯臣沒收了她的手機,房間電話不可撥打國際長途,幾乎掐斷了她與外界的聯係。

但這隻限於她,他自己仍拿手機、電腦工作,多方連線會談。

她畢竟在秘書處工作五年,他的工作一度就是她的工作,因此隻要隻言片語,甚至隻要看他跟什麼人通話聯絡,就能猜出公司大致有些什麼狀況。

最近幾天他明顯忙碌起來,有時盯屏幕太久會覺得眼花,偶爾會戴眼鏡,因為疲倦,膚色比平時還更顯白,一點也沒有熱帶陽光烙下的痕跡。

顯然公司有大事發生,因此他跟聶舜鈞也時常有通話,都有意避開她接聽。

她開始幾天憋得發瘋,也想過找個電腦或國際線撥打電話,問問含琦究竟發生什麼事,這幾天反而淡定了。

聶堯臣既然讓她看結果,應該就是要等塵埃落定,才會讓她回去。

她如今鞭長莫及,急也沒用。假如真有線索,含琦和田警官他們也不會放過,專業的事情就交給專業的人去做。

本來想午睡之後出去走走,聶堯臣卻讓她簡單收拾點東西:“我們上遊艇去。”

她倒不知道他在這裡還有遊艇。

她瞥一眼他留在房間裡的電腦:“這樣走開不要緊嗎?”

“今天的工作完成了。我已經跟他們說,這兩天不要煩我,找不到人的。”

“我們要出海去很遠?”

“去了你就知道。”

神神秘秘的。

她以為就跟釣魚船似的,出去晃一圈就回來呢。

元熙換了一身裙擺幅度堪稱誇張的長裙,掛脖的細繩繞到她頸後,襯得她膚色如雪,為了避免曬傷才套上一件白襯衫,下擺在腰線之上打了個結,俏皮隨性。

她隨身就沒有行李,衣服都是到這兒之後現買的,全是各種熱帶風情。

遊艇泊在碼頭,看起來並不是很大,不像是能夠出海走很遠的樣子。

聶堯臣在艇上向她伸出手,想要拉她一把。

元熙的眼睛被寬大的太陽鏡擋住,看不清臉上的神色。

但看得出她有一刹那的猶疑。

“你是怕我推你下海嗎?”

他突然冷不丁地問。

喲,還挺記仇啊!

元熙扭頭示意他看碼頭高處:“這裡看起來像個遊艇會,進出都有登記,還有攝像頭,我想聶先生就算要滅口,也不會選這麼紮眼的方式吧?”

聶堯臣兀自鑽進內艙,不說話了。

自己起的話頭,自己又生氣……怎麼還越發彆扭得像小孩兒了?

第61章 患難見真情

元熙猶疑,其實是因為這遊艇太空蕩蕩了,就她跟聶堯臣兩個人。

碼頭船多,遊艇泊在碼頭感覺不大,但實際進入船艙之後,裡麵空間還是很寬敞的。這個級彆的遊艇,容納十個人出海綽綽有餘。然而現在除了船長之外,就隻有他們兩個,總覺得心裡不太踏實。

外麵晴空萬裡,仿佛整團藍色暈染開來的調色板,淺一點的是天,深一些的是海。

天氣是很好的,沒有什麼風浪。

令人擔心的是人禍。

前幾天,天氣不錯的時候,他們也跟船一起出海釣魚,離岸不遠。她本來還覺得有點奇怪,怎麼不再去遠一點的地方,當時船長就跟他們說,附近有島和漁民遭到當地武裝分子的搶劫,為了安全起見,最近都不敢出海太遠。

東南亞這片區域雖是度假天堂,治安方麵卻不是絕對安全的。有些零散的武裝力量,手裡握有槍支,登船甚至登島,乾海盜一樣的勾當。就算不成氣候,遇上普通人起了歹念要搶劫,他們這樣也是無力反抗的。

聶堯臣大概從沒把自個兒定位成有錢人,身邊沒有保鏢。在國內和國際大城市間往來倒還好,到了海上三不管的地帶,就有點過於心大了。

她拿了一支防曬霜過去,扔他懷裡:“幫我塗背。”

他不動,當作沒聽見。

“那我幫你塗。”

她去撿那支防曬霜,被他先一步搶過去。

最後還是他幫她塗。

她故意紐子都解得很慢,解開下擺的蝴蝶結,才慢條斯理地把襯衫剝掉,露出後背白皙一片。

聶堯臣的手心乾燥溫暖,但跟她背上的體溫比還是稍微低一點,碰到她時,她一對蝴蝶骨微微聳立。

“你在生什麼氣?還記著我那天飛機上說的話呢?”

“說什麼?”

“說你要把我推進海裡淹死。”

“你這不是自己也記得很清楚?”

“你大哥對你那麼好,上回我在海洋樂園溺水,你也懷疑過是他乾的吧?”

聶堯臣手裡的動作果然一頓。

她轉過去,背上白膩的%e4%b9%b3霜還沒來得及完全推開:“抱有最大的希望,做最壞的打算,你不也一向都是這樣嗎?怎麼到了我這裡,要求就不一樣了?聶總原來這麼雙標的嗎?”

他沒吭聲。

她劈手奪過他手裡的防曬霜:“說話。”

“我隻是希望你能信任我,就像我信你一樣。”他看著她,“我永遠都不會傷害你。”

元熙暗自歎了口氣。

他掰轉她肩頭,繼續塗抹著她的背,體溫跟軟滑的%e4%b9%b3霜一起滲入她的肌理。

他知道以她的經曆來說,很難全心全意信任一個人,就是因為知道,反而更加生氣——與其說是氣她,不如說是氣自己。

他在她人生最恐懼最艱困的那些日子裡沒能陪她一起度過。

無論心頭多麼懊喪,手上動作卻輕柔和緩,她肩頭和後背每一寸皮膚都悉心照顧到。

分明就已不再生氣了。

“我又發現你的一項天賦。”元熙半開玩笑地說,“將來你要真從上古集團辭職,不如開個泰式按/摩店吧,你做首席按/摩師兼任活招牌,保證生意興隆。”

他不搭腔,把襯衫拿過來給她披上,她拉他手:“我們到上麵去看看。”

甲板寬大,憑海臨風,兩個人曬曬太陽,正好。

遊艇在海麵停下,湛藍的海麵與岸邊淺灘處相當不同,深邃得仿佛通往另一個世界,即使平靜也像是蓄積著極大的能量。

元熙扶住手邊的欄杆遠眺:“再往前走,還是蘭卡威的地界嗎?”○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還在馬來西亞。”聶堯臣很篤定,“其實我們沒有走很遠。”

海麵風平浪靜,人就顯得渺小,心境也開闊,之前種種憂慮倒像是杞人憂天了。

元熙問:“要不要釣魚?”

前幾天出海時她運氣不好,釣到的魚總是很小,完敗給聶堯臣。她有點不服氣,總覺得水太淺大概不適合她,換個地方,她應該能贏他一回。

聶堯臣說:“我以為你不喜歡釣魚。”

“心氣浮躁的時候,當然不想釣,但試了一回,覺得還挺好的,能讓人平靜,學會等待。”

釣魚是等待的藝術,即使明知魚咬了鉤,也要繼續耐心等它吞進去才能收杆,否則容易空歡喜一場,倒比壓根兒連魚都沒碰到更讓人沮喪。

它教會人享受收獲的另一種形式,如果她能早些體悟,說不定在聶權的事情上能更耐得住性子。

聶堯臣聽她的,轉身進艙去拿海釣杆。

然而元熙卻聽到了馬達的響聲。

他們的遊艇馬力並不大,馬達聲不響,正適合海釣,尤其此刻還靜止在海麵,這由遠及近的馬達聲又是怎麼回事?

聶堯臣正好取了海釣竿出來,顯然也聽到明顯的馬達聲響,順著聲音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另一艘遊艇靠近。

趙元熙身上的汗毛倒豎,本能地挨近他:“怎麼回事,那艘艇怎麼像是衝著我們來了?”

他沒吭聲,眼睜睜看著那艘艇越靠越近,幾乎要撞上來一般,臨到跟前才擺了一下方向從旁邊錯身過去,又繞著他們的遊艇回來。

那艘艇跟他們的差不多大,船上卻有水手,拿馬來語衝他們喊了一句。

聶堯臣居然同樣用馬來語回複了一句。

元熙感到奇怪:“他……你跟他說什麼了?”

那水手聽到他的回複之後就轉身回內艙去了。

“他問我錢帶來沒有?”聶堯臣一手輕輕握住她的手,眼睛也隻盯著那內艙,“我回答說帶了。”

這是什麼見鬼的問答!

難道真的是怕什麼來什麼,他們這是遇上海盜了嗎?

還是聶堯臣跟他們有什麼交易是她不知道的,比如人口販賣……

元熙腦海中控製不住的突然湧現出很多不好的聯想,腳步不自覺地就往後退。

然而遊艇不過這麼大,退又能退到哪裡去呢?

雖然剛才兩人才說,應該互相信任,但是她現在明白過來,其實有些反應是刻在骨子裡的,從幼時的記憶帶來的,根本沒法改變。

她試圖從聶堯臣手中抽出自己的手,他正低頭去看,對麵那艘艇上突然嘩啦啦一下子出來好幾個人,每個人手裡都拿著槍。

格洛克,AK47……元熙感覺人生體驗又將被刷新,她這輩子也沒想過會有這麼多黑洞洞的槍口同時指向她。

她本能地抬起手來,大氣都不敢出,用英文小聲說:“Don\'\'tshoot,please.\'\'”

她並不指望對方會聽她的,隻是出於本能,想要活下去。

母親的屍體沒有找到,父母雙親慘死的真相迷霧重重,妹妹元卉二十年不能相聚……想要實現的事情太多,她不想死在這裡。

對麵的幾個人紋絲未動。

聶堯臣也沒動,除了熾烈陽光下眯起的眼睛之外,他神色不變,太過鎮定,但是原本牽著她的手卻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