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頁(1 / 1)

非婚生依賴 福祿丸子 4326 字 5個月前

是最好的時機。

元熙這時候去上古總部,應該是去找她認定的凶手聶權當麵攤牌了。

今天上午在市局的會麵對她的衝擊是相當大的,她根本不像表麵上看起來的那樣平靜無波。

且不說眼下是不是攤牌的最好時機,單是以她現在的狀態去跟聶權硬碰硬,男人跟女人生理上就有力量的懸殊,搞不好會有危險。

元熙癲狂的時候能攔住她的,也就隻有聶堯臣了。

上古集團本部大樓30層會議室,剛有一場會議不歡而散。

等全部人都走了,聶權才說:“舜鈞,阿臣單方麵解除跟曲家的婚約,他們這時候還願意注資入股,多難得啊,你到底為什麼不同意?”

聶舜鈞坐在主席位上,背靠著座椅:“二叔,你應該比我更清楚,曲家是真正的名門望族,祖上三代在國內政商兩界人脈深厚,什麼樣的錢沒賺過?你真認為這樣的人家會白白讓咱們占到什麼便宜嗎?”

“話不能這麼說,咱們也是正經做生意啊,再說老爺子跟他們太爺是八拜之交……”

“都2021年了,還講什麼八拜之交,不覺得可笑嗎?”聶舜鈞坐直了身子,“不管他們有多少股份,想從上古董事會拿走兩個席位,絕對不可能。二叔你應該也還沒糊塗到不識數的份兒上吧,董事會還有兩個席位可以給他們嗎?”

本來的確是有。

上古原本的董事會是由老爺子聶鯤鵬占一席,聶鬆、聶堯臣父子各占一席,聶權占一席,而聶鯤鵬前往養老院養老之後,將自己在董事會的投票權交由聶鬆代理,董事長的職務也由他接任,因此聶鬆在公司的話語權才特彆重,即使這些年退居二線也實際掌控著公司。

也正是因為這樣,聶舜鈞和聶堯臣兄弟倆才跟他戰略意見相左卻又不得不忌憚他。

聶舜鈞原本在結婚之後連董事職務都一並解除,隻單純持有股份,在董事會已沒有話語權。一旦有新的投資方進入,可以增補一個董事會席位,再加上他空出的這一個,兩個席位,足以讓投資方擁有與聶家人同等的話語權。

然而如今他回來了,在董事會的席位也已恢複,曲家就算注資進入,也隻有一個席位而已。這樣對曲家來說,他們對公司的控製力不夠強,可能也就沒太大興趣來入股。

“咱們現在阿臣不是退出去了嗎?有他那一席不就夠了嘛!或者就占一席,讓曲家再派個人過來做CFO,他們應該也樂意。”

這樣就算董事會隻有一個席位,但實際在公司的利益代表有兩位。

聶舜鈞一笑:“阿臣隻是不做行政總裁,董事身份不變。現在新平台和產品革新是公司發展的根本,公司少了誰都行,唯獨少了他不行。他離開這棟樓都沒幾天,這麼快就想過河拆橋,二叔你也太心急了吧?”

聶權是真的心急,隻差沒明說,如今公司由他們父子倆把持著不公平,甚至聶堯臣也已經靠不住,他隻能棄車保帥,自己去搭曲家這條線。

然而聶舜鈞軟硬不吃,油鹽不進,簡直銅豌豆一枚,每次開會他都心裡搓火。

他剛要開口辯解,就見聶舜鈞的目光看向會議室門口,於是也跟著看過去。

趙元熙站在那裡,目光像要吃人。

“你乾什麼,這是你該來的地方嗎?沒看我們正談事兒呢,出去!”

聶權很不客氣,她卻不在意,直勾勾地盯著他:“你上次不是說要單獨跟我談談嗎?”

她臉上神情決絕又木然,分明就是警告,假如他不談,今後都不再有機會了。

第57章 【一更】我答應你。

聶權跟著她去了頂樓天台。

這裡平時很少有人上來,格外開闊,獵獵的風從臉頰邊吹過,夏天也讓人生寒。

聶權剛受了氣,心裡窩著火,對她自然不會有什麼好臉色:“是不是阿臣又跟你說什麼了?我告訴你,他的婚事不僅僅是聶家的家務事,還關係到公司的命運。不管你用什麼法子蠱惑的他,也彆想著嫁進聶家這個門,我跟他媽媽就頭一個不能同意!”

“我什麼時候說過要嫁給他?”

“怎麼,還想以退為進?我勸你見好就收吧,想要錢、要房子,不用阿臣出手,我都能給你,隻要你彆再纏著他,讓他做他應該做的事。你這樣的女人我見得多了,麵上看著無欲無求,其實還是要錢。”

趙元熙臉上的表情終於出現了裂紋:“我這樣的女人……你還見過誰,我媽媽麼?你當年是不是也用這樣的說辭來打發她?”

聶權愣了一下。

“你媽媽是誰?”

“還裝傻,你見到我的時候不就看出來了嗎?我媽媽也不是什麼大家閨秀,對你們這種有錢人來說就是賤命一條,玩過、膩了就可以丟一邊的東西。所以當你發現甩不脫她的時候,連給錢也不好使的時候,就乾脆殺了她,是不是?”

“你是不是瘋了,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你知道的!你明明就認識我媽媽蔣虹,否則她的靴子怎麼會在你們住過的地方出現?那雙靴子還是你送給她的,是你們聶家人出的錢!”元熙通紅的眼睛裡蓄滿淚水,“你殺了她……也是因為她癡心妄想,想嫁進你們聶家的門嗎?”

“你彆胡說八道!什麼殺人啊,我根本都不認識你說的什麼蔣虹!”

聶權發覺今天這場談話跟他想象的不太一樣,趙元熙整個人的狀態也不像是能夠心平氣和談條件的樣子。

他不想繼續糾纏下去,轉身就要走。

元熙上前拽住他:“你彆走!你告訴我,你把我媽媽藏在哪裡……你把我媽的屍體藏在哪裡!”

“你瘋了……你放手!”

“我不會跟聶堯臣結婚!你告訴我……隻要你告訴我我媽媽屍體的位置,我保證再也不糾纏你們聶家!”她幾乎帶了一絲哀求,眼淚斷了線一樣落下來,“你們有錢、有股份、有公司,什麼都有,可是我爸媽……連命都沒了!”

她的父親,甚至一度頂著殺妻後自殺的惡名。

他們連一個真相都不配嗎?

聶權的西裝被她抓扯得亂七八糟,終於惱了,用力掰開她的手指,使勁推了她一把。

元熙站立不穩摔倒,旁邊水泥太子上覆蓋了厚重的金屬鐵皮,突出的部分磕中了她的額頭,頓時血流如注。

聶權也嚇了一跳,就猶豫了那麼一瞬間,又被趙元熙撲上來抓住不放。

“77!”

兩人正扭打間,聶堯臣推開天台門上來了,身後還跟著聶舜鈞和肖灼。

元熙眼裡卻像根本看不見他們,隻一味執著地揪著聶權,嘶啞地喊道:“我媽媽在哪裡,你告訴我!”

聶權被肖灼和聶舜鈞拉住,臉上也有深深幾條指甲撓的血印子,狼狽不堪。

“這個瘋子……你們快點報警,叫保安,把這個瘋子抓走!”

聶堯臣攔腰抱住了元熙,把她牢牢箍在自己懷中,示意哥哥他們將聶權趕緊先拉走。

元熙仍在奮力掙紮,像離開水域後被強行摁在岸上的魚。

掙紮中沾到手上和衣服上的血,觸目驚心。

“77……77你冷靜一點!”聶堯臣抱著她,也跌坐在地上,“你受傷了,有什麼事情晚點再說,我們先去處理傷口。”

趙元熙好像這時候才分辨出他的聲音,反應過來他是誰,漸漸停下掙紮,回過頭看向他。

他從沒見過她這樣的眼神,像剛經曆過暴風驟雨的海麵,看似恢複平靜,底下卻仍有洶湧的暗潮。

“你流血了,我送你去醫院。”^o^思^o^兔^o^文^o^檔^o^共^o^享^o^與^o^線^o^上^o^閱^o^讀^o^

她卻按住他的手,力道之大,讓他好像明白了,剛才二叔聶權為什麼會那樣狼狽。

“我還有個生日願望,你記得嗎?”

“記得。”

他當生日禮物送給她的,允諾不管她想要什麼,他都會替她實現。

她看似風馬牛不相及的提出這一茬,他竟也不覺得奇怪,甚至感覺他好像早就等著她會提出這個願望一樣。

“我想找到我媽媽。”她眼淚又流下來,“她已經死了,我隻想找到他的屍體。你幫我,幫幫我,這個願望就算兌現。以後的那些願望也都加上,就兌現這一次,可以嗎?”

她甚至不期望日後還會有什麼“阿拉丁神燈”一樣的願望,隻想堵上人生所有的機會,實現這一個心願。

她在那個花園洋房裡看到白色的皮靴消失無蹤的時候就意識到,她需要聶堯臣的協助。

否則她已經發現的,或者沒發現的線索可能都會被他搶先一步抹掉。

他在保護他的家族,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們倆其實在做著同樣的事情。

“好,我答應你。”

她終於放鬆下來,在他懷裡閉上眼睛,急促的呼吸還沒完全平複,但總算肯讓他抱著離開。

“真是晦氣!”

聶權餘怒未消,坐在聶舜鈞家的客廳裡,還在罵罵咧咧。

“阿臣怎麼會喜歡這麼個瘋女人,他自己的病是不是更嚴重了,還是有什麼並發症?怎麼會看上這種女人的……哎喲,輕點兒!”

他疼得直吸氣,剛才臉上、手上都被撓出血痕,因為情緒激動,被直接拉到聶舜鈞家裡來了,醫院也不肯去。

好在聶舜鈞的妻子是外科醫生,家裡處理外傷的基本藥物都有,就自己上手給他上藥包紮了。

沒想到這位看著溫柔文靜的侄媳婦下手這麼重。

卜寒青低頭收拾好藥箱:“藥上好了,這兩天傷口儘量不要碰水,也不要特意貼紗布和創可貼了,天熱捂著反而容易感染。等結了痂就好了,二叔你自己當心點,彆又撓破了,要留疤的。”

“這哪是我自己想撓啊,哎!”他重重歎口氣,“那瘋女人也不知道有沒有什麼病……”

卜寒青瞥了坐在旁邊的聶舜鈞一眼,拎著藥箱從他身旁走過時,被他在空出的那隻手上輕輕一握。

“行了,你也不要再抱怨了。你年輕時候什麼做派自己心裡沒點兒數嗎?這回到底是不是惹了什麼風流債,被人家的子女找上門來的,你自己再想想清楚。”

聶鬆坐在另一側的沙發上,四平八穩的姿態和臉上嚴肅的神色讓幾個人看起來就像把公司的會議挪到家裡來開一樣。他難得出現在這個房子裡,長子結婚之後,他也很少跟他們往來,隻有一大家子例行跟老爺子聚餐的時候會像家人般坐在一起,其他時候更像是生意上的合夥人。

今天的事雖然發生在天台,但也算是驚天動地。他正好開完會還沒離開公司,就跟著一起到聶舜鈞這裡來了。

聶權平時不敢跟大哥頂嘴,這回卻忍不住了,拍著%e8%83%b8脯道:“我做過的事情我不怕認,可那個趙元熙是汙蔑我殺人啊,這種事能隨便亂說的嗎?我根本都不認識她說的那誰……哎,名字我想不起來了,反